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兮福兮-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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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荣享特地请了假,开着粉红怪物,替我搬家。回首窝踞了两年之久的房子,我挥泪而别。
周三,我亲自到三元和谢经理见了面,谢经理带我到大学城工地转了一圈。教学区的兴建已经基本完工,马上要进入装修阶段。我和他仔细地讨论了一下货物交接的各个环节,忙碌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晚上为了庆祝我的新生活,荣享提议去麦当园二人世界,被我唾弃了。我曾是晋阳的地头蛇,哪里有什么特色菜,我一清二楚。我建议到阜阳路一聚。阜阳路是我离开晋阳之前苦心发掘培养的美食一条街。现在该到了他们回馈社会的时候,我在阜阳走一走,小商小贩重抖擞。
我拉着荣享坐在摊头,扒着凉拌面,无比惬意。生活啊,生活,就是让你生龙活虎。
第63章 二进宫1
几天来,我和荣享穿梭于阜阳路,沉醉而不知归路。荣享逐渐臣服于我渊博的美食知识,精益求精的插科打诨,无所不能的讨价还价,彻底拜倒在我的门下,短短几天洗礼,我们已经和某些小商小贩缔结了深厚的“福”商友谊。
周五,我和荣享照例在阜阳路声色犬马纸醉金迷,酒足饭饱,有一搭,没一搭地闲逛,拐过路口,荣享跳着脚指着一家西餐厅说:“江米,这家店的东西死贵,我和小言来吃过,花了他差不多一个月的生活费。说实话,我没觉得有多好吃。”
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学生小言,人穷志不短,我对他一直抱有崇敬之情。能敢于追求荣享这样一个创世纪的“神器”,又勇于面对厉狐狸百般刁难,虽败犹荣。如今尽管被发配到大洋彼岸,也阻隔不了荣享对他的思念之情。所以每日里荣享张口闭口小言,我也习以为常。有道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我期待他早日学成归来,和厉狐狸分庭对抗。
一抬眼,捕捉到蓝胜雅和一位年青才俊翩翩而至。这不是那个台胞跑车男吗,世界也太小了。我看见蓝胜雅满面柔情,而才俊脸上也洋溢着春天的故事。两个人有说有笑,看起来互动还比较自然。原来蓝胜雅有了新恋情。我和荣享躲在不远处窃窃私语,钦佩蓝胜雅高超地勾男手段。作为明极的少东,台胞跑车男无疑是钻石黄金男。若能如愿嫁入明极,这豪门少奶奶的地位不比市长夫人来得逊色。况且还能提升为台眷,海外侨眷,这样的身份背景也让人望而生畏,蓝胜雅果然技高一筹。我对蓝胜雅赞许有嘉:“你们蓝经理,巾帼不让须眉,能如此潜移默化,和平演变,收复台湾,果然是翻云覆雨手,一代劳模啊。”
荣享没搭理我,她正困惑于一个三角函数问题。最终还是荣享真知灼见:“难怪叶容宽会吃回头草,原来蓝胜雅不要他了。”
我一边打趣:“哟,没大没小,怎么直呼其名。”
荣享正色道:“哼,叶容宽,我看错他了,他是无良投机贩子。难怪前两年没来找你,原来有蓝胜雅陪伴左右。如今被蓝胜雅甩了,才忙不迭来找你填补空窗期。我最鄙夷那些在感情上急功近利的人。”
荣享一番逻辑分析,我也恍然大悟,显而易见是蓝胜雅劈了腿,而叶容宽兵败如山倒。他再怎么着也只是一个拿死工资的人,相较于金枝玉叶的明极富豪,云泥之别。这么一想,他连续一段时间的诡异行径,迎刃而解。
“年纪大了,竞争力到底不够啊!” 我扼腕叹息。
“说谁呢?” 荣享问。
“不是叶容宽,还有谁。” 我摇头晃脑地说,“能轻易被明极少东横刀夺爱,可见叶容宽很疲软滞销,必定已经满足不了蓝胜雅的需求。” 我的论断让人无限遐想,荣享也懵懵地点点头。
我和荣享一路津津有味地讨论着年纪和财富相关性的问题。还没踏进豪宅的门庭,就看到司机小毛探头探脑。我一惊,怎么他也在这里。我立即向荣享询问,她举起双手保证:“不是我说的。”
见我将信将疑,她哆嗦成一团:“也就是那天我看到叶总在我们公司招蜂引蝶,我看不过去和他理论了几下。最后碍于他是我们公司大客户,我惜败,不过我发下狠话,让他等着,我现在有你作我的坚强后盾,仅此而已。按理叶总不太会嚼这种舌根吧。”我满脸黑线,要指望叶容轩远离八卦,不如指望他戒色。眼见多米诺骨牌在我面前轰然倒塌。
大内密探小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很快嗅出我和荣享的芳踪,面露喜色。小毛说明来意,竟然是奉太后赵允芝懿旨。我看看小毛,望望荣享,颠来倒去:“要不我去会会她?!”这句话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他们的。荣享立即摇手道别:“江米,你要挺住,不要被策反了。”
上了小毛的车,不多时就进了市府大院,我愕然:“不是赵允芝要见我?”
