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少夫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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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梧,我还能不能追上你的脚步?
深夜月圆,透亮的月光笼罩着整座“龙园”,使这座本就华丽堂皇的别墅越发显得高雅迷人。
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东清梧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两手紧紧抓着包包,心里忐忑不安。
奶奶嘱咐过要早点回来,她当时也是一口答应来着,可现在,都已经是凌晨了,如果不是她借口要去洗手间才逃离系里那帮人的魔爪,还不知道一群人要疯到什么时候。
东清梧幽幽叹了口气,想着要怎么跟奶奶解释才不至于死的太惨,一抬头却发现客厅里灯火通明,她怔了怔,继而忧心忡忡的推开门,就看到头发花白的老夫人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
她四处看了看,只有老夫人一个人,看来今天是在劫难逃,咬着下唇,东清梧踌躇的走过去,低声唤了句:“奶奶。”
偌大的客厅里除了细微的呼吸声再无其他响动,豪华的水晶吊灯散发出耀眼且璀璨的光芒,东清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低垂着头不敢去看老夫人拉长的脸,她自知理亏,违背了临出门时奶奶的嘱咐。
老夫人动了动身子,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又再度将水杯放回原处。
这样的气氛令人觉得压抑,东清梧在聚会时喝了些果酒,现在忽然酒劲上来了,脑袋一片迷茫与昏沉。
“现在几点了?”不冷不热的声音,老夫人看着桌面,却是在对她说话。
这样的情景很是熟悉,东清梧老老实实回答:“十二点。”
老妇人突然站起身,怒视着东清梧说道:“记不记得早上你出门的时候怎么说的,早点回来,你说的早点回来就是这样的?”
“同学聚会他们不肯放我回来,我也不好扰了他们的兴致。就……”
“什么同学聚会!一群乌合之众!”老夫人粗暴的打断东清梧的辩解,一双凌厉的眼睛剜着她,就连眼角的鱼尾纹都被睁得显不出来了。
乌合之众!
东清梧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她抬起头,直视老夫人怒火盎然的眼,“奶奶,请你不要随便出口伤人!他们都是我的同学朋友,不是什么所谓的乌合之众!您即便是不喜欢我,也不要一竿子打死一船的人!”
许久想说的话就在这一刻说了出来,她感觉身心瞬间轻松了好多。
老夫人听了她的话不怒反笑,“我是不喜欢你!所以我才更要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不用谈那一群了。”
实在是难以想象一个昔日的女军人会说出这种话,东清梧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紧握成拳,她告诉自己,不要再跟奶奶顶嘴,身为晚辈要懂得礼貌谦让。可天性清傲的东清梧终是无法容忍别人这样来侮辱自己的朋友,她冷傲的扬起下巴,微微笑了笑。
“照奶奶这么说的话,那您和天尧,不也一样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也一样是乌合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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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自己,老夫人愣了愣,然后气急败坏的扬起手掌就要向她的脸上扇去。
真不知是不是近段时间被人扇巴掌的次数多了,东清梧这次并没有傻呆呆的站在原地等着挨打,而是迅速的脚步向后退了一步,上身后仰险险躲过那一苍劲有力的巴掌。
一掌落空,老夫人看着她,“你还敢躲?”
“不多难不成还站在那里等着奶奶您的巴掌吗?”
东清梧站直了身体,丝毫不惧怕她已经要吃人的目光,掷地有声的说:“我嫁进陆家,就是陆家的人。我是陆天尧的妻子,是您的孙媳妇,所以不论您和他说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我都绝对顺从,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可是,我虽然被冠上了陆家的姓,可名终究还是我自己的名,我也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一个玩具,您心不顺了就来打两下出出气,如果您非要动手,我建议您还是去买个玩偶,那样打得才尽兴。”
“最重要的是,您就算把他打死了,他也绝不会反抗一下。”
与活了好几十年的老人相对而立是件很煎熬的事,更何况这还是一个立过军功章的女军人,东清梧此刻的心跳估计每分钟能达到两百次,不亚于体育课时围着操场跑二十圈的后遗症。
不过最令她惊恐的不是这个,而是看到老夫人气得发抖的身躯突然犹如枯叶凋零般缓缓坠落在地,她睁大的双眼上翻只看得到眼白,年迈的四肢在灯光下不住颤抖,好像马上就要昏死过去一样。
呆了几乎有十几秒,东清梧才反应过来,她跑过去扶起浑身颤抖的老夫人,“奶奶,奶奶,你怎么了?”
