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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重生小娘子的锦绣良缘-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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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南蔷机关算尽,却没想到最终踩入了自己设的陷阱,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东西在手,她百口莫辩,只能矢口否认这东西不是自己的。场面正是僵持不下,院子外却是有人惊呼了一声,苏氏站在屋外怒道:“长公主在这,是谁这样不懂规矩,吵吵嚷嚷!”

    “夏雪,是夏雪的声音!”林南蔷一愣,挣扎着往外走,院子里夏雪见了她冲上来道:“小姐,那个布偶是你的让我做的,上面的字也是你让我写的,我事事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为什么你要这样害我。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妹妹,她才十岁,我求求你别卖她,这事当真不是我泄露出去的呀,小姐,你好狠的心……”

    夏雪疯了一般跪在地上磕头,一边磕头一边道:“小姐我求求你放过我,你若是要卖就卖了我,放过夏雨吧!”

    林南蔷原本身子就有些支撑不住,听了夏雪的话,脸上的血色尽退,厉声道:“你都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要卖了你,又什么时候说过要卖了夏雨,你是疯了么?”

    “您别骗我了,我亲眼看着夏雨被牙婆领走……”夏雪猛然抬头,而后看到林南蔷的身后,渐渐冒出个苏氏,而后是林南蔷,而后是玉珺,最后出现的宣慈长公主阴沉着一张脸站在众人身后,犹如鬼魅一般,脸色阴沉。

    夏雪终于察觉出不对来,身后的蓝天突然响起一阵惊雷,沉重的雷声震慑着每个人的灵魂。

    林南蔷原本在长公主心中就已经所剩无几的那点信任随着夏雪的出现,终于全数坍塌。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有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进院中,见了长公主,噗通一声跪下,苦着脸道:“长公主,不好了,三爷被人抓起来了!”

    “你说什么!”左映寒一把抓起小厮:“你说三爷怎么了?”

    小厮苦着脸道:“三爷在外头不知道怎么得,就和宋丞相家的大公子宋元征起了争执,他失手……把宋大公子打成了重伤!”

    “……”一阵惊雷响起,长公主的身子晃了一晃,就听小厮继续道:“宋丞相将国公爷和三爷一起告到了圣上跟前,长公主,您,您赶紧想法子,救救三爷吧!”

    “太后娘娘醒了么?”

    “娘娘近日身子不适,说谁都不想见!”

    “我想见见圣上。”

    “圣上在和三王爷议事,只怕一时半会不得空,长公主,要么您还是先回去吧?”

    李善均已经被关入天牢几日了,长公主几次想去探监都被告知没有圣谕不得而入,宋元征重伤未醒,宋丞相每日都求圣上为他做主,长公主想去探望病人,也被拒之门外。宋丞相曾言,若是宋元征死了,必定要让李善均陪葬。

    连着几日,宣慈长公主入宫面见太后和圣上,都被推了回来。宣慈每每败兴而归,伏在定国公的身上不免痛哭,终有一日,她再去求见太后时,太后勉强答应让她去探望李善均。

    天牢湿冷,走在长长的甬道里,宣慈长公主不由得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直到见到李善均时,长公主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我的儿,你怎么瘦成了这个样子。”

    在天牢里面的人,即便伙食再好,瞧着也没几分人气,更何况李善均几日不见阳光,胡子拉碴,心中有愧,心神不宁,更是让他看起来十分憔悴。

    见了长公主,李善均激动之下不免觉得委屈,拉着长公主的手哭道:“母亲,救我出去!”

    长公主又是心痛又是气愤,抬手一巴掌摔在他的脸上问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做什么将宋元征打成那样!你快说实话,你若是不说实话,为娘也帮不了你!”

    李善均当下也不敢隐瞒,哭着道:“儿子不敢瞒着娘,我是被歹人所骗,误服了‘五石散’,那日所发生的事情儿子也记不大清,只记得当时宋元征推了我一把,我就气伤了心头。不知道怎么就下了重手!”

    “你还敢骗娘!”长公主抽手又是一阵痛打,边打边骂。这几日,长公主严刑拷打了李善均身边的小厮,不问不知道,一问之下才知道李善均平日里结交的都是什么朋友。

    吃喝嫖赌也就罢了,竟是和他的一帮狐朋狗友们一同服食什么五石散,美名其曰,效仿魏晋之风!这般放浪形骸,连长公主都痛恨自己平日管教太宽。

    她一边打一边骂着,几下下去,李善均嗷嗷大叫,末了眼泪直下,道:“娘你别再打我了,儿子知道错了,往后再也不敢了!您赶紧想法子救我出去吧!”

