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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先生,床上见-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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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序笑着回话,他早猜出这时校长是何意图,只是郎无情妾无意,他再努力牵也没用。只是时校长不认这个理儿,又加大马力,继续撮合,“薇薇,严老师今天第一天接新生的课程,大概也累坏了,要不……薇薇,你代爸爸请严老师吃顿饭?你不知道爸爸费了多大的力才把严老师给请过来……”
   
☆、18 追爱,预备起

  严序只觉头皮发麻,严老爷子的催生劲儿还没冷却下来,现在又来了个乱点鸳鸯谱的伪月老,难道自己真到了该婚娶的年龄了?严序抬眼轻瞄时薇一眼,见那女孩儿虽然依旧礼貌地笑着,但笑意里明显带着一份不情愿。
  
  严序勾起唇角,“时校长,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公司那边一直在催我,我必须立刻赶过去,真是不好意思,您看,要不等下次再有机会的?”
  
  时校长见两个个年轻人都各自以时间紧为由拒绝了继续交流的机会,只好叹口气作罢。
  
  两人一前一后从校长室走出,时薇最先开口,“谢谢。”
  
  严序颔首,并未答话。
  
  从校长室到楼前停车场有一段很长的距离,两人静默很久都觉尴尬,最后还是时薇打破沉默,“严老师,听我爸说,你是创意总监?”
  
  严序轻笑,“仅靠画画不能当饭吃,总得有份能糊口的工作。”
  
  时薇站定,略想片刻,“严老师,你有没有……等待过一个人?”
  
  严序微皱眉,转换话题还真快,不过这个女孩儿有股清纯中的稳重,并不让他反感,于是实话实说,“应该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
  
  “那如果让你等呢?没有确定的答复,不知道结果,你还会等吗?”
  
  严序怔了半晌,“如果那个人值得我等,那么我会。”
  
  时薇点点头,“严老师,还有一个问题,怎么才会知道……一个男人爱不爱一个女人?”
  
  这个问题严序当场并未回答,因为他实在是答不出来。他没有真正地喜欢过哪个女人,更别提爱。对秦韶飞的那种感觉,仅是对待女神般的仰慕,而对熊盼盼,只是像对待玩伴一样的随意。
  
  至于最近出现的这个经常暴跳如雷同时也把冲击波反攻到他身上惹得一身焦炭灰的小丫头……严序撇撇嘴,顶多是个不安分的小宠物,毛绒绒圆滚滚的那种,一碰就炸毛,但是安静下来又乖顺的让人窝心,时不时拎出来遛一遛,逗一逗,甚至捏一捏打一打摔一摔,都能让他成就感十足,心情爽到爆。
  
  严序勾唇,嗯,宠物。
  
  ——阿嚏!
  
  坐在图书馆里埋头苦读的田甜揉了揉鼻子,继续孜孜不倦地投身于学习事业中,与周围刻苦努力追求上进的好学生们混为一体,笔走游龙。对,不要惊讶,向来视知识为粪土的田甜的确在做笔记。
  
  临近中午,图书馆里人快散尽,田甜这才合上书本,起身,找到“情感”类书架,把名为“女追男大宝典”的厚厚一本书放回原处,大功告成拍拍屁股,信心倍儿足地扭出她再也不想踏进半步的图书馆。
  
  是夜,田甜躺在床上跟自己滚床单,煎鱼煎到一半终于停歇,她倏地睁开眼,书上说的清清楚楚,追爱秘籍NO。1:短信攻势。
  
  无论是男追女或是女追男,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会选择从手机短信这项现代人最为便利的通信工具上入手,而如何利用短信发展感情,则是一门学问。
  
  大体来讲,要先从普通交流开始,渐次进行到嘘寒问暖这一步,再接着可以把交流时间由白天转移到夜间,即暧昧朦胧最缺枕边人相伴之时,短信内容也可适当加进一些模糊不清的味道,再然后,便可选择加大火力主动出击,抑或守株待兔静等对方行动,最最后,量变导致质变,关系升华,携手度余生。
  
  黑暗里,田甜盯着亮到能刺瞎人眼的手机屏犯难,秘籍她学会了,可是她连严序的手机号码都没有,何谈短信攻势?田甜狠狠咬牙,那鳖精太狠了,太缜密了,每次电话轰炸来差遣她用的都是秘书的手机,要么就是公共手机,要想得到他的私人号码估计比登天还难。
  
  田甜愤懑叹气,我就不信了,我今天还就盯上你这无缝的蛋了,我不仅要让你终生不举,我还要让你蛋疼一辈子!闭眼思考半晌后,田甜在床上翻了个身,清了清嗓子,“各位美人儿,谁把课表借我瞅瞅?” 
  