“来人啊——快来人——”
在后方庭院打扫的主管李嫂听到喊声跑过来,看到东清梧抱着老夫人,惊呼着跑过去,“这是怎么了?老夫人,您怎么了?”
来不及解释,东清梧忙说:“先把奶奶送去医院,快点!”
“好好,好。”
***
仁爱医院。
急诊室的红灯从老夫人被推进去就亮着,持续到现在已经一个多小时,至今还未见有要熄灭的意思。
东清梧坐在休息椅上,两手交握,手心里满满都是冷汗。
“少夫人,不要担心,老夫人一定不会有事的。”看着东清梧自从坐下就开始慌神,站在一旁等候的李嫂于心不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李嫂,我真的不知道奶奶怎么会这样。”东清梧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双眼已经有些发红,几乎马上就要流下泪来。
“我真的不知道……奶奶怎么会突然晕过去,我只是……”只是对她所说的一些话有意见,还了几句嘴而已,她并没有做什么别的伤害奶奶的事。
东清梧抚着额,不远处有焦急的脚步声传来,已经是凌晨的医院走廊里不如白日里嘈杂,更何况现在处于急诊室的就只有老夫人,她双眼有些模糊的朝来人看去。
陆天尧着一身黑色西装疾步而来,神情冷峻,薄唇紧抿。他身后跟着容留和慕卿言,还有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女生。
站起身,东清梧走上前几步,刚想开口解释什么,却忽见一个白色身影闪到了眼前,接着就是右脸颊被人响亮的打了一巴掌,她奔波了一天的身躯随即跌落在冰冷的地上,甜美而讥讽的声音随之而来。
“就是你害的奶奶住进医院的?勾引天尧哥哥的狐狸精?”
陆优涵画了黑色眼线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东清梧,十八岁的她感觉到了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差距,心里有些气不过她霸占了自己的天尧哥哥,于是愤怒的抬起脚就要往东清梧身上踹去。
“优涵!”容留笑眯眯的制止了陆优涵的动作,提醒她道:“这里是医院。”
“医院又怎么了!那我打死她还刚好有人可以帮她收尸呢!”陆优涵蛮横的说,瞪了一眼比她大好几岁的容留,“你给我走开!算什么东西!”
一只手瞬间按上容留意欲上前的左肩,慕卿言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暗自咬牙的容留,手下用力压制着他。
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容留看着陆优涵鼻孔朝天的不屑,心底冷笑,看在你姓陆的份儿上,我就当一回聋子。
感觉到他愤怒的冲动消退不少,慕卿言缓缓将手收回,脸上的笑容依旧能够溶解冰雪,只是如果有人仔细观察,就能够看到他脸侧的槟榔角,突兀而尖锐。
“医院禁止大声喧哗,你们两个少吵两句。”
陆优涵冲多管闲事的两人翻个白眼,却也没有在做些什么。
陆天尧阴冷的目光扫过暗流汹涌的三人,形势一下子归于宁静,他看向已经被李嫂扶起来的东清梧,声音清冷的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
“怎么回事?”
东清梧心尖一颤,无法作答,只听李嫂说:“我当时在后边庭院打扫呢,就听到少夫人求救的声音,等我跑过去,就看到老夫人躺在地上了。”
东清梧对上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沙哑的说:“我跟奶奶……吵了几句,然后,她就晕倒了。”
“吵了几句?你不知道奶奶有心脏病吗?你还跟她吵起来,是不是想把奶奶气死啊!啊!”陆优涵愤愤的大声说着,漂亮的眼睛似乎想把东清梧五马分尸。
“我……我真的不知道……”奶奶有心脏病?东清梧真的不知道,如果她知道的话,也不会跟奶奶顶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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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装什么!你知不知道奶奶都成这样了,才嫁进来几天啊,就发生这种事!”陆优涵对沉默的陆天尧说:“天尧哥哥,你赶紧跟她离婚吧,一个扫把星女人,呆在陆家是不会有好事的!”
