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你一辈子?!-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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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末给人的感觉就是恬静乖巧,再配上那漂亮的小摸样,饶是再心硬的人,也会软下来。
渐渐的,老爷子也顾不上跟叶修谨生气了,虽说二十四岁的半大孩子养个六岁大的女儿,确实荒唐,可…………领都领来了,还能送回来?再说,丫头倒是个惹人怜的孩子,小小年龄,没爹没娘的,遭这般冷遇,也不哭不闹,那种早熟的冷然和淡定,让人心生怜惜,至此便当她亲孙女般看待,带她外出游玩时,见到熟人也都大方地介绍:这是我孙女,小末。
时间长了,叶家的其他人也开始关注起叶末了,军区大院的人也都知道了叶修谨的养女在叶家很受宠。
倒是叶修谨依然对她不甚热络,叶末也不去闹他、找他…………直到有一天,他无意中听到丫头哼唱的一段昆曲,(那是跟老爷子溜达看戏时学的)…………自那之后,便是走哪都带着。
教她习字、认字、念书、吟诗,背诵昆曲的唱词…………甚至同吃同住,不让旁人过问她的起居饮食。
若老首长问他要人,他便说:我的女儿我负责带,您甭管了。
要急了,他就说要带丫头搬出大院单独过。
老首长没法,任他去,反正他在旁看着,左右差不到哪去?
差不到哪去?差大发了…………
要说,这世上,最了解叶末的并非朝夕相对的赵惜文、老爷子,而是出国八年的叶修谨。
赵惜文的精力,更多的是用在‘调养’上。
而叶修谨则是全然的放纵、宠溺和不约束。
这么说吧,赵惜文喜欢叶末是毋庸质疑的,可他为了能取代叶修谨在叶末心中的地位,便让她依照自己的‘调养’方式走,改变她的习惯、渗透她的生活,掌控她的生活,这方法确实很有效果,可…………同时也忽略了对叶末内在本性的了解。
说白了就是,他了解的叶末只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叶末。
而叶修谨对叶末的了解却渗透骨髓。
就像今天,赵惜文看到这样的叶末,是惊…………惊叹、惊惶,不单是因为她的美,还有自己的不知,十年的相处,八年的朝夕相对,他以为自己对她已了若指掌、如数家珍,却发现非然…………非然…………
而叶修谨却是叹…………赞叹、感叹,他的末末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霓裳羽衣转瞬消逝的同时,他…………原本漂亮妖冶的眼眸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叶子,”看到这样的叶修谨,简宁低呼。
叶修谨的唇,清颤,泪,不住流,却,还在努力笑,“我没事,简宁,我想一个人静静,静静…………”摆摆手,起身离去。
“叶子,她不是,不是,”简宁轻叹,想追上去,却…………动不了。
太沉重,太沉重了…………不知是身,还是心。
手,慢慢扶上一旁的椅背,慢慢握紧,握紧,轻语低喃,“米芾,你其实没有放下,对不对,你把她送到他身边,就是想,就是想…………一辈子缠着他、霸着他、粘着他…………米芾,你太自私了,太自私了,米芾…………”
心,习惯性地刺痛,他抿唇,指甲刺入手心。
眼中浓浓的是情、是伤、是痛、是痴、是怜、是…………放不下,求不得。
这殇非但没因岁月的流逝而消逝,反而越来越绞心、虐肺,怎么办?非要,非要,生命终止,心跳停止,才能,才能…………忘却吗?
