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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情滥-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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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义憨厚地笑着说,我这个人做事大咧咧的总是欠考虑,小芹你别往心里去。小敏说的对,现在只有我们四人最亲密,怎么能不管。我只不过关心小敏的身体才顺嘴说出来,以后我会想好再说的。你也别多想了,只管把身体养好,住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又会在一起玩闹了。

  春城过了很长时间才到医院看望小芹。小芹看到杨春城这些日子脸色被太阳晒的很黑就关心地说,地里的活也别苦撑着能干多少干多少。然后把脸转到一边不再说话。春城坐在她的身边用手握着她的手说,病成这样家里的事就不用操心了,要好好养病。本来打算早些时间过来看你,可一想到有小敏在这里照顾你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所以就把地里的活干完才赶过来,他看着周敏说,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

  周敏笑着说,看你们两口子今天这么婆婆妈妈的,我们还是外人吗?现在是小芹有病,要是我有病难道你们就忍心看着把我扔在家里不管吗?道理是一样的,再说鱼塘里的活学义一个人也就够了,在家闲着也没事可做,在这里和小芹聊天也解不少的闷,从小我们两人就是好朋友,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难得有这样一个机会长在一起谈心。春城沉默不语。

  两个月后皮艳芹去逝了,死时睁着眼睛。学义两口子认为小芹有什么牵挂放心不下所以死不冥目。杨春城也为皮艳芹睁着眼睛死去感到格外的厌烦。其实他们并不清楚人在辰戊丑未时死去的眼睛都是睁开的。皮艳芹是送到就近的市傧仪馆火化的,火化那天杨春城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在村民和学义的安排下很顺利地完成了火化工作。按照皮艳芹死前的愿望,杨春城专程返回老家把骨灰偷偷地葬在了他家的祖坟附近。

  皮艳芹死后杨春城开始了独自生活,每天孤单地在葡萄园整理着果树,他并没有把心思全部放在莳弄地上,当学义和周敏上来看他时,他总是趁学义不注意时眼睛紧紧地盯着周敏。他的这个反常的举动并没有逃过周敏眼睛。春城每次看到学义夫妻出双入对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苦和莫名的嫉妒,他对皮艳芹的死并没有反省,而是归咎于学义的身上,他认为小芹是因为学义的原因才忧虑而死。所以看到学义每天幸福的活着让他怨恨交加。周敏心里很同情春城的不幸,总是抽空劝学义一起到春城的住处聊天来化解他的心中郁闷和痛苦,劝他想开些,人死不能复生,生死是命中注定的,应该好好活着,虽然现在年龄大了,可只要管理好葡萄园等有了钱以后什么样的女人都能找到。

  每见到周敏一次,杨春城就放不下心中对她的思念,有时半夜睡不着觉他就会在晴朗的夜里站在葡萄园的高处向周敏他们的鱼塘望去,想着她和学义有说有笑的过日子的情景心头涌起的恨就更加让他咬牙切齿。望着鱼塘在月光下反射的光亮,他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以前学义帮他整理葡萄园时曾说过的话,也想起二流子大包。心头忽生一计。

  过几天他就回村里一趟,每次在村里闲逛时都能和大包打个照面,大包名字的由来是因为他的右脸下边有个肉球,以前因为家里困难做不起手术就留在了那里,村民们就给他起了这么个不雅的名字,平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手头紧时就向父母伸手要,有时也和村中的几个闲汉到外地偷鸡摸狗掏钱包。村里大多数人都很老实,没有人和他过多的计较,因而给他养成了很霸气的毛病。他和春城家的房子隔的不算太远,因为春城想利用他,所以总是和他套近乎,还安排他喝酒,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就象夏日的天气不断升温,好的说话做事不分彼此。

