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的一梦 [简校版]-第4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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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寒是个贱的,伍思宜不让他讲,他偏偏给她讲了个大概。
伍思宜听完,简单的评论,“你呀,其实潜意识里不过是不愿人家交新的男朋友而已。”
江之寒很不服气的,“这个……和交男朋友有什么关系?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伍思宜切了一声,“那不过是你潜意识的一个投影而已。不过嘛,依我说,那汤姆也该打,最讨厌这样的,比直接动手动脚骚扰的还讨厌……你,唉……不和你说这些,你和吴茵倪裳之间那些事儿,我可是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懒得去评论你们。你以后最好少同我讲”
江之寒有些傻傻的看着她。
伍思宜说:“对了,你这次给我爸带的什么礼物啊?”
江之寒说:“哦,是他最喜欢的关大师的一副空山青鸟图。”他问,“你妈要来吗?”
伍思宜说:“我想死么?我提都没跟她提。”
江之寒道:“那我看你这次还挺热情似的。”
伍思宜歪着头,“有问题吗?”
江之寒赶忙摇头,“当然没有。”
伍思宜摇摇头,叹息了一声,“之寒,这么多年过去,我终于也想通了。当年我一心不想他们分开,但缘分尽了,感情淡了,强拉在一起也没有意思。他们好歹好过一场,还留下我这个产品不是?”
江之寒被她逗得笑起来。
伍思宜说:“各走各的路,只要走的开心就好。我替我妈略有些不平的,是她自己还有些纠缠于此。不过本来就是这样,你们男人都是很容易走出去,开发一片新天地的。这个世界,就是不公平。你看我爸,年纪也不小了,头发也开始秃顶了,就因为还有点权有点钱,愿意跟他的小姑娘多得很。我看狐狸精跟了他,像捡着个宝,稀罕的不得了,生怕被别人抢了去。狐狸精长的也不差,也能干贤惠,年龄比他小了一轮半,可是大家觉得还很般配。那我妈呢?她钱也不少,现在还很漂亮,怎么没看到二三十的英俊男生追求她?”
江之寒哈哈一笑,“你愿意看到这样的事发生?”
伍思宜说:“我不过是感叹,男女不平等罢了。这平等的路啊,好像看不到曙光。”
—文—江之寒反驳她,“话也不能这么说。从另一面来说,像你爸新娶的这个太太,就在家里操持家务,大家都说好,贤惠顾家,体贴老公。但换了是你,要是嫁个老公,愿意呆在家里帮你操持家务,不被大家白眼看扁?做男人也有做男人的难处和压力。社会分工不同,感受的压力不同而已。”
—人—伍思宜想了想,“你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可是哪个男人愿意呆在家里操持家务,你愿意吗?”
—书—江之寒沉吟片刻,“好像也未尝不可……没试过,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可惜呀,我生来是男儿郎,不是女娇娘。”最后一句,咿咿呀呀的,用上了京剧的腔调。
—屋—伍思宜被他逗得笑了起来。她捂住嘴,又笑了两声,“喂……现在做变性手术不贵的,你那么想,我替你付费好了,嘻嘻……”
江之寒开着车,先送伍思宜回家,说好明天去接她一起去她父亲的寿宴。
伍思宜半躺在副座上,闭着眼好像在休息。忽然又开口说:“我说,和艺人约会还是有收益的,我看你现在吹拉弹唱,什么都来得,脸皮又厚了好些。”
江之寒在一个红灯处停下来,“你没事老损我,有意思吗?”
