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床上见-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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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田甜,请再给我一次机会——田甜,我——爱——你——”
男人洪亮的声音响彻云霄,他的诚心很快打动了上苍,他听到了开窗户的声音,他激动地向上张望,他听见——
“哗啦——”一声,伴随着倾斜而下的水声,是尖声叫骂,“喊什么喊!神经病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严序盯着自己身前一米远处的一滩水渍,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为什么偏偏他要挑她生日这天跟秦韶飞彻底撕破脸,为什么那向来知性温婉的秦韶飞今天却偏偏要像个疯婆子一样跟那些地痞流氓打起来?
严序摇头嗤笑自己,活该,刚刚就不该退后这一步,一盆冷水浇一浇他,或许能给自己浇清醒点,错过了田甜的生日,她还会原谅她么……
后半夜,严序坐回车里,一直守在女生宿舍楼下,企图在白天的时候能够把田甜等出来好好解释清楚。无奈田甜一行人昨晚压根就没回来,在KTV里睡了一宿过后,第二天田甜只说了句要去做头发,便没跟她们回学校。
理发店里,田甜盯着镜中的自己,在理发师向她确认了三遍之后,她点点头,很是决绝,“剪。”然后翻出手机里那条她以为永远都不会被翻出来的号码,发出简短的一条信息:我只给你三天机会。
做完这一切,田甜笑了,老大说的是对的,以备不时之需,很必要。
从理发店走出时,田甜迎面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震慑住,她愣,脸色有点不自然,“你怎么在这?”
男人勾唇笑,“三天机会,我当然要争分夺秒。”
49 旧爱,与新欢
秦韶飞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是第二天上午九点多,她抬腕看了看表,惊呼一声“糟了”,不管不顾地下床准备去上班,全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
叶寒倚在门边笑,地上急的团团转的女人披头散发,早已没有人前的女王风采,却倒是多了几分可爱。叶寒也不走进,只是敲了敲门框,“大小姐,如果你想请假,可以直接跟你的老板……也就是我说。”
秦韶飞身子一怔,这才循声看过去,三秒后,回头瞄向自己睡过的床,面如土灰,她昨晚……在这个神经病的家里过的夜?
她想咆哮,想尖叫,想一巴掌挥到这个神经病身上,但是她却只是想想而已,并且很快便为自己曾经有过这样不人道的想法而深深忏悔。忘恩负义这事儿,她暂时还做不出来。
秦韶飞面色平静地走过来,也不抬头,语气倒是多了几分柔软,“谢谢你。”
叶寒望天一秒,复又探头过来,颇为奇怪,“大美女,你要谢我什么?”
秦韶飞白了他一眼,擦着叶寒的肩膀走出去,“谢你归谢你,但是对于你不要命的神经病做法,我还是不敢苟同。所以……我虽感谢你,却丝毫不感动。”
叶寒在她身后边撇嘴边跟过来,“桌上有醒酒茶,还有早饭,不用我喂你吧?”
秦韶飞穿好外套拎起包,“不必了,我去上班。”
叶寒急了,一把挡在秦韶飞身前,“唉唉,你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她有点头疼,昨晚喝的太多,又闹腾了那么一回,她现在只想早点找个无人的地方休息。
叶寒咳了咳,“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秦韶飞无奈,“我已经谢过你了,你还想怎么样?赔你医药费,还是赔偿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
叶寒想了一瞬,眉一皱,“伤害太严重,似乎……只有把你的人赔给我,才能安抚我受了伤的**和灵魂。”
秦韶飞冷哼,“你幼不幼稚?”说完抬腿就走,不料男人箍住她的手腕继续耍赖皮,秦韶飞心情差到极点,便也没顾忌那么多,手劲儿一狠,用力推开他。
男人“哎呦”了一声,眉头紧锁,秦韶飞立即回身,见叶寒面色痛苦,弓身捂着胸口,心里立马揪起来,上前一步,嘴里却依旧没好气,“你别装了。”
叶寒不做声,继续颦眉。
秦韶飞叹口气,声色缓和不少,“真的这么疼?要不……去医院吧……”
任以行赶过来的时候,秦韶飞正坐在核磁共振诊室外,一脸憔悴。任以行皱了皱眉,“怎么样?”