  语毕,看小说的放下了书,听音乐摘下了耳机,另一位擅长裸睡的则揪来一条毛巾被裹住自己。三人齐齐探出脑袋,瞠目如牛蛙,几乎是异口同声,“田觉主,你要去上课了?”
  
  田甜爬下床,在地上溜达一圈,拿着手机当手电,宿舍大妈夜间巡视一般,挨个床铺照一照,“我说,有毛好大惊小怪的,来来来,课表拿来,给本尊过过目。”
  
  众女失望,丢给她课表后继续忙活自己的,扫了众人兴的田甜兴冲冲地爬回床上,眸露精光,严鳖精,这回我看你往哪跑……
  
  自那之后,田觉主便雷打不动,每周一三五早起,洗漱打扮耗时六十分钟,之后便义无反顾地冲向教学楼,在阶梯教室里占领第一排正对着讲台的位置,正襟危坐,认真刻苦。
  
  每每在课堂进行到三分之一时,田甜都会死命撑开快要牛郎织女来相会的眼皮,狠掐大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严混蛋的课都在第一节,这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的命不好,田甜,你要撑住……
  
  在田觉主风雨兼程拼命三娘了一个星期后,最先引起的并不是任课教师严老师的注意,而是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的母鸭子们。
  
  课间休息,田甜撒完尿踩着小高跟往教室扭,岂料在半路便被截住,几千只貌美如花的鸭,哦不,或者鸡,趾高气扬形成人墙,用鼻孔乜着手还湿漉漉的田甜。田甜眼角突突跳了几下,遇上劫色的了?现在的女生都好这口?
  
  田甜头一歪,“想怎样?”
  
  四朵金花之首开了口,“离严老师远点,看清楚自己斤两,他不是你的。”
  
  田甜嗤笑,“你讲笑话呢?严老师什么时候是个东西了,轮着你们讨论归属权?”
  
  准备以多敌一的众鸭们怔了一怔,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味……
  
  金花二号架起气场上前一步,“别扯那些没用的,田甜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在耍什么小九九我们不知道,你不就是喜欢严老师想勾引他么?你做梦!”
  
  田甜两臂环抱,撇了撇嘴,“我这点小心思都被你看出来了,蛔虫君,你赢了。”
  
  “你才是蛔虫!”二号队员立即暴跳,一直默不作声的三号队员见两位队友都被灌了一肚子的气,再也装不住矜持,扒拉开气势汹汹的两姐妹,站到最前方,一手揪过田甜的衣领,“田甜,你知道你惹怒我们的下场是什么吗?”
  
  田甜本不屑与她们真的吵起来,但这三号选手也的确过分了点,骂不过她就想动手?田甜两手抓上三号的手,扒拉开她死死揪着自己衣领的爪子,再用力推开——
  
  电光石火间,三号选手很应景地身子一歪,饱含着对大地的无限深情,夸张又完美地摔向地面。看着那娇柔小身躯软绵绵如香消玉殒的花蝴蝶,田甜别过脸,不忍再看,反胃。太漂亮的东西多半都带毒,这一点田甜亦知。
  
  听着倒在地上的小美女哭得凄凄惨惨,田甜冷哼,戏演的真像,只不过比自己的火候还差远了。田甜冷眼乜着面前演技生涩蹩脚的三号选手,面露厌烦,准备抬腿走人,不料三朵金花的小跟班们呼啦一下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全都在指责田甜动手打人,今天她赔礼道歉,就甭想挪走一步。
  
  田甜环顾一周,直直想笑,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她两臂环抱,“道歉不可能,你们还想闹点什么,我奉陪。”
  
  闻言,一直瘫坐在地上装可怜的花蝴蝶同学立马放声大哭,其余女生见状立即把矛头再次指向田甜,推推搡搡,雨点般的谩骂兜头而下,当真的新仇旧怨一起报。
  
  “你挤进四朵金花里了不起啊,前三朵还没怎样,轮着你出风头了啊?对,全院的男生都喜欢你,你牛‘逼,但是很可惜,你偏偏喜欢上一个永远不可能喜欢你的人!严老师是你可以意‘淫的吗?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另一人接过腔,“田甜,你不要以为我们都是白给的,你也不用在这装‘逼,你那点背景我全都知道,本来我不想说,但今天一看你这欠扁的装‘逼劲儿,我就善意提醒你一回,田甜,家庭不完整不是你的错,但是你妈不要你就是你的问题了。真可怜啊真可怜,连自己的亲妈都不要的人,还恬不知耻地勾引严老师,你快醒醒吧……”
  
