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涛向晚-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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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铭涛看了一会,把她的小手握住,放在唇边轻轻印着。
应向晚被他这么温柔一下,就忘记要揍他这茬了,看着他不说话。
柏铭涛小心翼翼地俯身过来,两个人的视线缠绕在一起,一下子变了味道。他细细密密吻在应向晚脸上,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柏铭涛怕伤到她,最终还是亲亲摸摸完就自己到浴室DIY。
应向晚对着阳光傻笑。
两人下楼吃饭的时候,阮艳正在客厅里等着柏铭涛。
应向晚笑着跟她招呼,“早。吃饭了吗?”
阮艳:“早。吃了。”
柏铭涛还是请她入座一起吃早餐,阮艳象征地吃了一点。
所有事情到此为止,第二天管家阿姨跟柏铭涛说请人来家里做法。
柏铭涛一脸觉得好笑的样子,他看看应向晚,应向晚一脸迷茫。
管家阿姨说:“去去晦气。”
应向晚摆摆手:“没什么好晦气的,外面那些字什么的都想办法擦了就行了。”
柏铭涛又说了那句他说过无数遍的话:“等你脚好了我们就搬回去。”
应向晚叼着蛋挞点头。
柏铭涛也不顾阮艳在,便起来探过身子去亲吻她的额头。
应向晚皱皱鼻子,笑得眼睛又弯又亮。
就是要这样,应向晚怎么能没有神采呢。她的光芒全部来源于她心底的阳光。
好不容易能心情放松地一起吃个早餐,聊聊天,天气又好,柏铭涛也有了点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意思,坐在餐桌上餐具全搁着半天都不动了但就是笑意浓浓地看着应向晚怎么都不肯出发。
阮艳忍不住清咳了两声,道:“柏总。九点半有一个高层会议。”
柏铭涛不觉皱眉,恩了一声,不甘不愿地起身。
应向晚笑眯眯地看着他,拉住他的手轻轻地摇,“等你回来吃饭噢。”
柏铭涛心底叹气,脸上是如沐春风的笑,揉揉她的脑袋,说:“好。”
一坐上车,阮艳便说:“税务局有人来总部查税。”
柏铭涛:“恩。”
这场查税毫无缘由,莫名其妙的说查就查。柏铭涛全程陪同税务局的人员,积极配合工作,该打哈哈的打哈哈,该公关就公关。不怕他们查,就怕他们来找茬。账本被带走以后,柏铭涛立刻打电话给简霖。
简霖:“电话里不方便说,我在杨郡出差,你明天过来跟我汇合。”
柏铭涛:“好。那时间会不会……”
简霖:“让萧奕先忙活一晚上。”
柏铭涛:“好。”
——应向晚那种神经大条的人很快就从之前的惊吓里走出来。柏铭涛去上班后,她忙着去医院做复健,医生说情况很好,反正每次都这句话,应向晚现在也不把它放心上了。但她做复健非常努力,咬牙忍着疼,额头豆大的汗珠流下来粘在睫毛上她也不眨巴一下眼睛。她想快点能走路,真受够了不能跑不能跳不能逛街的残疾日子了。
由于之前精神一直处于不太好的状态,她没法认真看电影看书听歌,更别说写论文了。毕业论文答辩时间在明年五月底,但她想把论文赶紧做完,顺便也看看招聘信息,想着不靠柏铭涛自个也试试看能找个什么工作。
应向晚之前寰宇杯做建设用地流转已经有了一定基础,现在换个角度写找找资料什么的也不算太麻烦,只是之前所有的资料都丢在学校,还有一些专业书,现在不去一趟估计不行。她想着顺便把要用的东西都搬了吧,省得回头还要去一趟那么麻烦。正想着还要做什么事儿呢,管家阿姨敲门进来喊她吃午饭。
应向晚:“等铭涛回来吧。我也不饿。”
管家阿姨:“你要不要到门口等他?我帮你把椅子放草坪上了。”
应向晚立刻眉开眼笑地点头,管家阿姨就是懂她啊!
于是,柏铭涛中午回来从车库出来没走几步就看到坐在草坪上冲着他又招手又笑的人,阳光照着她白皙的皮肤,光洁明亮。
他走到应向晚身边,弯腰跟她额头相印,两人鼻尖轻蹭。
应向晚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柏铭涛一手放在她的背上,一手绕过她膝盖弯把他起来。
“中午做了什么好吃的?”柏铭涛问。
应向晚:“复健回来整理了一下思绪,就没去骚扰厨师。今天都是厨师自己发挥的。”
柏铭涛:“没期待了。”
应向晚伸手揉面团似的把他脸搓扁揉圆,“明天煮给你吃。”
柏铭涛:“晚上……我晚上就想吃。”
应向晚:“明天吧好不好?我下午要去学校搬东西不懂什么时候搬好,估计来不及的。”
柏铭涛把她放在餐椅上,自己也就坐,然后看着她问:“怎么突然想着要去搬东西了?”
