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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黑戒指-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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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用中文道:对不起,对不起。谦恭到了极致,让人无法造次。席间大家彼此恭恭敬敬,海凌不得不佩服韩国女人的修养和举止,她殷勤地为姐妹俩夹菜添饮料,男人说话的时候,她只毕恭毕敬地听着,从不插话,不知不觉中消了海凌心中大半的委屈和怨气。因为担心谈到妈妈,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海凌让姐姐说出了妈妈的病情,以及希望爸爸能够单独去看看她的意思。听了海云的叙述,爸爸一直沉默着,只有嘴唇在微微颤抖,韩国女人则不时用纸巾按按眼睛。终于他道:明天一早我去看你们的妈妈,夫人留在宾馆里。结账的时候,服务员送来了餐单,居然花掉了六千多元人民币,可是海凌和海云根本不知道吃了什么,如果不是为了妈妈,她们断不会来吃这顿饭的。 
  第二天一早妈妈便睁开了眼睛,神志也清醒起来,海凌的心中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难道是俗话常说的回光返照。妈妈居然还喝了点汤,然后便让海云帮她换上了那件紫红色的连衣裙,靠着枕头勉强立了立身体。姐妹俩始终没有告诉她关于爸爸的事情,可她似乎有了预感,痴痴看着窗外不断飘落的雪花,像是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终于已成陌路人的父亲,捧着一篮鲜艳欲滴的玫瑰出现在门口,他慢慢走进来,四个人没有一滴眼泪,更没有呼号悲声,只是默默相对。病房里仿佛回旋起纯净的小号乐曲,温柔、深远、静谧像一颗忏悔的心,病床上的妈妈含泪微笑了,那笑容永远地凝在了她的脸上。随着心脏监视仪画出不再跳动的直线,海凌惨叫一声晕厥了过去 …… 
  海云却出奇地镇定坚强,她帮医生安置好妹妹,又将妈妈送进了太平间,然后引着惶恐不堪的小号手到了医院的僻静处,流着泪对他道:请你原谅,我们不会再喊你爸爸。 
  小号手沉重地点点头。 
  海云又道:妈妈并不了解你的事情,我和妹妹只是想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给她一份慰籍,现在这件事做完了,我们之间也结束了。   
  黑戒指 (24)(3)   
  听了海云的话,小号手仿佛瞬间苍老了,显得落魄而凄凉,勉强道:让我留下来帮你们处理完后事吧。 
  海云断然道:不必了,这么多年我们已经习惯了没有爸爸,周围的人也习惯了,你这样突兀闯进我们的生活,只会带来麻烦,你还是和夫人回韩国去吧。 
  小号手从提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和两万元现金递过来道:这些给你们处理后事。 
  海云将脸转向一边,决然道:请你走吧,我们不需要你的金钱。 
  小号手的双手僵在那里,过了许久才抖抖地收回去,怆然道:孩子,我不祈求你们的原谅,但我会做应该做的一切,用时间抚平你们的创伤。   
  黑戒指 (25)(1)   
  当海凌苏醒过来时,依然不能接受妈妈已经去世的现实,原以为妈妈的病已经拖了三年,对她的去世早有思想准备,并且多年来自己与她感情淡漠,真的到了那一天,应该能够挺过来,可是事情全不如她所想。当医生宣布妈妈死亡的那一刻,她觉得一个世界彻底坍塌了,医生、护士和海云都留在了外面,而自己却随着妈妈被埋葬了,周围的一切都与她不再相干,原来失去亲人的痛苦就像一堵白色的墙,活着的人也已经与世间阴阳两隔了。 
  直到站在妈妈的葬礼上,海凌似乎才有些清醒,她看见了李局、傅明安、骆斌、涛子、向辉,甚至还有“咪咪眼”政委和“祖宗”,几乎全刑警队的人都来了,唯独少了雷胜,她的心如针扎般刺痛,自从喀什归来后,无论什么场合,什么地点,雷胜在与不在,都是她心中的最痛,无法平复,无法摆脱。葬礼快结束了,大家沉默着与海凌和海云握手准备离开。 
