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包围-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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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发酒疯就快滚回你房间去!」
真是一路艰辛(?)地拉着郑冽来到她寝室,紫王又是毫不客气地踢开门、使力地将郑冽甩至床上。
实在没好气的紫王正想转身就走,这时郑冽忽然从床上跳起,摇摇晃晃地冲到对方跟前。
半跪在地的她紧紧揪住紫王裤角,「队长……请您不要抛弃我们第七小队。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啊。」
一阵哽咽窜上喉头,郑冽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多了份苦涩。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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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廉價的妓女
紫王停下了脚步。
他知道,一个不胜酒力的人,不只情绪会起起伏伏,也会将心灵最脆弱的一面崭露无遗。
於是他明白,当前的郑冽,正是将她那份自咎清清楚楚地摊在阳光下。
「对,这确实是你的错。」
紫王没有回头看她,「但当初强行担下这个任务的,并不是你。所以,我有这份责任去承接这样的结果。」
「可是——」
跪坐在地上的郑冽倒抽一口气,「我不想,看你一杯又一杯喝着苦酒的模样。」
郑冽用低沉带点嘶哑的嗓音,将这句话传进紫王的耳底。
「你明明,对这样的结果感到如此痛苦,却连一句话也不责备我这个罪魁祸首……这实在,太过分了。」
郑冽难过地抬起头来,因酒精催化而朦胧的双眼,眼眶四周带点微微红润,「要喝酒喝到挂的人应该是我,要承受所有责任的应该是我!就算是你担下来的任务那又如何?这分明是我引起的错误,就该将所有的惩罚——甚至怒气都发泄在我身上……!」
郑冽的话未完,紫王便一把将她从地上捉起、连带一把压在反锁的门板上。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臭女人。」
「!」
动弹不得的郑冽顿时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压住自己的男人,紫王。
紫王他——
发现自己是女人的事实了?
「发泄,就凭你的肉体吗?」
伴随着寒澈到刺骨的轻蔑字句,紫王的掌心毫无预警探入对方衣内,冷冰的手心温度使得郑冽为之一颤。
慑住的郑冽顿时什麽话也说不出,像个任凭摆布的人偶僵在紫王身下。
「这样,就是你想要给我的发泄管道吗?」
紫王冷冰的话语再度传来,在他眼中的郑冽,有着一副震慑发怔、双唇微微颤动的神情。
「哼,没有这种心理准备,就别跟我谈什麽发泄!」
又是狠狠地甩开郑冽,只是没想到紫王才一抽手,郑冽竟对着他这般喊道:
「倘若这样真能让你发泄情绪,那我做!」
一手硬扯开了军服的领口,露出了藏在里头的项链与锁骨,郑冽的眼神笔直且认真。
紫王起先一愣,他没想过郑冽会做到这一步,但他随後抹了抹脸,直指着郑冽道:
「你,少自以为是了。」
紫王走近郑冽,一把揪起领口敞开的她,酒红色的魔魅瞳孔直瞪着对方,「我还没可悲到要用这种方式发泄,把你自以为是的同情收起来!」
语毕,再度狠狠地甩开郑冽。他打开了房门,临走前又抛下一句:
「如果你真要为我着想,如果你真要担负起责任,那就做好你身为保护局队员的职责,而不是像个廉价的妓女跪在男人面前……你是个军人,而不是战场上的慰安妇!」
甩门而去,紫王的身影就此消失在郑冽眼中。
跌坐在地上的郑冽,一手撑着沉重且混乱的头,咬紧下唇,几乎到了要渗出血的力道。
「我到底……到底都在做些什麽啊!」
郑冽扶着旁边的椅子站起身,她一点也没有想要回床睡个痛快的念头,有的只是逃离这座寝室,逃开这还残留方才箭拔弩张气氛的空间。
郑冽踏着摇摇晃晃的步伐,一面扶着墙壁走出房门,房门外当然再也没见到紫王的身影……她对此感到些许的安心。
因为,此刻的她没有脸再见到对方。
漫无目的地走着,像行屍走肉一般,郑冽不知道自己现在能通往何处。
就在这时,一道似曾相识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面带略为惊讶的神情,微啓着唇出声道:
「郑烈?」
听闻其声的郑冽抬头一看,微眯着眼睛、视现朦胧的她,隐隐约约看出对方正是身穿白色军服的白琅。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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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醉後的溫柔
「你怎会是这副德性?你喝醉了?」
白琅很显然自郑冽身上闻到了酒味,但他更在意的是,眼前的郑冽似乎衣衫有些不整,向来包得紧紧的军服领口,是大辣辣地敞开着。
「我没事……呕!」
逞强的话未完,腹部又涌上一股反胃的冲动,郑冽急着掩住自己的嘴。好在她这次只是乾呕,并没有任何东西从她的喉咙里夺出。
「还说没事,你都醉成这样了。」
直接将郑冽扶到旁边的长椅上,确定她坐稳後,白琅这才松了手。
「我去调配一些醒酒的药来,坐好在这里等我。」
白琅像是对孩子耳提面命的父亲,再三回顾了坐在椅子上的郑冽後,才加快步伐离去。
郑冽倚着墙,冰冷的墙面并没有让她脑袋冷却,脑海依旧是一片凌乱,千千万万的思绪都和方才历经一切牵扯不清。
紫王他,知道她是女性的身分。
紫王他,让她了解到自己有多麽可耻。
紫王他……
该死,够了郑冽,你能不能别再想下去了?
