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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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笑着,没答他的岔。他依然仰面望着天花板,从西装内袋掏出一红袋,袋未塑封,里面的人民币清晰可见,扔给他道:“拿着,这是汪老板给你的压岁钱!”
“呀!”萧寒本能意识到自己己掉进别人为自己设的陷阱,挣扎道:“无功不受禄,我怎好意思要他钱呢?”
“哎,小萧,汪老板有件事要你帮忙。”见萧寒凝重的脸色,他“哧哧”笑道:“这事对你来说举手之劳,对他却关系重大,就看你乐不乐意?”
“什么事?”
他从裤袋掏出一叠资料,在他眼前扬扬道:“就是你回去,照着这预决重抄一份,明天交给老申工,你说简单不简单?”
简单!可他妈的这不是明的出卖自己吗?他再浑,也不至于浑到不知轻重。看着这“仗义”的弟兄直想发怒,可拳不打笑面虎,只能婉言回绝道:“尹工,你好糊涂,这事你我能作主吗?我们不过是为老板打工的,抉择权在上面……”
他不耐烦打断他的话:“知道,知道。”萧寒等着他的软硬兼施,可是他却把红袋收回口袋,耸耸肩无奈道:“没想到你这么革命!算了,只当我没提过。”萧寒刚觉轻松一点,可他撂下一句很重的话:“小萧,人江湖上混,可要拎得轻!”萧寒顿时紧张、害怕,觉得下面憋得慌一一尿急。猛地站起来往外走,听见后面幽幽的声音:“去哪!”
“上厕所。”
“厕所不就在旁边吗?”萧寒扭头一看,果然旁边有个门,推开,里面三大件一一马桶、浴盆、洗手池应有尽有。萧寒刚撒完尿,尹杰鬼头鬼脑进来,冲他吡牙裂嘴一笑,笑得萧寒毛骨悚然。他指着一块嵌在墙上的镜子道:“小萧你过来,猜猜这里有什么蹊跷?”
萧寒禁不住好奇,凑过来。他轻按旁边一暗钮,那镜子突然启动,是扇门,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他猛一推。他一踉跄,差点摔倒。身后“碰”地一声,门关得结结实实。等萧寒立稳,他己进入一灯火通明的房间,脑后听到尹杰一阵淫笑道:“嘿嘿,小萧,春宵一刻值千金,可别浪费哦!”
萧寒就是个掉入陷阱的猛兽,发疯地乱捶乱嚷:“开门!你他妈的开门呀!”无论他怎样乱撞,乱捶,那扇门纹丝不动。他精疲力竭跪地抚着门“呜呜”哭了起来。就听见脑后一顿“咯咯”的笑声。他惊回头,是空空,她躺在这仅能放一个双人床的床上,漫不经心望着他,啃着瓜子,双腿“八”字支开,中间茂密的草丛因为趋光的缘故,斜穿出来,隐约可见。灯光下她肌肤白的象剥去皮的猪肉,嘴唇红的象一轮满满的圆月。这是一副惊艳的春宫图,是男人都会禁不起诱惑。萧寒是男人,可是他现在的恐惧远远大于她对他的诱惑。空空见他呆滞的目光,有点同情他道:“靓仔,你是不是政府官员?”见他没反应,自以为说中道:“嗯,象你这种人我见的多呢,第一次还想保持纯贞,可他妈的第二次以后,整个象个动物。”
崩溃的萧寒可怜兮兮求她道:“空空,门究竟怎么开?”
“外面反锁,他们不开,你在里面乱撞也是白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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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丧气地坐在床沿,手撑着头,呆滞地望着地上,地上铺着猩红的地毯,地毯上的图案象虫子般地在眼前蠕动。
空空轻声道:“你真的是第一次?!”
“嗯!”
“他妈的,老汪真不是人,净把孩子往火坑里扔!”
黔驴技穷的萧寒听她这么话,仿佛抓住根救命稻草,语无伦次求她道:“空空,出去后,你一定要为我证明,我可是什么也没碰你呀!”
空空见他傻样,“咯咯”笑道:“傻仔,出去你能讲得清吗?谁会信你呀?”
萧寒木然地望着她,她怜悯地抚摸着他的脸道:“傻仔,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萧寒最不要的就是别人廉价的同情,猛地推开她的手,恶狠狠道:“他妈的,我再贱,也不要表子同情!”