    “我能有什么法子!如今太后和皇上明摆着不帮咱们,宋丞相素来与你爹交好,这回也同你爹撕破脸,告你爹教子不严。若是宋元征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势必要你血债血偿。”

    “大嫂不是太医么!母亲你替我求求她,一定要保住宋元征的性命啊!”李善均道。

    “你大嫂为了你,已经在宋府呆了三天三夜了。为了你,我亲自去求了玉太医和玉老太医出手救治,有他们在,宋元征的性命应当是能保住!”长公主蹙眉道,“玉老太医致仕多年,若不是看在咱们两家是亲家的份上,他也不肯答应我!”

    李善均长长地舒了口气,念了句“阿弥陀佛”,又道:“只要他不死就好。那皇上为什么还不放了我?”

    “宋元征是宋丞相的独子,你把他差点打成残疾,他又怎么肯吞下这口气。”长公主道。

    “那我让他打回去?”李善均问。

    长公主白了他一眼,问道:“‘五石散’的事情你可曾告诉过别人。”

    “儿子不是傻子,那是禁药,儿子哪敢宣扬!”李善均道。

    长公主道了声“万幸”,眼神变得深邃,道:“这事总要有一个人扛起所有的责任,不是你,就得是别人。娘已经替你选好了人……”


 第106章 0。0

    “你说在林南蔷的房里搜出了五石散?”李善周凝眉问道。

    玉珺点了点头。自那日出事,她就被长公主央着去救治宋元征,连着三日她都未曾合过眼,连同玉老太爷和玉满楼,还有朝中其他几位名医联手,好不容易才救下了宋元征的性命。这样脚不点地辛苦了几天,今日总算见到了李善周。

    这回唠起嗑来,李善周却陷入了沉思,道:“你可知道二弟为什么会突然发疯了一般打宋元征?”

    “听说是他喝醉了?”玉珺迟疑道。

    李善周冷笑了一声,道:“外头人说他喝醉了?他和他那群狐朋狗友,拿着‘五石散’当饭吃,吃完之后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才将宋元征打成了那样!这事连我都略有耳闻,又怎么可能瞒得住宋丞相!根据我朝贩卖律法,贩卖禁药可要处以重刑,宋元征无故被打成重伤,宋丞相原本就吞不下这口气,无奈太后护着,他不得其法,这下总算抓到了他的错处,你猜宋丞相会如何?”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玉珺答道,转念一想又摇头道:“此事关乎定国公府的名声,更关系李善均的前程,长公主怎么可能坐以待毙?只怕最后宋丞相也会碍于定国公和长公主的颜面,让此事不了了之。

    “决计不可能!”李善周摇头道,“宋丞相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他宠妻如命。他们二人成亲多年才有了宋元征这么个孩子,如今宋元征受了这么大的罪过,宋夫人必定不肯善罢甘休。加之宋丞相也是刚正不阿的人,生平最恨“五石散”这样害人的毒药,所以三弟之事,他必定要纠缠到底。当然,你有一句话却是说对了……”

    李善周顿了顿,意味深长道:“此事关乎定国公府的名声和三弟的前程,长公主必定不会坐以待毙。”

    玉珺微蹙眉头陷入思量,半晌后,一个想法突然闪现在她的脑子里,她惊讶地抬头,失声道:“她不会是……”

    让林南蔷做替罪羔羊?

    此念头一出,玉珺不寒而栗。

    三天后,还在狱中的李善均给太后写了一封信,自请同新婚不足三个月的林南蔷和离,此一事再次震惊朝野。一是因为林南蔷和李善均的婚事是圣上赐婚,太后促成,两人成亲堪堪三个月。二来却是因为李善均的那封信。那封信只太后一人过目,他人都不曾看过其中内容,偏偏有好事者在外头散播,说是李善均在那封信里详细列举了林南蔷的三大罪状,善妒、不仁、淫轶。此三条罪名一出,世人皆为震动。前头两条或多或少都能猜中一些,可最后一条却让人浮想联编。

