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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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观目瞪口呆,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我急色?鬼才稀罕你啊”,女子又嗔又恼的娇态是天性,就算是玄观,以前也只不过是没人能够触发她。
玄观这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女子天性却让易寒呆呆无神,比第一次见她还要惊艳,由衷道:“玄观,你真美,美的连天上的月儿都要羞愧”。
一股甜蜜在玄观心头流淌,她等得就是这句话,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这傻瓜总算开窍了,今生她再无遗憾,那知易寒后面还有话,“你为什么要当女淫贼呢?”
若是没有刚刚前面那句话,玄观定挥袖走人,却淡淡问道:“你从哪一点看出我是女淫贼了,说真的,我若真是,就你这容貌,我还真看不上”。
“什么!本人风度翩翩,英俊潇洒,气质不凡,站在家丁群中那便是家丁中的王者,站在公子堆,那便是风流倜傥的表率”。
玄观却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表情认真,第一次直接叫他的姓名,“易寒,你认真点好吗?你放荡不羁,不正不经的样子,我心里没着没落,我想看到你那晚给我弹奏曲子的样子”。
其实易寒之所以在玄观面前放荡不羁,那是他感觉到了这个女子给他带来的压力,这是男子天生一种灵敏的锐觉,不管玄观是淡漠如水,高高在上的大家闺秀,还是放荡的女淫贼,这种感觉都没有消失过,她的周围有一张无形的网,可以轻易将人困的喘不过气来,也就是易寒这样见惯国色天色的美女,阅历丰富的人才能在她面前,嬉笑怒骂表现的如此得心应手,李明濛曾经说过,很少男子能见了玄观。在她面前完整的说完一句话,像她这样的女子,即使多看了几眼恐怕都是一种亵渎,更何况还要跟她讲话,她如此完美,女淫贼只不过是潜意识里给她强行安上的一个污点,这样她就不完美了,这样她与自己就都是俗人了。易寒笑了笑,“其实我进李府为下人,就是对你怀有不轨目的”,说出这句话,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像玄观这样的女子就算是女淫贼我也要。
玄观转过身去,让易寒瞧不见她脸上的表情,珠圆玉润的声音传来:“你做到了,你让我惊艳”。
易寒脑际一轰,玄观的声音虽轻,传到耳中却发聋振聩,久违的幸福感又回来了,激动的走到她的面前,双手捉住她弱不禁风的肩膀,用发颤的声音道:“玄观,你刚刚说什么!”
玄观嫣然一笑,“你又不是聋子,没听清楚就算了,我话从来不说第二遍”。
得到暗示性的证实,易寒真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辛辛苦苦为奴,总算皇天不负色狼心,总算得到她的芳心,真的太突然了,幸福来的太快了,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男人有时候就应该诚实一点,你看说出来就会有惊喜,易寒要向她表达自己的喜悦,“玄观,我你”,却不知说什么好,只感觉以前那些不愉快的经历在现在这一刻都显得毫无意义。
玄观轻轻推开他的手,突然表情变得严肃,淡道:“那天晚上,我给你下的不是迷药而是能使人毙命的毒药,我当时要杀了你”,双眸盯着易寒,平静如潭。
易寒一呆,却哈哈笑了起来,“难怪呢,迷药应该没有这般厉害,我给你下春药,依你的性子确实应该想要杀我才合理,断然没有只给我下迷药这么简单,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扯平”,对未来自己的婆娘难道连这点阔达的心胸都没有吗?
