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情-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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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情看到两小孩放在一旁的婴儿车里,长的……真丑。
“刚生出来像蜕皮的猴子似的。是不怎么好看。”
盛情瞬间嫌弃的表情被梅菡怿瞧见了,她含笑解释。又问她“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下个月的九号。”盛情随口回答,然后示意商略酬出去,她要跟梅菡怿讨教一下生产方面的经验。
商略酬再三告诉她,他就在外面,她随时可以叫他,这才出了门。
“没想到商大少也会变得这样婆婆妈妈。”梅菡怿好奇道。
盛情一笑,没接这个茬。
“他人呢?”他是谁,两人心知肚明,听盛情这样问,梅菡怿的脸色马上落寞了许多。
见她这副样子,盛情冷哼一声。
真他妈狗改不了j□j。
她问她,他值不值得这样。
“盛小姐,世界上有些事不是那么容易说清楚的。无所谓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再说我跟着他本来就不纯粹是因为爱情。”
除了爱情,更多现实的得失需要她计较。
大抵也只有盛大小姐这样已经于物质无可再求的人,才会最在乎爱情是否纯粹。
他爱她,这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
“小宝宝名字起了没?”
“起了小名。姐姐叫糖糖,弟弟叫果果。”
“名字很可爱。”
“他们奶奶给起的。”
“对了,云素素离开B城的时候,把手上很多媒体资源介绍给了萧天晴。”梅菡怿提醒她。
盛情只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梅菡怿也知道最近发生的掌掴事件,心里有数。有商大少这样的人护着,盛情是吃不了大亏的。
怕就怕商略酬本身就是盛情要对付的人。
盛情作为一个孕妇不方便打扰另一个刚刚生产完的产妇,又随意聊了几句就跟商略酬一起告辞了。
两人回去的时候在走廊上跟匆匆赶来的陶潜擦身而过,那个永远眼角带笑的风流公子,多日不见,似乎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了。
陶潜在这里见到他们两人似乎也是一愣,然后居然点了点头走了。
奇怪。什么时候跟他有了点头致意的交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太糙,以后有机会再改。
☆、第58章
自盛情怀了孩子的消息被确认,夏菀清就开始诚心礼佛;为盛情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祈福。老人家总是信这一套的。
盛情的婶婶也准备好了小镯子长命锁之类的;就等着她生产了。
随着预产期临近,商略酬也明显不淡定起来。话都比平时多了一倍。心宽体胖的盛情原来还不觉得怎么样,也渐渐被他感染了。
“我生的时候你在不在产房里?”
“在。”
“真的;不骗我?”
“嗯。到时候你只要听医生的话就可以了。”
“男孩和女孩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嗯;婴儿室的玩具最近都添置了不少。”
“小孩的衣服呢?”
“都准备好了;你放心。”商略酬不厌其烦地回答她的问题。
“梅小姐说到时候他们会用剪刀,想想就恐怖。”盛情缩了缩脖子;摇了摇头。
“那是剪脐带用的,你不用担心。”商大少回答地煞有介事;很有妇科专家范儿。
“瞎说!你骗我。当我三岁小孩啊。”
“好吧;是我骗你。”商略酬投降得也很快。
“商略酬,你如果每次骗我都能这么老实交代,我就再也不跟你发脾气。”盛情似笑非笑地嗔视着他。
然后她拿手指点着商大少的胸膛低低喟叹:“你看你连一句‘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也说不出来。”
商略酬搂着她握住她的手,低低地说:“如果我说这话就真的是在骗你了。”
气得盛情用另一只手拧了他好几下。
“哎,咱们也不去做B超看一下是男是女……”盛情有些动摇,觉得应该去做一下定定心。
“这样也好,谜底在最后揭晓才能保持最大的期待值。”
然后两人就生产的诸多注意事项达成共识,确定“一切听医生的”这一应对方针,
两人絮絮叨叨地说些有的没的,正准备上任的年轻父母多多少少有些焦虑。这样的排遣方式也是聊胜于无。
生产是一个瓜熟蒂落的过程,顺应自然之道,本不需过多焦虑。但人的七情六欲摆在那里,由爱生怖,越是在乎,就越是不能以平常心来对待。
然而平地起雷,很多事人算不如天算。命运早已草灰蛇线,在千里之外埋下伏笔。
盛氏内部的那卷关于萧天晴的录像带,在盛情离预产期还有大半个月的时候,忽然被公之于众。
舆论一片哗然。
萧家第二女的生平再次被翻到台面上供闲人茶余饭后细细品评,连带着上一辈的恩怨也被扯了进来。当事人受到的羞辱和压力可见一斑。
有人同情有人鄙薄,也有人幸灾乐祸。而极少数的人想当愤怒!