长长的古廊,一头连着戏台,另外一头连着一间套房。
房子里仅点着一支红蜡烛,显得有些昏暗。墙角香炉内焚着一炉檀香,青烟细细,甜香幽幽。锦帏绣被,珠帘软帐,一桌一椅、一纸一笔、一栏一画,竟是…………‘长生殿’
叶修谨推门进入,凭栏而靠,对面正对着的正是叶末的闺房。
这里是叶修谨在叶宅的住处,平日里除了他,旁人是不许进的。
老杨会定期来打扫卫生,但摆设是不许动的。
有人说,真正漂亮的女人经过岁月的洗礼会让她散发出一种超脱自然的美…………兰心蕙性、温雅含蓄。
而真正漂亮的男人亦如此。
这张清隽无双的脸庞像一朵绽放在佛寺莲花池里的莲花,饱含禅意和舒心,比夜空还亮的眼眸,静静地、静静地望着前方——安定、祥和而静谧。
却掩不住那满心的伤和痛。
手中握有一块成色极好的血玉,大拇指一遍遍地抚摸着玉身,低低轻喃道,“米芾,你的托付我完成了,她长大了,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长大了,米芾,咱们的末末,她可真美,像你…………真的像你。”
他手中的血玉可不是西藏雪域高原出产的红色玉石,而是真正透进了鲜血的玉。血玉的形成,和尸体有关,当人落葬的时候,作为衔玉的玉器,被强行塞入人口,若人刚死,一口气咽下的当时玉被塞入,便会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华丽的血玉。这种东西往往落在骷髅的咽下,是所有尸体玉塞中最宝贵的一个。按品质定价,少则几千,多则达到百万。
传说这样的血玉,通灵…………
叶修谨手中的血玉是米芾临死前送给他的。
米芾的外祖爷爷周显仁曾经是个盗墓者,这块玉是他从一个妃子墓里盗出来的。当然,除了这块玉之外,还有其他稀世珍宝。
听说血玉有灵性,便一直留作身边。而自从得到这块玉后,周家子孙无论做什么都像是天佑一般,做什么成什么,一帆风顺……………几年内迅速发家成为山西大户,并一直都过着相当太平的生活。
周家子孙都认为这是血玉在护佑周家,所以一直当家传宝贝一代代地传下来。
直到…………米芾这一辈。
米芾的老子米烨伟是农民出生,初中毕业后跟他老子一起挖煤,因为头脑聪明,社交能力强,得到周世荣的赏识和器重,提拔为煤厂协管人,后又因为摸样帅、嘴巴甜,得到周世荣独生女周宛如的爱慕,招为上门女婿。
周世荣去世后,米烨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煤厂新老板,接管周家的所有生意。
有了钱的米烨伟渐渐地忙了起来,培养了很多消费习惯。比如,到高档场所消费,动辄上万元;比如旅游,国内的名胜他已经几乎全跑遍了,港澳、东南亚、欧洲、美洲等地区和国家也去了不少趟;比如买车,买房,把孩子送到贵族学校甚至国外留学等等…………
再比如,包二奶,养情儿…………举凡烧钱流行的勾当,他都尝试过,也是个跟得上时代的弄潮儿。
充分享受钱带来的快感的米烨伟还是不满足,这物质上的享受满足不了他精神上的渴求。
他家大业大,可膝下只有两个女儿,且都不随他姓。
中国男人最注重的是什么?儿子…………带把的,能传宗接代、继承家业的…………
周宛如不仅是个美人,而且是个知书达理的美人,为了不使米家绝后,不让自己亲爹打下的家业落在别的女人生下来的儿子手中,她不顾医生的劝阻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了米芾,结果,因为孕龄太大,她得了产后并发症,身子孱弱的堪比林妹妹,周家有钱,一直以名贵中药帮她续命,可,即便这样,她也只撑了五年。
那五年,是她受苦受难的五年,吃的药比吃的饭多,睡着的时候比醒着的多。
若不是放不下米芾,她也不用那么吊着。
米家、周家向来阴盛阳衰,米烨伟中年才得这么一小祖宗,自然是宠的不行,绝对比叶柏成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凡他想要的,就是天上的星星也给摘。
米芾独享霸王地位十数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八面威风,两个姐姐都比他大上十几岁,母亲早逝,对这个小弟弟更是宝贝的不行,直接把他宠成了二世祖,再加上他生得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别说是他的亲人,就是旁人看了,也要生起三分怜惜、七分感慨。
你说,这样的宠溺、骄纵能教导出什么要的好货来?
确实,不是好货,整个一乱世祸害。
不过,却是难得一见的灵物…………
若是祸害也就罢了,还是个十分有灵性的祸害,于是注定他掀起一场血雨的风波,注定他会有一番‘不凡’的作为,注定要祸害一批‘凡’人、也注定会遇到一个能牵制他心魂的人…………
米芾长叶修谨两岁,两人在各自圈里都是有名的‘祸害’。
两人的相遇,可以说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可以说是惺惺相惜,可以说是物以类聚,可以说是找到组织…………
可…………套用东邪黄药师悼念他聪明绝顶的亡妻时说: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是愈有灵性就愈短暂。
只道是:无可奈何,花已落去,曾似相识,燕不来归。
血玉在清冷的月光下,散发着几许诡异而妖冶的光芒,就像它的由来…………选上一块上好的美玉,放入年轻貌美却香消玉损的妃子喉咙中,经过百年、千年,用美人血养成…………
怡怡常自笑人痴,尽日忙忙费所思。
月貌花颜容易减,偎红倚翠莫教迟。
且将酒钥开眉锁,莫把心机织鬓丝
有限流光休错过,等闲虚度少年时。
这诗的意思是说,人生在世,光景无多。好事难逢,莫教虚度。既跳不出酒色财气这重关,又躲不过生老病死这场苦,倒不如对着这雪月风花,拚着个偎红倚翠………
这诗、这话是米芾一次酒醉后的宣泄…………
米芾问:叶子,你寂寞吗?