玄观不语,看着易寒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他之不俗实难用表面的放荡不羁去理解。
易寒好奇问道:“后来你为什么又改变注意又将我救活”。
玄观摇了摇头,却道:“我不打算将你救活”。
易寒讶异,你都没打算救活,我却为何活过来了,难道我不知不觉已经百毒不侵,正思索之际,玄观却说了一句让易寒惊讶万分的话来,“渺渺长空漫漫黑夜你一个人走定很寂寞,我想与你作伴并行”。
这是如何痴情,让人肝肠寸断的情话,死在无数人眼中是恐惧的,她却看的如此淡然,从这一刻起,他知道今生就算是自己死也要守护着她,至于后来的前因后果在这句话面前已经显得那么苍白,毫不紧要了。
“玄观,你若死了我也不独活”,易寒坚定说道。
玄观却捂住他的嘴巴,“我要你马上把这句承诺收回去”,她没有多少年可活了,自己离开以后;却希望易寒快乐的活下去。
易寒激动道:“这并非戏言或者甜言蜜语,我是认真的”。
若是戏言,若是甜言蜜语那还好些,易寒那里会知道玄观最怕的就是他是认真的,眼神决定,丝毫没
有挽回的余地,严肃道:“你若不收回,今生你休想再见到我”。
第六十节 望夫成龙
收回就收回,我低调一点还不行吗?别人都爱听生死与共的誓言,你这女人倒怪了,不爱听就算了,还非得让人收回来,搞的我刚刚的幸福感又没有了,易寒心中暗忖,刚刚他已经收回那句誓言,在玄观的逼迫之下,两人并肩而行,在无人的夜晚散步,因为刚刚变化,两人都沉默不语。
玄观见易寒似乎不高兴,先出声问道:“怎么啦?”
易寒只顾望前走路,不去看她,淡淡道:“没怎么了,就是心里有点不爽”。
骤然易寒感觉细润如酥的湿润在他脸颊蜻蜓点水一般滑过,不知觉的往脸上摸了摸,转头朝玄观问道:“刚刚你吻我了”。
玄观嫣然一笑,神态悠闲,淡道:“我不知道,你现在心情好点没有”。
易寒心知肚明,偷偷吻我,还不敢承认,实在是太爽了,戏谑道:“玄观,你什么时候要嫁给我”。
玄观哑然失笑,“你啊,一个小小家丁却妄想要娶小姐,被人听见,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易寒讪笑道:“这是我的事,你愿不愿意吧”。
“我呀”玄观说话一般却故意停下来掉易寒的胃口,直到他瞪大着眼睛,一脸迫不及待才道:“想嫁给你又不能嫁给你”。
“为何?”易寒一脸疑惑,心中暗忖:“你想嫁给我,难道还有别人能拦你不成,谁都知道你在府里可是太上皇,逢人都敬你三分”。
玄观笑道:“你倒说说你有何资本迎娶我,难道要我往后跟着你编草鞋,在街口摆摊子吗?”。
易寒哈哈大笑,“原来你是怕我养不起你啊,你大可放心,养十个你,都绰绰有余”。
玄观轻轻摇头,“易寒,你之才学不亚于我,身为男子却应该一展抱负,却不能碌碌无为,你明白了吗?”
说到底玄观还是看不起自己,虽被我所吸引却嫌我地位低下,不愿意嫁给我,他何从不想成就一番大事业,可眼前时机却无他立足之地,易家之人已经被钉上了永不录用的记号。
玄观见易寒神色犹豫,以为他风流成性,胸无大志,却不知道他的苦衷,叹息一声,“别人都知道我琴棋书画四绝,殊不知,只有琴声才能表达我心中的愁落,棋艺才能证明我的智贤,书法才能挥洒我悠然,画作才让我更加热爱这片河山,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我心,能容天地,我志,云伐长空,你身为男子岂能不如与我,这又如何让我甘心委身于你”。
易寒淡淡笑道:“这么说你承认是我的婆娘了,玄观请听好,你的男人之志向,“血流成河,英雄安在,繁华一时鸿门烈,叹兴衰,悲为怀;东家方起西家败,世态有如风云改。胜,天哀,败,地怜,一颗菩提明心,何人能耀我风采。”
玄观闻言,停下脚步看着易寒,一脸喜悦,“你若有如此雄心,我甘愿在身后辅佐于你,我来耀你风采”。
易寒笑道:“夫唱妇随吗?”玄观认真的点头。
易寒拉住她的手,柔声道:“这是男人的事情,我怎么可以让你一个小女子纠缠于世俗打打杀杀之中呢”。
玄观淡笑道:“就你刚刚这句话,我就放心不下,你可知道有时候女子比男子更冷漠,更可怕,更无情,永远不要小看女子”。
易寒不以为然道:“你会这样吗?”
玄观平静道:“时势所迫,要我杀人时绝不会有半点心软,就算是我最亲密的朋友”,眸子温柔的望着易寒,轻声道:“你害怕了吗?”
