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歌-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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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静惊慌失措,急忙上前去想敲开沐浴室的房门,可是那房门似乎被焊接一般,根本无法从外面开启。刘静剧烈的蠕动着,浑身的毛空都在张弛,感受一种血腥的洗礼。
血液就像水流从沐浴室的房门下潺潺流出,流到刘静的脚下。从血液里冒出一颗人头来,这颗人头大张嘴,血糊糊的人头极力挣扎牵扯出如干血丝,‘刺刺’作响,血液婉如浓稠的液体哗哗的从各个地方流出,血头张开黑洞洞,深不见底恐怖的口腔,大喊。
“救我……”
随着一声喊,一股诡异的力量,貌似要把刘静拉进那血红的大口里,吓得她一阵痉挛般的抖动,浑身汗如雨下,失声狂喊。
“啊……啊……啊……”
“静儿,静儿……”
刘静耳膜里透进陈俊的疾呼,浑身汗湿,溘然醒来。茫然失措四下环顾,当意识清晰时,才颓废一般,炽然松懈绷紧的神经。
喘息声音,剧烈噏动的鼻翼,“呼哧,呼哧,我……做噩梦了。”刘静满眼泪花,看着陈俊说道。
第二十八章 他死了
第二十六章 他死了
刘静和陈俊来到圣樱小区门口,就发现不对劲,居然有身穿制服的公安局人员在门口阻挡进出人员。
“发生什么事了?”陈俊,询问在门口拦阻进出人员的一名警察问道。
“A…17栋4号,又死人了。”警察没有回答他的询问,而是忙得不亦乐乎的阻拦着,蜂拥而来的各种男女老少。
“死人?”刘静愕然一愣,“男的,女的?”她紧张的看着说话的是一个在门卫室的保安。保安也曾经见过刘静,所以对她没有陌生感。
“男的,梁物管……”保安面露惧色,悄声说道。
“这……昨晚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会突然死了呢?”他的话,惊得陈俊和刘静都各自大吃一惊。前者脖颈昂起老高,想看清楚内院的情况,自言自语道。
“唉!人生无常,生死有命,谁敢断定今晚活过,明天就安全。”保安感慨万千道。
“哎呀!你们都不知道,那屋子里自从死了那个女女,这里就一直不太平。半夜三更的闹鬼,啧啧!现场,整个屋子里血糊糊的,满瓷砖都是血红,据说死相跟那女女差不多。”另一个身着保洁制服的阿姨,面现惊惧之色道。
刘静乍一听,思维凌乱了,昨晚的噩梦记忆犹新,就像亲身经历一般。珍,就是今天的头七,难道她开始杀人了?
原本是想今天来打听珍最近收了一些什么方面的信函,或则是和什么人来往最密切。可是梁物管竟然死了!
刘静无语……想起仪容室那具尸体,突然启开的眼眸,那是一双带着幽怨,愤恨充血的瞳仁,她那瞳仁就像一座人间炼狱,想要把所有仇恨融化掉。
在刘静还很小的时候,她就很喜欢听奶奶讲生与死的故事。奶奶说,一个人死后如果不瞑目,那么无论死者是谁,那肯定是心中有未了之愿,就容易出事,至于出什么事,那就得看是什么事态了。
当然到了二十一世纪,新时代的年轻人,对于这些个封建迷信的说法并不会全然相信,但也不能亵渎死者的在天之灵。
刘静和人没有什么语言,但是她可以和死者交流,所以殡仪馆的那些实习生,来报到什么的,都宁愿去找年龄大点的老师傅,也不会找上她刘静。
但是话又说回来,也有科学家闲极的时候对死者尸体进行测验,居然发现死亡的人竟然也会有产生心理反应。
当然,这也许只是舆论造谣,不可全信。
但刘静所接到的工作单子,大多数都是其他人不想接手的疑难、恶化状态,什么脸皮破得没法弥补,或者是缺胳膊断腿,死样极其狰狞等等。
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些让人看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的那种死状……咳咳!还是把话扯回来,说这头。
