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花季-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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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功尽弃。
霍叔又是一声长叹。前会长对两兄弟的严苛教育,是众所皆知的,不能责怪他想远离龙传会的意图。";龙传会和你父亲对你来说可能不具任何意义,但是会长呢?不要跟我说你对这位孪生哥哥没有感情。";
霍叔可真是下对了棋。从小到大,早几秒钟出世的尉佐替弟弟尉佑扛了不少罪名,他极小就对自己出生帮派的事认命了,唯独尉佑仍一心一意想改变命运。虽然两人的外貌犹如复制一般,但个性却是南辕北辙;对于帮派的血腥,尉佐隐藏感情用冷酷去接受,尉佑却用整个感情去排拒。对于父亲的期望,尉佐的表现优异得超乎他人预期,尉佑却是处处叛逆,让自己像个白痴。
尉佐知道弟弟若待在龙传会,一生终会毁了,他开始加倍努力扛下两个人的责任,留给尉佑更多的空间。在他们十八岁那年,一场血并的成|人礼中,尉佐安排让孪生弟弟丧生在混乱的帮派血并。从此,尉佑自由了。这件事仅有兄弟两人,还有共谋的霍叔知情。父亲一直到三年前去世时,仍被瞒在鼓里。
霍叙说对了。他可以不理会龙传会,他可以不管父亲的遗忘,但是,他绝对无法在尉佐需要他时,弃他于不顾。这十多年来,他的新生命是尉佐给他的,他理当报答。";你要我怎么做?";
";跟我回日本,在会长清醒之前,以会长身分继续执掌会内事务,推动进行中的计划,稳住人心。";
";好吧!";尉佑脸上满是无奈。";可是我们分开这么多年了,你确定我们还是长得一样?";
霍叔若有所思地审视着他,一手摸着山羊胡。";剪掉那头乱发,拔掉耳环,点掉右颊上的黑痔,想办法让你稍微白一点点,再换套笔挺的西装,连你去世的父母都认不出来。更何况,大家早就忘掉会长曾有个孪生弟弟,没有人会怀疑的。";
尉佑顿时觉得自己在太阳的照射下正在蒸发,慢慢地消失在地球上,取而代之的是重生的尉佑。如同所有孪生兄弟一样,小则候总喜欢玩身分互调的游戏,但他们绝对没有想过会有今天。这不再是一场游戏,而是关乎帮派存亡,以及和平或是战争。";我先声明,我绝对不涉入血腥事件。";
";可以,这方面我可以帮你下决定。但是,你必须接受短期的体能还有武术打斗训练。一旦你成为会长,便是将你的生命暴露在空气中,你必须要能够防卫自己。我只希望你小时候的基础还没有全都废掉。";
尉佑自嘲地笑笑。";你放心好了,我已经把武术动作全部转换为柔软的舞台肢体动作了。";
霍叔长吁了口气,抬手揉捏疼痛的太阳||穴。";看来,我们有得忙了。";他突然伸手捉住尉佑的臂膀,又是一阵唉嘘。";你看看你的肌肉,软趴趴的,从现在开始,你每天都要待在健身房里。";
";我警告你,我不是尉佐,你不要想把我改造成他。";尉佑倏地转身,低头恶狠狠地瞪着他。
霍叔懒洋洋地抬眼回视他,慢条斯理他说:";小佑子,即使你从小就刻意表现得和他不一样,但你终究会发现,其实你们完全是一个模子出来的。他不是全然无情的人,就像你也不是不懂冷酷一般,你们两人只是互朝对方刻意隐藏的方向进行罢了。";
霍叔无视于尉佑怒火般的目光,意味深长他说。";你不必刻意揣摩他,你只要打开牢笼,将黑暗的自己释放出来就可以了。";
尉佑放弃与霍叔大眼瞪小眼的对峙,开口骂了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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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们还要改掉你满嘴的脏话,会长从来不讲粗俗的话。";
";真是高贵的帮派。";尉佑语带嘲讽。";请问除了改变外型。上健身房练武术之外,还有什么惊奇在日本等我吗?";
";还有一个…女人。";
尉佑对这答案倒是不意外,从小尉佐身边就围绕着成打的女人。";我可不代他侍候他的众女友们。";
";其他人你可以不管,但只有一个女人,你不仅要理她,还要随时监管她,
尉佑吹了声口哨。";哇,我不晓得浪子也有固定下来的时候,她是谁?";
";你的嫂子花流会会长的独生女,花羽君,她可能也是预谋杀害会长的凶嫌。";
";我早该知道尉佐的生活不会太单调。";
两人无语地走了一段,尉佑狠狠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块。";该死的,我到日本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尉佐叫醒。";
";我们一定要改掉你骂脏话的习惯,否则会长纵使是处于昏迷,还是会睡得不安稳。";霍叔夸张地直摇头。