“闭嘴!”陆天尧微蹙起黝黑的眉,很是不耐的说道。
陆优涵被他语气里的冷然震住,却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句:“又不是我害奶奶进了医院,你跟我凶什么凶!”
无心理她,陆天尧深邃的眸看着面色苍白的与医院的墙面毫无区别的东清梧,她似乎比两天前更加削瘦,一米七多的个子看起来弱不禁风,令人心生怜惜。
“……对不起。”
东清梧轻轻的道歉,声音像是低到了懊悔的海洋里。
这三个字是最可笑的,说起来于事无补,却又不得不说。
陆天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眼睛里多了份不解的情绪。
***
凌晨两点零五分,老夫人被推出急诊室。
主治医生告知,病人已脱离危险,需送到加护病房住院观察,切记今后不可刺激她,以免再度复发。
东清梧站在病床前,看着老夫人苍老的容颜,眼泪又开始噼里啪啦往下掉,如果可以,她宁愿奶奶马上醒来打她骂她,怎样她都不会反抗,总好过她现在站在这里追悔莫及。
现在病房里只有她和陆优涵还有躺在病床上的老夫人三个人,陆天尧三兄弟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李嫂被安排回了家。
病房门被推开,陆天尧无声的走进来。
“走吧,我送你回家。”他尽量让自己的音量放小,也还是顾忌到了刚从急诊室出来的老夫人。
陆优涵站起身,“我不准!让她自己回去!”
陆天尧扭头看了一眼陆优涵,无形的压力让陆优涵不敢再多言,他拉起东清梧的手就往外走。
东清梧挣扎着,“我想留下来,帮帮忙。”
“你不留在这里,就是帮最大的忙。”陆天尧这样说着,挣扎的力道便消失不见,他低垂着眉眼将她带出病房,全然不顾陆优涵抓狂的样子。
东清梧失魂落魄的任由他拉着自己,其实陆天尧说得对,她不呆在那里,就是帮了最大的忙。奶奶应该不希望见到她,一个差点要了她命的女人。
这是一句大实话,却令东清梧痛的不能自持。
浑浑噩噩的直到上了车才发觉自己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东清梧坐在副驾驶座上,两手绞紧了衣服的边,她看着前方黑暗的路,又想起了还在昏睡的老夫人。
“对不起。”
把着方向盘的手动了动,却无人应答。
“我真的不知道奶奶有心脏病,我并不是故意气她的。”
她活了二十一年,鲜少对别人说一句对不起。不是因为心高气傲,而是因为她从不做对不起别人的事。
现在为了老夫人一口一个对不起,也只因她差一点害她命丧黄泉。
东清梧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哽咽的声音溢出喉底,她知道,自己没有让陆天尧原谅的资格,所以她不想自己脆弱的一面就这样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面前。
因为他不屑,所以她不露。
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已经这样告诫自己,眼泪依旧肆无忌惮的打湿了她的脸?
小猫般的呜咽声,猎豹般的奔驰车缓缓停靠在路边,在陆天尧根本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时,他冰凉的手已经覆上了那双被泪水洗刷的清明的眼,同一时间他欺身而上,凉薄的唇印上她紧抿的嘴。
意料之中的柔软,意料之外的甜美。
东清梧瞬间睁大眼睛,却依旧是漆黑的一片,他的手盖着他的眼,他的嘴封着她的唇,两个人的呼吸在狭窄的车内混肴,东清梧有些迷茫的推搡着他,透过薄薄的衣料,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腔里跳动的心脏。
无力的阻挠只会增加男人占有的欲望,陆天尧空闲的右手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她的手那么小,那么软,就像她这个人一样,看起来弱不经风,却是经得住一切打击。
陆天尧轻轻吻着她的唇,柔软的舌细细描绘着她唇上每一道纹路,他从不亲吻女人,哪怕是跟了他五年的床板金姝允,他也从未吻过她。可这个女人,竟让他觉得,亲吻是除了做|爱之外,最能够缓解心里以及生理欲望的事情。
舌尖撬开她微启的贝齿,他勾起她香甜的舌缠绵悱恻,他感觉到了东清梧的身躯变得酥软,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透着淡淡的香气,真正的吐气如兰,是不是就是这样。
他细碎刘海扫着她的前额。脸红心跳,东清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并不排斥陆天尧的亲吻,她的手还被他握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