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歌-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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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林灰头土脸,身心交瘁,面容也在一夜之间显得那么的苍老,跟之前简直是判如两人。
“日,泽林这是撞鬼了,特定是那女鬼,那个女鬼的名字就是叫小轩。”大头李打破瞬间的沉闷,瓮声瓮气肯定的口吻说道。
大头李的话,又把陈俊和刘静惊得心一紧,他们俩相互对视一眼。
“你们别吓人,什么女鬼,我看是泽林梦游吧!”刘静不太相信的口吻道。
“不,静儿,泽林的确遇见不干净的东西了,刚才我在树林里都领教过了。要不是强子带来童子尿,可能现在我和泽林还在树林里转悠,说不定已经被邪火烧死了。”陈俊予以刘静一个苦笑,淡淡的口吻道。
“啊!”刘静吃惊的捂住嘴,眼睫毛扑闪扑闪紧张的眨巴几下,一颗芳心狂跳不止。
强子吸了吸鼻息,对陈俊颔首点点头,说道:“这下你们该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你们离开这座宅院的意思了吧!我们这里的人都十分忌惮这座宅院,要不是你们是我的朋友,打死我和哥几个也不会来这里,想想看,你们那位朋友带来的神算子,悄悄溜走的原因,想必他看出了这里的不同寻常,才会一声不吭的离开。”
“可是,我们住这里也没有觉得那里不对劲吧!这……怎么办好?那女人怎么会变成鬼来害人的?”刘静说着话,四下看看,紧了紧身子,往陈俊身边倚靠。
“你们不在的那几天,我看见了后窗有动静,就用木棒打,结果第二天发现我自己把窗玻璃打得粉碎,怕你们责怪,我就悄悄的把窗玻璃换了,后来也没有机会给俊哥说这事,咳咳!”泽林一口气憋在肚子里的话,竹筒倒豆子,尽数倒了出来。
陈俊和刘静听完泽林的话,还是感到有些难以置信。后者看见泽林面部不停的冒出暗褐色的血水,拿出药棉给他轻轻的擦拭。
强子一听泽林的话,就大骂道:“擦!你糊涂,怎么就不早点说出来。”继而他看着大头李又吩咐道:“尼玛,大头,你赶紧的去找王半仙,看看他有什么法子,据说这女鬼还是被他镇压了好一段时间的,偏偏就在这紧要关头出现了呢?”
强子的话,其实是替陈俊来说的,话说他刚刚返回上层社会交际圈。福利院初建,就引来那么多来自四面八方人士的关注目光,要是在这紧要关头出什么岔子,那么他们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大头李忙不失迭的点点头,表示无异议的赞同强子的安排,没有言语抬手拍了拍吓得面如土色,泽林的肩膀和陈俊无声的对视一眼,一秒钟的交流眼神足矣,他就匆忙的离开了。
树林有女鬼,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对于现在发展的趋势具备了相当大的杀伤力。陈俊也深知这一点,他剑眉再度拧紧,胳膊拥住刘静,一对晶亮的眸子,陷入深深的沉思中。之后他猛然抬头对强子说道:“你把你们知道的都讲出来。”
陈俊之前是无神论者,在医院里暗自祷告,只要爱人再度醒来,哪怕失去一切也在所不惜,没想到誓言成真。公司倒闭,后来的流离失所,几经周折来到这里,刚刚起步,又发生这件事。这不得不让人感到匪夷所思,不得不说这些事太过诡异,但是无论什么事都有它的逻辑性,都有它的原因存在,还有就是那自然的生生相克的规律,也可以解释眼前的一切。也许女鬼根本不存在,或则是自然产生的环境吸力,从大脑潜意识里幻化成幻觉也未必不可能。
陈俊暗自这样遐想,但愿一切根本就是幻觉,没有女鬼,没有泽林所说的一切……
强子舔舐了一下嘴唇,瞥了一眼面部复杂多变,冷峻面庞展露坚毅神色的陈俊,对他们讲出那段还没有讲完的故事……
那一晚宁静的村落里,狗们狂吠不止,人声鼎沸,手举火把,一路吆喝的人们就像在驱鬼似的,往山坳处一破庙跑去。