商略酬看着盛情,语气又无奈又疲惫:“盛情,这件事……”
盛情脸色煞白:“这件事不是我做的。”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尚且带着丝丝干涩。但是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直直盯着商略酬,没有一丝软弱和回避。
要做也不会挑这样的时机。
但是盛情从小做过的傻逼事太多,很多人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掌掴事件发生在前,盛情再做这样的事其实也是正常的推理。
“我知道了。”商略酬抚了抚她的头发,轻声说着。
他在哄她,他还是觉得是她做的!盛情看着他的眼睛,心中一片雪亮。
暗红尘霎时雪亮,热春光一阵冰凉。
冰雪浇头尚且有瞬间的落差让人铭记,但是火堆的渐渐熄灭却是于无声处悄然冷寂。他让她失望太多次了。
24小时之后,部分其他女孩子的录像带也放到了网上。
网上的转发下载量已经破了千万记录,同时有平媒跟进。一时间人人都知道了录像带的事。
一时求种贴横行网络,诸多猥琐男在网上品评燕肥环瘦。
大规模的视频流出,已经涉嫌组织j□j罪了。这早已脱离了一般丑闻和艳照的范畴,也不是一般公关手段能控制的,需要动用上层建筑的能量。
有专案组对盛世展开调查。
而盛世娱乐会所不过是盛世集团底下的一个子公司。盛世集团作为B城有名的企业,一直和当地政府关系不错。所以一旦出事,这种时候平时的打点就于润物无声处体现出了价值。
其实盛世娱乐会所是做什么的一般人都心里清楚,但是公开的秘密也还是秘密,挑破了跟没挑破是两码事。
每个城市都有灰j□j域,人们平时也见怪不怪甚至心生向往。但是当这些被以完全公开的形式大规模讨论的时候,个人在阳光底下的道德就回归到人的身体里,所有的一切都泾渭分明,黑白不两立。
恶劣的舆论影响导致了当局对此事的高度重视。盛世的高管一律接受了调查。
倒是董事长盛情没有这种待遇。盛情是孕妇,生产在即,暂时免于这种调查。
这件事发生后她虽然被商家保护了起来,夏菀清也时不时拉着她说话开解她,但盛情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对劲。
孕妇本来就敏感,更何况是盛情这样没有安全感的人。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也拒绝跟家里人进行有效的沟通交流。
离预产期还有十八天,她被送进了医院。
当晚就见了红,然后是彻夜阵痛。商略酬一直拉着盛情的手,跟她说话。
第二天早上九点羊水破,盛情被推入产室。
但是这个孩子仍然分娩的异常艰难。
盛情平时特别怕痛,但是商略酬这次却听到她足足喊了三个小时。医生一直嘱咐她不要喊,省点力气。
但是痛了会叫是人本能的反应,盛情喊得凄厉,产室外的人听了都心颤。
更何况产室内的人。
商略酬一直拉着盛情的手,鼓励她。但是盛情不为所动。盛情痛的时候瞎叫唤,叫过盛老爷子和陆昊,就是没有喊过商略酬的名字。
“盛情,叫我的名字。”
“你埋怨我也好,恨我也好,叫出来。”
然而盛情直至力竭都没有叫过他。
他一直握着她的手,说:“我在。”但是她没有喊过一声“商略酬。”
孩子的啼哭声传来的时候,盛情看了他一眼。
夫妻两人的对视不过短短一秒,却仿佛过了很久。
盛情对于他一直的讳莫如深,终于豁然。
旁边的助产士用喜悦的语气说:“恭喜两位,是个小公子。”
商略酬转过头对她感激一笑:“辛苦了。”
护士把收拾干净的婴儿抱给他爸爸妈妈看,盛情看着那皱起的小脸,有些嫌弃:“真丑……”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商略酬听了心里一阵心疼。然而他嘴上却说:“哪儿丑了?一看就是个美男子。”
产房里的人都善意地笑了。
有人问:“名儿起了没?”
