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画-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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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上写的很详尽,包括了张家界市现在所包含的乡,镇,村的数量:“ 张家界市,位于湖南西北部,距省会长沙398公里(以市政府所在地永定区计算)。它的地理位置坐标是:北纬28°;52′至29°;48′,东经109°;40′至111°;20′。东与常德市的石门县与桃源县交界,南与沅陵县毗连,西与永顺县、龙山县接壤,北与湖北省的鹤峰县与宣恩县为邻,总面积9563平方公里,东西最长167公里,南北最宽96公里,总人口达150万人(其中苗族、土家族、白族等少数民族近60万人)。
张家界市属湖南省直辖市(地级) 辖永定、武陵源两区(县级)和慈利、桑植两县。全市有四个街道办事处,2个城关镇,18 个农村建制镇,97个乡,1650个村(居)委会,15377个村民小组。
张家界市位于武陵山脉腹地之中。全国著名的自然保护区与驰名中外的佛教圣地梵净山便是它的主峰。武陵山脉由梵净山分支进入湘西与鄂西,然后又分三支:北支由湖北省的来凤县与湖南省的龙山县进入历山、桂英山与青龙山;中支则进入澧水以北的天星山、朝天山、金龙山与白云山;南支进入石柱山、羊峰山、天门山、大龙山与天台山。这三支山脉经过市辖两区、两县后,其走向由西向东,由慈利、石门向洞庭湖沉没并自然消失。所以,张家界市的东北部实际上是处在山峰与湖区的交接处(或叫接合部)。”
看到这里的时候,他没有再往下看,因为接下来都是关于湘西一些物产的介绍和说明还有几张附带的风景图。
望着那排对湘西城镇数量统计的一排数字,他感到有些头疼,希望老天帮忙,能够让自己快点找到母亲的故乡,莫要无功而反。
许冰诺凑了过来,在左皓看完的同时,她也粗略的浏览完了全文,望着那些风景秀丽的照片,她有点玩性大起。长久以来,她一直想四处走走,看看一些祖国的大好山河,但是每次却因为各种原因而失之交臂。
“左皓!如果我们的事情进展顺利的话,就去张家界风景区好好玩玩吧!”
“呵!”左皓的眉头舒展开来“好啊!希望一切顺利!如果时间允许,王队长那边又没出什么事的话,我们可以在那边玩上一两天!”
“恩!我想去湘西的深山里,住在那种民族气息浓郁的山村小客店里,和大自然亲密接触!”
“咳!那小姐可要当心遇到赶尸匠喔!”坐在对面的人突然接过了许冰诺的话。
许,左二人一阵惊诧,目光从书上移开,望向了正对着他们而坐的这个人:鼻梁笔直,双目有神,深邃不失温柔,剑眉挑起,菱角分明的嘴唇在闭着的时候也好像在耳边呢喃低语。虽然是一身随意的穿着,但却透着一种逼人的英气,年纪大概在35岁左右。
而更让人奇怪的是,当许,左二人看到他的时候,从心底都升起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第一百零三章 … 赶尸文化
虽然被两个陌生人死死盯住不放,但是他却没有一点窘迫的感觉,脸上始终保持着一种如春风般柔和的微笑,唇齿间发出的声音十分具有磁性,有种沙沙的感觉,但是却十分舒服。
“怎么?我的脸上有字吗?”他笑而不怒。温柔的有如午后庸懒的阳光。
二人这才意识到失态,收回了自己近似痴呆的表情。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越看越觉得眼熟,左皓不禁问了出来。
那人淡淡一笑,似乎在说:“这话耳熟,是不是现在人套近乎都这么说?!”