见任以行来了,秦韶飞这才舒了口气,“刚做完CT,片子还没出来,他说他胸口还是疼的厉害,正在做MRI。不好意思啊,你和小涂难得回国一次,却被我叫来这里……我实在是怕我一个人给你们的兄弟弄出什么三长两短来,不好交代……”
任以行笑着点点头,“正好小涂跟她闺蜜在一块,暂时用不上我。”他下意识地想问怎么严序没过来,但看秦韶飞的脸色,莫名觉出了点什么,便朝诊室那边抬了抬下巴,“那二货怎么作成这样的?”
秦韶飞的脸色立即难看起来,她犹豫了很久才吞吞吐吐地讲出实情,“其实都怪我……我昨晚去酒吧喝酒,结果就被几个不三不四的人缠上了……我情急之下就想找人来救我……”
任以行眸子一眯,有点不可置信,“你去酒吧?”没等她回应,任以行又颦起眉,“你打给这二货了?”
秦韶飞摇头,神色暗到了极点,“我打给了严序,结果……他和叶寒几乎同一时间来的,再然后……叶寒就跟其中的一个混混打了起来。”
秦韶飞低了低头,眼眶开始变得湿润。如果……如果昨天严序没有找她谈,没有把话讲的那么绝,或许她根本就不会只身一人跑去酒吧,也就不会有后面那么些不愉快发生。
秦韶飞心有余悸地抬头看了看任以行,“你说……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任以行大概听出来了这里面的玄机,便摸了摸下巴,“难说。”
——病房里,叶寒乐得直拍大腿,“不愧是我哥们,答的妙。唉,下回你应该跟她说,伤筋动骨,状况很惨烈。”
任以行嘴角抽搐一瞬,“人家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你忍心瞒?”
叶寒啃口苹果,“这叫策略,追女人的策略。”
任以行嗤笑,“唉,说真格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说……你是为了她才打起来的?”
叶寒放下苹果,撑着身子坐直,拍了拍手,眉飞色舞,“你是没看当时那场景,我跟严序进去的时候,正好就看见那臭流氓把手放在她腿上,另一只手还……还要往上摸……我擦,我能忍么,我当时就上前一步给他一记左勾拳,打得他叫一个鼻血横流啊。你都没看,那场面可拉风了……”
任以行憋着笑,“然后呢?你就反被殴成现在这模样了?”
叶寒瞬时噤声,拿起苹果狠狠咬了一口。“我告诉你啊,我这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得让人伺候着养,听见没,你要负责把这思想渗透给我的秦女王。你哥们我未来的幸福,就都靠你了。”
任以行撇了撇嘴,“寒子,你说人家秦韶飞那么知性典雅的大家闺秀兼白领精英,能看上你这么吊儿郎当不着调的二货么?我劝你别在这棵树上吊死了,不值。”
谁知叶寒听了不怒反笑,“你不懂啊不懂,唉我问你,你和嫂子是一个类型的么?你俩就连最基本的智商都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结果你俩这不也一样孩子都俩了么?
再说那严序,多有才华一装逼文艺青年啊,你知道他最近陷进哪种女孩儿的温柔乡里了么?他学生,一小丫头片子,整天一碰就炸毛啊……结果人家严总监说了,要把她当宠物养。
唉你说,你和他都能找个不靠谱到十万八千里的,我怎么就不能找秦韶飞那种的?啊?你说怎么就不能了吧。”
叶寒这一通话说的任以行一句话也反驳不上来,愣了半天只好随口问了句,“严序呢?他知不知道你‘住院’?”
叶寒摆摆手,“别告诉他,人家正忙着跟小女友过甜蜜生活呢,这点小伤别打扰。”
任以行笑,“你是不愿让他当电灯泡吧,行了,秦韶飞那边我去说,就说你伤到了骨头,动弹不了,得专人伺候。”
叶寒点头,“孺子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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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站在镜子前,仔仔细细打量着自己的新发型。时下流行的微卷BOB,又新染了颜色,被阳光照的明媚又光鲜。
田甜摸了摸自己颈下几分,没有了发丝的堆积,竟觉不习惯,有那么点空虚,失落。田甜轻笑,是因为她失去了一些方小说西的缘故么?
正失神,手机响,田甜看着来电显示,怔忪一瞬后,扯起嘴角,“我好了,马上下来。”
宿舍楼外,悠闲站着的男孩儿阳光帅气,在朝阳的映照下,浑身似乎散着暖融融的温度。田甜扫走方才的阴霾,扬起嘴角走上前,“等很久了吧?”
