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欲-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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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旦检测结果证实他服用了药物,方才的小姐才有可能脱离麻烦。”男人认为,南夜爵同她关系应该匪浅。
“我就是要她麻烦!”此次的万达方案是政府建设,虽然这样做会牵涉到爵式,可他有办法令其脱身,“你不是想罩着吗?好,我给你这个机会!”
男人已经按照他的指示回去办事,南夜爵在会所门口安静地站了片刻后,忽然将手里的烟狠狠扔在地上,用力踩了几脚发泄郁闷,“妈的!”
“越,我闯祸了。”在阎越清水湾的房子内,容恩洗了澡,此时正失神地坐在床沿。
“不要怕,究竟出了什么事?告诉我。”阎越刚才特地不问,等她冷静下来后,将容恩轻拥入怀。
“本来,今天是去谈万达方案的……”容恩将会所内发生的事,详到每个细节都告诉阎越,“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了,像发了疯似的……”
“恩恩,冷静点,”阎越见她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情绪再度激动起来,便握住了她的手,“放心吧,这件事我会解决。”
“可是,”她现在只要闭上眼,就会想起男人满脸的血,“他……他不会死吧?”
“我倒是想!”
她一惊,阎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吓到了她,双手轻施力,让容恩躺在床上,“动了你,打爆他的头已经算轻了,恩恩,你做的很好。”
她依偎在他胸前,男人的手落在容恩腰上,将她压向自己,“睡会吧,不管出了什么事,还有我在。”
“嗯。”容恩安心地点点头,沐浴后的身体散发出淡雅的茉莉香味,湿漉的长发披在男人颈窝间,她倒是沉沉地睡过去了。
食指顺着她的眉心,将遮住脸的头发拨开,阎越单手撑起,目不转睛地盯着身下这张脸。现在,她睡得如此安稳,有阎越在身边,怕是风吹雷打都很难醒过来。只是,他不知道,这是自从他走后,容恩睡得最好的一晚。
习惯皱起的眉,在不知不觉间松开,容恩睡相恬静,抿起的嘴似乎梦到了什么,轻轻勾起来。尽管一切氛围都呈现出祥和,但她的呼吸间,还是藏不住那抹隐忍的倔强。男人拇指在她脸颊上摩挲,细腻的触感,却丝毫没有撼动他此时冰冷的心,他收回手,躺在了容恩身侧,中间隔着一人的距离,阎越想了想,似乎觉得不好,便伸出一手,将容恩拉到了怀里。
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挂在西方,容恩生怕吵着他,便僵着身子动也不动,呼吸变得谨慎,她专注地盯着面前这个男人,心中,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
没有了那双眼睛,阎越,和之前就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了。
手指摸到他前额,才刚触及,男人就警觉地睁开了眼,容恩吓了一跳,短暂的对视后,气氛有些尴尬。
阎越大掌绕到她脑后,头顶一阵气势压迫下来,迟来的吻,带着悸动深刻在她唇间,舌尖抵着她牙齿,轻巧地钻入她嘴中。
一如,初吻时的那样紧张。
容恩紧紧闭上眼睛,烟草的味道并不呛人,反而十分清雅,这个吻结束的很温和,阎越退开身的时候,容恩眼角藏不住点点湿润,失而复得,若不是曾经失去过,谁都不会懂。
“越,你的脸是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凉风袭来,伴着朝霞的空气吹开落地窗帘,一片干黄的银杏树叶乘隙而入,飘在了窗台上,阎越握着她冰冷的手,将掌心内的暖意传递给她。
“那是去了国外,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偌大的房间内,男人的声音便显得有些空洞,“远涉,在生意上得罪了很多人,这张脸,是被人用刀子毁掉的。”
虽然试想了很多种可能,可猜想和他亲口说出,带来的冲击力岂能相同?
容恩气息哽咽,鼻头红红的,眼泪已经淌到他手臂上。
“恩恩袋鼠,别哭了,”阎越以手背擦着她的眼泪,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现在是不是比以前更帅?”
