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教父的逃妻-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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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在沙发上欠欠身子,笑着接过,抿了一口。
桂妈笑着递给唐承珣一个红包。
佣人把带有茶盏的托盘送到叶青然面前。
她端起茶,递给老夫人,嘴唇张了又合,“妈”那个字她是如何也出不了口。
众人都在期待她嘴里吐出那个字,叶介之和何玉芯更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宗元和谢宝衣的心也悬了起来,在如此隆重的场合,当着这么多有头脸的人,她如果还是如以往坚执,势必会给唐承珣狠狠一击。
陈书缨双唇微微翘起,笑了。
唐承珣眼睛幽深不见底,望向她。
这个女人是要给他惊喜,还是要在他心口再戳上一刀?
她思绪澎湃,她不敢再惹他,可内心却有个声音在说,不能叫,不能叫······
良久,她低声嗫嚅道,“妈——喝茶!”
老夫人紧绷的脸终于舒展开,亲自拿起红包递给她,并扶起她,“好孩子!”
众人的心都归了位,唯独陈书缨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唐承珣深情凝视着眼前的女子,总算没让他在众人面前丢脸!她坚执的心是不是有所改变了?
他紧握她的手来到叶介之与何玉芯面前,跪下。
他恭敬地给他们奉茶,并喊了“爸”“妈”。
在他喊叶氏夫妇“爸、妈”时,包括叶青然在内的所有人都震惊了,一般女婿会对着妻子的父母尊一声“岳父大人、”“岳母大人”,他却干脆爽利地叫出了“爸、妈”,他对妻子的敬重和宠溺真是有目共睹。
叶介之递给他红包,笑着双手扶起他,何玉芯望了女儿一眼,只见她垂首无言,神态凄凉,事已至此,真的没有退路。
接着,司仪又喊了一声,叶青然完全没听进去。
只见宗元和谢宝衣含笑来到她面前。
谢宝衣黑衣短发,明亮的眸子闪着无法抑制的喜悦,对着青然响亮清脆的喊了声,“嫂子。”
叶青然猛然抬头,对上宝衣黑宝石般的眼睛,到如今,这个称呼已经不容她拒绝了,女佣把带着红包的托盘放到她面前,她拿起递给谢宝衣。
宝衣对她灿然一笑。
她却笑不出来。
宗元俊美的脸上挂着一丝别人无法看透的笑容,落寞里夹杂着无奈,他庄重严肃地望着她,“大嫂。”
声音低沉却直入骨子。
是不是听错了,那语气似乎有些不甘和嘲讽!
叶青然只觉得如坐针毡!她一向与宗元针锋相对,见惯了他嬉笑不羁的嘴脸,此刻却一本正经,风仪严峻地叫她“大嫂”,她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她把红包递向他,他接过,眼神快速在她不安的脸庞上扫过,终于,与她之间的楚河汉界,在此刻清晰的画了出来,她成了他的“大嫂”。
他随即又露出往日不羁的笑容,“以后,可不许你再欺负承珣哥了”
众人哄堂大笑。
很快,叶青然被佣人领进更衣室,换上一件白色洋裙。
不得不说,唐承珣给她选的衣服,不光漂亮,连尺码都拿捏的十分准确。刚才那套大红云锦旗袍,真到了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的地步,她的身材完全贴合在旗袍里,凹凹凸凸,一丝空余都没有,要不是外面有个玄狐皮草大衣,她还真没有勇气穿出来。
现在上身的是件斜吊带的洋裙,合体的剪裁越发衬托出她的细腰纤纤,及地的裙摆缀着手指肚大小的珍珠,摆动起来,竟有朗朗之声。
女佣给她戴上一个心形的祖母绿项链,又披上一件雪白的貂皮披肩,两个年轻的女子给她梳头补妆。
叶青然坐在椅子上闭目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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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婚宴
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无助,命运森凉,向她张开利齿,那些美好的过往渐行渐远,她真的就是一只小到不能再小的蚂蚁,别人一捏,她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她又像是一只任人摆弄的木偶,别人可以让她喜,让她忧,唯独自己没有权利更改。
估计明天全上海的人都会知道她与唐承珣订婚的事。
她恨——
命运的齿轮改变原来的轨道,她不甘心!
