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教父的逃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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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硬下心来,亲自严格而残酷的教她防身技能,三年下来,连唐承珣都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个练武奇才。
无论多苦的训练,身为女子的她却从没叫过苦和累,谁都没见她流过一次泪。她一次次从血腥中逃生。随着炎龙堂势力的扩大,她和宗元逐渐成为唐承珣的左膀右臂。
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唐承珣把她送往德国一所军事学院,学习了一年枪械制造。她回国的第一年,就带回了德国毛瑟枪的图纸,炎龙堂便开始暗中投入大量精力和财力制造第一批毛瑟枪。谢宝衣的枪械技术弥补了炎龙堂在这方面的空白,唐承珣与宗元暗箱操作,把一批批的枪支卖给国内各种军事力量,财富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狂风暴雨的岁月洗礼,铸就了她和唐承珣之间非亲但却真正相溶于血的兄妹之情。
宗元看了宝衣一眼,“万事小心!”
谢宝衣回他一个明媚笑容,“放心。”
“我不能放任叶青然飞太远,”唐承珣眼神明灭不定,对上宗元,“她必须落榜。”
“燕京大学的试卷今天上午运离上海。我们的人在火车站来了个偷梁换柱。喏,忘记给你了。”宗元从白色西班牙风格的壁橱中取出一叠纸。
唐承珣接过,细细地看着。
国文,数学,英文,三门试卷上灵秀清逸的字体密密麻麻,透露出做题人的博学多识和卓尔不凡。
“我还真没小看她!”唐承珣露出赞许的目光,“她的文采令我倾倒,又让我头痛,女孩子学识渊博有时候确实不是好事。”
“哥,如果我是个男人,也会喜欢上她。”宝衣坦诚的说,“多给她些时间,包容她一些。毕竟她还是个不到十六岁的小丫头!”
宗元笑了,“宝衣,你十六岁的时候已经从我和承珣这里出师了。”
“五年了,我们炎龙堂从云南到扎根上海,直到坐上上海第一大帮派交椅,我们只用了五年。”宝衣有些感慨。
唐承珣似有所感,“这些年,谢谢你和宗元对我的不离不弃。无论什么时候,炎龙堂都是我们三人的!”
宗元慵懒的笑容不见,目光多了几分深沉,语气幽幽,“还记得杀魏大海那次吗?我和承珣中了圈套,是宝衣身上带了十几把枪和数十斤炸药独闯‘黑煞岛’救出了我们。”
谢宝衣咯咯地笑了,明媚的眸子如同夜空的黑宝石。
是啊,过往岁月充满了血雨腥风,他们每个人都是从成百上千的死尸中趟过来的,那些昔日命悬一线的惨烈,如电影般历历在目。
忆起往昔,唐承珣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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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周末了,亲,我要出门遛遛放松一下心情。
留言可能回复的比较晚,如果有二更的话应该在晚上八九点。
祝你们吃好玩好,心情好。
☆、第三十九章 自责的静雪
叶家。
何玉芯在床上看着好容易才入睡的女儿,陷入了深思。
凭女人的直觉,她知道那位唐先生对女儿并非“仗义相救”那么简单。
她曾从叶介之口中得到一些唐承珣的个人信息,身居高位,手握重权,风流不羁。
作为一个母亲,她最想看的的是女儿获得真正的幸福,与金钱权势无关。女儿与那个叫苏文的男孩情意相投,那位唐先生却硬要插上一脚,女儿一向洁身自好,性子刚烈,又岂会容他人亵渎,虽未亲眼看到她手腕上绷带下的伤口,但从女儿的沉默中也感受到了那股深入骨髓的愤怒。
她恨自己不能保护女儿,恨叶介之有家不回,恨伤害女儿的那个人,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泪水打湿了床头。
次日一早,何玉芯就把早饭端来。牛肉生煎,鸡丝粥,桂花软糕,全是她爱吃的。
何玉芯拿起一块凉毛巾给她擦脸,“茉茉,昨天谢小姐已经给我说了。”
“妈——”青然倚在母亲怀里,泪水潸然而下。
“孩子,一切都过去,别再想了。我们先把伤养好。”何玉芯叹着气,“昨晚,谢小姐就把药送来,嘱咐你按时吃药,还说七天后,会有医生来给你拆线。”
“妈,我恨他!”她咬牙,左腕又痛了。
“青然,他是不是看上你了?”何玉芯小心的问。
“他骗了我们。所谓的救我受伤纯粹是他搞的一场闹剧,他利用我的不安,就是要把我留在他家里,我真傻,竟然上当了。妈,我的心里只有苏文。”
“妈知道,可他在上海有权有势,我们能躲得过吗?”
