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请进门-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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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有病,我的确有病。”他冷笑了一声。
“我有我的生活,和你无关。”我呼了口气,平静地说。
“本来,我也是当作利用你而已。你是个贼,我故意接近你,只是想看看你的忠心和技能,可是到了最后,我发现我错了,我大错特错,我却不希望你和别人在一起了,特别是乔以远,在乔家我最讨厌的是乔以远。”他似乎情绪有些失控,红着眼,那张长的很好看的脸庞此时却显得狰狞和残酷。
“你……你为什么讨厌乔以远?”我显得有些局促,局促到嘴边的话变得吞吞吐吐。
“因为,乔老爷子要把乔氏企业全部传给乔以远,他那么桀骜不驯,傲慢刁钻跟他妈妈一样,却还是讨乔老爷子欢喜。”
“可是,你不是很喜欢钢琴,你是个钢琴家,你那么温润如玉,全家人都尊重你。”
他轻笑了一声,眼眸里的光亮突然黯淡下来:“我根本不想做一个这样没用的人。”
“怎么会是没用的人?”
“你们根本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他半眯着眼,嘶喊道。
从没想到乔以辰藏的那么深,原来就以为他是那么难以看透,而如今就更加觉得他内心里的情感永远都不会有人猜的透。
这个世界上,表里不如一的事情太多。
“那,那你偷自己家的东西,只是为了报复?”我忐忑地试探道。
房间里只有一盏壁灯微微地发着昏黄又暗淡的光亮,他站在背光的位置,从我这个方向看去,他还是那么高大,那么温文尔雅,却多了点落寞和孤独。
想必这么多年他伪装成一个孝顺儿子,一个好大哥,一个优秀的钢琴家费了多大的力气。
他喉咙微动,声音却变得暗哑:“明晚,他们会去看我的演出,是我给你的好机会。”
这样的演出也是别有目的,他果然煞费苦心。
“你没必要这样做,乔家的一切,最后也是你的。”我语气淡淡道。
“你动摇了吗?”他反问道。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而且我根本不知道《背影》是怎样的一幅画?即使真正偷到这幅画,也不代表它就是一幅价值连城的画。”
、
“那你就把乔老爷子珍藏的所有画都偷出来,那里终有一幅是《背影》”
我对乔以辰这种理所当然,全然不顾我安全的表情,感到厌恶。
“那一幅画算多少钱,你能给我和向松多少钱呢?大老板?”我哼了一声,抬起脚步向前走了几步,昂头挑衅道。
“向松?你还真把他当做伙伴,他没有告诉你当初是故意接近你的事情吗?”他反问道。
“这件事,我知道了,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不关你的事情。”我背过身,异常平静地说。
他却不依不饶地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回过身,抽开他的手,狠狠地看着他。
他温热的手轻抚着我的下巴,眼神里的目光却让人看不透。我甩开他的手,手指着门,语气不佳地说:“我知道了,大老板的指示我都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你一定不知道向松的一件事情。”他突然说。
“你说什么?”