她只有静下心来寻找时机,哪怕只有一点点,她也会抓住,摆脱唐承珣。
只是自己的清誉被他这场轰轰烈烈的订婚彻底给毁了!
一旦苏文回来,她要如何给他个恰当的解释?
想到此刻自己华服袭身,珠翠满头,嘴里忽然念起一句诗“恨满牙床翡翠衾,怨折金钗凤凰股。”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个低沉痴迷的声音传来。
睁开眼,她就看到对面一身白色西装的唐承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
她漠然撇过头,“你也配做君子,你是个十足的魔鬼!”
“只要能抱得美人归,做个魔鬼又何妨!”他双手捏住她的肩膀,注视着穿衣镜里的女子,“茉茉,你将是我今生最后一个女人。有了你,我的生命尘尽光生!”
她从镜中发现,她的长发被挽成了西洋风格的发髻,上面还点缀着几粒成色很好的翡翠珠。
“有了你,我的生命污秽不堪!”她对着镜中的他反唇相讥。
“你的身材越发有看头了。”他冷笑,手上的力度加大,她的肩膀一阵酸痛。“三个月不见,你还如当初伶牙俐齿,你要记住啊茉茉,从今天开始,你只能属于我。时间会证明,你的幸福只有我能给。”
“我的幸福已经葬送在你手里。”她不依不饶。
“你的幸福才刚开始。”他一只手托起她尖尖的下巴,“瞧,又瘦了,我都不舍得碰你了,这满身骨头,摸起来手感一点儿都不好。以后多吃点养得胖一些,我妈还等着抱孙子呢!”
她的脸颊倏地一下红了。
“我的学业完不成,甭提结婚的事!”她转头,下巴从他手里逃离出来。
他盯着眼前略有怒色的女子,摇头嗔怪道,“从遇到你那天开始,我就什么女人都看不上了,半年多了,我可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啊!”他的唇贴到她耳边,“漫漫长夜,寸寸相思,寂寞难熬!”
她羞愤难当,试图躲开他,不料,他拥她入怀,扯下她肩膀上白貂披肩,尚在发育中少女玲珑有致的身材一览无余地袒露在他眼前,如雪的肌肤,精致的锁骨,两弯若隐若现的新月在低胸洋裙下呼之欲出,不盈一握的纤纤细腰微微一颤,向他发出致命的诱惑。
她双手抱胸,往后退。
他心跳加速,深吸一口气。
这丫头平时伶牙俐齿,与他斗起嘴分毫不让,可一涉及情爱,她就只有害羞的份,这样不行,最起码在他面前必须有应有的热情。
他犀利带钩子的桃花眼挖魂剔骨地把她看了一遍又一遍,未语先笑。
她何曾受过如此色欲与爱恋纠缠的眼光!
“不许看!”她顺手抓起一样东西砸向他。
他一把接住,是个胭脂盒。
他笑起来,“我脸上的伤,你还没补偿我呢!这又想谋杀亲夫了?”
她受不了他灼灼的眼光,索性掀起长长的裙摆围住上身,反正这条裙子的下摆有好几层,她不担心走光。
他双眸含笑拿起那件披肩,走向她,她还未来得及躲避,他已经麻利的替她扣上披肩的暗扣。
“你那大学上不上无所谓。你想要哪所大学的毕业证,我都可以给你弄来。当务之急你确实该学学如何做个好太太!”他脸上的表情一改刚才的嬉戏,极度认真。
“唐先生,你眼中的好太太人选在上海一抓一大把,你看上我,我都怀疑你的眼光!虽然与你订了婚,但是毕业后我还要出去工作,我绝对不会做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成天涂脂抹粉出人百货公司的花瓶!”她反驳。
“‘花瓶’?说得好,整个上海,哪个有头脸的人老婆不是‘花瓶’!你骨子里的清高该放一放了。做我的女人,再出去工作,岂不让人笑掉大牙?我的面子你总要顾虑一些吧!”他盯着一脸不屑的女子。
她对唐承珣的话一万个鄙视看不起,自己为嘛跟他吵?谁说订了婚就一定得嫁给他?她偏不!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结婚一事在她看来还很遥远。
她沉默。
“年前也没几天了,年后我请专人教你穿衣打扮,插花茶艺。”
“我没时间!”她脱口而出。
“的确,学习这些礼仪需要时间,既然没有时间,那么年后就别去学校了!”他不怀好意地笑着。
“唐承珣,我问你一个问题?”她直视他的双目。
“洗耳恭听。”他眼眸幽深,认真起来。
“我脾气倔强固执,有时候不近人情,对你更谈不上温柔娴静,你到底看上我哪一样?别说是我的外貌吸引你啊,我不认为你是那么浅薄的人!”