彷佛脑袋瓜里只装得下有关紫王的事物,这是多麽可怕的一件事!
当郑冽受够了自己无法压抑的念头,白琅带着一杯水回到她的视线范围内。
「把这杯水喝了,里面放了醒酒的药,应该能很快见效。」
白琅将水杯递给郑冽,但见郑冽连伸个手都在微微颤抖,他不禁摇了摇头,将递出去的手收回、改而坐在郑冽的身旁。
「你是酒量差还是喝太多?竟然喝到手都在发抖……算了,把嘴张开。」
白琅一手撑起郑冽倚在墙面上的背,另一手则将水杯移至她的唇边。
「晤……」
薄樱色的双唇稍稍颤动,像是想说什麽,声音却哽在喉头吐不出,郑冽只好顺从地先喝下杯中液体。
揽住自己後背的那只手,很稳重,给她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让她顿时觉得,无论自己的处境再难堪,似乎都可以将她交付给对方。
「好点没?」
看着郑冽将杯中的水喝尽,白琅镜片下的目光注视着对方,低声询问。
「好像……好多了。头……没那麽重了。」
郑冽微微地点了个头,只不过从她口中吐出的气味,仍是浓郁的酒香。
白琅只是微微地勾了勾嘴角,「那就好,我会事後跟你请款的。」
「哈啊?」
郑冽愣了愣。
她是不是还在喝醉的状态啊?
不然怎会听到疑似趁机敲杠的字句?
「放心,不用急着现在掏钱给我。醒酒药钱外加调制费用,我会直接向保护局的会计处申请,直接从你当月的薪水扣除。」
白琅推了推眼镜,嘴角勾勒出一条让郑冽感到恶寒的微笑。
——这家伙果真是来敲诈的啊!
她就在想,白琅这家伙怎会变得那麽好心!
「啊,对了,这份醒酒药有个副作用……」
白琅话才说到一半,他便停了下来,转过头去看了看身旁的郑冽。
在他眼帘里的那个人,已然昏睡过去。
「呼噜……呼噜噜……」
深沉的鼻息声,从熟睡中的郑冽嘴中吐出。
醒酒药的副作用——
立即昏睡这一招,果然立刻在郑冽身上奏效。
「真是一点戒心都没有啊……连打呼都这麽不节制。」
白琅只是微微一笑,镜片下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郑冽毫无防备的睡脸上。看睡着的郑冽不停地点着头,白琅这时便将手伸了过去。
轻轻的,让她的头倚靠在自己肩膀上。
作家的话:
中秋节大家过得怎样呢?
希望大家都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喔^^
☆、06 領口的鈕扣
第二章
步伐匆忙的紫王,正掉头往原本的方向走去。
「该死,那愚蠢的家伙就会给我惹麻烦……」
紫王的嘴巴念念有词,被他称做「愚蠢的家伙」之人,正是十分钟前对着他发酒疯的郑冽。
摆脱那酒鬼後,紫王才猛然想到,那家伙该不会为了将他追回,便服装不整地冲了出去。
一想到那敞开的领口,那藏在军服之下的象牙白肌肤……以及那显而易见的锁骨,紫王真觉得一点也不放心。
要是,那家伙是个女人的事被其他人发现,那该怎麽办?