    听说的人或许都是微微一笑,猜测或许只是坊间流言。毕竟是圣上钦赐的婚事,怎么可能说和离就和离,更何况,林南蔷毕竟曾经是京师第一才女,即便容貌不在了,人品又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只是没想到,过了几天,林南蔷当真搬离了定国公府,被毅勇侯府的人接回了家。

    屋子里,毅勇侯林牧之不停地踱步,李媛陪在一旁,不停地抹泪,道:“夫君,这算什么事儿啊,他们才成亲不到三个月,就要和离?凭什么和离!咱们蔷儿当初嫁给他已经是委身下嫁,那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凭什么他们一句话就说咱们蔷儿善妒不仁?还淫……你现在就带我进宫,我就是死也要到太后跟前替蔷儿讨个公道!”

    她一直喋喋不休地说着这几句话,林牧之被她念得头疼,不由冷声道:“你能不能消停一会?”

    李媛一句话哽在喉咙里,继续说也不是,哭也不是,憋着回不过气来,越是难过万分。好在外头婆子传了话,道:“姑奶奶回来了!”

    李媛赶忙起身,迎到了垂花拱门跟前,林南蔷落了轿子,李媛定睛一看,哭道:“我的女儿,你这是怎么了!”

    林南蔷整个人神色灰败,没有一点神采。分明衣着整齐,看着却又几分落魄。见了李媛,她这些天受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忙不迭抱住她,两行眼泪就落了下来。泪眼迷糊里见着林牧之站在一旁,她的心莫名地揪了一下,突然觉得心虚,撇开眼,低声唤了声“爹”。

    林牧之到底疼林南蔷,心中纵然再气,此刻也觉得不是滋味,低低道了声“回来了”,反身走了两步,又想起白日里定国公府遣人送来的东西,他的懊恼又浮上心头,语气不免冷冽,“你随我来。”

    林南蔷惴惴不安地跟在他的身后,林牧之进了门便屏退了左右下人,当下脸便沉了下来,道:“蔷儿,你给我跪下!”

    林南蔷这几日已经委屈够了,被他一唬,双膝便跪了下来。

    李媛哭道:“女儿受了天大的委屈,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夫君何必摆这样的一张脸!”

    “天大的委屈?”林牧之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摔在林南蔷的跟前,疾声厉色问:“你嫁入定国公府之前我就曾对你说过,你虽已经嫁人,可是代表的依旧是我毅勇侯府,可是你都做了什么?成日挑拨离间,逞口舌之利,让定国公府鸡犬不宁也就罢了,你竟然下魇镇之术害得定国公世子疯疯癫癫!长公主将这封信给我时我当真不信,可是里头竟是人证物证俱全,我连替你伸冤都无从下手!蔷儿,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爹,我冤枉……”林南蔷双目含泪,哭道:“那木偶不是我做的……不,那个木偶是做的,可是被他们拿住的那个木偶却不是出自我手……”

    三天来她一直被长公主软禁在自己的屋子里,直到毅勇侯府来人,她才知道长公主竟然将那么大的罪名扣在她的头上,平生不觉惶恐,此刻才后怕起来,不免说话颠三倒四。见林牧之眉头越蹙越紧,隐约有要发怒的迹象,当下她也不敢隐瞒,将那日与秦艽勾结,想要用布偶害玉珺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

    这些天思林南蔷前想后,一直以为是玉珺有大神通,提前知道了她的计划而后偷梁换柱,直到那天夏雪提起,通知她赶紧去见夏雨的是芦苇,林南蔷才想起另外一个可能性来,那就是——从头到尾,秦艽都设计好了要骗她入局,要害她的一直都是左映寒和秦艽,玉珺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爹,根本就没有什么魇胜之术,李善远是因为那个名妓死了他才疯了,跟我根本无关。只要将娇娇抓回来,让她把话说清楚,自然就能还我清白!”林南蔷哭道。

    “让娇娇告诉宣慈长公主,你要害的是珺儿,而不是世子?”林牧之冷声问道。

    林南蔷一怔,林牧之道:“当年你们让娇娇成为替罪羔羊,我为了保全你,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然对不起她。她回来就是流落街头都不肯回到毅勇侯府是因为什么,你还不明白么?她就是恨咱们!饶是这样,你还相信她,还要让她和你一起祸害珺儿?如今她摆了你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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