“我想好了,从现在开始,我足不出户。等大学通知书一到,我就去北平。”
“茉茉,昨天上午苏文来找你,临走时给你留下这个。”何玉芯递给女儿两页折叠好的信纸。
她接过,放在枕头下。
“妈来喂你,茉茉。”何玉芯给青然垫高了枕头。
叶青然被母亲喂了半碗粥,就喊吃饱了。
何玉芯只得把剩下的饭端下去。
目送母亲关上房门,她用右手取出枕下的信纸,放在心口,似乎能感受到苏文的温度。
打开,就是熟悉的字体,骨力遒劲,潇洒清秀,这独属于心中男子的写字风格。
青然:
我来家见你,你不在。心中怅然。
这次会面匆匆,久悬于心的考试终于告一段落,你好好休息,享受一下悠闲时光。昨晚收到母亲电报,让我急回北平,我只有先离上海,等忙完一切,定尽快折返。
时间有限,笔端诉不尽思念。
谨记: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愿你:安好
文
从字迹中青然能看出苏文是来给自己道别,未能见面,匆匆而写。
她把这张纸在心底念了一遍又一遍。
苏文,你若回来,叫我如何面对你,就算这伤不留疤痕,心底的千疮百孔如何能对你说!
“茉茉,静雪来啦。”传来母亲的声音。
她刚把信纸压在枕头下,母亲就与静雪推开了门。
“青然。”静雪看到她左腕缠绕着的厚厚纱布,惊住了。
“静雪——”她苦笑了一下。
“那天你跟着宗先生去了唐家——”静雪有些失声,“姓唐的欺负你了,是不是?”
“······”青然没有回答。
何玉芯拍拍静雪的肩膀,摇摇头,“静雪,别问了。”
“何妈妈,都怪我!他们看在青然的面子上帮我解了围,青然才不得不跟他们而去,让他们钻了空子,都怪我——”她泣不成声。
“青然保住了清白,只是伤了手腕。”何玉芯解释着,她也不想这个苦命的孩子如此自责。
“静雪,不怪你,就算那天不遇到你,他们也会把我骗去唐家,他们预谋很久了。前些日子,我遇到一些坏人,唐承珣救我还挨了一刀,我傻傻的信了,还服侍了他两天。这都是阴谋!为的就是让我走近他!真的不怪你!”她躺在床上,起起身子。
江静雪“扑通”一声跪在何玉芯面前,“叶妈妈,都是我,都是我害了青然。”
青然挣扎起身想去扶她,母亲已经扶起静雪,“孩子,你如果想让青然安心养伤,就赶紧起来!”
江静雪抽噎着起身,青然伸出右手给她擦泪,“你再哭,我的伤又该疼了!”
“我不哭,不哭——”静雪握住她的手。
“静秀报上名了吗?”青然转移话题。
“报上了,下个月就开学。她可高兴坏了,连做梦都会笑醒。”
静雪发现不知何时,叶妈妈已经离开,她终于说出了憋在心里的话,“青然,那一千块现大洋怎么还?我妈在得知我被卖到歌舞厅,就上吊自杀,还好发现的早,救了过来。我回家以后,把宗先生拿钱救我的事给妈说了,妈妈典当了金镯子,才凑了二十几个大洋!”
“他们有的是钱,不还了!”青然气愤的说,“劝劝你爸,以后真的不能再赌了。”
“他看到我妈自杀,羞愧万分,剁掉了小指,说是再也不赌了。”江静雪低头诉说着伤心事。
“我们换个角度看问题,如果这次你爸能戒赌,也算失之桑榆,收之东隅了!”
“青然,要我怎么谢你——”静雪喃喃道,“明天我要开始帮妈妈洗衣服糊纸盒,多赚些钱,那些钱,只能慢慢还你了。”
“你应聘的学校快开学了吗?”
“还有十多天。”
“钱当然要赚,可别苦了自己。”
“青然,我和淑淑早就看出那个人对你有爱慕之心。”
“不是爱慕,是不轨。他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恨透了他!”