“呵呵!如果真见过,我想我应该有印象的!”他的嘴角始终扬着微笑,仿佛不会生气,不懂得悲哀一般。
“哦!那可能我记错了!对了!您刚刚说赶尸匠?这又是什么呢?”左皓岔开了话题。
“湘西既有誉满全球的张家界,也有神秘莫测的赶尸。”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在观察许,左二人表情,试探他们对这个话题是否感兴趣。
显然二人的表情令他十分满意,于是他接着说到:“虽然听说早些年代,如果去一些湘西神秘的山村客店投诉极有可能遇到,现在已经近乎绝迹了,但是在某些十分偏远,人迹罕至的地方却依然存在这种‘文化’:赶尸匠手里拿着一面小阴锣,领着一只或一群尸体在夜间赶路,尸体若两个以上,赶尸匠就用草绳将尸体一个一个串起来,每隔七、八尺远一个,黑夜行走时,尸体头上戴上一个高筒毯帽,额上压着几张书着符的黄纸垂在脸上。”他似乎对于此,十分了解。
虽然是大白天,二人听的也是有点背后发冷的感觉,因为他描述的这种情形,怎么想,怎么都感觉象是电视里道士们驱赶着僵尸们的情景。
“那您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呢?”许冰诺有种奇怪的感觉:他的出现似乎就是为了告诉他们这一奇特的‘民族文化’,好像在暗示他们什么。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不得其果,只是单凭一种女人的直觉,而且象他这么“耀眼”的男人,不可能被忽略,但是他却好似凭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一般,根本没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坐下来的。
男人面上还是好看的微笑:“我和你们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游客,只不过偶然听到一些去过湘西游玩的同事提到过有关赶尸的文化。”
“哦?那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呢?”
“因为…。。”他伸出修长的右手低在了下颚上,手很白,皮肤很好,很有白皙而有光泽,甚至连许冰诺都恨不得偷偷瞄了下自己的手,那确是一双比女人手还要修长,还要美丽的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指间似乎有些发光的东西,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晶莹而透明。而此时他正拖着他那好看的下巴,一双深邃的眸子望向了许冰诺那冷艳的脸上,似乎要将他融化一般。
许冰诺被他盯的脸上发烫,低下了头去,不敢在正对那双会钩人魂魄的眼睛。
左皓说不出是哪里的不悦,对他这种近似色狼般的举动大为不快。
“因为我只是想和这位美丽的小姐搭讪!”他依然拖腮,一副沉思,欣赏的表情,美的有如一幅画。
左皓冷笑一声,“呵‘‘‘看来阁下不是一位普通的游客这么简单,因该是想在旅游的过程中寻找猎物,才是真正目的吧!”
他微微眯着眼睛望向了左皓,就是这该死的笑容,却让人怎么也提不起脾气“呵呵!我不会打猎,也不会使用猎枪,而且对这个也没兴趣!”他装做没有听懂左皓的弦外音。
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息顿时便的凝重起来。
“我知道了!“许冰诺突然大喊一声,打破了二人无声对峙的局面,纷纷望向了她。
“我知道他为什么看上去这么面熟了!知道他象谁了!”许冰诺喊到,顿时直直的望向了左皓的面庞。
左皓等待着她说出结果,她却一直盯着自己的脸,迟迟没有回答,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暗呼一声:“不是吧!”
“象……象我?”他难以置信的说到。
“是啊!他跟你真的有几分相像!”许冰诺激动的说到。
左皓轻轻鼻哧一声,表示不以为意。
“呵呵!”对面那人笑了笑,“我怎么可能会象这位小兄弟呢?他英俊不凡,又岂是我能够比拟的呢?和小姐坐在一起,真是一对璧人!郎才女貌!”
他这过分谦虚的话语真忍不住让人有种想扁人的冲动!许冰诺听完这话却是往旁边挪了挪,与左皓拉开一段距离“我们不是情侣!是……。呃!……。朋友!”她终于找出一个合适的词语。
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边笑着,一边望向了左皓,颇有些挑衅的意味。“那这么说……我有机会了!”
许冰诺一讶,虽然不谙男女之事,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白,她感觉有种眩晕的感觉。
左皓暗暗握紧了拳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再说,装作没有听见,闷闷的低上头看起手上的书,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你……。你刚刚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气氛有些沉闷,她缓缓开了口。
“是的!这种职业只有在湘南西部才有,因为一、只有湘西有“死尸客店”。
二、只有湘西群众闻见赶尸匠的小阴锣,知道迥避。
三、湘西村外有路,而其他省路一般都穿村而过,他们当然不会准死尸入村。四、湘西人闻见阴锣声,便会主动将家中的狗关起来,否则,狗一出来,便会将死尸咬烂。”
他一口气说出了4条理由,许冰诺不禁有些瞠目结舌:“似乎……。这不是你偶然听来的吧?否则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呵呵!小姐的观察果然仔细,我平时比较留意这些事情,对佛学和道学略有些研究。这次来便是想考察一下这个奇特的赶尸文化!”他十分坦诚的说明了来意。
许冰诺慢慢点了点头,左皓虽然装做看书,注意力却被吸引过来,一直听着他们的谈话。
“这么说,赶尸的起源便原自湘西?”