第三章
日本北海道
清晨下了一场大雪,地上积满厚厚一层雪化。尉佑寒着脸,穿着棉薄的功夫衫,肩上挑着两担水,在庭院里来来回回地快步跑。
这是哪门子的武术训练?他心里嘀咕。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还用这么不科学的方式?他比较
偏好在附有暖气设备的健身房里,踩着配备精密电脑的跑步机。
为了避免行踪曝光,霍叔将他安置在这所隐密的山庄,前不着村后不着后,让他连逃出去的意愿都没有。镇日下着雪的零下温度,他的肤色不变白也很难。
霍叔安排的短期密集训练,一点也不含糊。每天早上五时起床,开始户外暖身操,吃完早餐,开始武术拳击课程。下午,他还要学习西洋剑及射击。尉佐的枪法闻名于道上,他至少不能差太大。晚上,则安排软性的课程温习日文。由于离开日本已有十多年,再加上这中间有多年是在英国读书,要找回原有的腔调比较困难。幸好,龙传会里大多数人仍讲中文,还不会有很大的问题。临睡前,他必须熟读霍叔留下来的龙传会资料,听说尉佐可以叫得出会内百分之五十子弟的名字。这项特殊才艺尉佑是怎么学也学不会,他决定将所有叫不出名字的原因推给枪伤。
集训一个月,他整整瘦了五公斤,肌肉也比以前结实。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愈来愈少讲话,武术训练剥夺了他原有的开朗闲散,转为敏锐专注的眼神。他从龙传会存档的录影带中,看到哥哥在帮内开会决策。主持仪式时的模样。突然有一天,他发现自己说话的语调变得和哥哥一样简洁平板,完全不像之前在台湾授课时的热情奔放。他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愈来愈近。
树林中突然传出一阵细微的声音,从眼角瞥见一道冷光划过空气朝他而来,他不假思索地挑高水担,护身防卫,只见一把小刀直插在水桶上,水流如柱地哗啦而下。
霍叔开心地鼓掌,从林中走出来,脸上掩不住欣慰的笑容。他拍拍尉佑的肩膀。";不愧是龙传会的血脉,我早就知道你有这样的身手。";
尉佑心有余悸地望着那把小刀,它看起来利得很,肯定不是玩具刀。他挑了道眉毛。";你出手这么狠,不怕我一命呜呼,你的苦心就付诸流水了。";
";没有七、八成把握,我怎么会出手呢?更何况,往后你要面对的环境比这个还要危险上百倍,如果不能通过这一关,你大概也活不了多久。";霍叔不以为意地笑笑。
";提醒我替尉佐保个巨额保险,等他清醒后,我相信他会感激我的。";尉佑没好气的回答。当初脱离龙传会目的就是为了摆脱这种危险的生活,哪知道终究还是逃不了。
霍叔对他孩子气的反应不予理会,绕着他兜圈子,从他的脸瞧到双脚。终于,他满意的点头。";除了气势仍嫌不足之外,简直分不出来。不过没关系,很多差异可以用'大病初愈'这个借口来搪塞。";
";你想会有人怀疑吗?";
“我想只有其他三个天王看得出来,不过不用担心,他们是绝对的忠心。现在怕的是刚过门的会长夫人。”
";他们交往多久?";尉佑看过花羽君的照片冰霜美人一个。每张照片嘴唇都是一直线,神情高傲冷漠,似乎没有什么事可以引起她的兴趣。
";三个月。吃过五次饭,散步过三次,每次半小时。婚前有一次亲密相处的纪录。";
";听起来不怎么罗曼蒂克。";尉佑带着调侃的语气。
";这桩婚事本来就是政策性的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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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这么想吗?";
";应该是吧!";
";太好了,这样她就不会期待一个热情的丈夫,我可是没办法对自已的嫂子下手。";
霍叔突然神色一凝。";千万不要忘记,她可能是杀害会长的帮凶。";
";是吗?";尉佑收起顽皮的神情,慢吞吞地说。";那她最好有心理准备,要付出代价。";
那一刻,霍叔从尉佑的眼中看见冷酷的光。
花羽君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色洋装,高跟鞋的声音清脆地响在医院的回廊中。她面无表情地走在保镖后面,戴着白手套的双手紧紧地握住手提皮包的铁环。
从结婚那天开始,她便一直待在会长府邸里。 表面上是因为结婚仪式完成,以她会长夫人的身分,理所当然要住进府邱。实际上,她的行动自由完全被限制,形同软禁。
两个月来,每次她想要出门逛街走走。甚至是到街角买个东西,都会被挡在门口。理由是现在局势不明,会长夫人的安全第一。
她父亲捎信过来要她回家一趟,也以安全为由被挡了回去。她曾数度要求到医院探望丈夫,也没能成行一次。他们老是说会长仍陷入昏迷,情况时好时坏,身体虚弱,不宜见客。她可以体会龙传会为了会务正常运作,有必要加强安全措施。可是,她是他的妻子耶,不是吗?