  突然门口出现了几个人,为首的竟是翟俊亮,小红穿了黑色大衣,红着眼睛跟在他身后,还有几个人抬着用鲜花扎成的花圈走了进来。看着翟俊亮苍白阴郁的脸,海凌多日来无处发泄的痛苦、愤怒和委屈顿时涌上了心头,她冲到已摆放在妈妈遗像前的花圈旁,用尽全身力气踢了过去,花瓣纷飞残落,在场的人都被惊呆了。向辉上前抱住了泪流满面的海凌,骆斌和涛子则逼住了翟俊亮带来的人,翟俊亮呆立了半天,脸色变得铁青,咬着牙转身走了出去。 
  外面一群人正哭天抢地,似乎不如此就不足以表达对死者的愧欠。翟俊亮刚走出来,人群里忽然冲出了一个女人,居然是“大苹果”,原来珠珠也在今天火化,她和家属们正等着遗体告别。来到翟俊亮面前,“大苹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捣蒜般磕着头,一边哭嚎着一边道:谢谢翟总,谢谢翟总,虽说二十万元买不回珠珠的命,可毕竟给了我老婆子,孝顺的珠珠地下有知也能闭上眼睛了。翟俊亮一肚子气正没处撒,抬起腿将“大苹果”踢倒在地,然后扬长而去。 
  “白领”和向辉陪着姐妹俩回到家里,一进门海凌就扑倒在床上,她仍不能从那堵白色的墙里自拔,向辉坐在床前默默陪伴着她。 
  海云示意“白领”进了里屋,她在钢琴旁坐下来,神情庄重而超脱,“白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地搓着手,海云终于道:谢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 
  “白领”惶恐道:不用客气,他似乎已经预感到海云要说什么,脸色变得苍白。 
  海云静静地看着窗外,叹了口气道:我大概不是你期望中的人,这些天你也了解了,在现实生活中我几乎是个废物,请你原谅。 
  “白领”小心翼翼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也许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可以先做普通朋友。 
  海云听了他的话,凄婉而决然道:了解越多只能让你越失望,并且我不会结婚的。 
  “白领”道:为什么不结婚? 
  海云没有回答他的话,接着道:请你忘了我吧,不要再来了。 
  “白领”的脸色更加苍白了,这些日子的相处让他很清楚,海云不比别的女孩,她说的话就是她的真心,不会矫情,也不会故弄玄虚,他沉默了许久,终于抖着嘴唇道:好吧,我走了,说完慢慢转过身走出了屋子。 
  向辉见他出来,站起身道:你要回去?“白领”沉重地点了点头,向辉朝里屋望了望,只看见海云的背影,于是站起身道:我送你,说着陪“白领”走了出去。 
  听见他们离开,海云走出来,站在窗前目送着雪地里的“白领”越走越远,海凌挣扎着叫了声:姐,海云转过身,再也忍不住眼泪,抱住海凌轻轻抽泣了。 
  海凌道:姐,为什么? 
  海云哽咽道:我做不好妻子,更做不好儿媳妇,嫁给他总会有让他失望的时候,谁能一辈子包容只会弹钢琴的妻子。 
  海凌道:难道你不爱他? 
  海云摇了摇头,泪水更多了道:正因为爱他,才一定要离开,其实爱情只有这么多,想要它就不能再继续,生活会折磨得它千疮百孔,与其那样不如好好地保存在心里,一生回味。 
  听了海云的话,海凌忽然觉得以前是多么小看了这个姐姐,她几乎从不出门,也很少见人,可早已悟到了人生的一些本来面目,也许是那个叫巴赫的老头教给她的。 
  此时向辉回来了,海云连忙擦了擦眼睛离开了海凌,默默走到钢琴边坐下,打开琴盖,BW826又轻柔地流淌出来,凄婉柔情,充满了离别的无奈和伤感,向辉被深深地打动了,待海云停下来,他幽幽道:海云姐,以后我就是你们的亲弟弟,我们永远不分开。 
  海凌在那堵白色的墙里又昏睡了两天,海云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傍晚的时候,向辉便会过来,带些吃的给她们。海云从不躲着向辉,知道他喜欢BW826,还常会为他弹奏,俨然是自己的亲弟弟。今天向辉来的时候,海凌似乎恢复了一些,三个人一起吃了饭,还和向辉听了海云弹巴赫。 
  见她的情绪稳定了许多,向辉道:海凌姐,爸爸让你给他打个电话。 
  海凌道:什么事? 