思至此,紫王不禁一愣。
……他为何那麽在乎郑冽是个女人的事?
难道,他就这麽害怕这件事曝了光吗?
紫王抹了抹脸,他对於这道难题一时没有个头绪。当前他唯一想做的,就是瞧瞧那笨蛋有没有像他想的一样、服装不整的就夺出房门。
匆匆朝郑冽的寝室走去,路程才到一半,紫王便撞见坐在长椅上的两道身影。
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宁静且安祥的画面。
木制的长椅上,紫王看见熟睡的郑冽倚在白琅肩上,在她右侧的白琅同样双眸轻掩。
见到这一幕的紫王,心思已不再注意郑冽的仪容是否完好。
而是,心里那一阵又一阵,有如电流窜过的酸麻感受。
既是不知要往前凑近,亦或退而转身,紫王只觉自己此刻的立场荡然无存……
他究竟,为何要回头来看郑冽?
真的只是,纯粹要紧郑冽的秘密曝光吗?
紫王的视线,从看着长椅上那两人的身影,逐渐将焦点浓缩在郑冽的脸上,彷佛只容得下那张祥和的睡脸。
看着她,睡得似乎比谁都来得深沉。
紫王心想,这样就足够了吧……至少,此时此刻的郑冽,无须再受强烈的自咎感折磨。
将掠至眼前的紫发往後梳拨,紫王静静地走上前,悄然地替郑冽扣上敞开的领口。
他想,这是他目前唯一能替这可怜虫做的事了。
将系好扣子的手收回,紫王双手插入口袋之中,踏着些许沉重的脚步转身离去。
紫王的身影越行越远後,待在郑冽身旁的白琅睁开了眼,镜片下清醒的目光,目送着紫王远去的背影。
***
郑冽打了个大呵欠,她揉了揉还有些酸涩的眼,似乎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撑开眼皮。
她伸了个懒腰,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事:
早上了啊……
什麽?
早上了?!
郑冽惊得马上坐起身,左顾右盼,才发觉自己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身边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也是直到现在,她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竟在长椅上睡了一整晚的既定事实。
「难怪肩膀有点痛,这样会不会提前得五十肩啊……」
「现在不是想这种老人病的时候吧,郑烈。」
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促使郑冽朝声源处一看,正是穿着一身笔挺纯白军服的白琅,一手插腰对她这般道。
「呃,那……不然咧?还你钱的事?」
隐隐约约想起昨晚喝了白琅调配的醒酒药,连带想起白琅跟她讨钱的字字句句,郑冽歪着头、一脸傻劲地对着白琅问道。
白琅只是勾了勾嘴角,「看来你还记得嘛。不过,现在有比这个更要紧的事。」
「更要紧的事?」
郑冽眯起眼,困惑地看着白琅。
「你没忘了我们第七小队被解散的事吧?十分钟後,我们得到保护局的大厅集合……等着被分配到新的组别去。」
白琅推了推眼镜,语气带有一丝的无奈。
「我怎会忘记这麽重要的事呢……我明白了,现在就立刻动身吧。」
郑冽正想稍稍整理一下仪容,低头一看,发现领口早已紧紧扣上。
「那个,白琅,我的领口……是你扣上的吗?」
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询问,因为在郑冽的印象中,昨晚她可是当着紫王的面扯开领口哪。
白琅挑了挑眉毛,「你说呢?」
嘴上挂着的,是一抹意味深远的浅笑。
「好狡猾,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干嘛用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回覆我嘛。算了,总之先谢谢你昨晚陪伴着我……否则,那时候的我真不知该怎麽办……」
越到最後,郑冽的声音越显细微。
倘若可以,她真不想要记住昨夜的种种,那真是既惭愧又可耻的回忆。
「……原因,出在紫王队长身上吗?」
「欸?」
郑冽一愣,她很意外白琅脱口而出的问句。
白琅只是一手撑起额头,将垂至眼前的黑色流海往後一拨,「……你的领口扣子,是紫王队长帮你扣上的。」
「你是说……!」
「我是不清楚,你们昨晚究竟发生了什麽事。但是,我奉劝你一句话郑烈……别自找苦吃。」
白琅不给对方回应的机会,随即转过身、扬了扬手,对着郑冽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