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的一梦 [简校版]-第49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之寒道:“很久很久以前……应该是高三那年吧,我有一天深夜偶然看到你们牵手走在街上……”
那一夜,他是去干什么了呢?江之寒努力搜寻记忆,哦,好像是替心佩买一件小玩意儿。
心佩也有好几年没有联系了,小芹姐如今怎么样了呢?那些往事呀,好像一个世纪般遥远。
(多谢支持)
703 理亲二字当头悬(二)
703理亲二字当头悬(二)
江之寒这些年很少和人斗酒,不是至熟之人他最多喝三杯了事。98一帮朋友之中,他所知道酒量最好的几位,小顾,袁媛,还有就是林志贤。林志贤以前在基层干过好些年,练出一身好酒量,对他日后高升不是没有一点帮助的。
一觉睡醒,江之寒还能感到些宿醉的头疼。他坐起身,怪里怪气的念了两句,浓睡不消残酒……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没有听众,却是把自己先给恶心到了。
昨天的林志贤很有些七八年前的样子…也许是因为工作的压力,也许是因为情人远走他乡的郁闷,也许还要加上他对江之寒无比信任的因素…两个人简直就是一条绳上的两个蚱蜢…他脱掉市局局长的面具,掏心掏肺的和他讲起了很多事。
这其中,当然包括了他和小芹的情事。林志贤感叹道,我认识的女人中,要排漂亮小芹连一百名也排不进去。可是啊,这个姑娘真是个好姑娘啊……
是啊,这个姑娘从二十四到三十四,默默的把青春最华%网”地址:HTTP:///
704 理亲二字当头悬(三)
704 理亲二字当头悬(三)
林志贤在电话那边似乎愣住了,大概没有想到有这样一段曲折。
江之寒沉吟了片刻,问道:“这个事儿,你应该没有太大的责任吧?”
林志贤道:“这个事情很复杂……你要说我有什么责任,即使是审讯致死,我最多也就一个间接的隔了好几层的领导责任,是吧?这样的事儿,那不是海了去了?都要负责,大家还做不做工作?但丢枪案六十八小时宣告破案,算是我履历上的一大亮点。现在那帮家伙想做的,就是要把这些整个儿颠倒过去。还有呢,这个舆论一造出去,就是要树立个形象,这是一个只顾升官媚上,不顾百姓生死的领导……操……有时候这个舆论是只无形的手,很模糊很难捉摸也很关键舆论出来了,大家的印象在那里了,到底具体你该负什么责任,多大责任,做了多少实在的工作,有多少成绩,有时候反而不重要了……”
江之寒嘟嘟嘴,声音有几分低沉,“情况很严重?”
林志贤说:“现在对方在几处一齐点火,看起来决心很足啊……不过其它的事情都还控制在中州范围内,我相信可以应付。这个事情嘛,其实报社早就打电话过来问过,被有些用心的人瞒住了我,准备发表出来后拿出来大做文章,之寒,……就只能拜托你了”
江之寒问:“你准备怎么办?”
林志贤道:“报道必须得撤下来……人我需要带走,以免后面又带出些别的风波。”
感觉到江之寒有些异常的沉默,林志贤很耐心的握着电话筒。
好一阵,江之寒才开口说:“师兄,我也不瞒你,前段时间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找到我,拜托我帮助找一个地方登一个东西。我是亲口答应了她,唉……没想到里面居然这么复杂……”
林志贤道:“那是让你为难了……不过……”
江之寒打断他说:“咱们俩的关系,就不说这些虚的……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师兄。”
林志贤道:“你讲。”
江之寒说:“人带走可以,你必须要保证他的安全。”
林志贤有些不悦,“之寒,你帮我当作什么人了?……我实话告诉你,涉案的两个人,我都发配到偏远的地方干苦力去了。但这个案子实在很敏感,容易被人拿出来做文章,所以不好太严厉的公开处理。至于家属,我也是想过适当给予一些赔偿的,但这个事情怎么做,还需要好好琢磨一下操作的形式……等到这个风头过了,我一定给你一个交待。”
儿子死了,岂是交待得了的事情?江之寒心里冷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对局长师兄,还是对他自己。和林志贤的关系,不是简单的利益结合,或者荣辱与共,这里面是有不少私人情感的。
三年多前,江之寒姨父忽发心脏病,那天大雾堵车,救护车都到不了。江之寒一个电话打过去,是林志贤封锁了中州两个主要大桥的路口,才让救护车及时赶到的现场。为这事儿,林志贤是受了不少非议的,因为整套程序可是替市级领导以上的人准备的应急方案。对江之寒来说,这些年来每年他家小家伙过生日,他即使不在中州也一定会打电话祝他生日快乐。而小家伙他**,偶尔还会给他打来一通长长的电话,关心一番,抱怨一番,倾诉一番。
江之寒手指敲了敲桌子,似乎下了决心。
他说:“师兄,把你的人的手机告诉我,这件事……你就不用担心了。”
江之寒拿着电话,有些呆呆的。
伍思宜这个私人手机号码,极少有人知道。她的工作手机时常是关着的,但这个手机一直带在身边。但刚才拨过去,得到的信息是此号码并不存在。江之寒连着试了三次,才确信这个结果。
她终于更换了这个号码,而自己不再在她的最私人的生活之中了么?