盛情没回答,商略酬抬起头说:“起了,叫唯一,商唯一。”
几个年轻的护士都满脸羡慕地看着盛情。
盛大小姐却不为所动。
直接闭了眼睡觉。
商略酬不在,倒是他奶奶在身边。
“好孩子,辛苦了。”夏菀清摸了摸她的头发,帮她把有些凌乱的鬓发顺到耳后。
“小情,要吃点什么?”
盛情摇了摇头。
“要不要看看唯一?”
盛情点了点头。
大概第一印象太差,现在看觉得顺眼了不少,皮肤红红的,但两颊鼓鼓。小鼻子玲珑精致,盛情想,果然是美男胚子。
毕竟是自己拼力气花了半条命生的,自然越看越顺眼。
“阿酬马上就好。”夏菀清在旁边说着,她年纪大但是脑子清明,一双眼睛明察秋毫,看事看物都很有自己的一套。
盛情低着头,刘海遮了眼睛,夏菀清看过去只觉得盛情脸上淡然无波。她心中唯有一叹。
儿孙自有儿孙福。
商略酬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娇妻抱着幼子的温馨画面。
“医生说不要多坐,快躺下。”
“这么个小不点有七斤多,来,太奶奶来抱。让妈妈好好休息。”
夏菀清接过唯一,盛情也依言躺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暗红尘霎时雪亮,热春光一阵冰凉。——出自西厢记
暂时先这样,这几章很粗糙大家将就着看吧……
☆、第59章
唯一被安置在一旁的婴儿床上,夏菀清先回了家里;盛情躺着假寐;商略酬拉开一把椅子,凝神注视着老婆孩子,心里在斟酌要怎么开口。
盛情闭着眼睛数数;1、2、3、4、5、6……256、257、258……她一下一下缓慢而又坚定地数着;直到数到266;商略酬开口了。
从前她觉得两人亲密无间,哪怕商略酬再高深莫测;她也能用执着打动他。然而直到这一刻,他们的孩子在一旁香甜睡去;她却觉得也许她和他之间;永远隔着这个266。
彼此沉默的这段时间,是心永远也跨不过去的距离。
“录像带的事结束了。我们找个机会出去散散心吧。”
“结束?怎么结束的?”盛情轻轻地问。
“找了人托了关系。不过盛世娱乐会所是被勒令整顿,短期内无法正常营业了。”
“找了人托了关系”短短几个字其中的艰辛和百转千回只有他自己知道。
盛情自然领他的情,她很真挚地说了一声:“谢谢。”
商略酬脸色一白,抬起漂亮的眼睛盯着盛情看。
然后便见这个刚刚替自己生完儿子的女人,这个他看着从黄发稚龄出落成窈窕少女的女人,这个渗透了他二十多年生活的女人,以一种很温和很云淡风轻的语气说:“也许在你看来这件事结束了,在我看来却只是开始。”
怎么能如此容易就翻篇。
盛情的眼神从容不迫,以一种圆润的温和气韵包裹着。她躺在那里,气息尚还有些虚弱。但是商略酬第一次发现自己拿捏不住她。
女人的蜕变总是与男人有关。盛情这一刻的从容,让他心中百感交集。她的眉宇早已刻满了他的痕迹,然而她却成为他越来越无法把握的人。
这里面,骄傲失望或者其他,哪一样情绪能说尽此时此刻的心情?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自负付出代价。
“抱歉,我短期内没有外出散心的打算。”盛情转头看了看唯一,长长的眼睫遮住了她的目光,然而当她抬起头看住商略酬的时候,眼睛里仍然留有一丝刚才注视唯一时的眼神。
温情中带着好奇,掀起眼神中的层层涟漪。
她对他说“抱歉”,盛情这辈子跟商略酬道过的歉加起来一只手都能数得清。然而现在她对他说抱歉。
道歉是对外交际手段,真正的自己人是无所谓抱歉的。
外交辞令优雅得体,但是往往没有多少感情。
“说起来你给我儿子起的名字有些女孩子气,不过我这辈子估计也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了。唯一就唯一吧。”
唯一的唯一。
“盛情,当时发生那样的事,我是怀疑过是你放出去的录像带。但是后来牵连的人太多,我知道你不会拿你爷爷留下的公司开玩笑。”
“所以?”
商略酬沉默了。
“你也知道,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