“他也是乔家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问:为毛总是让大少占小安的便宜。
因为,因为。因为散花的姑娘不够多,只能让二少干瞪眼了。。
VIP章节 31小贼请进门31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我厉声地质问道。
他的表情显得异常平静;好像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他缓缓地说:“你一定不知道;其实向松是乔老夫人嫁到乔家之前生下的孩子。”
这个消息让我难以置信;他又继续说:“也就是乔以远同母异夫的哥哥。”
我一个人瘫落在沙发上;半晌都说不出话。顿时感觉到这个世界真是讽刺;兜兜转转一切还是逃不过乔家。
“小安……”
“你走,你走啊。”我站起身;怒目相对地说:“乔以辰,你不就想看到我这个惊讶的神情,你不就想告诉我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别有目的的接近你。你的目的达到了;你可以走了。”
“林小安……”
“你的画我会想办法的。”我神情淡然地说。
“你不是不知道《背影》这幅画长得什么模样吗?”他又反问道。
“那它到底是怎样的一幅画?”我也好奇地问道。
乔以辰迟疑了一会儿,才道:“其实;我不知道它是怎样的一幅画;但是它一定在乔老爷子的画室。”
神神秘秘的一幅画,却没有人见过它真正的模样,却让我一头雾水地去盗这样一幅画,真是猜不透乔以辰心里在想什么?话毕,他就推开了门,离开了。
﹡﹡﹡﹡﹡﹡
深夜,下起了大雨,我躺在床上,很细致地听到了大雨落在地上的声音,哗啦啦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在伦敦的时候,也多雨。我这人最讨厌随身带着一把伞,但是向松细致,他每每出门都会带把黑色的伞,我总觉得随身带着把伞的男人很是突兀,可是他一点也不突兀,黑色的帽子,黑色的伞,倒是很有英伦范。我偷懒,就爱与他同挤着一把黑色雨伞走在伦敦的街头。从前最了解我生活习惯的是林老太太,谈恋爱的时候,觉得周逸凯也不够了解我。直到真正遇见向松,我才觉得最懂我的人该是他,他知道我喜欢吃生蚝沾着红醋芥末,辣的眼泪汪汪,还是爱的不得了,他知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去特拉法尔加广场上凑热闹,哪怕坐在那儿,看着人来人往也不说话。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像是伙伴却胜似伙伴,我已把他当作亲人一般对待,只是如今我却多了种被伙伴利用的感觉,好像本属于我的一件宝物又少了一件。
向松的生世和毫无头绪的《背影》缠绕了我一夜,让我无法入眠。
﹡﹡﹡﹡﹡﹡
第二天清晨,我起床去鸟房看‘格林’,才发现它没有在鸟房。心里在想会不会是小小带着它去散步了,就独自往花园走去。昨夜下了场大雨,今天的天气却异常的好,一清早的阳光就刺眼地让人睁不开眼。没走几步,就看到草地上一个戴着草帽的工人拿着剪草机在工作。
今晚有行动,向松早上是应该来与我商讨下计划。他也看见了我,摘下草帽,颔首笑了笑。
我撩了撩刘海,朝四周警惕性地望了望,才靠前了几步,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你来了?”
“晚上我来接应你。”他低着头,低声说。
我点点头,说:“好。”
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又问道:“我妈还好吗?今天你有带她去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吗?”
他点点头,宽慰道:“你不要担心,等等我出了乔家,就准备带林老太太去做检查。”
“那就好。”我安心地点点头,又说,“事成之后,要尽快安排我和我妈离开。”
“我会安排好的,你放心,小安。”
进入乔家后,向松说了最多的就是“你放心”。不知道他是想让我放心,还是让他自己心安。
“有什么问题吗?”他见我望得他有些出神,久久不说话,便又问道。
我愣了愣,才说:“我不知道《背影》到底是怎样的一幅画,大老板他也不知道那是一幅怎样的画。”
“这事情倒是真的有点难办。”他叹气道,“画室里有那么多幅画,怎么知道哪一幅是《背影》?”
“我也是这样想的。难道只能瞎找吗?”我也疑惑道。
说话的时间有点长,以至于,不远处有人靠近也全然不知,直到我听到‘格林’一直唤着“林小安,林小安……”我这才晃过神,推了向松一把,示意向松先走。
向松这才戴起草帽,放下手中的工具,直接往花园的出口走去。我回过头,发现二世主和站在一旁拎着鸟笼的小小。
二世主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想越过我去追向松,我却一步也不移动地挡在了他的面前。
“二少爷,你要去哪儿?”我明知故问道。
他斜睨了我一眼,也不说话,望着向松的身影,而这时‘格林’又喋喋不休地喊着:“白痴,白痴,白痴。”
“原来二少爷只会教鹦鹉说这样的话。”我又故意道。
他瞟了一眼鸟笼里的‘格林’,给小小使了个眼色,小小便带着‘格林’离开了。
他的表情很严肃,语气好像质问:“刚刚那个人是谁?”
“您说的是谁?”
“就是刚刚和你说话的人,他是谁?”他睁圆了眼睛问道。
我一脸平静地说:“是来乔家剪草的工人啊。”
“那为什么你一发现我,就让他走了,连工具都忘记带走了。”他揪住我的手腕,板着脸道。
我也迎上他的目光,还是坚持地说:“我不认识他,他只是剪草的工人。”
“他是谁?”他再次质问道。
“我不知道。”我也强硬地回道。
他这才松开我的手,轻哼了一声,说:“他是向松对不对?他是你的同伙对不对?”