  这天杨春城看到自己多日培养的感情差不多了,就早早地从山上下来向大包家走去。他在大包家的外边细心地观察了一下,看到门前有几棵果树和几棵高大的杨树,心中不由得欢喜起来,伸头对大包家里喊道,大包在家吗?大包的父亲走出来很霸气地说,谁呀!大清早瞎喊个啥?他这些天出门了。杨春城装作不知地问道,到那去了?老人不耐烦地说,问那么多干什么?还用问吗?到外地挣零花钱去了。大包的父亲看到儿子虽然偷摸成性,可村里的人都非常惧怕他,因此他一个六十多岁的人也倚仗儿子的臭名气在村里常常横,村里搞建筑晚上他就到工地去偷铁,外地的打更人知道他是大包的父亲惹不起只装没有看到,他在村子里偷的铁买的钱一年下来也能卖个三千两千的,使村里的人对他是又恨又无可奈何,有人看着他扛着偷来的铁那神气的样子眼睛都冒火,可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就凭着这份霸气左邻右舍遇到事情都让他三分,杨春城就看到了这个优点才主动找上门来。

  “大爷,身体可真硬朗呀!”杨春城恭维地说,可他却在心里骂道老不死的为老不尊。“我这次有点事情想和你说一下,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听?”

  “有屁就放,我就烦吞吞吐吐的人,”老头子蛮横地说,“在村里就没有我办不成的事。”

  “你知道吗?你儿子大包总是偷张学义家的鱼,他非常生气,这些日子他听说你儿子不在家准备把你家门前的树砍几棵来警告一下,你听说了吗?”杨春城向四周看了看又神秘地说,“老爷子,你知道我和你儿子的关系不错,所以特意到你这报个信,晚上睡觉可得多留点神,别着了他的道,这小子向来吃人饭不拉人屎,我和他相处了几十年了,平日里对他那么好,他却算计我,你想他能饶过你儿子吗?他知道明里斗不过你儿子,只好拿你老人家出气。”

  “他敢!”老头瞪着眼睛说,“这附近谁不知道我的厉害,他一个外来的人还想在这里立棍称雄,呸!就他那副德行也不搬块豆饼照照,惹翻了我让他在这里住不成,让他的鱼养不成。”老头子骂了半天突然回过神来说,“我听说你和他是在一个地方过来的,而且是过命的朋友,你怎么会告诉我这些事情,说他的坏话呢?莫不是你想利用我有什么企图吧!”

  “老爷子看你说那去了?”杨春城委屈地说,“你说的这些都不假,可有一点你不知道,我妻子活着的时候他总去勾引她,有一次被我发现了差点打爆他的头。我知道他一定记恨在心,平日里总是躲避着他,后来她妻子向我赔理道歉才算把这事压下来。我也看在朋友的份上不去计较了,只要他老毛病不犯我就既往不咎。你说这种人能和他实打实的处吗?只不过是看在同乡的面子上说得过去也就得了,和你儿子的关系比起来他可差远了,但可不能说是我告诉你的。”



  老头信服地点点头说,这种人是他妈的可恶,不过他敢来惹我会让他好看。放心我不会那么糊涂。

  晚上杨春城在自己的小屋睡不着,他刚把学义夫妻两人送走,看到他们欢欢喜喜的样子心里的恨充满了胸膛,他披衣坐起在自己的日记中写道:夺妻之恨不共戴天。然后合起日记走到外面向山下望去。这时村子里非常寂静,村子里近几年很少有人家养大狗了,因为偷狗的人太多方法又绝,无论多么厉害的狗都会在夜里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消失,养狗的人家看到养了好长时间的狗被人家偷去有些太伤心,只好改学城里人养宠物狗放在家里玩,即没有人偷晚上也能有个动静。他又向学义的鱼塘望去,鱼塘上面挂了许多的灯一串串连在水面上非常好看,这些灯有两中用途,第一能防贼,贼一出现学义就会很快发现;第二灯光能聚集很多蚊子,这些蚊子飞不动时就纷纷落入水中成了鱼的最好食料。看到越来越景气的鱼塘杨春城由怨恨发展到报复。他站在那里望着足足到了下半夜也没有动地方,寂静的夜空下能听到青蛙不断传来的阵阵叫声。

  他认为时间差不多了就狠狠这把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使劲地踏灭,回到屋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工具轻手轻脚地向村里走去。月色很好可他无心欣赏这大自然赋予给人们的美丽景色,他快步来到大包的父亲家的门前找了棵小果树用锯小心翼翼地放倒,他又向四周看了看没有人发现后就得意地笑着转身向山上走去。他知道这个自命不凡的糟老头子明天肯定会让学义好看,想到老头子暴跳如雷大骂张学义的样子,他偷偷笑着回到家里脱去衣服安静地睡着了。