伍思宜嘻嘻的笑了两声,不再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好一会儿,她忽然又说:“告诉你一件事,你别吃惊啊”
江之寒看着前方的路,“你说。”
伍思宜说:“我现在和狐狸精关系挺好的……”
江之寒猛的一打方向盘,车往人行道的方向偏过去,他把方向盘使劲打回来,嘴里说:“啧啧,吓死俺了”
伍思宜吓得大叫了一声,探过身子,在他肩膀上狠狠打了一拳,“你要死啦……开车也敢拿来开玩笑。”
江之寒呵呵一笑,“对不住,真的被你吓着了……”
伍思宜哼了一声,又懒懒的半躺下去,“真的,她那贤惠样,还真没几个女人做得到。我倒是要看看,她能贤惠到多久去?……激情会消磨的,幻想会破灭的,终有一天她会发觉她崇拜的男人也不过如此,还有那么多讨厌的东西,哼哼……”,说到后来,又有了些恶狠狠的味道。
女人间的战争,永远都没有尽头。
但江之寒很欣慰的是,关于父母离婚的心结,在八年后,似乎真的被思宜自己给解开了。
因为这个,他从心里往外替她高兴着。
(多谢支持)()
651 思宜的野心
罗行长的五十大寿,号称只请私人朋友,不请任何业务往来的相关人士。即便如此,来宾也是冠盖云集。五十岁是正经年富力强的年龄,罗行长已是苏南省建行的第一号人物。要知道苏南的经济总量在全国能排到第四,据估计三五年后便能升到第三,是不折不扣的经济大省。
中午的宴客在一个私人会所举行,招待的人确实不算多,大概有两百多号。到了晚上,一个小的宴席回到家里的别墅,这里面的客人应该是私人关系更亲密些的,不过二三十人。和中午不一样,虽然也有请来的帮佣,罗行长的现任夫人小牛阿姨,就是伍思宜嘴里的狐狸精,亲自在厨房厅堂间指挥协调。江之寒主动的申请是否有可以帮忙的地方,小牛阿姨倒不把他当外人,指使着他干这干那。
关于江之寒的创业故事,小牛在丈夫那里听过很详细的版本。罗行长虽然对江之寒有诸多不满,但和妻子讲起还是不禁感叹他的天赋能力。但更重要的是,小牛这个人精儿很清楚的认识到江之寒在伍思宜心里的特殊地位,而伍思宜现在在她父亲心中的地位,恐怕是超过这世上任何一个人的,包括她自己。
小牛阿姨琢磨着,对江之寒要更亲切一些,就像是自己家里的晚辈一样,不要去想他身家亿万那样的事情,尽管使唤他,应该反而能拉近距离。江之寒带来的礼物,她刚刚看过,按照估价那恐怕是上百万的玩意儿,虽然这类画卷很多时候有价无市,或者有市无价。
别墅里的人,不少也是身居高位的,尤以金融部门和政府里的人居多。不过江之寒今天可没想过要去延展关系网,他是诚心诚意跑来祝寿的。所以小牛阿姨让他打打杂跑跑腿,他完全不介意。
从大厅走回餐厅,江之寒迎面碰到小牛阿姨,她笑吟吟的说:“真是辛苦你了……现在都弄好了,你也休息休息。”递过来一杯鸡尾酒。
江之寒点头致谢,找着话寒暄,“罗叔叔今天似乎喝的有点多。”
小牛阿姨恨铁不成钢的,“他呀……我平时管的多一点,今天就任他去吧,难得大家高兴聚一聚。小江,我给你说,我不是要管他,他血压高,血脂也高,不适合饮酒。上次你教他那套健身的拳法,我看效果很好,他就是坚持不下来,工作一忙就放到一边去。按理说,五十岁年纪不算大,不过也该到要注意身体想想怎么保养的时候了。”唠唠叨叨的,好像在和子侄辈叙话。说起年龄,她比江之寒大不到十岁。
江之寒很和煦的微笑,“有您在,我看罗叔叔不用担心这个。您照顾的他多好啊,思宜都说了,她自愧不如。”
小牛阿姨眼睛一亮,“她真这么说?”
