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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朝颜散流年-第10章

小说: 朝颜散流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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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我哪有客气,我是你妹妹嘛。”

“是啊,你是我们的妹妹。”大哥微微的笑声传来过了,“你记得就好。”

“知道了。”她的唇微微扬了扬,随即笑容化了开去,如雪初融。

“路上小心。”大哥殷殷叮嘱。

“我会的。”她连连点头,心里暖暖的。

“小妹,快点回来啊!”最小的阮家四哥终于在最后捞到了电话的使用权。

“好啊。”她笑着开口。

“对了,那个姓司的家伙会不会厚着脸皮跟过来?”阮家的男人对那个整天跟着他们小妹打转的男人感冒得很,所以就由阮四做代表问了出来。

“不会,”她哑然失笑,“他最近到邻市医院做医术交流去了,要到下周才能回来。”

“那就好。”阮四这才放下心来,随即笑眯眯地开口,“小妹,等你回来了,哥带你去看桃花啊。”

“嗯。”电话那头的声音嘈乱得不成样子,她的微笑却愈来愈深。

她真的很喜欢……她的家人……

现在的她,多幸福?

生命中似乎存在着明显的分水岭,自从那次车祸后,她的生命仿佛突然变得圆满起来,幸福得让她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当上帝为你关了一扇窗,同时也会为你打开另一扇。

当你不小心遗落了什么的时候,上帝总是会安排你在其他地方得到补偿。

所以,她是幸福的。

她没想到钦媛除了医术不错外,居然还有一手治疗跌打损伤的针灸功夫。

“这两天好些了吗?”钦媛笑眯眯地收起了最后一根针,把它放到了针盒里。

“好多了,就是走路的时候还有些碍事。”她诚心道谢,“你的医术真好。”

“祖传的,够我混饭吃的。”钦媛不在意地笑了笑。

“你怎么不去大医院工作,反而一个人守着这小小的门诊部呢?”阮秋笛疑惑地问她。

“小门诊有什么不好,服务社区嘛,和大医院不是一样?”钦媛起身,帮她又抓了两包药,“喏,回家记得煎来喝,虽然好得慢一点儿,但是比西药可靠多了,顺便可以美容养颜,你看你,黑眼圈好重。”

“谢谢。”她接过药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依旧坐在椅子上没动,“多坐一会儿的话会不会妨碍你?”

“你喜欢的话随便你坐。”钦媛看着她笑,“反正冉振走了,也没有人陪我说话。”

“你是怎么认识冉振的?”阮秋笛也微笑。

“朋友的朋友,”钦媛耸了耸肩,“有次他喝醉酒跟人家打架,怕被记者知道,然后就被朋友送到我这里来了,就这样认识了。”

“打架?”阮秋笛吃了一惊,“他怎么会跟人家打架,他从来就不是那样好勇斗狠的人。”

从来就不是?

钦媛眯了眼睛看她,片刻后才开口:“是啊。”

她的尾音拖得极长,不知道为什么,阮秋笛只觉得莫名心虚起来,正要说话,恰好有人进门,钦媛迎了上去招呼,那人带了个小孩子,小脸儿黄黄的,神情蔫蔫的,看来是不怎么舒服。

阮秋笛站了起来,“你先忙吧,我回家收拾一下,明天准备回家一趟。”

“那我就不留你了,你自己小心,记得把那药煎来喝掉。”钦媛笑着对她挥了挥手,“慢走不送。”

“再见。”她笑着和她道别,拿了药出了钦媛的小小门诊部。

既然要回家,就跟齐东阳多要两天假好了。

随手掏出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片刻嘟嘟的忙声后,他的声音便清晰地透过手机传了过来:“是你?你找我有事?”

“我想明天回家一趟,可不可以再请两天假?”她换了轻松的语气,似是在和他开玩笑一般讨价还价。

“如果你不要这两天的工资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他沉吟着做奸商语气,随即笑了起来,“你的伤怎么样了?”

“还好,只好走路不方便而已,再休息两天大概就差不多了。”她听着话筒那头的声音忍不住开口,“你在外面?”

