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恐怖-27号琴房-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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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程颐非!韩彬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可另他奇怪的是,程颐非并没有对师红英的母亲隐瞒自己的真实姓名和身份。
向师红英的母亲告辞后,汪处长说道:“该核实的都核实了,没问题了吧。”
韩彬狠狠地说:“没问题了!哼,我一定要把他揪出来!”不管是为了林语桐,还是受害的师红英,他都不能放过这个凶手。
回到学校已经快6点了。和汪处长一分手,韩彬就掏出电话来,拨通了林语桐寝室的电话。
“喂,请找一下柳嘉。”
20分钟后,柳嘉风风火火地出现在韩彬面前。
“你说你呀,小林子昨天给你打了几次电话都关机,你是怎么了?”
“是吗?”韩彬感到疲倦似乎好了很多:“嘉嘉,我把这两天的事情给你说说。”于是韩彬把程颐非的疑点、师红英进精神病院等情况给柳嘉讲了一遍。柳嘉皱着眉说:“难道程颐非真是幕后的黑手?”
韩彬苦笑着说:“但愿他不是。嘉嘉,你要多注意语桐,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一定要告诉我!”
柳嘉奇怪地看着他:“韩彬,难道你要离开小林子不成?”
韩彬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个灿烂的笑容道:“我的精神与她同在!”
柳嘉扑哧笑道:“那你的肉体呢?”
韩彬也笑道:“希望与她同在!”
天色越来越阴沉,雨丝仍在不停地飘飞。韩彬看着柳嘉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明天就星期五了,他该去做另外一件事情了:核实曾敏的死因。虽然汪处长说曾敏因抑郁症导致自杀,虽然他相信汪处长不可能说谎,但他还是必须要亲自核实一遍。
现在他再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可是,琴房幕后的黑手真能象汪处长推断的那样悄悄伸向林语桐吗?他们真能在保证林语桐毫发无损的前提下揭开琴房的黑幕吗?
脸上潮潮的,韩彬用手抹了一把,分不清这是雨还是冷汗。
第9章
接连四天的阴雨使校园蒙上了沉重的阴霾之气,121寝室的女生连周末都龟缩在寝室里没出去,林语桐也一直躲在床上认真地翻从黄教授那里带回来的书。这是本专门摘录唐诗中出现过和音乐有关诗句的书,林语桐要做的,就是选出其中描写音乐和人文精神关系的诗句来。接连看了四天,林语桐也逐渐领会到了一些诗歌、音乐意境及传统人文精神的关联。
诗歌是凝固的音乐,音乐是流动的诗歌。
这是林语桐最熟悉的诗歌和音乐的关系。但看完这本摘录,林语桐却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古人对音乐讲求空灵的意境,并将音乐视为修身养性的一种方法,弹琴时要有萧散之气,要将心神抽离于乐曲本身;现代音乐却讲求移情,需要演奏者将自己的情绪投入到演奏中,两者的差别非常的明显。
更有意思的是,古代音乐最讲求空灵,但空灵的诗歌却在中国古诗中让位于感时伤世的古诗。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别?林语桐百思不得其解,对黄郎两位教授不由得暗生敬意。然而对黄教授的怀疑也同时萦绕在心,让林语桐同样苦恼。
怎么也难想象平时儒雅和气的黄教授会和琴房里可怕的秘密联系在一起。如果他有嫌疑,那动机又是什么呢?换句话说,黄教授又能在琴房系列自杀事件中获得什么样的利益呢?
这些受害的女生,除了青春美丽,其他还能有哪些共同点能让事业已臻于高峰的黄教授获得利益呢?
然而,要真是黄教授垂涎这些女生的美色,却更难以解释了。先不说黄教授颇具气质风度,仅凭他现在的地位和实力,只要他略略花点心思,何愁没有美色?在现今这个充满喧嚣与浮躁的时代,美色很多时候仅仅是种交换物而已,而且有时候还是廉价的交换物。如果是出于贪图美色,黄教授又何须冒如此大的风险,搞得受害的女生一个个自杀?
那琴房的黑幕究竟是程颐非、黄教授或者其他人一手炮制的,还是确实存在幽灵的诅咒?或者,是人祸与幽灵诅咒的交织?