“这些事苏文知道吗?”
“不知道,我不敢告诉他,怕他担心。我现在盼着通知书赶快下来,好离开上海。”
“他会不会继续纠缠你?”
“不会了,他从我这里尽讨没趣,他的女人多得是,该回头了。”
☆、第四十章 心凉
江静雪走出叶家,已经是下午。
叶青然穿了件家常的粉色衣衫坐在小院里,看母亲提着水壶给一盆盆的茉莉浇水。
灵越和敏越在桂花树下习字。
“先生回来啦!”吴妈喊了句。
何玉芯刚放下水壶,叶介之已经大步流星来到她们面前,他后面竟是一身西装的周传明和两个抱着满满礼品的士兵。
叶介之对吴妈喊道,“快去沏茶!来,周先生,屋里坐,外面热。”
周传明笑着道,“叶太太好。叶小姐伤势如何?师长甚为挂念,特让我带来一些人参,燕窝,给您补补身子,师长说了,您尽管吃,后天再送来一些。”
何玉芯幽怨的看了叶介之一眼。看来,青然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青然冷笑起来,对着他们刚放在地上的礼品踢了过去,“拿走你们的东西!”
六七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顿时横七竖八的躺在叶家小院里。
“你这孩子,真不识抬举!周先生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们屋里谈。吴妈,上茶。”叶介之不好意思。
周传明笑着推辞,“师长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办好,就此告辞!”
三人匆匆离去。
叶介之盯着女儿苍白的脸,叹息一声,“茉茉,有件事给你说。”
叶青然沉默着进了客厅。
吴妈端上一壶龙井茶。
叶介之坐在太师椅上,“茉茉,你的伤好些了吧?”
青然继续沉默。
何玉芯叹着气,“姓唐的真是道貌岸然,衣冠禽兽。”
“此言差矣。”叶介之端起一盏茶,吹了吹浮起的热气,“玉芯,今天上午唐承珣已经托朱市长和商会钱会长向我们家提亲了。”
叶青然大惊失色,愤然起身。
“茉茉,你坐下,这件事我们必须好好商量!”叶介之对女儿摆摆手。
“没什么好商量的,我恨他,巴不得他马上死掉!”青然激动万分,他竟然贼心不死,真是白日做梦!
何玉芯看了一眼叶介之,“不行,他那样伤害茉茉,我们做父母的岂能把孩子嫁给那种人!”
“你个妇道人家,见识短。早先我就对这位唐先生有所耳闻,他既在政府军中任要职,还暗中还操控着炎龙堂。炎龙堂,你们应该听说过,光旗下的赌馆妓院不下几十个,上海的大银行和百货公司也有股份,听内部人士说,他私下还做着枪火和烟土买卖。难得的是这个唐先生今年才二十六岁,至今还未娶妻,我看这门婚事不错!”叶介之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这样的条件,我们打着灯笼也难找!你们看,人家托的媒人是堂堂的上海市市长和商会会长,多给面子!”
“爸爸,我还是那句话,我恨他,就算死也不会嫁给他!”叶青然头也不回出了客厅。
父亲已经完全被唐承珣的权势和财富征服了,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心中所想。
叶介之看了眼何玉芯,脸上不悦,“你教的好女儿!你给我好好劝劝她,三天后人家上门来下聘礼,别让她这么不懂事啊,这门亲事,我是做梦也不敢想的!”
“都说唐承珣女人多,风流不羁,我们茉茉怎能嫁给那种人!”
“那是以前,自打遇到我们女儿,他已经痛改前非了。”叶介之喝着茶,“男人嘛,逢场作戏在所难免。他以前有很多女人,可他谁都没娶。你看,他才见了我们茉茉几次,就动了明媒正娶之心,足见他的诚意!茉茉一旦嫁进唐家,我们下半辈子也就跟着享福喽!你们根本就想象不出唐承珣多么富有!听说光别墅,他要有十几套!”
何玉芯咬住下唇,“钱多有什么用,女儿又不喜欢他!你就不能替孩子想想,茉茉到年底才满十六岁,他比我们大那么多,再说,我们女儿还要上大学,现在谈婚论嫁太早了!”
“女孩子上女中,读大学不就是想镀层金,嫁个条件好的男人嘛,你看,现在机会来了,我们不把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