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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最长的一梦 [简校版]-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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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天也没什么人,你选一个往里走。”

江之寒大概知道老爷子是什么计划,他说:“要不还是通知一下林所吧。您老爷子虽然身怀绝技,但毕竟年岁大了,万一哪儿闪着我可担当不起呀。”

老爷子瞪他一眼:“废话多,照我说的做。”

于是江之寒锁好车,开始往校外步行走去。出了校门,他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有两个人跟在自己身后,基本上他可以肯定是来找自己茬子的。江之寒放慢了脚步,向右拐,往前走出七八百米,看到一个清静的没人的巷子,便走了进去。

江之寒慢慢的往前走,他能够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对方好像也不急。有一个人跟得紧一些,剩下一个人远远的吊着。他选这条巷子结果不是死胡同,拐了一个弯儿可以通到另一条路。这个时候,后面的脚步声急起来,他回头一看,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一共四个人冲了过来。最后一个出现在巷口附近的,就是那天下手最黑的那位手下。江之寒有一点紧张又有一点兴奋。蹲了这么久的马步练了这么久的气,虽然还没有正式学到一招一式,他对自己信心更足了。

几秒钟的功夫,第一个人就已经冲到面前了。还好他赤手空拳没有带长刀什么的。下一个瞬间,江之寒看到老爷子的身影出现在了巷子的进口处,还大叫了一声。

江之寒已经顾不得其他,面前就有要解决的问题。他看准来人,一闪身让他扑了个空。这一下江之寒已经背对着巷子的进口,但他已经顾不了许多,前冲几步,抓住来犯者的双手。那个小子想要把江之寒掼到地上去。江之寒哪容他得逞,一沉重心,蹲上马步,稳如千钧。两人四只手扭在一起,那人尝试了几次把江之寒扳倒,都没有得逞。趁着一次前力用尽的时候,江之寒抓住时机一推手,那人已经倒在地上。江之寒不等他爬起来,冲上去对了面部就是几脚,那人惨叫几声,用手护着面部,后脑上又挨了两下重的,彻底丧失了战斗力。

江之寒解决了这位,一转身,发现另外三位已经躺在地上,身旁还有两根钢管一样的东西。江之寒看着老爷子,不由得崇拜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看来武学高手还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呀。这一晃眼的,三个大汉就在地上了,还是拿着武器的。

江之寒想着老爷子的话,知道自己练功太晚,怕是达不到那个境界,心里难免很是遗憾。

5分钟后,林所带着3个警察冲了进来,手脚利索的铐了几个家伙,推到警车上去。林所问候了老爷子,然后对江之寒说:“跟我走,回去指证一下,写个东西。”江之寒于是告别老爷子,上了林所的车。

林所笑问:“今天实战演习了?”

江之寒回他说:“果然如电视里一样,警察同志总是迟5分钟出现。”

林所笑道:“老爷子给我打电话了,让我远远的吊着。这几个家伙有放风的,要是看到有警察样子的,恐怕不会动手。”又问:“见识真功夫了?”

江之寒摇头:“我刚背过身,好不容易收拾了一个赤手空拳的。一转身,那三位持械的已经趴下了。”

两人一起感叹道:“高人啊”。

江之寒能够确定指证的就一个人,林所安慰他说:“不要紧,只要有一个人,顺藤摸瓜就容易很多。因为这个案件已经移交给刑警队,所以主要的还是要由他们来处理。”

林所说:“上次替你报案那个人好像认识些公安系统内部的人。这个案子上面出奇地重视。”

江之寒摇头,他也不知道顾望山的家庭背景,对此他也兴趣乏乏。

弄完一切琐事,林所招呼江之寒一起去吃中饭。两人坐下来,边吃边聊。

林所说:“那边小江对你很是称许,说你很能干。“

江之寒笑笑,问起林所工作如何。

林所说:“加班是没有在刑警队时多,上班时间更规律,但琐事太多,关系也复杂,有时候倒觉得更累。”

江之寒说:“前不久我看到一篇长篇报道,讲南部沿海城市有第一个搞110报警服务的,中州也应该快搞一个。既可以减轻片区民警的负担,又可以统一给执勤人员更好的配备,让他们有更多的生命安全保证。实际上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都是有这个系统的,不管国情相差有多大。”

林所说,”这儿的信息还是太慢,太守旧,跟不上时代的步伐。”

江之寒说:“南方那个城市的警察局长,据说靠着这个项目很快升职作了副厅长,现在已经是厅长了。这可是难得的让公安部门显示大刀阔斧改革开放思想的典型项目啊。”

林所说:“建一个110报警中心和购置相关设备需要大量的基金。上面的如果没有下定决心,是不可能办成的。”

江之寒说:“你不可以想办法提一提吗?”