应向晚:“我要写毕业论文。还是想写集体建设用地流转这块的。我还很多纸质版资料在学校呢,还有一些专业书……”
柏铭涛:“好。我送你去。”
应向晚夹一块椒盐鱿鱼圈放进嘴里,边嚼边说:“不用了。让阿姨陪我去就行。大叔当苦力来给我抬就OK。东西我还是要自己整理才行,我受不了人给我弄,心里会没底。”
柏铭涛:“没关系。一会去上班顺便送你过去,下午没什么事情,签完项目过来接你。”
应向晚:“……你会不会太赶。”
柏铭涛:“你现在怎么这么唠叨了?”
应向晚恶狠狠瞪他:“!”
柏铭涛:“我明天要去出差,听话,别再添乱了。我说怎样就怎样。”
应向晚眼归眼,鼻归鼻,点头。
又要出差!真烦人!
应向晚情绪有点低落,但又不敢表现出来。柏铭涛一直云淡风轻的表情,一点儿也看不出他的情绪。
吃饭时间只要应向晚不说话,就会显得异常沉闷。柏铭涛从不把工作的情绪带回家里,无论多少压力在身上都跟没事人似的。他看着应向晚心不在焉地样子慢腾腾地夹龙井虾仁,他筷子快准狠落在同一块虾仁上。
☆、第第二百零六章
应向晚心思不在,被他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愣了一下,然后撇着嘴翻白眼用力哼声,负气似的不吃了。柏铭涛勾着嘴角,把虾仁夹到她嘴前。
应向晚别过头,全脸写着不爽。但无论她把脸别到哪里,柏铭涛的虾仁都紧紧跟随。
“美女。赏个脸?”他挑眉,嗓子发出的声音犹如靡靡之音。
应向晚根本无力招架,脑子还没启动好嘴已经张开了。
柏铭涛十分满意,继续一脸清风吹面的神情吃饭。有时候逗逗小朋友,确实是调剂心情的好方式。就好像看到好看的小正太和萝莉都会忍不住逗逗,然后看着他们气急败坏自己哈哈大笑一样。
饭后,柏铭涛在卧室外的中厅喝茶。应向晚在倒腾她的IPAD,原油降价好些时候了,她想问王颢能不能买点期货,她看涨。
王颢:你不是考过证券从业资格证吗!不允许从业人员对投资者允诺收益……
应向晚:我又没问你收益多少。我就问你靠不靠谱。
王颢:求我呀……
应向晚:……
王颢:给大爷笑一个。
应向晚:滚你丫的。你付得起我那倾城倾国的笑么。
王颢:全部家产都给你!
应向晚:切~快!我跟你说正经的。我想买期货。
王颢:买呗。
应向晚:你觉得靠谱不。
王颢:靠谱。
应向晚:好。那你上次给我那毕业红包全拿去买吧。
王颢:留一半。我只帮你买一半。
应向晚:不要。我就要全都买了。
王颢:应向晚。你学了四年经济都不懂鸡蛋不要放同一篮子里啊。
应向晚:我懂啊。但是我也懂看准了的东西不要怀疑。
王颢:行。
应向晚想了想,急忙说:别!
王颢:……
应向晚:我自己留一万块钱。万一急用呢。
王颢:还算有点脑子。不过估计也够不了你用什么。
应向晚:你还会不会聊天了!
王颢:……
应向晚:记得啊。不然绝交了。
王颢:……
应向晚没再搭理他,果断关了界面。王颢在后面疯狂呼唤你到底要买多少,发了十几二十条都没人应,被逼无奈只好打电话。
应向晚:“干嘛?”
王颢:“你到底要买多少?”
应向晚:“我刚不说了吗。留一万给我做零花钱。”
王颢:“……”
应向晚:“我睡觉去了啊。白白。”
王颢:“……”
柏铭涛眼睛清凌凌地看过来,似笑非笑的,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盯着应向晚。
应向晚眼睛向上看着天花板,舌头像大狗一样歪歪地舔着嘴角。
柏铭涛若无其事地起身说:“我去午睡。午安。”
应向晚眉心提起,鼓嘴,立刻拿着拐杖起身,笑嘻嘻的说:“恩。我也去午睡。午安。”
于是,莫名其妙的这一阵无声的比武之后,两人各自换着睡衣仰躺在床上继续暗暗较劲。憋了半天,应向晚憋不住了,她转过头去看柏铭涛,头发在枕头上摩擦出沙沙的声音,她圆嘴皱鼻比划着鬼脸。
柏铭涛放在被子里的手伸过去握住她,“不是要睡觉吗?”
