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水英雄传-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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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就从不体谅弟弟的相思之苦?”无心怒道:“你…你怎如此——”跺脚便走。
禹忽然啊地一声,抱腹跪下。无心忙回转道:“你又怎么了?”禹道:“姐姐,实不相瞒,我得了一种怪病,只怕时日无多了。”无心惊得一哆嗦:“什…什么病?”禹呻吟道:“不…不知道。那天一醒来就头晕,勉强起身后忽然栽倒,从此就再没起来过。听吉神说寻常之药难以治愈。”无心顿时泪光闪动,连连道:“真的吗?吉神真的这么说?难道就没有任何办法了?”禹道:“他说唯有一法,但…但我不想说。”无心急得大哭:“你快说呀!只要你能好,什么办法我都愿意试!”禹只得道:“他说我唯有与Chu女交合,采阴补阳才能活命。”无心红霞飞脸;却道:“这…这有何难?我…我现在就给你!”
禹盯着她纯洁的双眸;半晌低头叹道:“姐姐,你怎么这么傻?我全是骗你的,你真信了?”无心顿时长出一口气;含泪笑道:“是吗?你真的没病?只是骗我的?那可太好了!”禹一把搂住无心;喃喃道:“姐姐; 你快离开我吧,我不配与你在一起!”无心道:“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依你。不管你是否骗我,现在我就给你。”当即脱了衣衫静静躺下。
禹起初甚是歉疚,但裸体的无心美到及至纯到及至,禹心中斗争多时,终于俯下身道:“姐姐,你真美!”狂吻起来。无心紧张得全身发抖,又渐觉下体疼痛,但为了让禹高兴便紧咬牙关兀自支撑……禹尽兴后却未在身下发现血迹,不免略微失望;又听无心道:“你看到空中的精灵了吗?”禹道:“没有!”无心一惊:“不会吧?我娘说当我与爱我的人相亲后,他就会体会到我所有的感受!”禹道:“你既是初次相亲,怎不见处子之血?”无心羞道:“我本是草木之灵,唯有真心相亲才能见血。”禹又是半信半疑。
忽听得洞外一声道:“禹公子,娘娘有请!”两人这才注意到天色已明,不禁又慌又羞。禹披衣出洞,正望见半空中的侍女和娘娘。娘娘道:“宝贝,你既征服了她,现在即可随我到空中楼阁尽兴。”禹好生尴尬,又不忍当面伤害无心,支吾道:“我…我…”凌天道:“她既非处子岂不是装羞骗你?你现在到底选我还是选她?”禹思量再三,觉得未到手的娘娘更风骚,只得避开无心眼神,捏着黄金雕像道:“选它。”无心顿时泣不成声:“你…你好糊涂!我死前也要让你看个明白!”当即冲雕像一弹,外壳应声而裂,禹望见里面竟是一团蛇粪,不由哇地吐了一口。回身看无心,竟然身形开始缩小,不禁大惊:“姐姐,你…你怎么了?”无心惨然道:“我说过我是草木之躯,你若爱我就须永远爱我,一旦负心我就会消失。”禹又惊又痛:“姐姐,我…我对不起你!”无心吃力道:“我…我不怪你。我本是空情花,一生无福享受爱情;只是总放不下你,明知爱你必死,但拼死也要改变你浪荡的性情。真爱是世间最美好的感情,你若错过便是白活一世。想当初你我前世相恋——”禹心头灵光一闪,忽然忆起前世往事:“你…你是瑶儿!我是攸!当年我俩在八卦谷中吹笛跳舞,何等快乐!”无心泪眼含笑:“你…你终于想起来了!我死也不冤了!”声音渐渐低不可闻。禹眼见怀中的她越来越小越来越轻,顿时泪如雨下:“瑶儿瑶儿——”
片刻后瑶儿已缩至一尺来高,微风吹来竟将她的娇躯吹上禹的掌心,她已说不出话,只是傻傻地痴痴地望着禹……两人的泪水浸湿了瑶儿全身,她渐渐融于泪滴之中,泪滴从指缝滑落,随风飘散化于无形。禹的耳边又响起“小小花一朵,悄然幽谷中……花香随风传……无人识真爱,唯有月儿夜夜来……”的歌声,不由放声嚎哭。
凌天娇笑道:“她已消失,你伤心又有何用?还是随我快活去吧!”禹冷冷道:“你不过是黄金包着的蛇粪而已,你的最美之处便是最丑之处!我以前丧心病狂,现在恶心还来不及哪里能快活呢!”凌天不禁动怒:“哼,不识抬举的小儿,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倒在我的脚下!”