林所说:“我的层级还不够。”

江之寒坚持说:“提一提又没有关系。就算搁置在那儿,等到有一天真正上马了,你可以主动请缨去做开路先锋嘛。那说不定是青云直上的捷径呢。”

林所问:“一定会上马吗?”

江之寒说:“时间问题。”

林所问:“你怎么这么肯定?”

江之寒笑道:“因为历史前进的步伐不可阻挡啊。”

林所问:“还有其他原因吗?”

江之寒笑道:“我是小孩子,无知者无畏啊,所以才敢说嘛。”

林所呵呵笑了起来。

正文 16。 农夫与蛇之故事新编

开学前的倒数第二个星期一,江之寒照常准时来到图书馆。。这天中午却没有吃面包,明矾叫上他,和姗姗一起在外面的小餐馆点了三菜一汤。明矾说,开学后就没有太多时间过到这边来。明矾最感兴趣的当然还是投资的话题。因为这个领域实在太少人关心,包括他们转

专业的人,注意焦点大多都在别的一些地方,所以和江之寒说道说道,颇有些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味道。明矾现在自己在做一个七十年代能源危机和八十年代后几年,美国股市两次崩溃的研究。这个研究当然比江之寒现在自己捣腾的东西系统得太多,毕竟明矾的理论基础要宽广和扎实很多,而江之寒才刚刚入门。不过江之寒的悟性确实不错,他看很多问题都能一针见血,直指要点,虽然难免稚嫩,但反过来明矾也很受启发。

两人讲的兴起,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姗姗本来就请了半天的假,准备下午陪明矾,就一直陪坐着。经过这顿饭,江之寒对姗姗也好感大增。她明显对这类话题不感兴趣,也不太理解,但很乖巧的陪在男朋友身边,完全没有不耐烦的表示。末了告辞前,明矾还拍着江之寒的肩膀说:“有啥事儿可以找我们姗姗帮忙,她人缘可好,什么医生啊记者啊警察啊认识一大堆人。”姗姗瞪了她一眼,说:“别听他胡扯。不过要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说不定能帮着出出主意。”江之寒于是顺着竿子往上爬,就叫“姗姗姐多关照”。姗姗很高兴得对明矾说:“我收一个天才的弟弟,看以后某人还敢自夸才情。”她这样说,是因为明矾给江之寒取了个外号,叫“天才的高二生”。

与二人告别后,又在阅览室泡到关门,江之寒便收拾东西,往家里赶去。今天下雨,他便没有骑车。顺着大路走到第一个丁字路口的公共汽车站,就看到一群人,足足有四五十个,围着在看什么。通常江之寒不是个爱看热闹的人,不过反正也要在这儿等公车,他便探头看了一看,却看见一个老太太躺在地上。

江之寒等了等,发现所有的人只是围着议论,却没有人上前。江之寒便问旁边的人是怎么回事,一个人答道:“老太太下了公车,不知道是被人撞了,还是自己发病了,就坐到地上去了,然后就慢慢躺下来。”

江之寒问道:“怎么没有人帮一把啊。”有人答:“应该有人打电话给警察了吧。”

江之寒站在旁边,又等了七八分钟,没有任何警车或是救护车的影子。围的人越来越多,却是无人上前。有人在人群中说,急救中心就5分钟的路程,谁帮着拦个车嘛,却也只是讲讲。江之寒想了想,拨开人群走了上去。他蹲下来,伸手探了探鼻息,很明显是活着的。他又叫了两声,老人似乎微弱的应了一下。江之寒放下心来,叫道:“哪位帮忙拦一个出租车?”一会儿工夫,一个热心人叫来一辆出租车,另外一个人帮着江之寒把老太太抬上车去。司机见是受伤的老者,又去的是很近的地方,就有些不愿意。很多人在旁边起哄说:“师傅积积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司机无奈答应了。江之寒从兜里掏出5元钱,说:“师傅麻烦送到急救中心。”司机说:“送到急救中心,谁给弄下去呀。这不行,你们至少得有一个人上车。”无奈之下,江之寒就上了车。