叶修谨笑,不做声。
寂寞是什么?锦衣玉食后的产物。如果一个人一周工作七日,每日超过十二小时,为了生计疲于奔命,哪还会有时间来寂寞。
所以,寂寞,是富贵病。
他们这些纨绔子弟,多少都有吧…………
虽然矫情,但是事实。
米芾说:愈快乐就愈堕落、愈堕落就愈快乐。叶子,我一个人在地狱里太寂寞了,你陪我,好不好,好不好?
昏暗的灯光温馨而又暧昧,闪闪烁烁,隐隐约约地照射在米芾的身上,使他犹如暗夜里的妖精,妖娆而魅惑着……
他满面潮红,星眸半睁半闭,唇间娇媚的低吟,似痛苦的哀叹,又像愉悦的歌唱,双臂紧紧地缠着你,竟比女人还来得娇媚……
只道是上善若水,女人如水。却不知男人柔到极点、媚到极致也能将男人化了,化成一摊泥,让你不知不觉地溶进他的血液之中,无法自拔。
丢不得、舍不得、那半刻心儿上。守住情场,占断柔乡,美甘甘写不了风流帐,行厮并坐一双,端的是欢浓爱长,博得个月夜花朝真受享。
叶修谨说:好,我陪你,我们一起堕落…………
于是,寂寞的男人,放荡的灵魂,看不见的感情,chi裸裸的性…………他们一起沉沦,一起沉沦…………
爱是人与人之间的强烈的依恋、亲近、向往,以及无私专一并且无所不尽其心的情感。在汉文化里,爱就是网住对方的心,具有亲密、情yu和承诺的属性,并且对这种关系的长久性持有信心,也能够与对方分享私生活。
却也没说,爱,只存在于男女之间。
不伦之恋?
什么是不伦之爱?
不伦之恋是一个无底的黑洞,激情与悲情碰撞的火焰往往照亮人生的毁灭之路。
瑞兰乐府云:「泪潺潺,愁破肝。别君易兮见君难。见君何处是,除在梦魂间。呜乎命薄兮瑞兰!」
令予心碎,令予肠断,令予泪倾,令予魂消,令予如有求而弗得。
洛丽塔(上)
浴室门打开,叶末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边向外走去,屋里开着暖气,暖暖的。
“哥哥?你怎么来了?”一抬头看见赵惜文坐在沙发上,正整理她的书包,听见她说话,扭头看过,却…………眉头蹙起,视线从下而上地看过,“怎么没穿衣服?”
“反正要上床嘛…………”微笑,粉脸桃腮,眼波流动,一举一动,一嗔一笑,皆媚态横生。
她习惯裸睡,所以晚上洗澡,如果没有人帮她准备睡衣,她都是这么出来的。
“小畜生,就你理由多,”愣了愣,赵惜文起身走到她面前,点了下她的额头,随即拦腰将她抱起,“反正也要拉出来,你干嘛要吃饭?”
“我一天吃三到五顿饭,可我一天才上一次大号,”她歪头,靠着他的肩膀,反驳道。
“拖鞋也不穿,说过你多少回了,天凉,地气重,得了病,又折腾死个人,还有,不是说了吗,晚上不准洗头,万一头疼了,你明个还要不要考试?难不成你想留级?当抱窝鸡?”朝卧室走去,掀开被子,赵惜文将她放了进去,用被子包好,接过她手中的毛巾,帮她擦了起来,力道拿捏得很准。
叶末不喜欢用吹风机,喜欢头发自然风干。
晚上洗头对身体不好,赵惜文从不让她晚上洗头,若拦不住,也等着她头干了之后再睡。
叶末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抱膝,缩着脖子,下巴轻轻磕在膝盖上,任他擦,任他吼,不吭声。
“狗崽儿,我说话,你听到没?”见自己吼半天,没人应,赵惜文急了,歪头看过,见她一副乖顺,实则神游的样儿,掐上她白皙柔嫩的脸颊,恨得不行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