  早晨杨春城睡得正香就被山下的吵闹声惊醒了,刺眼的日光使他过了很久才适应过来,他伸着懒腰向山下望去,看到学义的鱼塘旁聚拢了很多人在看热闹,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袖手旁观,所以顾不得洗脸披件衣服匆匆地赶到鱼塘边。

  “好你个张学义,你恨我儿子不敢找他的茬却半夜里把我的果树砍了,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交待,我跟你没完。”老头子跳着脚说,“你一个外乡人也想在我们村子里拔横没门。”

  “你误会了,”周敏上前劝阻道,“学义昨天晚上一直和我在一起根本就没有去砍你家的树,他和你家无怨无仇,和你儿子大包也时常在一起喝酒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呢?”

  “少噜嗦,你也不是什么好饼,你是他的老婆自然要向着他说话,”老头子气愤地说,“树就是他砍的,就是他砍的,你们必须给我赔,否则没完。”

  “真的是误会,”学义解释说,“就算我对你儿子不满也不可能去砍你家的树呀!根本没这个必要,砍你家的树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大家都听到没有,他承认了。”老头子指着学义的鼻子对周围越来越多的村民说,“好,既然这树是你砍的就必须给我赔钱,要不就别想在这养鱼,村里人怎么瞎了眼把鱼塘包给你这种不仁不义的人,应该发动村民把这种人赶出去。你们大家说是不是。”

  村民们只是笑着没有人回答他。学义听他说这些让自己伤心的话,气得火冒三丈可一个老头子他又没法对他怎么样,只得高声地喊道,树是我砍的你能怎么样,我到看看你怎么把我赶出村子去。

  “他承认了,”老头子又重复一句,然后跳脚大骂起来。杨春城站在人群中看到火候到了,忙走出来劝阻,他拉着老头的手臂说,“大爷,算了吧!不就是一棵树吗?让我赔给你好了,多少钱你说话。”老头子停住骂指着学义说,“你看看都是一样的人,好好学学人家怎么办事的,还是少做点缺德事。”学义气得一屁股坐在家门口,周敏走过去说,“你傻呀!不是你砍得你承认个屁。”学义无奈地说,“我这不是被他气得吗?没想到让他给抓住了话柄。”

  杨春城拿出钱赔着小话好算把老头子劝走了。然后把看热闹的村民也劝走了。回头看着学义和周敏气呼呼地站在自家门前一句话也没有,心里高兴地走过去劝道,“算了,学义别和这种人计较,不值!”学义生气地说,“这算什么事?一大清早的本来我们两口子高高兴兴的心情挺好地在鱼塘边干活,却莫名其妙地被人家堵在门口一顿大骂。硬说我砍了他家的树,这不是纯心和我过不去吗?我一天忙得要命,谁有闲心砍他那两棵破树,再说我又养着鱼可能没事和这种人结怨吗?”

  “真是怪事,他竟然一口咬定是学义砍了他家的树,”周敏哭丧着脸轻声地说,“昨天我们两人从你家回来后就一直在家休息,只是半夜学义到鱼塘走了两圈也不过十几分钟,怎么可能去砍他家的树,我们和他也没有什么过节呀!他却一口咬定不放,是不是想把我们撵走他儿子想包鱼塘才想出了这个瘦主意,想用栽赃陷害的方法来达到自己的目地,这个老东西可真够歹毒的了。”

  “算了,事情都过去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杨春城劝解道,“以后小心点也就是了,别和这些大老粗一般见识,要知道这种没文化的人上来了倔劲能把人气死,反过来你生气的时候人家却没有事了。要我说,以后避开些少和他儿子大包来往,和这种人在一起没有好事。”

  “嗯,”学义应着,“这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太可恨了。”

  “谢谢你!春城,”周敏感激地说,“多亏你出面劝解,要不我们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天下竟有这号人,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就往人家头上扣屎盆子。快进屋坐会,你给他多少钱我们还你,今天要是没有什么事你就陪着学义喝两盅,要不他上来那个扪劲会把身子气坏的。”

  “也好,”春城说,“反正这几天地里的活我也懒得干,今天就陪陪学义。”

  “我打几条鱼上来,”学义站起来说,“小敏,你上街去买几个菜。”

  风波很快就过去了,看着日渐平静的日子,杨春城更加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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