他眼睛像夜空中的星子,光芒四射却又寂寥孑然。
他一直以为,她给他的保鲜期只有一个月······第一次见她,惊艳于她的伶牙俐齿,第二次见她,臣服在她的才华与决绝里,第三次,看到她在自家门口泪如雨下那一刻,他的整颗心彻底沉沦!
她对自己,一向不温柔,可他深信,总有一天,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欢。”他神情郑重。
“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等以后你厌倦了我的臭脾气,再把我一脚踢开,倒不如你现在高抬贵手放过我?”她一脸天真诚恳。
她绕来绕去终于又说出这句话,他笑容顿消。
“茉茉,我也要问你一个问题?”他慢悠悠道,“我身上哪些东西你看不顺眼,说出来,我可以改!”
她第一反应是,听错了!
她可从未听过他嘴里说出如此诚恳真挚的话语。
心中有些小心酸,可是,又能怎样?她爱的是苏文,不是他!
断了她幸福的刽子手就是他!
她板起脸,“你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我看顺眼的地方!”
她再一次拒绝了他!
一股噬骨的痛从心脏四散开来,遍布他的四肢百骸。
“好!好······原本想着你说出一些,我试着改变。既然这样,就只能委屈你迁就一下我了!”他拿出金怀表看了一眼,语气已不复刚才的委婉和诚挚,“喜宴就要开始,我们该去饭店了。”
叶青然紧绷着一张冰山脸,与他一起坐车来到“上海大饭店”。
唐承珣把喜宴设在了上海最高档,消费最高的地方。
今天的天气虽然阴云密布,北风刺骨,但是“上海大饭店”门口车水马龙,熙熙攘攘,里面人声鼎沸,座无虚席。
谢宝衣陪着叶青然在一个精致豪华的单间里聊天。
“叫你‘嫂子’多别扭,我想一直叫你名字或者丫头。”宝衣咯咯笑着摇头,“你现在人小辈分大!”
“别让我再听到那两个恶心的字!否则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她有些怒色,其实她蛮喜欢这个特别的女子。她总是一身利落的黑色衣服,齐耳短发下是越看越有韵味的小脸,最吸引人的要算是她脆如琳琅的声音了。
“你不让我叫,我还偏想叫,‘嫂子’、‘我的好嫂子’!”谢宝衣故意惹她。
叶青然漠然撇过头,不想理她。
“好啦,给你开玩笑。”宝衣拉起她的手,“以后我们是一家人了······”
“宝衣,先闭嘴好不好?”叶青然右手食指翘起,“我快发疯了,求你别说了!”
“你的心思我知道。我呀,劝你一句,像我哥这样年轻多金长相又好的男人可遇不可求啊!”
“别再提他,好不好?”她痛苦的捂住脸。
谢宝衣神色凝重的盯着眼前愁肠百结的少女,缓慢且决然道,“我哥的爱,对你而言就是一堆没有任何价值的垃圾!我没说错吧,叶青然!我知道,是我哥搅散了你和心上人的鸳鸯梦。这一点我深感抱歉,但又无能为力。除非我哥放手,否则任何人也无法把你从他手里抢走!现在,他选择与你订婚,就是认定了你做他唯一的女人,这场隆重的订婚仪式之后,你与他的婚事就等于昭告世人,我就不信,整个上海还会有其他男人敢再爱你!该醒醒了,放着大好良缘不要,一头偏执地在本来没有路的地上走,势必会摔跟头!”
“谢宝衣,你们所有的人都看到唐承珣用心良苦,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凭什么他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他嫁给他!在你们眼中,他赫赫战功,鼎鼎威名,他看上我,我就该感激涕零受宠若惊!可我就是讨厌他,恨他!别以为与他订婚,我就会嫁给他!我永远不会接受一个满手血腥,浑身肮脏的人!”
“我们是满手血腥,浑身肮脏。这是我们的本事!在上海,有的人还没等沾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