他叹了口气,甚至没有去想怎么向林墨交待这件事儿。或许,他是有意在规避这个问题。
摇了摇头,似乎要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甩出脑袋外,江之寒拨了汤晴的工作电话。
十秒钟的功夫,女孩儿的声音响起来,“你好?”
江之寒说:“汤晴,我是之寒。嗯,我找不到思宜,你知道怎么联系她吗?”
汤晴说:“思宜去香港了,好像是个人的私事,所以我也没有办法联系她。”
江之寒问:“多久了?”
汤晴说:“差不多十天了吧。”
江之寒怔了怔,又问:“她不在这段时间,出版这块儿事儿,谁有拍板权?”
汤晴轻笑了一声,“是我。”
江之寒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接着问她,“她全权授权给你,可以决定所有的事?不需要联络她?”
汤晴答道:“伍总……嗯,思宜说她最近可能不太好联系……嗯,她其实是吩咐过我的,如果有特别麻烦特别大的事情,让我打电话给你。”
江之寒心里有几分涟漪,语气却没有丝毫变化,“所以,我有最终决定权?”
汤晴笑了笑,“您是大股东嘛。”
江之寒说:“正好有一件事我要问一下你,你知道上次林墨介绍过来那个人的事情吗?就是那个儿子在派出所里死亡的案子。”
汤晴说:“当然……我还准备今天打个电话给你呢……报道已经写好了,其实这期的小样都已经出来,就是周日这一期的。半个小时前,我接到几个电话,说中州公安局来的人在外面要求和报社相关领导见个面。我推脱不在,叫下面的人回了。”
江之寒问:“老人家现在在你们那里?”
汤晴道:“他今天实际上就在报社……因为那几个电话,我让他先呆在这里,不要回宾馆。现在的警察,谁知道能做出什么事儿来?”
江之寒问:“相关的情况你们仔细核实过吗?”
汤晴答道:“是的……实际上,我们非常小心措辞,文章里并没有任何捕风捉影的内容。中州公安局的人来的这么快,是因为初稿出来以后,我们下面的编辑有打电话去征询他们对这个事情的说法,但对方拒绝给出任何官方的解释。”
江之寒问:“除了家属的说法,还有什么别的证据?”
汤晴说:“人早就被强行火化了。但死者留下了一封血书,里面有很详尽的叙述,是他里面认识的一个人冒险带出来的。老人家一直二十四小时揣着那封信,给我们展示了以后又贴身收起来。我们本来要求复印一份,他死活都不同意。”
江之寒问:“他没有给你们看复印件,给你们看的是原件?”
汤晴道:“他哪里懂什么是复印啊?……据他说,这封信拿到以后他连女儿老婆都没有告诉,一直贴身带着。如果不是要央求我们登文章,是死活都不愿意拿出来的。”
一阵沉默。
汤晴很是敏感,“之寒,有人向你施加压力了?”
江之寒说:“汤晴,我需要你做两件事……中州公安局来的人,领头的姓许,放他们进来,把人交给他们。第二,马上把这篇报道撤下来。”
电话那头,汤晴似乎是愣了愣,半晌,她才开口说:“我们以前发有些文章时,也受到各方面很大的压力。但思宜告诉我,发行这份报纸最初是你的意思。你对她说,能做一点就做一点,尽量不要越线,尽量能在现有情况下多发出些声音,帮弱势的老百姓多说说话,不是吗?”