破庙里那位死里逃生的童养媳,躲在残破的庙宇里一角,又冷又饿,拥住身子蹲在地上簌簌发抖。不就是吞了一枚鸡蛋么,干什么就死了呢?她幽幽哭泣,想了很多,想到那位小自己好几岁的老公,想到还在四处颠沛流离的父母姐弟,她苦逼了。
破庙外一阵嘈杂闹嚷的声音,惊得这位历经苦难的童养媳,嗖地站起身,还没有来得及跑出破庙。就被蜂拥而入破庙的男人们给捉住。
第十八章 你是死人
一大拨如狼似虎男人手举火把,蜂拥进入破庙,这一如临大敌在阵仗,对于一个深居庭院,长期埋头干活,没有见过世面,苦命人家的女儿,怎么可能不害怕。见到这些屌 丝光棍男人气势汹汹一进来就把她团团围住,此情此景,吓得童养媳是浑身筛糠般的抖动,她惶恐不安的眼眸,终于在团团围住她的人堆里,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
“周伯伯……我是小轩,你不认识我了吗?”叫小轩的童养媳扑通,跪倒在围住她的男人们面前,眼泪滚滚落下,被泪水模糊的双眸,死死的盯着躲避在人堆里的周管家。
“你是死了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把她给我抓起来,架到她的墓穴去焚烧。”周管家恶狠狠的口吻,指挥着在场的男人们。
男人们有几个是宅院里的长年(就是长期在地主家,做苦力的男人),有几个是周管家临时喊来帮忙的地痞些。小轩动态和举止,明眼人一看,就不是诈尸来的,可是周管家却给他们说是新埋的女子,诈尸了。因为害怕祸害乡邻所以得把她捆绑起来,用大火焚烧,才可以消灭她。
“不要啊!周伯伯,我是活人,我只是偷吃了一枚鸡蛋,卡在喉咙……”小轩的继续苦苦哀求,可惜她话还没有说完,周管家就一步上前,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布条子,在其他人的协助下,很快就捆扎住她还没有说完的嘴巴。
周管家上前捂住小轩的嘴巴,那些野性十足的男人们,早已按耐不住,一个个上前伸出一双大手,借助捆绑小轩的时机,肆意的在她身上游走,摸捏着,野兽般的瞳光闪烁着淫 荡之色
“唔……唔……”小轩拼劲全力,使劲的挣扎,想挣脱开捆扎在嘴巴上的布条。
一根楠竹扁担横穿至小轩被反翦双手,浑身捆绑得就像粽子似的胳膊上。男人们麻木不仁的神态,起劲扛起小轩,就像扛从山里打回的猎物似的,把小轩扛到曾经埋葬她的墓地前。
墓地已经被脱尸皮的家伙破坏得凌乱不堪,小轩咕嘟不停的吞咽唾沫,屈辱的眼泪就像流不尽的小溪流,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被眼泪淹没。她知道哭也没用,此时这些混账男人们都是拿人钱财,替主人消除障碍的走狗。
小轩在心里呐喊父母,你们在哪!小轩命该如此吗?间隙她停住无谓的挣扎,停止没有起到打动感化这些男人们,同情心的眼泪。暗自在心里发誓,死后变成厉鬼,要报夺命之仇,血洗宅院,她要向这些被封建因素困扰的人们宣布,女人不是用来奴役的工具,不是用来生育和供男人玩弄的玩物,她要夺回属于自己的自主人权。
小轩被架住悬吊在墓穴上方的树杈上,身下堆积的枯树枝还有烂树叶,在周管家示意下,一个男人断然点燃柴禾。
火势在风的助长下,越来越旺,火舌舔舐着小轩的衣服,皮肤,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不能从捆扎的口里呐喊出来。由于疼痛,小轩死命咬住舌头,火舌吞噬了小轩的双腿皮肤,留下的是血淋淋的骨架,血从她破损的皮层下滴入火焰里,幻化成一缕不起眼的青烟,飘逝在风中。
小轩眼眶爆裂,衣服绳子瞬间化为灰烬,唯有皮肤骨架还在火焰中慢慢消失,一缕芳魂留置在那悬吊吊的树杈上。
强子讲到这儿,顿时感觉浑身一寒,即刻停止说话,惶然的四下探看。他惊慌失措的模样,让陈俊他们也是一惊。
强子的故事,陈俊深有感触,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觉得这件事跟自己有什么关联似的。悬吊在树杈上的女人,枯树叶下面的手……想到这儿,一丝儿冷风轻拂在脸庞,他心念身一动,一惊。慌忙四下看看,屋子里除了他们几个,没有什么特别异常的东西存在,只有泽林时不时的发出轻微的呻吟声。
陈俊紧拥着吓得面色苍白的刘静,看着停住讲故事的强子问道:“怎么?”