“是啊,我在医院。”他点点头,坐在医院的休息椅上换了个姿势。

“你在医院?怎么了?”她疑惑不已。

“不是我,是慕容静水,昨天朋友介绍了个医生,我带她过来看看她手上的伤怎么样了。”齐东阳连忙解释。

阮秋笛心下一动,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钦媛的小小门诊部,随即开口:“我倒认识一个不错的医生,要不要介绍给你?”

“好啊。”齐东阳大喜。

阮秋笛把钦媛门诊部的地址告诉给他后又开口:“她的手还好吧?”

“谁知道,她说是老毛病,但是看了医生又找不出原因,都说只是肌肉拉伤,要她好生养两天。”齐东阳一边说一边皱起了眉。

“那你带着她早点过来吧,早恢复一天是一天。”她也叹了口气。

“你倒也蛮关心她的嘛。”他突然冒出了一句。

“她的手比较重要嘛。”她心虚地干笑了两声。

“上次她还向我打听你的事呢。”齐东阳笑了一下,觉得还蛮好笑的。

“打听我的事?”她的心仿佛被人突然给提了起来,“她……打听我的事干吗?”

“我还问她是不是对你感兴趣呢。”齐东阳大笑起来,突然想到慕容静水后来说的那句话,不由自主地把那笑又压了下去,觉得有点尴尬。

“你在说什么啊?”阮秋笛笑了两声,“不和你说了,我当你准我假了,这两天可不准扣我工资哦。”

“知道了。”他便频频点头,虽然她看不到,但是意思意思做做样子还是要的。

“嗯,那……再见。”她轻笑一声,说了再见却并没有立即挂掉电话。

“好,再见。”他不自觉地点点头,却也没有立即挂掉电话。

空气仿佛在瞬间胶合在一起,她没有出声,他也没有说话,彼此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有多么激烈。

怎么会这样?

她恍如大梦初醒,“再见。”

这下子,当真是匆匆挂掉了电话。

“她有没有来复诊?”电话那头的是冉振,他已经归队了,正在继续训练。

“有啊,顺便帮她抓了些中药,恢复得还行。”钦媛一边整理药柜一边和他打电话,“你似乎很关心她。”

“她是第一个让我有以前的慕容静水那种感觉的人。”冉振并不是多话的人,但是他的话总是交代到点子上去,让人很自然地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

“你怀疑……”钦媛欲言又止,“怎么可能?”

“我也知道不可能,虽然已经很久没见她了,但是现在的慕容静水实在太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慕容静水。”他也迷惑不已,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为什么那样一个陌生的人会让他感觉到某种程度上的熟悉?

“会不会是你感觉有误,毕竟她们的长相一点儿也不像,你不要跟我说什么灵魂交换的鬼话,那是小说里才发生的故事。”钦媛很没形象地对着墙角抛白眼。

“我可没说,”他忍不住笑,“我是无鬼神论者。”

“那不就结了,下次可不要一上来就乱喊人家名字,看来她真的被你吓了一跳呢。”钦媛正要多说两句,回头却看到有人正站在门口,她对那两人笑了一笑,随即对冉振开口,“不说了,有人来看病了,下次聊。”

挂了电话随手把手机放进口袋,她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来看病?”

“不是我,是她。”齐东阳看着面前短发的干练女子,闪了一下身,把慕容静水指给她看。

“是你?”钦媛小小地吃了一惊。

居然会是她?

“你认识我?”慕容静水也吃了一惊,忽然想到自己岂不是问了个很蠢的问题,忍不住笑了起来。

齐东阳忍住笑对钦媛开口:“是钦医生吧,我们是阮秋笛介绍过来的,我是她同事。”

钦媛笑着看向慕容静水,“你男朋友?”

“还不是。”慕容静水也笑,四处打量了一下这间小小的门诊部,虽然房间不大,却格外的干净整洁,没什么多余的东西,最有特色的大概就是靠墙站的那个大大的乌色药柜,一排排的小抽屉上面工工整整地贴着标签,写着每个抽屉里所放的药材,屋子里有清淡的薄荷味,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传过来的。

“你怎么了?”钦媛上下打量了她几眼。

慕容静水把手伸给她,“开始只是肌肉拉伤,后来就觉得练习的时候抬不起手臂,现在常常会觉得没什么知觉,木木的。”

钦媛给她推拿了两下,大致估量了她手臂受伤的原因,这才对着她笑了一笑,“别担心,交给我吧。”

慕容静水回头看了齐东阳一眼,对他微微笑了一笑,“看来这次真的幸好有阮姐介绍钦医生给我了。”

“你和阮秋笛很熟吗?”钦媛头也不抬地问她,一边忙忙碌碌地准备东西。

“刚认识没多久,但是她人很好。”慕容静水看着她微笑,“你是她朋友?”

