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身-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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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雾美正在图书馆忙活,忽然有人让她去接电话。
叶雾美以为是马克打来的电话,一接才知道,是母亲。
——你来医院一趟吧!
母亲对他说。
——我去医院干什么?
——你还是来一趟,主治医生想跟你谈谈。
母亲的语气很生硬。
叶雾美不知道主治医生要和她谈什么,只好去了。
母亲已经在病房等她,看到她来,什么也没说,领着她向另一个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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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特别开辟出来的病房,似乎是做试验用的,放置着很多仪器。
陈童躺在病床上,一个护士正在给他戴上一顶特殊的帽子。
叶雾美看到了主治医生。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主治医生并不是一个她想像想象中的已经秃顶下巴铁青的中年人,而是位很年轻的人。
医生正在病床边上,不停地操作一台笔记本电脑。
他看到陈童戴好帽子之后,还不停地在电脑上点击着标有一些文件包,把程序释放出去。
——这是在干什么?
叶雾美觉得很新鲜。
——你就是陈童的姐姐?
叶雾美不想否认,只好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你母亲昨天来找我,说起了陈童的情况,我觉得很有意思,所以请你来做个试验。
医生说道。
——什么试验?
叶雾美想到了试验用的小白鼠。
——很简单的试验。我是脑科医生,经常发现有些植物人在半夜里莫名其妙地抽动,像是在做梦。并且,我已经观测到某些植物人肯定在做梦的脑电波。所以,我正在试验一种新疗法,用电刺激的方式,让植物人恢复正常。你过来看看,这是一个满是触点的帽子,触点上都是导电橡胶,只要通上电流,就会刺激大脑皮层。通过这种方法,通过刺激不同的脑部区域,可以唤醒病人的意识,甚至在他们的脑中形成鲜明影像,唤起他们重新体验这种冲击的热情。
叶雾美觉得很神奇。
——有用吗?
——应该有用。所谓的植物人其实并非植物,仍旧是人。植物人其实是有知觉的,只是他们身体的某个通道形成了短路或者断路,只要把这些地方修复好,植物人有可能全面恢复。
——我能帮你什么?
叶雾美问道。
——很简单,唤醒你的弟弟。听你的母亲说,当他握住你的Ru房时,他的反应很特别。今天特地把你请来,是想请你配合一下我们的试验。
——为什么是我?
——你是她的姐姐。
——不一定是姐姐的Ru房最管用!
叶雾美想推托。
——当然不是,但对有些人一定是,比如你弟弟,原因我想不用说明了吧!
医生很厉害,针锋相对。
叶雾美向周围看了看,她的母亲和陈叔叔都在看着他,眼里充满乞求。
叶雾美咬了咬牙。
——豁出去了。
她对自己说。
——现在就进行?
——稍微等一下,我再释放几个文件,让他充分热身。
医生说着,又在电脑上点击了几下。
在电流的刺激下,陈童在病床上扭动了几下,似乎很难受。
——可以了。
叶雾美向陈童走过去。
——等等,可以的话,能不能脱掉上衣,让Ru房充分暴露?
叶雾美犹豫了一下。
陈叔叔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三个人,母亲、女护士和医生。
——你不会想让我也出去吧!
医生还在和她开玩笑。
叶雾美把上衣脱掉,胸罩也解了下来。
——就当他是你孩子。
母亲一边把衣服接过去,一边说道。
母亲的话让叶雾美的身体突然抖了一下,不再僵硬。
——抓住他的手,放在你的Ru房上。
医生发出了指令。
叶雾美轻轻拿起陈童的手,放在了自己的Ru房上。
出乎她意料的是,陈童的手很温暖,并且一点都不狂躁,还在轻轻的颤抖。
——果然有反应。
医生叫了起来。
——看他的脑电波,比原来强了好多。
——他之所以握着你的Ru房就安静下来,你的Ru房还真成了唤醒他记忆的重要手段。
医生还在喋喋不休。
叶雾美已经不用去看所谓的脑电波了,她发现,泪水正从陈童紧闭的眼睛里流出来,一滴一滴洇湿了枕巾。
那天晚上,叶雾美是和母亲一起回去的。
她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但是有一种莫名的快乐填满了她的心。
长期以来的郁闷心情,已经几乎烟消云散,她是一个很容易快乐的女孩,因为她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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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却似乎并不开心。
——住院处又来通知了,让补交住院费,再交两万块,我哪交得起?