即使她对他并没有感情,但,总觉得亏欠他什么。虽然龙传会至今没将尉佐受伤的责任归咎到花流会头上,但她相信那只是等待适当时机罢了。纵使花流会对外强力否认,并且积极地胁助展开缉凶行动,但,是谁搞的鬼,双方心里都有底。
龙传会碍于会长昏迷又苦无证据,否则早就展开大规模的帮派扫荡。
父亲果然是连她结婚当日都不放过她,竭尽所能地利用她的剩余价值。对于他的无情,花羽君一如往常麻木地接受了,只是,这次,她自觉欠尉佐一次人情。
在两个月的隔离之后,今天早上,四大天王突然通知她可以到医院探望他。
她其实对他的情况不甚了解。为什么他会连续昏迷两个月?到底医生诊断他会不会醒过来了?这些问题都没有人给地答案。现在愈接近答案,她的心也七上八下的,手指更是用力地扣紧铁环。
婚后第一次与丈夫相见,竟是在医院内,更可怕的是,他的影像已经在她的脑海中渐渐模糊。他在她眼前倒下的那一幕冲淡了其他残留的印象,隐约中,她只记得他与她约会时的沉静。
在前后五个保镖的护送下,花羽君终于进入尉佐的病房。房间位于医院后厢房,安全又僻静,专供不想受到干扰的政商名人疗养之用。
龙传会四大天王都在房内,气氛不友善地紧绷。尉佐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没有丝毫动静,病房中只有观测仪器的声响。他的心跳稳定震动,呼吸器的声响规律地张缩。洁白的床单覆盖住他高大的身躯,原本因手术而被剃光的头发,现在也长出平整的三分头,额头处包扎着绷带,他的表情看起来安详恬然。
她趋步走到病床旁,坐在旁侧的椅子上,一旁的保镶礼貌地拿走她的皮包,她也懒得与他们辩驳。她再怎么笨,也不会在医院对尉佐动手。
尉佐的脸色失去红润的光采,但还不至于面黄肌瘦。眼窝下有深深的黑影,也许,他正无言地承受迷失的痛苦。他的脸颊光滑没有胡渣,护理人员大概每天维持他的洁净。他倒下的一幕又在她的眼前浮现,她轻轻打了个冷颤。
";他一直这样睡着?";再度开口时,花羽君的声音轻微却也平静。
四大天王中脾气火爆的白虎组组长开口了。";医学术语是昏迷,他不是睡着,没有人会连续睡两个月。";
花羽君默默承受他的怒气。四大天王的忠心一直是龙传会壮大的基石,尉佐待人处事应该是有一套,花流会就培育不出忠心耿耿的部下。
";医生怎么说?";青龙组组长霍叔阻止了火爆浪子张口欲言的态势,代为开口。
";这两个月的情况稳定,随时有可能清醒,但,也可能会是相反的情况。";
";怎么样才能让他快点好起来?“婚礼前,尉佐将手枪交给她时的信任眼神,干扰着她的思绪。
";该做的,我们都做了。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一一";
花羽君目不转睛地看着尉佐,约会三个月来,她从来没这么仔细地瞧过他。少了那股逼人的气势,她感觉比较接近他。";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和我的丈夫单独相处吗?";花羽君平静地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