“我们也是刚认识的。”钦媛笑了一下,“不过我男朋友你肯定认识。”

“你男朋友?是谁?”慕容静水疑惑地看向她。

“冉振啊。”钦媛把她拉坐到合适的位置,然后把针盒打开,开始准备下针。

“原来……你是冉振的女朋友?”慕容静水果然吃了一惊,随即笑着看她,“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遇到你。”钦媛看了一眼齐东阳,“你自己随便坐吧,要喝水吗?”

“不用了。”齐东阳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有些走神,愣了一下才知道回答。

“如果你有事的话,可以先回去的。”慕容静水抱歉地看着他,“不用特意等我。”

齐东阳淡淡扬起唇角,“没关系,你当我不存在好了。”

慕容静水对他一笑,这才转过脸来,看着钦媛为她推拿下针。

“冉振现在怎么样?”慕容静水问她。

“还好吧,老样子。”钦媛伸出两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眉毛轻颦,唇抿了起来。

“哦。”慕容静水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齐东阳靠墙而立,目光在慕容静水和钦媛的身上来回打转,似笑非笑,眸色深沉。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冉振可以说是她的老朋友了,但是他现在却根本感觉不到她和他之间的那种老朋友似的感情。

“今天冉哥哥怕我摔倒,自己撞到了手臂,青了好大一片哦,怎么办,要好长时间才能恢复……”他的小女孩儿对她的拉手之间的感情他不是没有体会过。

那么,眼前的慕容静水,和冉振的关系不得不说,很奇怪。

太奇怪了。

将窗户关好,窗帘拉上,房间里的灯源全部关上,再进厨房看了一遍,她这才锁上门准备回家。

虽然脚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但是比起头两天不能动的惨状,她现在起码已经好了七八成了,手臂上的伤虽然还未愈合,但是还好伤得不重,估计再过几天也就没问题了,昨天晚上看电视,本市新闻里报道说已经抓到了那个变态男,她忍不住当场就缓了口气,那天倒是被吓傻了,居然没想到去报警。

受伤的事,她没有告诉司骏,反正他现在不在本市,要是被他知道了,她真怀疑他会不会当场从邻市飞奔回来,要是按照司骏平时对她的态度,她绝对怀疑是有这个可能的,所以还是什么都不要说比较好,反正等他回来了,她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即便他再责怪,只要看到她安然无恙,他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不过她每天晚上依然会和他报告一声,今天做了什么什么事,去了什么什么地方,或者是电话,或者只是一条小小的短信,虽然有做功课的嫌疑,但是她还是按照他的要求,每天都有和他联系。

她对司骏是有歉疚的。

他对她那样好,她却总是不冷不热的,他若是打来电话,那么她会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永远也做不好一个哪怕是很蹩脚的倾诉者,他总这样说:“你回答我一声好不好?怎么我总感觉自己好像在唱独角戏一样?”

她只好笑,带着微微的尴尬和窘迫,“我喜欢听你说,我自己说不好。”

司骏没办法,只好无奈地叹息:“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欲语还休,欲语还休,她没想到男人也可以拥有这般折磨人的感情,可她那时心下一慌,居然和他开玩笑:“凉拌呗。”

没想到后来,他倒是真的真真正正地“凉拌”了她一次,因为医院里有事,他足足忙了一个多礼拜,她却不知道,只道他终于倦了这种追逐的游戏,所以,就这样……也好。

但是后来,他却又打了电话给她,她接电话的时候,却莫名地觉得委屈,听他在那头滔滔不绝,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咬着唇,皱着眉。

他终于叹了口气,低低问她:“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哪怕只是一条短信也可以,起码我会知道,你心里是有我这个人存在的。”

她只觉得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绳索将她层层束缚了起来,她慌乱躲避,言不由心:“人家也是有尊严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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