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教父的逃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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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情深款款,望着秀美绝伦的她,她嘴角的梨涡微现,像一轮清韵的新月,一簇堆雪的花树,他多希望时间就此停住,留下眼前这片只为他展现的美好。
“苏文,如果我考不上怎么办?”青然猛不丁地问了一句。
“考不上就考不上呗,我明年就修完大学的学分,可以找工作养你!”苏文牵着她的手。
“就算考不上燕京,我也要考别的大学,一定要与你一样工作赚钱,才不要你养活!”青然倔强的说。
“好,好,不要我养活,干脆你来养我吧,我就爱吃软饭。”苏文开起来玩笑。
两人手挽手边走边说,笑声不经意地响起,刺入有心者的耳朵。
一手执着望远镜的唐承珣和宗元坐在一辆不远处的轿车里,他看到了巧笑倩兮、眉目盼兮的女子和玉树卓绝般的男子,在树荫下窃窃私语。她一直都在笑,她一直对着那个男人笑,原本一直期盼看到的笑容此刻却如利剑刺入心房,他抿紧了唇。
宗元夺过望远镜,“别看了,我可是第一次见你对女人这么上心?”
“看来,那个计划今晚要实施了。”唐承珣咬咬牙。
“今晚?”宗元瞪着他,“太心急了吧,不是说三天后等她考完吗?”
“三天太长,他俩这样黏在一起,我一分钟都看不下去。”
“好,我马上去办。”
“宗元,这戏一定要逼真,尤其是你,卖力点,那丫头太聪明,骗过她不容易。”唐承珣为即将开始的戏码盘算着。
傍晚两人早早吃过晚饭,苏文送青然回家。
一辆黑色轿车驶来,停在两人前方。
“郑伯,你怎么来了?”苏文一眼看到,车里的人是父亲的司机,郑伯。
郑伯下车,笑着对苏文道,“先生一听说你回来,就在‘上海大饭店’订了晚餐,大姑奶奶和三姨奶奶全家都去了,就差少爷你了。”
“好,先把我朋友送回家,我们再去。”
郑伯面有难色,“少爷,时间不早了,马上就要开席,十多号人光等你了。”
“苏文,你跟郑伯走吧,天还不算黑,再过两条街我就到家了,不要担心,你看路上人还很多。”青然懂事的说,“别让家人等急了。”
“我答应阿姨送你回家的,郑伯,求求你了,先送青然回家。”
“少爷,你这样子,我很为难,你中午就到上海,家门都不进,老爷心里憋着气哪,好少爷,快走吧。”郑伯拉起苏文就往车里钻。
青然笑着说,“去吧,我们明天再见。”转身跑了。因为她知道,只有自己先走让苏文看不到,他才会心安理得的跟郑伯回去。
天色微黑,行人不算很多,青然加快了步子。
“小姑娘,等等哥哥。”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传来。
青然一愣。
前方过来七八个男人,他们一下子分散开来,堵住了她前后的路。
“呦,老大,打出娘胎也没见过这么靓的,今儿不乐呵乐呵算是白活了!”一个猥琐的声音传来。
青然心中一惊,遇到小混混了!
想跑,不知哪个男人在她身上狠狠推了一把。
她一个趔趄趴在地上,一只散着汗臭的手托起了她雪白的脸,“瞧,这妞儿多俊,老子玩一次,死了也值!”
青然双手厮打着眼前这只禄山爪。“放开我!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另一个男人已经死死抓住她的双手,嗅了嗅,“真香!我先来!”
“刺啦”一声撕开了她的旗袍扣子。
雪白的肤色呼之欲出。
叶青然全身无缚鸡之力,泪水绝望的落下,声嘶力竭地喊着,“放开我,放开我——”
内心的绝望与无助遍布全身每一个神经细胞。如果她失掉贞操,她要如何面对那个卓越清逸的男子!