江之寒淡淡的说:“没错。”
汤晴说:“这是一个很典型的案子,反映了……”
江之寒打断她说:“你说的都没错。”
汤晴叹了口气,“唉……不是我不知道有些事情很难办,你的根又在中州……这样,报道我可以撤下来,但人绝不能交给他们带走。这里是羊城,还轮不到中州的公安来横着走”
江之寒沉默了半晌,说:“照我说的做吧……这不是请求,汤晴……这是命令”
(多谢支持)
705 青梅竹马何处寻(一)
705 青梅竹马何处寻(一)
严格的说,阮芳芳在中州办的酒席并不是婚宴,而是结婚以后夫妻俩招待亲戚朋友的一次比较正式的聚会。真正的婚宴两个月前在京城早已举行过,虽然丈夫家并未大张旗鼓的请客,宴席中也称得上冠盖云集。公公一共有三个儿子,大儿子从政,二儿子经商,而阮芳芳的丈夫,也就是小儿子本是自己出国想独立走学术路线的,现在却改变了主意,要回国发展。
京城婚宴的时候,女方家到场的人很少,加起来不过一席,除了父母便是几个至亲。所以理所当然的,要回中州来招待一次亲朋好友。阮芳芳并不想回来请客,但父母很坚决的要求,她也就任他们去了。
招待宴并没有选高档的酒店,定在市委招待所的小餐厅。中州市这位吴书记,听说以前是公公秘书的老部下,不知道从什么渠道知道他们会回来请客,各方面都准备的很周到。阮芳芳的丈夫到中州去见了他一面,她并没有随行。
让阮芳芳松了一口气的是,嫁入豪门以后发现家里并不如想象中的森严,而公公本人也很随和,和她一起吃饭的时候,天南海北甚是健谈,和丈夫嘴里不假辞色少言寡语的父亲出入很大。
妯娌几个在一起闲话的时候,阮芳芳说出自己的感受。老2的媳妇儿,现在是某证券公司的副总,颇有些阴阳怪气的说,天啦,你是投了缘,我一年也难得见公公笑一次,嫁进来六年多现在见他还腿发软不知道该说什么呢。阮芳芳笑说,也许是要退休了吧,公公比以前更随和些。老大的媳妇儿很善意的提醒芳芳,退休这两个字据说是公公的忌讳,等闲千万别在他面前提及。
没几天的功夫,公公不知道从哪里就知道了这段对话。他笑呵呵的说,芳芳说的也没错,要退了,退一步海阔天空,这脾气也好起来了。这件事以后,大宅里流传着一个说法,才进门的儿媳妇是最得宠的,没事儿不要随便招惹她。
阮芳芳隐约听到过些议论,可她懒得关心这些。她心里比较忧的一件事,是丈夫本来毕业在美国找到一份大学的教职工作,虽然学校不是名牌,总是一个不错的开始。但因为这期间一些分歧和争执,丈夫,她叫他小于,觉得自己被不公平的对待了,他本可以去一个常春藤名校开始职场生涯的。
小于当时和她抱怨说,以前还是想的太天真,到这边来就是被鬼子歧视,替他们打工,难有出头之日。虽然学术研究的环境好一些,但好不到自己身上。小于这样的出身,说实话一辈子不需要忧愁吃穿用度,所以阮芳芳本来是很想两个人就在美国发展,图的是一个清静和安宁。她原以为小于和她是一个想法,没想到还没开始多久他便改变了主意。
小于忽然改变主意的其中一个原因,是阮芳芳硕士毕业以后在JPM找到一份金融方面的职位,薪水相当的不错。而后来博士毕业的小于,要论起薪,比起妻子大有不如。阮芳芳开解他说,大学教职往上干是有终身职位的,有项目经费,有Pension,福利也远比私营公司好,不应该看重开始时表面上一个月的收入有多少。但小于似乎终究难以释怀,还是决定回国来做生意。
以他的家庭出身,自不难找到愿意出钱出力和他合伙的人。当着阮芳芳的面,公公向他们提了两点:一,做生意可以,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二,做了违法乱纪的事情,不要奢望有任何人会保你。当然,即使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