刘静和陈俊一时被堵在门口,没法进去,也就不能按时进入屋内。
也就是在这时,却突然听见保安冒了这样一句话:“这厮,老喜欢喝酒,昨晚又喝二了,跑到我的门卫室闹嚷,我愣是把打鼾声音扯破喉咙的叫,他才悻悻然的离开,没想到却是迷迷糊糊的跑到那间邪门的屋子里去死。”
“上班可以喝酒,你们这是……”刘静诧然道。
“呵呵,他是有来头的,谁敢说什么。”保安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道。
陈俊从对方的表情不难看出,这梁物管在这里并不怎么得人心,心中也就暗自打定了主意。
就在这时门口驶来一辆奥拓车,接着从车子上下来一位身着蓝色制服,胸口悬挂物管部主任牌子的女人。
她就是琚主任,刘静轻轻拉拉陈俊的衣袖,示意他看看。
琚虽然面呈病态状,那职业形态挺直的腰板,把她衬托得精神奕奕。琚面带焦虑的神色,走到门口对公安民警如此这般的比划了一阵,民警随即撩起开红色条横,警戒线放她进入内院。
琚刚刚进去,刘静灵机一动,急忙对那位放琚进去的民警说道:“哎,同志,我是殡仪馆工作人员,这是我的证件。”
由于拥挤的人群多的不胜数,民警没有言语简单了瞄了一眼证件,就势撩起警戒线放刘静和陈俊进去。
刘静踏足于内院,耳畔聆听着蝉们悲悯一般的哀叫声音,以及仰望上空,那些响着哨子声,盘旋在屋顶鸽子们的雄姿。
可是她的思维却停留在看见琚之后的那种不安状态中,按理在梦境里看见的女人酷似琚,这又预兆什么来的,梁,怎么会死?
单说那位梁物管是怎么一回事呢!也活该这厮有事,他在送走龚姓女人后。回到物管接待室,接了一个业主的投诉电话,也懒得去看,敷衍两句后。就把藏在床底的一瓶老白干拿出来,就着生花生米大喝特喝起来。
喝着喝着,就听见电话铃声再次响起,他此时已经是醉醺醺的,几步三摇的来到电话前,拿起电话就又是几句敷衍。完事也的确是扯了电话线的,可是电话却还是诡异的响起铃声。
要是梁没有因为醉酒迷糊,也许他会在看见根本就没有电话讯号链接的状态下,却依旧可以通话。这一切难道不诡异吗?那他一定会吓得半死,至少不会醉醺醺的走到鬼屋里去死吧!当然这些都是在后来,那位保安大哥说出来的。
“俊,你信鬼神吗?”刘静收回视线,放眼望向前方。瞥一眼陈俊嘴角勾起微不可见,深意的浅笑道。
“呃……我妈妈就是基督徒,可惜还是没有让她活下来,鬼神只是个人心中的阴暗在作怪。”陈俊欲伸手牵住静儿,可是对方却特意的往旁边一闪,宛然拒绝了他的暧昧举动。
他僵直的一笑一愣,话锋一转道:“呵呵,要是真信鬼神,我就不会跟你在一起。”
“你后悔了?”挑眉,表示质疑的口吻道。
“后悔什么啊!你别白话我的心意,你知道,和你在一起需要勇气,耐力,信心,还得有爱心。怎么可能,就随意的后悔。”陈俊真挚的眼眸,投射专著的眸光直视刘静道。
刘静急速低头,避开对方那似乎正在燃烧的炙热眸光,心猛烈的纠结着。如果那件事是真的,自己将要怎么来面对,是放弃,还是……
“想什么呢?”
“你看……”刘静没有直接回答俊的话,而是把目光望向前方一百米处,有民警从屋子里抬出的担架,担架下面耷拉着死者的手,死者遗体上覆盖了一层白色兜尸布,露出的手上均是一片血红。
第二十九章 恐怖感触
“嗨!嗨!你们干嘛,怎么进来的?”威严的民警看着刘静和陈俊质问道。
“我们是这里的居民,顺道来看看,怎么了,不能到这儿来吗?”陈俊见惯不惊,敏捷的思维,立马就想出应对的话。
刘静却黯然不语,她缓步走到楼层下抬头仰看珍的厨房窗口,昨晚那一幕‘咚’的跳出脑海,身子轻微一震,收回视线。
“哦!不是不能来这里,实在是……”民警瞥一眼刘静,嘴唇动了动,却在对方的眼神示意下,没有喊出口。
陈俊知道刘静想看死者,他拿出在商场那种独到的应酬方式,款步上前。脸上涣发神采奕奕让人无法抗拒的神采。从衣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递呈给民警,故意问道:“这屋子里,怎么又死人了?难道真的出凶灵了?”