应向晚心里树起一个大大的“耶”,他败下阵了。既然这样,当然就有底气了,她怒吼吼地说:“你干嘛这么怪怪的!”
柏铭涛:“在我眼皮子底下瞒着我事情?恩?”他侧身跟应向晚相看。
应向晚:“就让王颢给我买了点儿原油期货而已!”
柏铭涛:“女主人都学会拿家用投资了……看来我确实没必要这么拼命赚钱。”
这话说的口气奇奇怪怪的,有点不高兴又有点苦涩的感觉。
应向晚眼神对着他的眼睛,问:“你什么意思?”
柏铭涛:“没有……睡吧。”
应向晚:“我最讨厌人这样!有话就说啊!干嘛说一半让人猜啊!”
柏铭涛:“你干嘛这么敏感?”
应向晚:“……好吧。”她悉悉索索地把被子提到脖子根,脑袋往里埋了半张闭眼睡觉。
柏铭涛突然就火起来了。
他不喜欢这么被忽略……他喜欢应向晚理直气壮地理论,或者是委屈地撒撒娇都好,他接受不了她这样淡漠无奈地假装不知道的忽略!现在自己腹背受敌,他害怕应向晚这样淡漠的神情。
柏铭涛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脸抬起来,倾身含住她的唇有些急躁地啃噬。
应向晚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有点……喜怒无常。他都不跟自己说公司的事情,每天回来好像情绪都很好,但明明就比以前更忙更憔悴了。
她试图推开柏铭涛,想跟他谈一谈。柏铭涛此时拥着雄性征服*的本能霸道而不讲道理,根本不去考虑她想干什么,钳制住她的挣扎欺身上来。
应向晚很不愉快。这是她跟柏铭涛在一起这么久最难受的一次,疼得她的眼泪止不住往外淌,柏铭涛却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的风度温柔体贴全然消失,失控地掌控着她。
终于撑过那个点,他脸埋在她颈窝里轻声喘息,然后回头轻轻地吻干她脸上的泪水。
应向晚整个人仿佛从深渊里捞起来一般。
汗液渐渐被蒸发,留下的冰凉停止了血液的沸腾。柏铭涛哑着声音说:“对不起对不起……”
应向晚用力呼吸以平息刚才整个过程里蜂拥而出的所有情绪,恐惧,绝望,害怕,失望,麻木。
柏铭涛痛苦地闭着眼睛,不停吻她的唇,“对不起……宝贝对不起……”
他像是要把这辈子所有的对不起说完似的,恍然梦醒一般懊悔地拥着一言不发神情空洞苍白的应向晚不停说:“对不起……”
好半晌,应向晚才缓过来,她伸手把掌心贴在他的背上,轻声说:“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是不是其实心底里还是一直只把我当个小孩子?”
柏铭涛紧紧拥住她,说:“没有……不是这样……不是……”
应向晚:“铭涛。发生什么事?”
柏铭涛抚着她的背低头吻在她的额头和眉毛上,“没有。”
他不愿意让应向晚一起承担公司的压力,没必要那样子,她只要好好做康复,每天开心就行了。
应向晚自认情商不低,柏铭涛这么反常没大事就奇了个怪了,“我们不能一起面对吗?”
柏铭涛:“我很不喜欢你跟王颢这么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样,但我受不了。”他说的很认真,就像真的是因为这件事情生气一样。
应向晚花钱大手大脚却也很有规划,学了这么久经济多少人手痒炒股票她都不炒,怎么突然就要做期货投资了?难道知道什么了?柏铭涛不能接受应向晚的任何为了给他解决经济压力的小聪明。他总归也是好面子的。他镇定自如地下赌注。无论如何不能让应向晚再继续盘问下去,她有那种让人魔怔的超能力,自己对她完全无法抵御……就算因为自己这样无理取闹她生气也好,回头哄过来就是了。
应向晚听到这个话整个人一愣,她知道柏铭涛确实是个很从容自信的人,但对于男女关系,除非他知道那个男的是GAY并且已经有伴侣,否则他心里都是介意计较的,不过因为爱自己便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