小毛诚恳地看着我:“叶斯葬说酿你厚他一道会气 (叶市长说让你和他一起回去) 。”
“这么晚了还没下班?”我呆呆地问。
“地铁该造,叶斯葬个毛来东弄斯明侧切(地铁改造,叶市长最近忙于市民拆迁安置工作)。”
我点点头,下了车,走进办公楼,里面果然灯火通明。很快碰到了汪秘书,他朝我笑笑,又指指办公室:“叶市长在里面。”
我敲门而入,看到叶容宽坐在沙发里,正低头细细研究面前的一张地图。抬头见我进来,说:“吃过了?”
我嗯了一声,也好奇地凑过去:“看什么呢?”
“不会连晋阳地图你也认不出来吧?” 叶容宽打趣。
“你车上不是有GPS吗,还要地图干嘛?”我一边看着地图,一边随意地问。
叶容宽拉我坐在身边说:“我这是在看地铁线路。沿途部分居民需要安置。”
我看了看,大叫:“阜阳路也要拆。”不过硬生生把后面那句“那我的美食街怎么办?”咽了下去。
叶容宽笑望我:“你整天就关心这些个零食。”
“怎么是零食,我在苦心拉动内需,为晋阳餐饮业奉献绵薄之力?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叶市长,你授予我优秀市民,发点奖金吧。”我油嘴滑舌。
叶容宽笑意更浓:“你也好意思提。”说着,把地图折起,走回办公桌,“你是不是该和我交待一下这些天干得好事?”
明白了,这又是来算帐。
“叶容宽,我看到蓝胜雅了。”我意味深长。
叶容宽面不改色:“不要转移话题。”
“原来是她不要你了。”我得意地调笑,“你也别难过,哎呀,那位才俊条件不错,有财有貌。”
叶容宽依旧死水微澜:“嗯,知道了。”
我会错了意,立即起身,背着手,一步三摇,晃到他桌前:“新欢可比你年轻很多,不过有道是,鬓微霜,又何妨!老夫聊发少年狂,别跟自己过不去。”
叶容宽有些动容:“你在嫌我老?”
我挥手,溜得比兔子还快:“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一个不留神,被叶容宽伸手,逮了过去。他把我困在办公桌和椅子之间。我厉声道:“叶容宽,抬头有红旗招展,低头有明镜公堂,容不得你胡来。”
“那又何妨?” 叶容宽坦荡荡。
见我挫败,他轻笑一声,站起身,拿过外套:“你有工夫和我抬杠,不如好好想想如何交待这星期的所作所为。”
鉴于前车之鉴,我以牙还牙:“原来你这么关心我?”