  向辉道:是好事,你打给他就知道了。 
  原来自从海凌在妈妈的葬礼上,踢碎了翟俊亮送的花圈,经李局多方努力,郑局长终于同意海凌重回专案组。另外雷胜和骆斌连续提审了阚辛兵几次,没有得到任何口供,果然不出傅明安所料,阚辛兵知道怎样都是一个死,索性咬牙到底,想让他的卷宗零口供到检察院。于是在李局的建议下,决定请傅明安再审阚辛兵。为了尽快让海凌从失去母亲的阴影里走出来,也为了让她积累办案经验,傅明安提出和她一起审讯阚辛兵。   
  黑戒指 (25)(2)   
  清晨海凌早早来到了刑警队,谁知傅明安比她来的还早,见到她也不多说,只递给过来一张纸,上面一一列了现场的物证、阚辛兵的犯罪记录、性格特点,还有在石城村和他过去住处的调查记录以及证人笔录,海凌不得不佩服傅明安强烈的专业精神,看来他不会打无把握之仗。见她看完了,傅明安道:预审企图“零口供”的案犯,要在证据方面作充分的准备,另外开始审讯时,你一定要逐一清楚地告知他有聘请律师、可以辩解等项权利,宣读讯问笔录及将笔录、拘留证、逮捕证等法律文书交给他签字的程序环节,都要一丝不苟。我已经建议雷胜在审讯室里安装了摄像和录音设备,这样就能做到事实清楚,证据确凿,程序合法,庭审才能顺利进行。海凌将傅明安的话一一默记于心,跟随他走进了审讯室,雷胜等人则在监控设备前,观看这场心理与智力较量的审讯。 
  阚辛兵坐在审讯椅里,脸色惨白,瞪着惊恐的眼睛,显然精神处于高度戒备状态。海凌是第一次参与重大案犯的审讯,不免有些紧张,她努力克制着,按照傅明安的吩咐,逐一告知了阚辛兵的各项权利,然后开始准备做询问笔录。 
  审讯室里的气氛剑拔弩张,傅明安却掏出烟盒,悠闲地点了支烟,然后看了看阚辛兵道:你也来一支? 
  阚辛兵愣住了,前些天雷胜他们提审时,连水都不给他喝,更别说吸烟了,他惶惑地看着傅明安,大概在猜测他的意图。 
  傅明安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将烟递给他,又用打火机替他点燃了,阚辛兵立即贪婪地吸起来,审讯室里的空气也缓和下来。傅明安回到座位上,仿佛漫不经心地道:今天来提审,并不指望你说出什么,可是有一点你要清楚,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已经足够送你上法庭了,说完悠闲地抽起了烟。 
  阚辛兵的烟却僵在了半空,手也不停地抖起来。 
  傅明安见他又紧张了,似乎有些心满意足,继续不紧不慢道:米卢有一句话叫态度决定一切,现在有两台摄像机对着你,态度如何也会在法庭上见。 
  听了这些话,阚辛兵尽管继续沉默着,但脸色已变得惨白,手里的烟也掉在了地上。 
  傅明安继续不慌不忙道:不说话没关系,你可以好好思考,我看过你的档案,为了哥们儿义气打架斗殴,你可总是冲在前面,觉得自己挺英雄是不是? 
  说到这里傅明安猛转话头,口气里仿佛藏了剑锋道:可是你知道“毛蚬子”够不够哥们儿吗? 
  阚辛兵听到“毛蚬子”三个字,脸色刷地变得蜡黄,额上也沁出了汗珠。 
  傅明安啪地一声拍案而起道:你以为公安局是吃干饭的,一个区区“毛蚬子”收拾不了? 
  海凌听到这里不禁暗暗叫绝,傅明安的这些话,既能让阚辛兵联想到“毛蚬子”已经被抓了,又让他摸不到头绪,无法判断虚实。 
  傅明安依然不急,收了话锋语重心长道:要不要我把现在掌握的证据再说一遍,你衡量一下够判个什么罪。说完也不顾阚辛兵的反应,抓住炮台山仓库现场遗留指纹、脚印和石城村的证人证言,一字一句地砸给了他。最后又道:还有一份天豪公司保洁工的证言要不要听听? 
  话说到这里,海凌都糊涂了,珠珠已经死了如何提供证言,忽然她又明白了,傅明安推断珠珠也许见过阚辛兵,所以才被“毛蚬子”杀害了。如果情况确实如此,这里就是阚辛兵的“七寸”。 
  果然对面的阚辛兵汗如雨下,终于哆嗦着开了口:你再给我一支烟,让我想想。 
  傅明安道:你拿公安局的人当菩萨呀,“毛蚬子”的口供足够枪毙你两个来回,受了别人的指使又被人家当了炮盔,还在这里充英雄,死都没人给你收尸。 
  阚辛兵再也沉不住气了,激动得口冒白沫道:这个王八犊子,说好了事成之后给我二十万,却只给了十万,犯了事又拿我当替罪羊。 
  傅明安立即接道:我们也不相信他的话,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们说清楚,也许还能捡回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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