  每个人都有死穴,如扎进心尖的一根针,尖利敏锐,一招毙命。田甜的眸子渐渐缩紧,其实舒伶俐一直都是她心里的痛,远比田大壮带给她的痛苦多得多。她不说,不代表她不在乎,不代表她不疼。
  
  田甜深知,今日这仗她早已败得一塌糊涂。本来她觉得好笑,本来她想陪着她们好好玩一玩,本来……本来她以为用自己的我行我素可以建立起一座城墙,可以用自己的躯壳为自己遮风挡雨,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徒劳,该来的风雨,还是会来。
  
  田甜逼回去眼眶的泪,轻蔑地弯了弯嘴角,枪林弹雨的中央,她早已收回方才的硬朗气场,任由她们尽情污蔑辱骂,耳边早已听不到什么了,似乎只有那几个字,孤寂清冷地回响在耳畔。
  
  连自己的亲妈都不要的人……田甜轻笑,她说的对……
  
  恍惚中,田甜只觉从世界的尽头飘来一抹陌生却又熟悉的声响,从那里隐约听出一丝不满,“都在这干什么?”
  
☆、19 卵子,寂寞了

  抽走不安分的憋闷情绪,田甜静静抬头,但见方才还围着自己凶神恶煞的各路牛鬼蛇神此刻早已幻化成仙,一张张花一样的小脸笑得明媚又灿烂,晃瞎人眼。
  
  严序大步欺近,看了眼坐在地上满脸是泪的花蝴蝶,又看了看乖巧站在一旁一脸无辜的众母鸭们,眉心微颦,“怎么回事?“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田甜一眼。
  
  田甜平静开口,“是我不对,我动手打人。”本没有罪的人揽过所有罪名,所有人都惊愕不已,包括坐在地上楚楚可怜的花蝴蝶。众人脸色纠结难看如吃了苍蝇,圣母年年有,今年格外多……
  
  田甜浅浅别过脸,继续自顾自道,“因为她们猜出了我们俩的关系,我不想给你带来麻烦影响你的工作,几次解释她们都不信,所以……严序,对不起。”田甜小脸一扬,深情款款凝视着身侧的男人,眸中流光轻转,柔得媚得似能滴出水来。
  
  田大壮说过,田甜绝对不是省油的灯,一点不假。
  
  田甜这云淡风轻的几句话,瞬间将战局掌握在自己的股掌间,游刃有余。看她说的多好,既不点明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让那些妒火攻心的女人们天马行空随便猜测;又把“严序”二字说的顺嘴又顺心,看看,都不叫“严老师”改为直呼其名了,这若不是亲密到不和谐的关系,还能是什么?
  
  而田甜主动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则避免了那些丧心病狂的妒妇们继续在严老师面前奏她的本,同时她也把妒妇们当枪使了一回,借着她们抽风骂群仗打群架的机会,朝着自己追上严序的目标又迈进一步。
  
  女王气场急剧上蹿的田甜偷着笑,她虽没有诸葛孔明的聪敏,但草船借贱她还是会的。目的已经达成的田甜并不急着借此机会脱身,反而更软了软神色,继续轻声嗫嚅,“对不起……”
  
  严序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撒,最后他只好先遣走一众围观花痴女,“都别在这杵着,回去准备上课。”
  
  女生们一步一回头,心有不甘却又不敢发作,只能载着满腔的妒和恨,悻悻收场。严序这才低眉轻瞄一眼田甜,小姑娘绞着手指,垂着头,装的纯良又无害。男人轻哼,“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田甜闻声仰头,想了半晌,扬起笑脸单纯无邪,“严老师你别生气,我并没有说你是我男朋友,可如果她们非要往这方面猜,我也很无奈。”
  
  严序咬了咬牙根,恨,却又没有恨的道理,于是只好避过这个让人头疼的话题,“我说过不要再穿这么暴露的衣服,你是不长记性,还是明知故犯?”
  
  田甜低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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