林语桐觉得自己脑袋又痛起来了。她看看表,已经下午四点多了,便起身下床,披上外衣,边揉脑袋边在窗户前透气。窗外的凉风轻轻吹来,林语桐觉得头脑清醒了许多。书已经看完了,摘要也做好了,今天晚上应该找找黄教授了。
智者不惑,勇者不惧!林语桐看着窗外濛濛的细雨,一脸的坚毅。
晚上七点半,林语桐向老音乐系行政楼走去,黄教授约她在那里见面。老音乐系行政楼在暗渠口附近,背靠暗渠上的小山,虽然离琴楼不过几百米,但由于小山和树林的遮蔽,道路又曲折,所以感觉还是很远。和琴楼一样,老行政楼周围没有其他建筑,非常的安静——据说是建校的时候其他系嫌音乐系上课太吵,所以把它的教室、行政楼都分在学校最偏僻的地方了。现在艺术学院的新行政楼早已启用,老楼基本就当成了教师的文献资料室,平时几乎没有学生去那里。
雨中的校园多了几分压抑,也多了许多宁静。林语桐沿着沧浪渠不紧不慢地走着,路上的行人稀少了许多,但也有情侣在雨伞的遮掩下缠绵,或是在渠边的树下亲热相拥。
过了暗渠口,顺水泥路绕了个弯,一栋低矮的三层老楼出现在林语桐的眼前,楼的四周长满了树,在阴雨的笼罩下显得更加阴暗。一楼靠边有间屋子的窗户开着,惨淡的灯光从里面透出,却随即淹没在无边的黑暗中了。进了黑沉沉的楼道口,再一拐,白色的灯光亮了起来,门开着,林语桐走过去一看,黄教授已经在里面了。
“教授,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林语桐抱歉地说着,把雨伞放在门边。
“没关系,语桐啊,书看得怎么样了,是不是很有收获啊?”黄教授亲切地问道。
“恩,那本书都看完了,懂了一些,也有很多不懂。这是我的摘录,你看看合意不?”林语桐从包里摸出笔记本递给黄教授。黄教授接过先匆匆翻了一遍,然后又仔细看了半天,赞叹道:“真没想到你做得这么细致,按年代一条条分得很清楚,还按诗歌内容和人文精神的关联性分了三个档次,很好,很好!如果你没意见,那我们就正式开始合作吧!”
“谢谢教授夸奖,能给你们做助手是我的荣幸,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答应。”林语桐微笑着说道。
“恩,非常好。这里比较安静,以后我们就在这里工作,我给你配了把钥匙,你看书也可以到这里来。”黄教授递给林语桐一把钥匙和一张纸,然后指着一个书柜说:“资料都已经放这里了,进度安排表在纸上,你先看看,然后安排一下自己的时间,看有冲突没。如果没其他问题的话,最好明天就能开始,出版社已经开始在催稿了。”
按时间表所示,资料的整理工作要在一个月内完成,然后开始协助黄教授他们写稿;初稿预计在年底前完成。林语桐看着玻璃柜里大大小小厚薄不一的三十来本书,心里边直打鼓:时间这么紧,能做完吗?
“一共28本书,不一定都能用上,不要担心,你肯定行。”黄教授微笑着鼓励道:“你的报酬是这样,如果出版了,你享有我们所得版税的8%,可以考虑你的署名权。要是不能出版,再按你的具体工作量支付,相信会让你满意的。”
条件这么优厚?林语桐心里感觉有些不塌实,脸上却笑道:“感谢教授这么慷慨,其实报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学习的机会。”
黄教授笑了:“付出了劳动就该得到相应的回报嘛,是不是?你先回去排一下时间,我们明天联系。记住,一定要注意保密啊,一怕泄露学术秘密,二来你的同学知道了,难免有人会嫉妒。”
又要我保密?林语桐心里“咯噔”一下,把进度表和钥匙放进包里,黄教授把她送到门口就回屋了。出了老楼,林语桐感到雨似乎下得更大了,雨丝打在尼龙伞面不停地发出“滋滋”的响声。路灯的微光在雨中显得更加清冷,四周更多的是无边的黑暗。
然而林语桐却在黑暗中走得坚定而从容。
韩彬疲惫地坐在学校商业区步行街的一个小吃店里,addidas的运动服皱巴巴地套在身上,球鞋上沾满了泥浆。服务员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他懒懒地抬起身子,把脸埋下去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天色已经黑尽,明天是星期一,店子里稀稀落落地没有几个人,显得非常的安静。突然,从店门口冲进一个人来,中等个,齐耳的短发,风风火火的样子,正是柳嘉。她飞快地走到韩彬身边,打量了下韩彬便高声叫道:“韩彬,你怎么淋得这么湿啊,小心身体!身体可是恋爱的本钱哦。”
韩彬费力地把差点喷出去的面条咽下去,缓了缓气才说道:“想保持潇洒,没带伞出去晃了一天,结果淋成了这样。”
柳嘉扔给他一包面巾纸:“给,擦擦你的脸吧,整个儿一街头的流浪小狗。你说,这两天到那里去了?手机又关机!”