禹再不正眼看她,兀自喃喃:“瑶儿瑶儿,你只是消失,并未死去!我要穷毕生之力还你原身,哪怕踏遍世间每一寸角落也在所不惜!然后陪你回八卦谷中,咱们快快乐乐共度此生!”
第四章 生死不渝
第四章 生死不渝
再说长风等人逃入山谷后,寻到一山洞躲避。当晚寒风呼号大雪纷纷,半夜里四人冻醒了数次,天明时已全身木僵。含珠醒来时看见双手上竟冻出几道血痕,还未开口已是哈气成烟,不禁哭道:“我要回绝世岛,我要回绝世岛!”长空用嘴哈着双手道:“谁不想呢!但外面天寒地冻,河道必然结冰,又被他们围追,更不知该怎样造船,哪里回得去呢?”长风道:“活命要紧,昨天饿了一天,今天还是先去找些吃的吧。”
四人在雪中寻觅多时,除了枯草与干树枝外再无它物。当晚饿极,只好击石取火燃起树枝,以枯草就着雪团充饥。含珠试着咬了一口,只觉又苦又涩,“哇”地全吐了出来。四人再习吸风饮露之功,三人稍稍好转,但含珠却不知为何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众人睡后,长风找来一块尖石在洞口磨。半夜时忽听得含珠在梦中哭道:“不,我绝不能那样,我绝不……但是……”长风猜不透她心思,只对着磨成的薄刀呵呵一笑。
第二天四人剥树皮充饥。傍晚时忽见一毛茸茸的松鼠掠过,四人一路追赶,来到一树洞前。长风伸手入洞,松鼠吱吱叫着溜掉,却留下为越冬储藏的些许树果。四人至此方稍稍填了牙缝。此后数日,众人四处挖掘树洞却一无所获,每晚只能围坐火边强忍饥困默默吃草。长风将一日香的种子分给众人,叮嘱道:“此乃别人托付之物,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要轻易吃它。”
一日傍晚,雪地里忽然奔来一只野兔。四人大喜,长风长空发疯般狂追而去,直追得人兔筋疲力尽,眼看便要活捉,却不防斜刺里闪出一只母狼来,一口咬住兔儿。两人舍不下兔子,又来追狼,却听见不远处一声狼嚎,抬头望去,前方竟立着一体形更大的公狼,额头上一小撮白毛,满眼凶光。人狼对望半晌,两人只好恨恨地败退。
因担心狼来偷袭,此后四人只得同出同进;长风长空也常寻思杀狼之法,但两狼总形影不离,难以下手。不久,四人意外地发现一活命之法——只消远远跟着那对狼,等他们吃完后再拣食剩下的残余即可。如此苦撑多日,甚是艰难。含珠常在梦中看见钻心国的盛宴与珠宝,醒来却是空空的山洞,好不怅茫。
一日晚,公狼忽然不见,只有母狼追着一只山羊。四人均觉机会难得,紧紧追着母狼不放。母狼刚杀死山羊,长风长空便一跃而起扑向母狼。母狼似乎早有防备,轻巧地一闪而过。两人正欲再扑,忽听得身后一声尖叫,回头望去——天!公狼不知从哪里冒出正扑向含珠!含珠早吓得两手抱头闭紧了双眼等死。含笑看局势危急,一把将含珠拔过一边,自己挺身迎上。公狼尖利的前爪立刻便抓破了含笑的肩头与胳膊,血盆大口中喷出热烘烘的腥味刺鼻而来,含笑只觉心头一片空白……
此时长风忽然大吼一声,一跃按倒母狼,将石刀贴进狼后颈的皮,刺痛中的母狼“嗷”地一声哀嚎。公狼闻声硬生生地停下来,死死盯住长风手中的刀。长风稍一用力,一道细细的血线便沿母狼的后颈缓缓流下。母狼绝望地望着公狼,公狼喘着气盯着长风……
双方对峙着,谁也一动不动。转眼就象过了几千年,长风盯着脸色煞白的含笑,手心全是汗水……半刻钟后,公狼忽然放开扑在含笑身上的前爪,闪过一边;长风立刻松开石刀,奔向含笑。母狼跳起身来,公狼忙奔过去又闻又舔;随后两者转向长风含笑静静望了半晌,忽然一齐望天长嚎数声,纵身而去——竟连死去的山羊也忘在一边。
四人惊魂初定,长风含笑相拥而泣。长空道:“这对狼可真狡猾,竟设计来杀咱们!还好,最后反送上一只羊来!”