路遥摇头轻笑,“没有。田甜同志,请问,我可以牵你的手了吗?”
莫名怔住,田甜有点无措。
路遥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我记得……昨天是三天考察期的最后一天,请问,我可以正式成为你的男朋友吗?”
田甜张了张嘴,目光有点慌乱,她开始漫无目的地张望,好像在渴望着某样事物的出现,好像……她好像在寻找着一个曾经万分熟悉的身影……
她看到了,就算隔得再远,她也会看到。那辆铁灰色的车,仅停在路边十米开外处,却仿佛隔着最遥远的距离,陌生而又清冷。
期盼成为现实的感觉,并不好受,她心里面一阵接一阵地疼。田甜低了低头,凝视着伸来的那只手,一样的干净,一样的修长,却远远不及他的那般诱惑。
田甜吞下一口口水,咬紧下唇,该放下的就要毫不犹豫地放,她不能再娇惯自己。田甜像是鼓足了最大的勇气,伸手,放到那只大掌里,然后抬眼,微微笑。
也许,从这一刻起,一切将会变得不同。也许她会快乐,也许她会幸福,也许……一切都只是也许,因为牵着她手的人不是他,所以她不敢肯定,自己的决定到底是不是对的。
但是有一点她很确定,他,将从此彻底成为她生命中的过客。
田甜紧了紧自己的手,“走吧。”
男孩儿笑,兴奋地拥起她,然后揽上她的肩,幸福地向他人宣示他对她的所有权。田甜腻在路遥怀里,无奈地摇摇头,大概,或许,她……会幸福吧……
严序坐在车里,远远地看着从宿舍楼里走出的女孩儿被男孩儿揽进怀里,然后男孩儿拥着她前行。两个人的背影很青春很阳光很朝气蓬勃,如同每一对校园情侣一样,放肆地招摇着他们的幸福。
严序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捏到发白,颤抖,带着愤恨。太讽刺,太绝情,那女孩儿三天前还站在他的面前告诉他,有两个选择,可是等到他选择了,她却早已走远了。
眉峰紧紧蹙起,车子启动,加速,“刷——”的一声横在那对小情侣面前。
他却迟迟没有下车。
田甜认得严序的车,抬脸冲路遥无奈地笑了笑,“酒后驾车,不要命的。”她不动声色地从路遥怀里撤出来,拽了拽包带,示意路遥绕过去走。
两个人刚抬步,车子喇叭声起,田甜吓得一哆嗦。她朝驾驶室看了一眼,目光刚一落进男人阴郁的眼,便被灼烧一样地迅速躲开。
50 失恋,与快乐
两个人刚抬步,车子喇叭声起,田甜吓得一哆嗦。她朝驾驶室看了一眼,目光刚一落进男人阴郁的眼,便被灼烧一样地迅速躲开。
田甜低着头,犹豫半晌后深吸口气,一脸焦急地对着路遥,“你先去上课吧,我临时想起来教材忘了拿。你快走吧,别迟到了。”
路遥点头,“中午我等你。”说完揽过田甜,在她额前轻吻。田甜堪堪别过头,眉头微皱,却极难察觉。
路遥走后,田甜拿出手机给老大发了条信息:突然有点难受,今天的课不去了,帮我请个假。
等上课的人‘流高峰过去后,田甜才绕到副驾驶,开门,坐进去,如曾经一样。
时间静止了很久,田甜面色平静,再也没有往日见到他时的那般悸动。严序也陪着她一起沉默,好几次他想掏出烟来,终是放弃。
他还是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的失态与颓废。
最后打破沉默的是田甜,她平视前方,平静开口,“他是我学长,大我两届。他很优秀,是校学生会主席。他很疼我,也很会照顾我。我跟他在一起很开心。”
“我还是喜欢长发的你。”严序没头没脑的一句,听得田甜呼吸一窒。从长发变成短发,她经历了内心多少挣扎,他不会知道。要说服自己忘记他、放弃他,比让她剪掉蓄了三年的长发还要艰难。
田甜眼眶泛红,别过脸,“可是他喜欢我现在的样子。”
“为什么?”他问,心里边一抽一抽地疼,“你为什么连通知我出局的机会都不给,你在惩罚我对不对?你在赌气。”
田甜静默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