他微微摇了摇头“那也不是!传说当初的苗族祖先蚩尤带领士兵与敌人在黄河厮杀,那一场战役血流成河,哀鸿遍野,战役结束的时候,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望着满地都是兄弟们的躯体,蚩尤对啊普军师说:‘我们不能丢下战死在这里的弟兄不管,你用点法术让这些好弟兄回归故里如何?’阿普军管说:‘好吧。你我改换一下装扮,你拿‘符节’在前面引路,我在后面督催。’
于是阿普军师装扮成阿普蚩尤的模样,站在战死的弟兄们的尸首中间,在一阵默念咒语、祷告神灵后,对着那些尸体大声呼喊:“死难之弟兄们,此处非尔安身毙命之所,尔今枉死实堪悲悼。故乡父母依闾企望,娇妻幼子盼尔回乡。尔魄尔魂勿须彷徨。急急如律令,起!”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跟在阿普蚩尤高擎的“符节”后面规规矩矩向南走。敌人的追兵来了,阿普蚩尤和阿普军师连手作法引来“五更大雾”,将敌人困在迷魂阵里……。因是阿普军师所“司”(实施、操作意)之法术让大家脱的险,大家自此又把他叫“老司”;又由于阿普老司最后所用的御敌之实乃“雾术”,而“雾” 笔画太多难写,于是改写成一个“巫”字取而代之。其实,这巫字也是个象形文字:上面一横代表天或者雾,下边一横则代表地,而中间的那一竖就表示“符节”了;竖的两边各有一个人字,右边那个代表阿普蚩尤,左边那个代表阿普老司,意思是要两个人联合起来才能作巫术。”他讲“故事”的时候,语气很轻,但是却是字字落入耳畔,连轰隆隆的火车声在那一刻也似乎变的寂静无声。
顿了顿,他继续说到:“当然这只是流传于民间的传说,湘西山村中有老人曾说过赶尸源于‘河南’,当然这个‘河南’所指为何,无证为考!因为他们也是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这种说法,而古时的‘河南’与今日的‘河南’却有着本质的区别!”
“呵呵!看来真有赶尸这个事!我一直认为这些是电视中才会有的情节!”
“恩!赶尸应该是却有其事的!许多人客死他乡,而中国人都有着‘落叶归根’的情节,因此死后,便想葬在自己的故乡,赶尸,就是在川东到湖南西部的那一段,几百公里的山路里的交易。前后的路程,都有船运或公路。只是这一段,山高林密,狼虎出没,运载棺木的牛车走不动,船家又不搭手,不得以只有托付给“赶尸人”了。丧主先得找到当地的“赶尸旅店”,一般是挑一面杏黄小旗,上书“祝尤科”三个大字的地方。那赶尸的人,自己是不会承认这个不好听名字的,你得称他“先生”,他自认为是“祝尤科”(古代的巫医专科)的大夫。丧主与“先生”谈好了价钱,交割了银两和尸首,交代完接尸的地点,就可以自己上船先走一步了。这个职业也便这么应运而生了!”说起赶尸文化,他真的滔滔不绝。
“那这么说,这种职业应该已经不存在了!现在铁路,飞机四通八达,而且不准土葬了!必须火化尸体!否则便是违法的行为!”许冰诺说到。
“诚然如你所说,赶尸似乎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赶尸匠也近乎绝迹了!但是在湘西某些偏远的山村还是存在的!虽然现在是必须火葬,但是有些有着传统思想的人,是想在故土火化并埋葬,但是却身死他乡,一般的交通工具,比如火车,是不准运送死人的!因此出于这种特殊‘顾客’的需求,赶尸还是存在的!”他始终挂着笑容,即使是在说这么可怕而又古老的东西,却依然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
时间在他们的闲聊中慢慢过去,左皓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他们的谈话,虽然他对这个男人没有好感,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谈吐和博闻确实吸引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