“救命,救命——”她使出全身力气大呼。
“住手!”一个清冷凛冽的声音刺入每个人的耳膜,小混混们停了手,叶青然瑟瑟在地上爬起来,捂住了破裂的衣服,是他,唐承珣。
那个她最不想看到的人,此刻正紧紧把她抱在怀里,满眼自责与痛惜的望着她。
她长发散乱,面容惊恐,眼神绝望而哀伤。尽管她一直避着他,不想与他有什么交集,可是此刻,她内心急切地盼望他伸出援手,帮她一把。
“想英雄救美,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两把刷子!”一个小混混手一招,七八个人都亮出来一尺见长的匕首,围住了唐承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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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遇刺
叶青然何曾见过这种阵势,吓得叫了起来,“来人,来人啊——”
唐承珣笑着看了她一眼,“你快走!”
他为了救她淌了这趟浑水,就算再讨厌他,此刻她也做不到弃他而去,两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大吧,豁出去了,她才不要欠他太多。
她在地上捡了一个小木棍,站在他身边,对上他幽深的眸子,坚定地道,“我们一起!”
唐承珣扫了眼她手里两尺多长,只有手指粗的小木棍,狠狠地压抑着内心的狂喜,真没想到,这丫头还挺义气。
“这丫头还真够意思,让你走,你不走,老子倒看上了,弟兄们,别伤她,把这个多管闲事的先给收拾了!”
七八个人手持雪亮的匕首同时冲向唐承珣,唐承珣几拳下来就放倒两个,大事临头,叶青然已经没有害怕的余地了,她死死地咬住一个冲向唐承珣的小混混的胳膊,那个小混混惨叫一声,举着匕首砍也不是,放也不是。
唐承珣感觉计划好像有点乱,原本计划中叶青然会走掉,可如今这丫头非但没走,还全身心地投入了战斗,他接着还要上演高潮戏码,这丫头有点碍事呀,他对着其中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机敏的跃到叶青然后面,狠狠地把她拖到背向唐承珣的一边,摁住双手,不许她再动,叶青然挣扎着。
“啊,出人命啦,快跑!”一个小混混喊了一句,几个人立马如鸟兽散。
叶青然的头如同雷击。
出人命,出人命了!
不会——不会是他吧,不会!
她踉踉跄跄来到唐承珣身边,他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汩汩地流着,叶青然颤抖地半跪在他身边,双手伸出想替她捂住伤口,却不敢下手去触摸那汩汩而出鲜红的血,极度的自责和恐惧使她说不出什么,只是啜泣地道,“对不起,对不起······”
“只要你没事,就····就好。”唐承珣“虚弱”地望着她,右手抚过她脸颊上的泪珠,终于,她的喜怒哀乐与他有关了,他的眼又扫到她裂开的领口处,里面雪白的锁骨若隐若现,像远山朦胧,云雾氤氲般美好,一向在花丛中来去自如的情场老手,也有点把持不住了。
少女玲珑有致的身体刺激得他流下了鼻血。
“血,鼻子也出血了,来人,来人!”叶青然疾呼,打断了唐承珣正欲高涨的欲望。这丫头没被吓傻,还知道求救,多想就这样与她单独呆着。
他顺势握住她的手,她欲挣脱,他却紧抓不放,道,“我怕——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叶青然泪水潸然而下,任他握着。
一会儿,几个“好心的过路人”把他们送到了法租界的一所医院。
很快,医院里来了一些着黑西装的男人,他们进进出出,严密地看护着每一个角落。
叶青然在手术室外踱来踱去,焦急地等着消息。
三个黑衣男子依次坐在长廊的椅子上,不住地打量着她。
个子娇小,眼眸清亮,及腰的发辫散乱,黄色棉布旗袍上满是血迹,一身的狼狈却掩不住绰约的风姿,这就是那位叶小姐了,堂主的眼光还是那样高。
她在长廊里走来走去,双眼紧盯手术室的门。
急救室内。
“阿元,你给我用的什么血,这么腥!”唐承珣悠闲地躺在床上,指了指胸口大片的血红。
“狗血。你自编自导的狗血剧没有狗血怎么行?该我出场吓唬叶小姐了,你还有什么吩咐?”宗元邪邪的问。
“这丫头还真没让我小瞧,别吓坏她,只要她心甘情愿留在这里照顾我就行,你掂量着办。”唐承珣摆摆手。
叶青然一直盯着的手术室的灯忽然灭了,门开了。三个男子起身上前。
一名四十多岁的医生走了出来。
青然急切向前,“他的伤怎么样了?”