当晚,四人兴致勃勃围火烤羊,数日来第一次吃得又饱又好。食毕,长风扶含笑到山洞深处照料伤口,长空含珠留在洞口闲坐。长空咂着嘴赞道:“好好,没想到羊肉竟如此美妙!”含珠冷笑道:“呸,有什么好吃的?!比起……差远了,你不觉得这样活着太艰难么!”长空一楞:“你怎么了?”含珠不语。此时一轮明月高挂树梢,正照在洞口。长空看见含珠的发梢露出一丝白发,便伸手为她拈去;含珠忽然扑到他怀里嘤嘤哭起来。长空莫名其妙,只好轻拍其背,低头来吻她的泪水。含珠抽噎道:“你说咱们还能回绝世岛吗?”“我…我看不太可能。”长空边说边渐渐下吻到嘴唇,却见她娇嫩的双唇已起了一排血泡,不禁心痛道:“疼吗?”含珠却猛地回吻一口,眼神灼烈似火,两人很快抱做一团……长空情不自禁来摸她的前胸……含珠忽然拦住他道:“不。我很想给你,却…却只能给他。”“谁?”“钻心国的伯伯。我现在才明白他为什么只想留我一个人!”长空一惊而起:“你…你难道不再爱我?”
“不,我还爱你。”含珠冷静道:“若在绝世岛,我便是你的;但若长居大陆,你我之爱又有何用?我只能去找他,他既肯送我那么多钻石,想必也喜欢我。”“我…我会努力——”“可你现在一无所有!连自己都无法活命,还谈何钻石呢?”长空立时语塞,神色惨不忍睹。过了半晌,含珠忽道:“嘿嘿,我开玩笑的,你别在意。时间不早了,睡吧——抱紧我好好睡一晚。”长空抹了一把冷汗道:“你吓死我了!”抱含珠入怀,依然忧心忡忡。
当晚,长空于梦中收集了不计其数的钻石与猎物,含珠则含情脉脉地吻他,忽然天下雨了……长空只觉脸颊湿润,蓦然惊醒,却见晨曦中含珠正捧着他狂吻,满脸的泪水全流到他脸上。长空惊道:“含珠,你怎么了?”“我…我该走了!”长空一把紧紧搂住她道:“我不许,我不许!”含珠又吻了一口,两手狠狠掐了一把,指甲几乎陷进长空的肉里——真是钻心的痛!忽地推开他道:“若他们问起,就说我死了!”转身而去。长空哭道:“你就这样走么?”含珠却再不回头。长空深知无可挽留,只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直至完全消失于谷口。
不多时,长风含笑醒来问起含珠,长空强笑道:“她运气真好,被一个神仙带走了。”长风惊喜道:“是么?她再不必受苦了。”含笑道:“虽是如此,但离开长空却是不该”。长空默默无语,一整天都木木的。当天那对狼没有出现,三人侥幸猎了一头山鸡。长空却毫不兴奋,当晚怎么也无法静心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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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数日,每天都有猎物,三人再无饥饿之虞。一晚浩月当空,含笑偎在长风怀里道:“月儿真美,就跟在绝世岛一模一样。”长风笑道:“多亏那对狼再也不出现了。说实话,我还挺佩服挺想它俩的。长空,你说呢?”长空正满腹忧伤,哪有心思赞狼?想起以前拥着含珠静坐沙滩赏月的情景,禁不住就要落泪,怕两人看见,便找个借口出了山洞。
长空一气奔出一里开外,到一枯树下再也忍不住满眼泪水,当即跪倒放声大哭。四周全是无情的茫茫雪原,真希望那对狼能出来结束他的痛苦……长空嗓子渐哑,又抽噎许久,忽听耳边有声音道:“你难道要这样哭死么?”长空一惊,抬头却见一个半米高的肚子站在面前,忙揉眼细辨——原来肚子上还有个奇小的脑袋,脸型象是女子,但眼睛细得几乎看不到。
“你是谁?我哭死与你何干?”
“我是地下的精灵。看你模样挺英俊的,怎么只知道哭!”
“我…我…我哪里料到这世间除了春天还有冬天!除了快乐更有悲伤!”
女子嘿嘿冷笑道:“世间本就如此。你知道也罢,不知道也罢,它永远还是如此。莫非是女人让你伤心了?看你这副穷酸的呆样,人家自然离你而去。你难道不知该这样活吗?”
“我…我,”长空忽然下定决心,“我发誓从今而后活着只为权势富贵!”
“这就对了。你现在身无立足之地,须成就一方霸主才行,有了权势富贵自然就有女人。”女子眨着眼又道:“我地下国正缺少一国王,若你愿应婚,便可拥有十房宝石加全国国土。”
长空惊道:“是么?十房是多少斤?”
“我国金子无数,一向论房不论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