几分钟后,到了急救中心,江之寒让司机帮忙把老太太弄下车,又跑进去叫了护士。把老太太弄进急诊室,负责挂号的要江之寒付费。江之寒说自己是过路的,只是帮忙。那位说,至少要先付10块钱急诊挂号费,这是程序。江之寒今天身上带了30块钱,是准备请明矾他们吃饭的,结果是他们付的帐。江之寒于是又交了10块钱。过了一会儿,有人出来问怎么联系亲属,说可能需要做手术,有髋骨骨折。江之寒又说了一遍:“我不认识,只是过路帮忙的。你们可以翻翻她随身带的包,我是不好随便乱翻的。”又过了几分钟,那位出来说,已经联系到亲属了,叫江之寒留下名字地址,等亲属来了可以还他垫付的挂号钱和车费。前前后后折腾了大半个小时,江之寒才离开,回到家自然给妈妈解释了一通。

第二天傍晚,江之寒回家,刚走到楼底,就听到妈妈愤怒的争吵声。他赶快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门虚掩着,他一推门,看见两个民警坐在沙发上。

“江之寒吗?”瘦的一个问。

“我是。”

“我们来了解一下情况,关于昨天被撞的老太的事情。”

江之寒于是简要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瘦子警察自称姓张,他说:“是这样的,老太太的子女说是你把老太太撞倒的,所以你需要承担她的医疗费。”

江之寒说:“什么?他们当时根本就不在,他们有什么证据?”

张姓警官说:“你有证人证明不是你撞倒的吗?”

江之寒说:“当时周围有五六十人呢,不过没人和我在一起。”

张姓警官说:“所以你没有人证了。”

江之寒已经有些火大了:“这么说我助人为乐还有错了?”

张姓警官说:“你不要生气。现在老太太的三个子女指控你撞了她。他们说,如果你不是肇事者,怎么会好心送她去医院?”

江之寒已经快疯掉了:“这是什么逻辑?我们从小受的可是雷锋叔叔的教育,助人为乐的教育呃。”

张姓警官说:“你跟我们争也没有用。我们是来了解情况和调解的。如果双方讲的完全不一样,没法调解,可能最后还需要民事法庭来判决。”

两个人说着就起身离开了,留下一个快疯掉的江之寒。

显然江之寒回来之前,厉蓉蓉显然已经和两个警察吵过了。她忍不住抱怨儿子:“谁叫你做人这么实诚?这个年代,做好人也是会惹祸的。”两人都无心晚饭,草草吃了几口,也不知饱饿。历蓉蓉说:“这些人这么无理还要来闹,还说什么去民事诉讼,多半是公安或者法院系统里的人,到时候乱判你一个你能怎样,有理都说不清。”

历蓉蓉的这个猜测确是不幸而言中了。话说这个老太叫郑玉容,今年七十有五,老伴是司法系统的,已经过世五年了。由于老头子是司法系统的一个官员,所以想办法把自己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女婿都弄进了公安司法系统,两个在公安局,一个在法院,一个在检察院。老伴死后,三个子女都不愿意接母亲去自己家里住,所以老太还是一个人住在原来的房子,好在她还能勉强生活自理。

出事以后,第一个接到电话的是大儿子和大儿媳妇。赶到医院一看,伤势还不轻。医院要求照片检查脑部有无淤血,而且还要做髋部骨折手术。大儿媳妇是个头等吝啬的,顾不得婆婆的病情,就把丈夫扯到一边说:“你妈可是几十年前就病退了,在家照顾老头子。她那个单位也是个集体单位,现在已经快倒了。住院就能报销百分之七十吧。剩下百分之三十怎么办?这个手术做下来,说不定脑子也有问题,哪里还有个底?百分之三十也是上千,甚至更多的钱,怎么办?”大儿子道:“那能怎么办?还不是让妈自己拿储蓄出来,剩下的三家分摊。”大儿媳妇怒道:“你脑子进水了?你那个吝啬的三妹会和你分摊?你妈那些钱,过两年不就是你的钱?你拿出去不心疼啊。”大儿子说:“那你说怎么办?”大儿媳妇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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