医生摘掉口罩,舒了口气,“刀已经拔出来,离心脏只差0。5厘米,病人目前仍处于危险期。就算度过危险期,恐怕也会留下后遗症。”医生摇摇头,“这段时间千万不要刺激病人,你们家属要多给与关心。对了,你去交一下住院费,不然就停药了。”
叶青然摸了摸口袋里,一个钱都没带,这个钱的确该她来出。
她抬头看了眼长廊上的钟表,天哪,已经九点半了,她今天已经创造了这么晚还不回家的记录。她瞅了一眼身旁沉默的黑衣男子们,问,“你们可不可以先帮我把医药费垫上,我马上回家取钱。”
罗席最先摆手,“叶小姐,不好意思,我没带钱。”
“你们两个哪?”青然不依不饶。
袁羊和汪镜童忙摇头,“真不好意思,叶小姐。”
青然失望的转身,正待出去,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住了她,“等等,叶小姐。”
是宗元。
宗元递给袁羊一张支票,示意他去交费。
青然想起了那天淑淑被撞时自己的不依不饶,有些尴尬,道,“谢谢你,我马上回家拿钱。”
“叶小姐,承珣怎么会让你垫医药费哪,他说了,替你挨这一刀,生死由命,心甘情愿,你不必自责,天色也不早了,回家吧。”宗元阴阳怪气地说。
他越这样说,青然心里越不是滋味,低声道,“我不走,他不脱离危险期,我绝不会走。我要留下来照顾他。”这句话一出口,宗元心里乐了,脸上依旧冷着个脸,道,“叶小姐,留下来可以,不过我倒有几句话嘱咐你。”
“你说。”青然垂下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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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相处(1)
“承珣挨这一刀,怕是凶多吉少,他对你的爱慕之心你应该知道,既然你决定留下来照顾他,就多顺着他点,让他舒心,人之将死,还能有什么盼头啊!”宗元叹了口气,“可怜承珣到如今也没娶上老婆。”
叶青然的心一怔,人之将死,是她害了他!
为什么她得救了,却要背负如此沉重的担子,一个仅有几面之缘的男子为了她可以做到抛却生命,而且,似乎事情还没有一条命那么简单,唐承珣即是炎龙堂堂主,又是国民革命军师长,他的命比很多人值钱,她要用什么来还他这条命!她又如何能还得起!
叶青然闭上眼睛深呼吸,理了理凌乱的衣襟,走向手术室。
她必须面对他,尽自己的一切所能照顾好他,这是作为一个人来说,最起码的良心。
她回过头对宗元说,“宗先生,借我一支笔和一张纸。”
宗元示意,一个黑衣男子递过来。
叶青然就势把纸摁在墙上,写了一通,然后把纸折上递给宗元,道,“拜托你把这个给我妈妈送去,看到这个,我不回家,她也不会担心了。”
“好。”宗元很干脆。
走进手术室,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叶青然走近胸口缠满绷带,左手上打着点滴的唐承珣,这是她第一次认真地看他,他的容颜不同于苏文的清新俊逸,冷峻如斧刻的线条透着一股运筹帷幄的自如,不容否认,这也是一个优秀卓越的男子,难道他已经到了“人之将死”的地步,不,一定要让他活下去,她才不要背负一生人情债!
她轻轻地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无关风月,只是看他是否发烧,凉凉的,还好,伤口应该没有恶化。
他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柔软而小巧,她心无旁骛地配合着,问了句,“喝水吗?”
“失血过多,不能喝。”唐承珣紧盯她的双眼。
“伤口还疼吗?”青然一直低着头,不敢正视他灼人的目光。
“不疼,一点也不疼!”他放慢了语速,心里乐开了花。
不疼才怪,青然怎么会相信他的话,他是不是体质太好,医生都说他没过危险期,为什么不晕过去,又或者昏睡过去,她也不用这么尴尬地在他面前晃荡了。
唐承珣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心思,故意装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咬着牙道,“拿把椅子,坐过来——陪我说说话。”
叶青然依言坐下,不敢看他,只是垂着头,泪水不由自主地落下,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