她的脸色顿时僵硬,身子颤颤地发抖。萧寒非但没有生出同情,反而有股出了怨气的快感。不是洗不清吗?那就索性染得更黑点。他饿狼扑食般扑在她身上,撕掉她短的不能再短的衣衫,里面那两个硕大无比的Ru房一览无余,颤悠悠地在他眼前晃动,捏着揉着有股异样的爽。空空在底下挣扎几下,意识到自己的角色,附和他,手触摸到他下面要命东西时。萧寒那玩意也的确不争气,“噌”地窜出来。空空轻捏一下,他痛得喉头像快要喷火了,身子稣软瘫倒在她身上,捏着她Ru房的手猛掐下去。“呀!”空空一声痛叫,立了起来。他浑身颤抖不止,手忙脚乱脱去她裤子。空空赤裸裸地立在他面前,这女人真是天然的尤物,是让男人要往她里面喷火的尤物。可这女人也的确是风月场上的高手,她为萧寒脱裤子的动作,细致而高雅,两支小手似有意无意在他那敏感部位来回搓。每次,萧寒都“呀!”一声,似觉得那玩意儿有千万个蚂蚁在啃在咬,总觉里面的火快要喷出来,他使出超人的毅力才把它克制住。萧寒最后一件裤子被她退下来后,他就迫不及待抱着她想把他那玩意往她里面插。她喘气得有点夸张,阻止他道:“急什么?等下我让你痛快个够。我先给你把套子套上。”
“一定要套子吗?”
“当然!”她回答的坚决,萧寒没阻止她,他也害怕得病。
空空慢悠悠地给他套套子,萧寒仿佛经历千年的炼狱。空空不愧是高手,套好套子后,突然调皮把他那玩意儿往下一揪。萧寒那被万千蚂蚁啃毁的大堤,一泻千里,直泄得那橡皮套鼓囊囊的。她再恶作剧地把套子往外一剥。萧寒那玩意儿仿佛是隆冬的冰棱一滴滴往下滴。滴空的萧寒有股虚脱的爽,爽过便觉得自己坠落了万丈深渊。
空空看着他,却不满道:“衰佬,这么没用!”
“去你妈的!”萧寒恶狠狠地把她甩在一边。
她望着他愤怒的脸,突然“噗哧”笑道:“靓仔,我真的有点信你是处男啦!”萧寒涨红着脸,心里莫名生出了遗憾。他遗憾的不是被空空的戏弄,而是他童子之身被她玷污,虽然他没插入她体内,但某种意义来说,这更让他不能接受。如果放得开自己,哎,如果……也由不得她今天占了自己便宜,懊恼不己。
萧寒有遗憾,至少不少于两次。一次是在大学里。在大学里,他有幸获得他的英语老师周可人的垂青。
那是在周末的一个舞会上。这天,几个小太保瞒过保安的眼睛混了进来,他们之中的头看中了周可人,便邀请她跳舞,没想到第一次邀舞被她拒绝,第二次吃了皮蛋,第三次还是朝拒绝,他恼羞成怒地拽着她往舞池里面拉。她吓得面如土色,惊叫一声。她的学生们闻声赶过来,一看老师被人欺侮,那容外人在此撒野,没理论几句,便动手打起来。实事求是说萧寒不是最勇敢的,也不是最先动手的,可他无疑是最倒霉的。他刚上去,就被一小太保抡起的凳子脚砸个正着,萧寒“哎哟”一声,整个人往后倒,就被一双软软的手扶住,头倒在软软的怀里,紧接着是“呜呜”的抽搐声。那几个小太保也不经事,一看出血了,吓得各自鸟散。当时的萧寒年青气盛,一摸头上只溢出少许的血,没往心里去,直想去医务所涂点药敷衍了事。可是把他当作救命恩人的周可人却把这一桩小事搞大了,非押送他去了医院,打了破伤风针,还住了一天院。这一夜,她坚持陪她,用她的私房钱买了水果削给他吃。萧寒享受了她的温柔情义生出了非份之想,而她似乎对他也独有情钟。
象一切刚恋爱上的男人,萧寒把“爱”字看得太圣洁、太严重,不敢丝毫亵渎。近乎大半年的交往,他对她几乎手都没摸一下,只是空谈些理想和抱负。直到来年开学,他见到了她读研究生的男朋友,这才知道她把自己当作驱逐“寂寞难熬”的“药方”而己,对于这“药方”是否有附作用,她无暇考虑。这就好比一个睡不着的人,顾不得安眠药的害处,先图个眼前舒服。可萧寒却当真了!感情受挫的他细细品味着那股涩味,竟会心中电光瞥过似的,忽然照彻,周身的血都升上脸来,他发现周可人原本就在勾引他。他们俩去的最多地方就是她远离校区的小屋里,在那他们做的最多的,就是品着音乐翩翩起舞,累了,她会当着他的面毫不戒备、毫不警惕地仰卧床上,其娇憨的媚态,是让他迷离,可是他还是顽强克制住。那时他觉得自己很神圣,现在想来后悔不及,如果……也不至于今天的遗憾。