“唔,知道就好。”说着拉着我出了办公室。
这完全脱离我的剧本,他不是应该旗帜鲜明地说自己其实也是随便问问的吗。这么一个回答,让我还怎么接。
第64章 二进宫2
出了办公室,看到汪秘书和其他人还在忙碌,叶容宽顿了顿,很外交地同我介绍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自然地说:“以后我不在的话,有什么急事,可以找他们。”我笑容有些僵化地和他们一一握手,我知道大家都曲解了。而我也永远失去了澄清事实真相的机会。
上了车,叶容宽和我并排坐在后座。只见他手闲适地搭着车窗说:“你可以说了。”如此执著,我溃不成军,只能简述了过去一周的战斗史。叶容宽略微点点头,不予任何评论。很快小车驶入大院,停在小楼外。推门进屋,迎面就听到叶容轩的声音,我火冒三丈,自己的天罗地网可是被他给扯破的。
赵允芝看到我们说:“怎么这么晚?”说完吩咐吴妈热菜。我轻声和叶容宽嘀咕:“我都吃过了。”
叶容宽看了看我:“那就再喝口汤吧。”
赵允芝陪着我和叶容宽坐在饭厅里,慈祥地说:“江米,一个礼拜不见,怎么晒成这样了。”
我含糊其辞。她又说:“我就和容宽说,让你换个工作,一个女人家,成天在外面奔波,太辛苦了。”
我心里一阵腹诽,前两年您老人家怎么不说呢,偏偏我事业有成了,您来捣乱。
“不累,不累,我很喜欢目前的职业。”我试图打消她的念头。
“妈,我就说大嫂适合干销售。她一张嘴,天下无敌,死的都能被她说活了。” 叶容轩一旁敲边鼓。
我很不屑,神色严肃地说:“叶容轩,太片面了,假如我是卖棺材的,我一定能把活的说死了,你要不试试?” 叶容轩抖了抖,没搭腔。
“女人家还是要好好保养才是。容宽,明天你和江米去省人民医院作个检查,全面调理一下,早点生个孩子。我都交待过了。” 赵允芝不依不饶,絮絮叨叨。
赵允芝对下一代如此热衷,让我肝脑涂地。我拿眼睛瞄向叶容宽,只见他面色舒缓,没有半点为难。我倒吸一口气,看来只能孤军奋战了。
“不合适吧?”我脱口而出,感到众人火辣目光,改了口:“现在正处于事业上升期。”
赵允芝娇媚地一笑:“这孩子,你也快三十了。不能再拖了。”
“我现在才27。7岁。”我极力否认。
赵允芝笑咪咪地打量:“这孩子,整天说笑。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容宽都能走路了。”
“叶容宽是不是从小很别扭?”我马上兴致勃勃地转移话题。
“别扭? 倒是有点不太爱说话,怕生。” 赵允芝被我一带,开始沉浸于往日的回忆。
我眉开眼笑地和赵允芝探讨幼儿纪事录。搞得叶容宽面露尴尬地加快吃饭进度,不久就站起身,默不作声地把我和赵允芝抛弃在饭厅里。。电子书。赵允芝史无前例地退去高雅光环,和我说了一晚上两个孩子的教育史。最后我得出的结论是:原来叶容宽真的是她亲生的。
一抬头,发现时间已近深夜,我想了想,上了楼,找到在房里看书的叶容宽。我意犹未尽,开着玩笑:“沉默的羔羊,能长这么大只,也不容易啊。”
叶容宽似笑非笑:“不如,早点睡?”
我一愣,自己好像该回去了。
“明天还要去检查身体呢!” 叶容宽娓娓道来。
啊,我忘了这茬。“叶容宽,我们不是离婚了吗?”我突兀地问。
他看了看我:“你说呢。”说着进了盥洗室。
我的脑子乱成一锅粥,万般无奈给我妈拨了急救电话:“妈,赵允芝在逼我生孩子。”
我妈被我深夜电话吵醒,很不高兴:“你也差不多年纪了。”
“可是我和叶容宽已经离婚了。”我耐心地解释。
“嗯,不就是准生证嘛,他家能搞定。”我妈不耐烦地说。
“太违背常理了。”我说
“江家总得有后。”我妈态度坚决。
我诧异:“按理,我怎么生都姓不了江吧。”
“怎么不行,你多生几个,有一个姓江就可行了,其他我不管。”我妈快刀斩乱麻。
“不是计划生育嘛?那样不符合规定吧。”我讨饶。
“哦,那你们想法子怀个双胞胎。”我妈更干脆。我预感不能在深夜和睡迷糊的她讨论这个子息问题。气馁地说:“那明天检查咋办?”
“你又不会少块肉。”说完,掐了电话。
同时,叶容宽也从盥洗室出来,见我面带颓白拿着话筒发呆,就问:“怎么了?”
“我妈让我想办法让孩子姓江。”
叶容宽沉着冷静:“尽量吧。”
我一个人枯坐在马桶盖上,左思右想,这一路走来,自己完全处于挨宰的下风。在我没搞清楚来龙去脉之前,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以为我和叶容宽和好了。叶容宽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操盘高手,我还是低估了他。
移门一推,叶容宽的哂笑飘了进来:“你真是专业,流连马桶这么久。”
我拍拍屁股,站起身:“叶容宽,我想回去。”
已经换过睡衣的叶容宽,斜靠在床头,微眯着眼,濒临发作,突然怒极反笑:“你就不能安生点。”
见他脸色转阴,我挠挠头:“这不是没有换洗的衣服,不太方便。”
“随便你。”他冰冷地打断我的话,说完扯着被子躺下,不准备理会我。
我的滋味也不好受,左右为难,匆匆在柜子里找出一套旧衣服,随便洗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