易寒突然想问她,若是那个人是自己,她还会不会那样做,想了想还是算了,免得听到让人不爽快的话,淡淡回道:“你都愿意随我共赴黄泉,你不害怕,我又怎么害怕”。
玄观突然别过头,轻轻挣开手,继续走着,道:“这不一样”。
她虽没将话说明白,易寒却知道,在玄观心中有些事情比死更可怕,没有说话,像个护花使者跟在她的身后。
又走了一会路,玄观突然道:“易寒,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易寒道:“说吧,只要我办的到,一定答应你”。
玄观淡道:“我要你明天就离开这里”。
“什么!”,易寒惊愕出声,“你要赶我走?”,这件事情他自然能办到,可是他却极其不愿去做,心中后悔答应的太早。
玄观转身见他失落懊恼的模样,嫣然一笑,“算了,暂时还不舍得”。
易寒心中暗暗庆幸,口上急道:“你说的,可不能再反悔了”。
玄观似没听见他的话,沉默不语,美眸微垂,一脸思索,半响之后,美眸一亮,喜道:“我要让你当我先生兼私人保镖”。
易寒目瞪口呆,惊叹道:“你的才学还需要有人当你先生”。
玄观笑道:“傻瓜,这只是个身份,方便你来见我,我却也不能让你再去当那下人了”。
易寒反问道:“可是说出去谁信啊,一个府内的下人那有资格当你先生,说不定到时候弄巧成拙,我们奸情败露就糟糕了”。
听到奸情败露四个字,玄观气的像小女子一般跺了跺脚,恼道:“我跟你说认真的,你怎么又来气我”。
易寒妥协的摊了摊手,“你是小姐你说的算,只要你不怕到时候惹来风言风语就好,影响自己的名声就好,我非但无所谓,能与你亲近咱还不拍马赶到”。
听他话中之意,却是关心自己胜过他自己,微微笑道:“你放心,我做事又怎会鲁莽而不计后果,我却有办法让人相信你有资格做我的先生”。
易寒激动的握住她的手,“玄观,还是你想的周到,让我们又能卿卿我我,奸情又不会暴露”。
玄观恼瞪了他一眼,道:“其实,我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只是母亲与祖奶奶,我不却能不考虑到她们的感受”。
易寒哈哈笑道:“真是有其夫必有其妻,你跟我一样都是喜欢欺骗老人家”。
玄观微嗔道:“你不要拿我跟你比较”。
易寒讪笑道:“怎么不能比较了,我们现在是一对鸳鸯”。
玄观啐道:“似你这种整天将粗话淫语挂在嘴边的人,我就是告诉天下人,说喜欢你,也没有人会相信”。
易寒一脸认真道:“粗话淫语其实并不是我最擅长的”。
玄观正好奇打量着他时,臀儿却无声无息的被他偷袭得手,气恼道:“你这大坏人还不快放手”。
易寒捏完这边又捏另外一边,这一次过足了手瘾才放手,讪笑道:“明天我要告诉明濛,我捏了你的臀儿”。
玄观玉脸一寒,悻悻道:“你难道要我没脸见人才甘心吗?”
易寒却温柔道:“其实我想多看看你浅笑轻嗔,娇俏动人的美态”。
玄观俏脸一红,低声道:“那也不用这个样子,你给我讲一些你出丑的事情也可以”。
易寒摇了摇头,“只要轻轻一抬手就能搞定的事情,何必浪费口舌呢”。[·]
玄观伸手平抚酥胸,喃喃道:“我不气,我一点也不生气”。
易寒伸出双掌按在她的胸口,绕圈揉了起来,学着她的口吻:“玄观不气,玄观一点也不生气”。
玄观骤然一掌挥出,拍在旁边的一个大树之上,轰隆一声巨响,大树应声倒下,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憋坏我了”。
易寒目瞪口呆,双手一动也不动,也忘记继续揉了,玄观泰然自若,恍若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前行,走了几步发现易寒没有跟过来,朝呆若木鸡的他道:“你呆在那里干什么,夜有点黑,我有点怕,还等着你送我回玄观阁呢?”
易寒只感觉玄观的话有点可笑,他却笑不出来,刚才那一掌若是打在他的身上,毛都不剩,他决定了,要去拜师学武,就学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易寒足够自傲了,天底下能惹的玄观生气,且让她有气却没处发,已非凡人所能做到的,比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还要厉害的多。
这时各大院子的灯火陆续亮了起来,远处,陆续有灯火朝两人接近,却是刚刚那声巨响所引起的。
玄观与易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