母亲说道。
她的话像一块阴雨云,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一下就让叶雾美重新变得昏暗起来。
——那能怎么办?
——办法总会有的。
母亲岔叉开了话题。
——美美,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在外婆家住,你偷着出去玩,结果被一个坏人领到玉米地里那件事?
叶雾美自然没有忘。
一个男人让她躺在自己脱下来的衣服上,不停地抚摸她幼小洁白的身体。
那是一件很耻辱的事,叶雾美一直把它埋在记忆的最深处,从来不敢触及。
很多时候,她都告诉自己:那是一个幻觉。
她的大脑自动隐藏了和那件事情有关的全部记忆。
——那你记不记得有一个小男孩一直看着你?
母亲又问道。
叶雾美想起来了。
她被那个男人猥亵的时候,好像是有一个小男孩的面孔在那些植物后面注视着她。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叶雾美一下变得很烦躁。
——那就是童童,要不是童童看见,跑回来告诉我们,你早被那个坏人弄死了!
母亲说道。
这是许多年来母亲第一次提起这件事。
——童童为什么会在那里?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要不是童童救了你,你早就被毁了!你记住,童童对你有恩!
母亲重重地说了一句。
叶雾美弄不清母亲心里面究竟是在想什么,或者是在提醒她什么。
她惟一知道的是:她又欠下了一笔良心债!
虽然欠债的并不是她,却注定要由她来偿还。
母亲的说法矫枉过正。
按照叶雾美的性格,她本来是可以帮陈童进行恢复治疗的,就是搭上自己的Ru房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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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雾美不是要为陈童的受伤负责,也不是想报答什么人。
她对自己说:要对得起陈童的那些眼泪!
她这一辈子,还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为他流过泪!而第一个为她流泪的男人,不但是她的弟弟,而且还是植物人,这让她感觉很奇怪很另类。
就是单为这种感觉,她也会做下去。
但母亲的话把她的心情全毁了。
叶雾美心里升腾起的一种崇高博大的爱,却被所谓的感恩之心劫持。
就像一个女人在深夜被强Jian,强Jian她的竟是她最喜欢的男生一样。
叶雾美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
母亲总是给她打电话。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
——陈童又想你了。
她会这样说。
母亲是在提醒她:又是提供性欲唤醒服务的时间了。叶雾美知道,她的任务重大,必须用她发育美好的Ru房,去唤醒弟弟的记忆。
这件事不经点破还好,点破之后,就变成了一种奴役。
叶雾美曾经建议母亲用她自己的Ru房去让她的儿子恢复记忆。
母亲对此予以否定。
——不要说陈童,就是连那个老东西都不喜欢摸我的Ru房,它们像两个水袋子,下垂得很厉害。
母亲无奈地说。
母亲给她买来了味道浓烈的香水,只有半老徐娘和情人幽会时才会使用的香水,让她喷洒在身上,说是可以刺激陈童的嗅觉。
母亲给她买来了丰||乳霜,让她抹在Ru房上,让Ru房二度发育。
——再大一些就更好了。
母亲看着叶雾美的Ru房说。
叶雾美猜测,按照母亲的想法,叶雾美最好每天喷上浓烈的香水,脱掉上衣,裸露Ru房,坐在陈童的床前,让他的手尽情地摸个够,让他尽快苏醒。她最好还能把陈童的脑袋捧起来,贴到她赤裸的Ru房上,再唱上一支小曲,那才真的够味。
每当这种想法浮上叶雾美的脑海,她就觉得很耻辱。
她觉得自己已经不知不觉中地走入了一个圈套之中。这个圈套是被所谓的崇高和亲情覆盖的一块沼泽,迷惑力很强,一旦走进去,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可怕境地。
事实正是如此。
陈童健全的时候没有做到的事,现在已经全部成为现实。
除了不能把叶雾美放到床上尽情蹂躏,他都做到了。
叶雾美欲哭无泪。
被迫做这些事情,叶雾美觉得自己活像一个娼妓。
仅靠物质是不够的,母亲还要为叶雾美树立光辉形象。
——唉,要不是他姐姐的奶子,这个孩子就毁了!