空空看着他呆若木鸡的脸上突然出现了难以明状的苦笑,心里害怕,讪讪退了一步。
如果说萧寒把第一次看得太重、太尊贵,太矝持的话。那么第二次,他就觉得自己太随意、太不上心了!第二次是萧寒回石城谈的恋爱,这次对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不上真正谈恋爱。因为他从未出现过汹涌澎湃的感情冲动,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一切仿佛都是屈服命运的安排,在走人生的一过场。这次是通过媒人介绍的,应该说对方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至少在大众的眼光里算是。她颀瘦的身材,娇好的相貌,走在街上能赚到颇高的回头率。同她交朋友是萧寒的福气,虽然萧寒自个没这个想法,但旁人都是这般认为的。可萧寒同她在一起,心里总觉得缺点什么?提不上劲来。就这样一个没有激|情的恋爱。他们还是好上了一年多。这藕断丝连的感觉可能对一般人来说是痛苦的。可萧寒没痛苦,只是很疲惫,疲于应付。可既便如此,他从未想过同她分手,也从未想过被她甩。这可能就是心态吧?当他没能留在省城,回到石城后,他心里流淌的热血凉了,对人生的奋斗基本上放弃了。他己识宿命认为:他的一生就象他父辈一样按照简单的轨迹在运行,工作、结婚、生子……己对那轰轰烈烈激|情不抱希望了。可是他们还是分手,分手的那么突然,分手的他是那么没面子。
这天,他们在街上溜达一圈后,到她家楼下。萧寒刚想对她说声再见,她却先开口道:“小萧上去坐坐吧。”见他犹豫的眼神,补了句:“我爸妈出差了。”
萧寒跟着她进了她家门,她却把他丢在客厅里,进自己房间,换了一套宽松的睡衣裤出来,打开电视机,选定频道后,整个身子倒在萧寒的怀里。萧寒顺势抱着她,不经意往下看,妈呀!那里一片迷人的白在微微的颤动,惊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她的头不经意往他胸蹭蹭,他的心紧张的都要跳出来。他重重地吐口气,自个跟自个壮个胆,手不安份地她身上游动。她“啊”地一声,萧寒立刻紧张的全身绷紧,瞅她,动动身子,让自己躺得舒服点,又专心一志看电视。他仿佛受到鼓励,手插进她的睡衣,从上往下游。她虽装作若无其事,但萧寒己感觉到她的心跳的厉害。萧寒更是得陇望蜀,手伸进他不该伸进的地方,当他仅仅触摸到她茂盛草丛边围时,她猛地拔出他的手,站起来,涨红脸,厉声骂道:“你,你耍流氓!”萧寒愕住了,脸涨得通红。傻愣看着她愤怒站起来,整整衣服,悻悻地进了她的房门,“嘭”地一声。萧寒这才缓过神来,赶忙溜之大吉。
竟然世界上还有一个把爱情看得如此圣洁的小姑娘被他碰上,萧寒这才开始对她有了爱慕之情,可他远没想到这便是他俩关系的结束,更让他不能理解的是,她结婚了,并且婚后不到九个月生下一个女儿。嘿…似乎在一天之中,他读懂叔本华的一句话:世间哪有恋爱?压根是生殖冲动。可是自己第一次冲动的对象,竟会是个妓女!
空空看他痛苦的几乎要掉下眼泪,心生怜悯道:“靓仔,你真的是第一次呀?”
他却恼羞成怒道:“谁第一次?象你这样的女人,老子玩得多呢!”
善意被拒之千里的空空,痛苦垂下头嗫嚅道:“我保证出去说你什么也没干。”
被一个小姐同情,萧寒羞愧地扭过头去。猛听见空空一声尖喊:“快开门!”他一阵肉紧,神经发酸。这才意识到长裤还退在腿下,忙扯上裤子。己来不及了,尹杰己开门,探进头来,对他垂涎三尺道:“萧老弟,是不是特爽啊!”
看着他这色迷迷的眼,萧寒就来气,冲他大喝一声道:“爽个屁,老子还没爽够呢!”
“好,好,再爽,再爽!”识趣地把门关上,传来一句酸酸的话:“还是年青好啊!”
被愤怒冲昏头的萧寒,恶狠狠再次把空空短的不能再短的衣服剥了下来,空空“呀!”地惊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