“还是不说了,反正后来,这座宅院里的人,得了一种奇怪的病,他们就举家外迁,说的是到什么地方找好大夫给医治。再后来,就没有看见有人回来,都过了好多年以后,有一对男女说是宅院的后人,就来认领宅院的居住权。可是这对男女来了宅院后,没有露面,也没有看见出去,就消失了似的,后来政府派人来查看,没有发现异常现象。”
强子犹疑惊惧的神色,支支吾吾的口吻,简要明了把后面的事情断断续续的说完,接着看见大头李回到宅院。
跟随大头李后面来了一位,长相敦实,有一张误导视角,稚气未脱娃娃脸形的后生仔。别看后生仔年龄不大。做起事来毫不含糊。他进屋一言不发,浓眉稍微一挑,利索搁置下随身携带,搭手大致的看了看泽林,就从随身携带的布袋里摸出一把黑乎乎细末状,有点像是草药粉末,让人拿来用白酒泡了,当即就让他给喝下去。
后生仔示意让女眷散去,刘静赶紧的出了客厅,跑到南屋和孩子们呆在一起。
这边的后生仔,见女眷离开,就当着陈俊哥几个的面,一把拉扯下泽林的裤腰带。
陈俊等人惊愕的看见,泽林的小弟弟红肿,就像一截快要消失的肉瘤,居然快要没了。腰部起了一圈貌似脓疮似的包块,跟面部的包块溃烂状况差不多,都在流腥臭的水渍。看着泽林的状况,他们真的是倒吸一口凉气,话说这看见的是脸部,没有看见的是最要命的地方,要不是及时请来王半仙的徒弟,真不知道泽林还能坚持多久。
后生仔吩咐强子去外面扯来鱼腥草,蛇床子,熟地丹参,地骨皮 ,茯苓皮等好几味中草药,熬制成烫,让泽林脱了裤子坐卧在盆里,以此来驱除下体邪毒。
后生仔处理好一切,才开口说话道:“晚上这位睡觉时,不能大意,可能还有后戏,这样……”他凑到强子耳畔,悄悄耳语几句。后者在倾听之际,眼眸却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陈俊。完后又继续道:“我师父念想这位,也是苦命中人,原本不想为难她的,没想到如干年后,她居然得寸进尺,屡教不改,倚树成精,咱们这就去收拾她。”
陈俊对强子刚才所讲的故事,还是感到一丝质疑,不是质疑这故事的真实性,而是觉得这故事中,他似乎遗漏了什么。可是究竟遗漏什么,他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他刚才给你说什么?”陈俊很想知道这位后生仔跟强子的悄悄话。因为刚才强子瞥那一眼,貌似有端倪。
第十九章 飘落的树叶
泽林在得到及时的救治,生命暂时保住,还要顾及突发事件,以备后患。
陈俊看着强子和后生仔在耳语时,向他投以一丝狡黠的目光,心下暗自一疑。——他们俩说了些什么呢?待其他人不注意时,偷偷拉住他就想问个明白。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噗!没什么。”强子看着陈俊紧张兮兮的模样,想到刚才后生仔吩咐他要做的那件事,真心的忍不住最终爆笑出口。
“速度,说。”陈俊没有因为他的嬉皮笑脸而放弃询问,他依然虎起脸,故意施以对方一脸冰霜厉声道。
“噗!瞧你,不带这样杀气腾腾的行不?你不问,待会还得告诉你不是,再说了,用的那玩意还得问你要。”
“什么?”陈俊越发被对方的话搞糊涂了,恨这厮老也改不了,卖关子的习惯,在火烧眉毛的时刻,他还有心情搞这一出。
“就是把女人贴身内裤,套在泽林的头上,是用来驱邪的。你还得央求嫂子答应才行,否则泽林命不保。”强子极力,隐忍住再次想爆笑的欲望,对着陈俊耳语道。
“擦!搞什么东东。女人内裤,那啥……还得是贴身穿的,要一个大男人戴在头上,你没有毛病吧!”陈俊打死都不愿相信强子的话,以为他是玩笑来的。
“走吧!不解释,待会你就知道了。”强子收敛住嬉笑,恢复一本正经的神态道。
大头李和后生仔已经把泽林扶起,进到里屋,事不宜迟,决定马上到后山老槐树下,收拾邪灵。
强子见他们俩出来,急忙低声对陈俊说道:“你别小瞧这位,还挺有本事的,他们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强子的话,陈俊是似懂非懂,难道这位比江带来的怪人还有本事,当下话不多说,先看看这位的真本事再说。
此时太阳高照,陈俊的手机响了无数次,不用接他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