民警点头笑笑,接过烟卷,任由陈俊点燃,吐出一口烟雾。
闷闷说道:“怪事,今天一大早,就接到一个匿名电话,说是圣樱小区又死人了,而且还说在A…17栋4号屋子里。我们开始以为是谁恶作剧,也没有放在心上,门口的保安去物管接待办找梁物管,才发现他不在,退身出来遇见保洁阿姨说,4号门口下面有血流出来,他们就又打报警电话,这不就来了。”
“呃……实话,昨晚我们还和死者在一起的,找他也就是关于一些怎么样入驻,以及一些入驻之后的善后服务条约等,我们可以看看死者吗?”陈俊继续搭讪道。
“可以,看了你别害怕就好,这年头,死人也可以这样死的,真邪门了,一个个都不想活了,选择自杀。”民警说着就带他们俩到放置尸体的车后门,‘哐啷’推动车门,炽然露出死者遗体来。
“别让他们看。”刘静和俊想刚刚想凑近去看,没想到琚忽然从楼上下来,面露怒色阻挡道。
民警掀开后车门,刘静和陈俊上前欲看看死者,这时从楼上下来的琚主任说道:“别让他们看。”两人一愣,究竟不知道为什么她不让他们看死者。
民警扫视一眼刘静,然后扭身拉住琚就往一旁走去,两人在楼层墙根下说著什么,那琚还不时的掉头回看前者。
“他们在说你。”陈俊对静儿说道。
“噗嗤!管她的。”刘静吁一口气冷气,黯然道。
民警和琚走了过来,琚面部表情极具戏剧性的变换成为职业性微笑道:“呵呵!你们看,你们看,我还得处理其他事情。那就不耽误你们查看,请随意。”
陈俊不解的瞥了一眼民警和快速离开的琚主任,晶亮的眸光望向刘静,后者冷然的表情没有什么特别的状况。
梁物管,惨白的面孔,溅些许少量的血点,就像一个长满红色麻子似的。脖子处豁开一条让人毛骨悚然的口子,切口处粗糙,不像是珍死亡时切口那么齐整。
“我们进去看时,他倒卧在客厅地砖上,脖子下有一块三角形玻璃豁开的痕迹,而手里却紧紧捏住一块三角形玻璃,玻璃刃口上是他的血液。据以往办案经历来推算,他极可能是喝醉酒想到屋子里来拿什么东西,或则是心情不好导致万念俱灰,所以产生自杀。也不能忽略他进入室内,是有非法企图的想法,也有可能是想监守自盗,何况屋子里还是有那么多贵重物品以及名贵家具什么的。”
民警的话虽然是按照逻辑性来推理的,可是也不得不让人心生疑虑。
一, 刘静他们俩昨晚问这厮要进屋的钥匙,梁物管说没有,那么没有钥匙他又是怎么进去的呢?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钥匙一直在他本人身上,故意不想让他们俩进去的目的,那就是有别的想法,至于是什么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二, 梁物管,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自杀,他难道是怕刘静二人把他和龚姓女人的秘密说出来吗?或则是酒精迷惑他清醒的意识,所以导致产生幻觉而自杀。
“我们可以进屋里看看吗?”陈俊收回视线,对民警提出这个想法道。刘静则微微点头,浅笑一下没有做声。
“嗯,可以,不过你们得有我陪同,才能进去,否则不好进入现场。”威严不适,和善的面孔,让人十分的敬仰。
刘静矜持的点点头,尾随在他的后面,陈俊则默不作声的尾随在她的后面。三人一时没有了话题,只传来脚步踏足楼梯发出的‘噔噔’声。
尾随在后面,心思缜密的陈俊,对于民警没有为难他们俩,也没有存在任何的戒心,而且还故意让他们这两个局外人掺入进这起自杀现场来。他心里不由得有些质疑,而后在他细致的观察中,发现民警和刘静频频递送神色里看出了端倪。
屋子里就像刘静预想的那样,很凌乱,不似之前她和陈俊进来的那种整洁。地砖上一溜污红色的血迹,惊心怵目,一直延伸到浴室门口。
进入屋子,刘静就感觉冷骎骎的,不由得抱紧了胳膊,尽可能的不让鞋子沾染到有血迹的地方。屋里有几位民警在拾叠证据和拍摄取证,见带刘静他们俩进去的民警,都点头口称道:“罗队。”
陈俊此时才知道,此民警是姓罗,头衔是队长。
两人进入,那些个民警都投来匆匆一瞥,也没有别的异议,各自忙活各自的工作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