母亲总是这样对周围那些陪护家属说。
脑科病房陪护的家属每天都有很多,都已经颇为熟悉。
每当听到这些话,他们会不断地点头,对叶雾美的做法充满敬意。
男性家属看着叶雾美这样做,恨不得自己马上变成植物人陈童躺在床上,肆无忌惮地抚摸她的Ru房。
那些女性家属也都Ru房肿胀跃跃欲试。
第一次看到叶雾美这样做的时候,他们都感动得流下了滚烫的热泪。
——都说母亲最伟大,想不到姐姐也像母亲一样啊!
他们无比感慨地说。
但他们现在已经渐渐习惯,熟视无睹。
叶雾美的做法已经成了治疗方法的一种固定格式,并且相对来说已经保守。
同病房的一位大姐已经远远走在了叶雾美的前面。
她的丈夫因为交通事故也变成了植物人,已经在病房住了很长时间。
在叶雾美的启发下,这位大姐不但敢于赤裸Ru房让她的丈夫揉捏,还敢为她的丈夫手Yin。
她曾经对叶雾美的母亲说,这么干的话,虽然劳动强度大,但是效果也更明显。
她的丈夫恢复情况是这个病房最好的,已经能够睁开眼睛四处环顾,像一个刚刚睡醒的婴儿。
当然,她的这些举动只能在深夜里进行,在她认为别人都睡着之后。
当她这么做的时候,整个病房都会发出满足的叹息。
叶雾美就是在那时候和马克打得火热。
据我猜想,正是陈童的抓摸刺激了她的性欲,所以她要找到一个男人,把她的性欲释放出去。
马克就是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出现的一个最合适的人物,而我不是。
和我在一起,叶雾美得不到任何有效刺激,还会更加欲火焚身。
后来,叶雾美就发生了图书馆的风化事件。
叶雾美失去工作之后,每天不是呆在家里,就是出去和马克约会。
虽然她没有告诉母亲这件事,但还是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她的母亲听说叶雾美和一个外国人因为男女关系问题被开除公职,觉得是一件奇耻大辱。
如果不是因为陈童,她早就和叶雾美断绝关系了。
——这是什么世道?她爷爷是烈士,倒在了反动派的枪口下,叶雾美倒好,跑去和帝国主义的儿子睡觉,我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她大声地对陈叔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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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以前对叶雾美还有一分信心的话,那现在已经彻底绝望。
叶雾美却一点都没有绝望。
叶雾美非常想嫁给马克,因为他是一个强有力的男人。
——马克会帮我脱离苦海。
叶雾美曾经这样对我说。
叶雾美看出了母亲对她的不满,不再准时去医院,为她的弟弟提供唤醒服务。
这也是马克的意思。
马克对叶雾美及母亲的做法很不理解,他认为与其说这是一种治疗,不如说是一种摧残,或者说是一种性骚扰。
——这是一种很不人道的行为,不论是对陈童还是叶雾美都是一样。
马克这样说。
——如果反过来就更容易理解,让一个男人每天去按摩已经处于植物人状态的妻子的胸部和身体,和她发生性关系,别人会怎么想?一定会认为他是一个禽兽。虽然女人对男人这么做看起来不是那么猥琐,显得很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