恩恩袋鼠,是之前他给她起的绰号,容恩双手圈紧他的腰,“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越。”
“恩恩,同样的错,我不会让它发生在你身上,”阎越想起之前会所内的那一幕,就忍不住愤怒,脸色阴霾,“动了你,我要让他尝尝后悔的滋味。”
“越,”容恩抬头,他眼底的那种阴鸷是她从未见过的,“你才接手远涉,现在不要再惹出什么麻烦……”
阎越软了神色,让她安心,二人躺了会就起来吃了晚饭,到了八九点钟,阎越才开车将容恩送回家。
居民楼的底下,男人神情慵懒地靠在车身上,双手揽着容恩的腰,“今晚,不要回去了,留在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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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他的一手遮天
“不行,”容恩轻声拒绝,“你回来的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妈,改天休息,我带你过来……”
“好吧,”男人语气失望地妥协,“可一定要记住,你的身体是我的,谁都不能碰。”
容恩听闻,脸有瞬间的惨白,她不会掩饰,只能避开视线,强装起笑意连连,“知道啦。”
阎越勾起一边嘴角,笑容却有些冷,他随手将容恩的领子整理好,“进去吧,好好睡一觉。”
“嗯。”她点下头,和阎越在一起,每个神色都离不开那种欣悦。步子轻快地走入楼道,娇小的身影很快被黑暗吞噬,阎越点起一根烟,站在车旁,吸了没几口就扔在地上踩熄,转身离去。
第二天来到爵式,公司内的气氛一眼就让人瞧出不对劲,容恩走进设计部,就看见夏飞雨坐在她的办公桌前,李卉从她进来就紧张兮兮地望着她,一直没有开口的机会。
“容恩,你能耐不小。”
“夏主管,昨天万达的方案是我们一起去谈的,你后来去了哪?”不光人都走了,就连门都反锁起来,到最后的离开,都没见夏飞雨回来。
“我回去的时候你们都不在了,后来听说,你将李经理打伤了,如今,人家已经扬言要告你……”
容恩心里早有打算,再说李经理意图不轨在先,这件事应该不会棘手。
“容恩,总裁让你过去一趟。”办公室外,单媚尖着声音喊道。她放下包没有多作逗留就走了出去。
总裁办公室内,安静的阳光蛰伏在每个角落,南夜爵埋首正在处理着什么文件,挽起的袖口耷在肩膀处,落在额前的酒红色碎发透露出某种安宁,可尽管这样,容恩还是站在门口,没有靠近。
“总裁,您找我。”
南夜爵顿下手里的金笔,狭长的眼睛抬起,“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宽敞的办公室内,这样的距离确实太远,容恩依言上前了几步,“您有什么吩咐吗?”
南夜爵舒展下身体,靠向后面的椅子,他嘴角含笑,眼底,那抹危险的黑暗又涌了上来,这幅胸有成竹的神情,容恩很熟悉。
“李经理,那老色鬼占了你的便宜,现在还要告你。”
“我不怕,”容恩身体站得笔直,“他当时吃了药,我这是正当防卫。”
“什么?他吃了药?”南夜爵表现出神色吃惊的样子,“是什么药?”
不知道为什么,容恩心中陡的一沉,她垂在两边的手掌握成拳,声音清晰道,“应该,是春。药类的东西。”
“是吗?”男人好看的薄唇拉开,眼睛盯着容恩,不放过她脸上每个表情,“可医院的检测报告显示,他一切正常,只是伤的不轻,头上缝了十几针,还有轻微脑震荡,容恩,你知道吗?万达的方案是政府工程,你这下闯祸了。”
如此轻描淡写,却足以让她全身冰冷直至足底,如果真像南夜爵所说……
她不敢想,心也一下慌乱起来。
“不可能,”容恩细细回忆起来,“对了,我刚进包厢的时候注意到,里面有摄像头,只要把录像调出来就能证明我说的。”
这幅样子,换了别人早就不忍心逗弄,可南夜爵是谁?称他为恶魔一点不为过,在容恩眼中,他甚至是变。态。
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变。态,不然也不会这么喜欢摧毁别人的意志力,尤其,是当她好不容易的希望重新燃起后。
“你是倒霉蛋转世吗?”
“什么意思?”容恩皱起眉。
“会所内的摄像头一直好好的,你说巧不巧,就在昨天,独独那间包厢里面的……”容恩整颗心随着南夜爵慢条斯理的话而吊起来,紧张的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坏了!”话说完后,男人扬起的笑已经肆意,甚至,有些难以抑制。
容恩心头一窒,忽然察觉到不对劲,“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现在才这么问,你是不是反应太迟钝了?”