江之寒说:“当然是真的。思宜这个人,有时候倔一点,说话直,但谁对她好,对罗叔叔好,她怎么会看不到?她其实啊,人特别特别的善良。”
小牛阿姨赞许的点头,“是这样的,思宜这样的姑娘,现在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她现在能干的很,她父亲常常夸她,说自己这么年轻的时候都不如她。不过啊,我看她工作太忙了些,一个人在外面还是要注意照顾好自己。”深深的看了江之寒一眼。
江之寒笑了笑,“我出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端着酒杯,走到外面的大厅。
远远的,他看到伍思宜正在一群叔伯辈的人之间说笑,而没有和沙发处那群同龄的英俊漂亮的年轻人们厮混在一起。她端着酒杯,脸上浅浅的笑着,摆出个仔细聆听的神情,煞是可爱。
江之寒靠着客厅的一根大柱子,心里不由回想起几个小时前两人在车里的一番对话。
早晨八点半,江之寒开车去伍思宜的住处接她。昨晚说了些有的没的,今天见了面,江之寒便想到些正事儿,问起她最近公司扩张的事情。
伍思宜去年夏天的时候在香港收购了一家品牌成衣店,也是趁着对方经营有些困难急于出手的时候买下来的。加上羊城经贸现在在内地的两家成衣厂,她一心要把产业链贯穿,弄出一番大动静来。
那个时候,江之寒正在美国遨游,三四个月都没有开手机。以江之寒的本意,他觉得这个并购风险太大,而且套进去的资金也太多,成本回收的周期估计会很长,不是理想的收购。但伍思宜从某个角度讲,是比他更愿意冒险的商人。当年收购南风报社的时候,她完全没有行业经验,也敢直冲而入,竟然在两三年内做出了两份全国销量前列的娱乐和体育周报。
相比当年收购报社,这次牵涉的资金不是一个级别的。伍思宜用集团的地产作抵押,又靠着她父亲在内地的关系和姑姑在香港的关系,贷了两亿三千万的款才完成了初步的收购和整合,整个集团的财务账上债务比例翻了几番。
既然第一步都走出去了,江之寒当然没有要她回头的想法,但还是想和她好好交流一下,如何控制风险,如何把下面的事情做的好一些。
伍思宜听江之寒提起这一档子事儿,便说道:“我那时候给你打电话,你就是不接,是去疗情伤去了?真是的……不过我回头想,其实那也好。如果你在的话,多半会劝阻我。我爸劝过我两次,后来还是没有拗过我。你要是在,我不敢肯定能不能说的过你。之寒,要说冒险吧,确实有些。但他们出手的价格真是太诱人了。而且我觉得这个品牌还没有死,或者说费群体基础还在那里,即使暂时休克了也是可以起死回生的。我知道,我并没有太多这个行业的经验,但是我请的人有啊。关于这一行的远景设想,不瞒你说,我还是有很多的。”
江之寒笑了起来,衣服和八卦,很早以前可就是伍思宜的两个最爱,也许还排在美食之前。
伍思宜说:“这是一种冲动,就像你当年做股市一样,不也是没有十足十的把握?我对这个东西,有一种冲动。说的难听些,反正我们也是有限责任公司,再不济破产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江之寒摇了摇头,“你把话都说尽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这一行我完全不懂,所以也帮不了你什么。我唯一担心的是,你现在资金周转如何?”
伍思宜说:“上个月底,我在渣打的公司账户还有大概九千万港元的信用额度,大概两千多万的待收款,三千万的待付款,长期负债稍微多些,短期还好,往下这两个财政季度问题应该不大。”
江之寒说:“我在C※J的一部分资金流通性是最好的,最多一周内可以给你打到账上来,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不是很懂,但我的印象是这一行资金周转是个大问题,吞起钱来也很快。不怕提前说句不吉利的话,你应该客观的评价,该止损的时候不要犹豫。但不管怎么说吧,我C※J那边能够提供的现金流,应该比你现在的信用额度高不少。你有什么问题,记得第一时间和我通个气。”
伍思宜展颜一笑,“把你的钱都亏出去了怎么办?”
江之寒扁扁嘴,“亏了就亏了呗,你不是说了吗,有限责任公司,最多亏到破产。”
伍思宜偏头凝视她,半晌,“这可是你说的哦”
江之寒偏头看了她一眼,“怎么?我在你眼里很贪财吗?”
伍思宜没有回答他,好像在沉思什么问题。过了好一阵,她才开口道:“我做这件事,是不是太冲动了?”
江之寒给她一个微笑,“这不是你的梦想么?为了梦想成真,值得付出代价的。”
伍思宜展颜一笑,“你也不用太担心。那时候我爸帮着穿针引线,说服CHR也投了些钱进来,现在他们在公司还有两个非执行董事的名额。CHR你知道吧?”
江之寒说:“那是自然。现在在港的中资,他们能排进前三吧,在很多行业都有投资。”
伍思宜说:“是啊,他们算是国资的,投进来这点儿钱对他们不是什么大数目。但目前这个阶段,上面很鼓励中资入港,我爸又有些关系,所以他们算是我们的合伙投资人。我琢磨着呢,如果营运实在不顺利,可以把我们的股份扔给他们。你知道,他们的钱反正不是自己的,又爱面子,我们现在和那边的两个董事关系也非常不错,嘻嘻。”
江之寒摇头叹息,“思宜,你已经成长成为一个奸商了……”
伍思宜歪着头,“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