韩彬满脸无辜地看着柳嘉:“办正事去了,刚回来呢,手机忘了带充电器,昨天就没电了。怎么了,语桐找我了?她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我说韩彬哪,你横竖也是个帅小伙吧,我见你在其他女生面前挺酷的呀,怎么一提到小林子就没了脾气呢?不对,该是没了个性。”柳嘉语重心长地告戒韩彬:“女孩子,最看重男孩子要有主见,不能老围着她打转,但也要注意随时哄她开心。不能老默默地关心她又不对她说出心里话,要把你对她的爱明确表达出来,但也要注意方式要委婉而不能太直接。”
韩彬头痛起来:“佩服你啊,嘉嘉。不过你说的这些,怎么象《葵花宝典》啊,只能欣赏,却无法实践!”
柳嘉敲了下他的肩膀说:“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不过象你这样,闹了点小别扭就躲起来,结果肯定是必不成功!”
韩彬放下筷子叹道:“我这两天是真有事呢。”原来他星期六就到曾敏的老家去了,费了很大的劲,今天才找到曾敏的父母。事隔两年后居然有个学生来打听自己女儿自杀的原因,曾敏的父母自然很疑惑。好在丧女之痛已逐渐被时间冲淡,曾敏的父母显然也愿意向一个耐心的询问者宣泄心中的苦闷。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反复询问,韩彬终于证实曾敏长期患有抑郁症,因为这个病,她进大学后与寝室同学相处很不好,病情也更加严重,一年级时就割腕自杀过。2000年暑假回家后病情有所缓解,但9月回学校后一些生活琐事又加重了病情,最后在9月16日投水自杀了。至于琴房,曾敏的父母回忆不清是不是27号琴房了,但这并不重要,因为曾敏虽然安排了琴房,但实际上从来都没有去练过琴。
“事实就是这样,曾敏的死和琴房一点关系都没有。她父母还劝我,不要胡思乱想,要积极乐观向上,不然我也会得抑郁症!真难为了两位老人家了,足足开导了我一个小时!”韩彬长长地叹了口气,一脸的疲惫。比较起这两天的风尘仆仆,心理的疲惫让他更加困倦。
神秘的琴房黑幕,可怕的连环自杀,这些都正一步一步向林语桐靠近,韩彬感觉自己反倒象牢笼里的困兽,却不知道该如何化解这未知的危险。更可恼的是,明明他已经发现了最大的嫌疑对象,林语桐却偏偏不信,甚至为此还和他翻脸!
“韩彬,我在想啊,我们一开始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了?”柳嘉的表情突然很认真起来:“师姐姐的自杀和琴房并没有关系,小林子和我也只是见到几次窗户外的幽灵而已,这也不排除是我们太紧张导致了幻觉。程颐非就算行为古怪了点,但他毕竟是老师。小林子又聪明伶俐,我们也有所警惕,他真要害小林子也太难了。所以你该对小林子放心些才对,就象曾敏的父母说的一样,乐观点,小林子这么大了,该有她起码的判断能力和自我保护意识的,是不是?”
韩彬闭上眼睛,师红英父母的凄凉和曾敏父母的萧瑟又钻了出来。他猛地睁开眼,坚定地说:“对语桐放心点没错,但我发誓要把幕后的黑手抓出来,让以后不再有受害的人!”
柳嘉赞许道:“恩,这样就对了!走吧,你该见小林子去了!记住,好好汇报你近期的工作,说点开心的事情,不要提程颐非!”
韩彬有些畏惧,却被柳嘉拽出了店子。到了女生宿舍楼,柳嘉再次慎重地告戒韩彬:“记住,谈你就可以了,不要提程颐非!男生嘛,大度点!我进去帮你喊她出来!”
看着柳嘉飞快地进去了,韩彬在大厅里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过道里不时走出个女生,看得他心一跳,随即又沉下来。不知这样焦急地呆了多久,过道里现出个穿着米色短风衣的美丽少女向他款款走来。
刹那间,韩彬感觉自己无尽的疲惫一扫而空,内心的宁静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