我也不理睬他的话,要越过他离开,他却不依不饶地拦在我的面前,厉声道:“林小安,乔家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你留下?”
我抬起眼眸望了他一脸,平静地如一潭死水地说:“既然早知道我是个贼,你就该把我抓起来,而不是在这里质问我这些。”
“那是因为……因为下不了这个狠心。”他挣扎了很久,才说。
我没敢望着他,只是默不作声,不再说话。
“钱,是钱吗?你真的就这么缺钱吗?是缺到已经暴露了身份还是要留在乔家吗?”他近乎愤怒地问道。
“是,我缺钱。你这种有钱人是不会理解我们这种没钱人的痛苦的。”我的毫不松懈地回道。
他点点头,然后笑了,揪着我的手腕,就要往车库去。
我挣扎了一路,却毫无效果,边走边喊道:“乔以远,你要干嘛?你放开我。”
“我要把你送出乔家……”
“我不走……”
最后我还是没能摆脱他,被他硬生生地塞入了副驾驶座。他驾着车往山下开去,一路上,他也不说话,只是目视着前方的路况。
望着他的表情,我摸出口袋的手机,想发条短信的瞬间。他一把夺过了我的手机,也不说话。
“乔以远,你到底要怎样?”
他侧过头,盯着我,冷漠地说:“给你要的钱,然后让你滚出乔家。”
当下,无论我如何挣扎,他都不会放我下车。我偷瞄了他一眼,涨红的侧脸,喉结微微动了动,看情势,我一定惹恼了他。今晚,他得去听乔以辰的钢琴演奏会,而晚上也是我行动的最好的时机,我不能错过这样一个时机。
可是,他好像开着车,绕了很远,几个小时下来,沿路的风景变得越来越荒芜,好像是往着一座山上驶去。车子沿着山路,一圈一圈地往上开去,车窗外的风景,让我感到情形越来越不对。
我有些心虚地问道:“乔以远,你要带我去哪?”
“你晚上有行动?”他莫名其妙地问道。
“什么?”为什么什么事都逃不出他的那双眼睛。
他侧过头,轻笑了一声:“看来我猜的不错。”
“你到底要干什么?乔以远。”我伸手要去夺他的方向盘。
他猛地一惊,一边看着路况,一边摆脱了我的手,冲着我怒喊:“林小安,你不想活,别拖我下水。”
直到了半山腰,车子无法再行驶上去后,他才停下车,放我出来。
我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远处是山,近处也是山。我皱着眉,有点担心情势不妙。
“不用担心。傍晚有一辆公车开到山脚。”他平静地说。
“你把我丢在这儿干嘛?”我质问道。
“为了以防你今晚能赶回乔家进行你的行动。”他一脸平静地说。
“你……”
“这里离乔家起码要四个小时的车程,山上的公交车也只剩下傍晚那一班了,等你赶到乔家,我们已经从乔以辰的演奏会回来。”
“还有,三天之内我会给你一笔钱,你想去哪都可以,就是别再回乔家。”他又道。
“喂,喂……”
话音刚落,乔以远就往他的车子走去,头也不回地就驾着他的车离开了。我无助地冲着他的车子喊道:“乔以远,你给我滚回来,你到底把我扔到了什么地方?”
我抓着头发,就要抓狂。身上的手机被乔以远夺走,出来的时候身上又没带着钱。一路上也只看到几辆稀疏的车辆,看到我在路边挥手,停也不停就开走了。
乔以远真是心狠,居然忍心把我丢在这个人迹荒凉的山上。我一路埋怨,一路往山下走去。直到到了分岔路口,迟疑了很久,也不记得乔以远到底是从哪条路开车上来的。
最后,只好硬着头皮,随便选了一条路就往山下走。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才发现自己选错了路,一路上都是崎岖的山路,坑坑洼洼,尽是松软的黄泥土。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路人,向他借了下手机,凭着记性给向松打了个电话,心里一直在默念着“接电话,接电话……”可是半晌,还是没人接。
我只好放弃,问了下路人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