“你——”想起昨天被反锁的门,还有南夜爵的突然出现,她越想,周身,就止不住浸染上凉意,“是你安排的?”
“容恩,”男人吐字清晰,带着高贵的倨傲,“我说过,你会回来求我的。”
“你卑鄙!”她怒不可遏。
“再加一个,我不要脸,”南夜爵撑开身后的椅子站起身,黑色的西装裤裹住两条性感长腿,“恶意伤人的罪名可不小,像李经理那样有钱有势的人,让你坐一辈子的牢都有可能。”
“我不相信,这个社会这么颠倒黑白。”容恩气愤非常,南夜爵再一手遮天,她不信,连法律都这么不堪一击。
男人踱着悠闲的脚步来到容恩身后,右手陡然落在她肩头,“真是好公民,你还是没有适应这个社会,别被它太过安详的表面骗了。”
“你又想做什么?”虽然不甘,可容恩的语气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软下去。
“不是我想,而是你想怎么做?”南夜爵逼近她身前,下巴刚好触及她头顶。
容恩不想与他走得太近,退后两步后,仰高下巴,不让自己有所示弱,“即使这样,也不用你操心,我会自己处理。”
南夜爵眼底骤然凝起冰结,敢这么放肆的说话,就料定了阎越会插手吧?
“好,我拭目以待。”他绕过宽大的办公桌,来到落地窗前,双手插在裤兜内,修长的身材很有型,容恩不想在这多呆一刻,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男人侧过脸,声音醇厚。
她右手已经伸出去,准备开门。
“你还会回来的。”南夜爵说的笃定,容恩走出办公室,并用力将门砰的一声合上。
边上,单媚不满地瞪她一眼,容恩视而不见,失神回到办公室内。
晚霞,染透了大半边的天,照在每个人脸上,红的像是能渗出血。
容恩坐在会所门口的石阶上,她将脸埋入双臂间,没有多余的力气支撑自己走下去,耳边回荡的,全是同那名经理的对话。
被南夜爵点醒,她赶到会所的时候才发现,里面的凌乱早就收拾整齐,监控坏了,酒瓶已经被人取走准备备案,经理对用药一事更加矢口否认,“小姐,我们这是正经场所,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
一个圈套,已经设下,将她稳稳套入其中。
她在伤人的时候就想到会有不断的麻烦,一切,她想的于情于理,却漏掉了南夜爵,这个凡事不按常理出牌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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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本想和你坦白
沿途走回家,晚风拂面,可早就没了那份闲情逸致,拖着满身疲倦到家门口,才蹲下换鞋,就能闻到满屋子的菜香味。
“妈,做什么好吃的呢?”
容妈妈正在厨房忙活,系着围兜将门打开一小半,“恩恩回来了,晚上有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
容恩将包放在边上,挽起袖子挤进本就不大的厨房间内,“妈,我帮你。”
容妈妈正在调汁,这些日子心情好了,脸色自然也不错,“恩恩,在那上班还习惯吧?”
她背过身,手里拣着菜,“挺好的,”将叶子放入菜篮,心里虽然有烦心事,可想起阎越,那股欢欣还是掩藏不住,“妈,你还记得越吗?”
容妈妈调汁的手僵住,转过身来到容恩身侧,“恩恩那,妈妈知道你忘不了他,可那孩子都走了这么久了……”
“妈,他回来了。”
“什,什么?”容妈妈满脸震惊。
“这一年间,他都在国外,他没死。”
“那当时……”
“肯定是阎家想了什么办法,我当时吓坏了,再说,他要真是出了事,阎家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容妈妈如释重负,她抬起手背擦了下额头的汗,“这样就最好了,改天妈妈准备些菜,你让越那孩子过来一趟,我也想见见他。”
“嗯,好。”
晚饭很快做好,容恩摆好碗筷,二人挤在桌前,容妈妈将客厅内的老式彩电打开。
习惯了吃晚饭时候看新闻,她挑了几块肉多的糖醋排骨放到容恩碗里,“多吃点,看你瘦的。”
“下面是晚间新闻,最新报道,昨天下午……”接下来的画面很吵,容恩只顾低头吃饭,并没有将心思分割出来。
“我一定要告她,不容许这种歪风再持续下去……”男人熟悉而令人厌恶的声音传入容恩耳中,她咽下嘴里的饭,抬起头。
“能和我们讲讲当时事情发生的经过吗?”记者将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