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涛向晚-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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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自如时,对着镜子笑得又酸涩又喜悦。
这大概是她这阵子过得最惊喜的一天,发现自己已经一整天都不需要任何人跟随帮助行动,卢宇说论文可以定稿,收到很多家大公司的面试邀请。
应向晚迫不及待地要跟柏铭涛分享这一切,当号码拨出去的一刹那她又立即按掉了。她在微信里留言:我脚完全康复了。BOSS说论文定稿。还有一个多月过年,明天我要去商场享受购物的乐趣。
柏铭涛第二天早晨才回复:早安。
应向晚有一点失落,但这并不影响她去逛街的好心情。
管家阿姨身怕她脚突然出问题,寸步不离地跟着。应向晚还不能健步如飞,但行动异常灵活。大包小包买了一大堆东西,然后到商场顶楼吃饭。
应向晚:“阿姨。你吃西餐吗?”
管家阿姨:“吃你喜欢吃的。别管我。我都能吃。”
应向晚:“司机大叔呢?”
司机大叔:“随便。都行。”
应向晚耸肩,挑了火锅店。她最喜欢吃这家火锅店的芝士饺和榴莲丸子。
管家阿姨:“不要老吃乱七八糟的,吃点青菜。”
应向晚点头:“我吃白菜叶子。”
虽然家里的厨师尽职尽责,做的菜很可口,纵然会做几百道菜,吃这么几个月应向晚也有一种受够了的感觉。
管家阿姨很贴心地躺了几颗菜叶放在她碗里。
应向晚:“阿姨你不吃吗?”
管家阿姨:“我不会吃辣。”
应向晚:“噢。那不辣的都你跟大叔吃。你们年纪大的人确实少吃点口味重的。对身体比较好。”
她悉悉索索地吃了一大堆青菜,自我安慰吃了这么多肉用纤维洗洗肠胃……
太久没在外面吃饭,她一口气吃了好多东西。估计吃撑了,肠胃有点儿难受。她一边揉着肚子一边走。可是肚子越来越不对劲,剧烈的疼痛和呕吐感让她晕眩。
应向晚:“阿姨……我想吐……”
她慌慌忙忙地到洗手间便冲进隔间里狂呕,管家阿姨急急忙忙跟在后面慌了神:“怎么啦?怎么回事?”
应向晚吐得昏天暗地,像是有钝甲的手用力在自己的肚子里要把每个器官抓出血一样钝重的痛。
她忽然开始轻微抽搐,管家阿姨吓得立刻叫救命,旁边的人七手八脚一起把她扶出卫生间,司机大叔第一时间背她下楼送去医院。
——
柏铭茜看着屏幕上的简历打电话给柏铭涛。
柏铭涛:“喂?姐。”
柏铭茜:“最近怎么样?”
柏铭涛:“还好吧。”
柏铭茜:“今天人事部总监发了一份简历过来给我。你要不要看看?”
柏铭涛闭着眼睛,拇指食指轻轻捏了捏鼻梁,“姐你有话就直接说,我现在很忙。”
柏铭茜:“我从来不知道向晚想做这个行业。杂志编辑助理?”
柏铭涛:“她在家里养伤憋坏了。以后这种事情不用特意打电话给我。”
柏铭茜:“噢……”她点点头,“我听说……”
柏铭涛:“姐。我能处理。好吗?”
柏铭茜舌尖顶着上排右边的牙齿,沉着气说:“我也有认识一些人,可以引荐帮你融资。”
柏铭涛:“不用。我还有事。先挂了。回聊。”
柏铭茜:“可是……”
她还没说完,柏铭涛已经先一步挂了电话。
柏铭茜化着精致眼妆的眼睛微收,把电话打到柏家。正好是柏建接的,她开门见山问柏建:“你想我们姐弟两怎么样?”
柏建被自己女儿这样质问心情肯定不太好,他沉着声音:“你什么意思!”
柏铭茜:“我和铭涛不是你亲生的吗?你要这样赶尽杀绝?你以为我们稀罕你所谓的家业?不。你赶紧死了吧。这样我就改姓了。我们不稀罕你一分钱,但我们介意身上流着你的血。”
柏建被她这话激得大怒,顿时一阵用力咳嗽。
柏铭涛厉声道:“柏建。你是我见过的最失败的男人和父亲。”
柏建因为咳嗽声音变了调,却十分有力有威严:“放肆!”
柏铭茜挂掉电话,抽出纸巾极优雅极骄傲地轻轻晕掉粘在脸上的眼泪。
秘书敲门进来提醒她新的合作方代表已经到了。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这么多年来她用尽心血经营这本杂志,现在,它要被其他公司收购了,杂志即将全新改版,甚至跟新东家旗下的时尚杂志合并。她就要离开了。
晚上,柏铭涛跟萧奕到燕郊的山庄里参加一个私人俱乐部聚会。
俱乐部里的人非富即贵,人脉四通八达。会员有事情要办的时候,会在这里发任务请大家帮忙。萧奕出力帮过很多人,在俱乐部里有自己的圈子,而且也算是圈子里的党魁。最近风波太多,大家都比较谨慎,承诺帮忙但都留了余地。
回程中,萧奕拍拍柏铭涛的肩膀说:“尽人事,听天命。我会尽我所能保住你。”
柏铭涛看着外面清凉荒芜的夜色说:“谢谢。”
萧奕呵了一声没再说话。
柏铭涛:“不是客气。是很真心的。”
萧奕:“我知道。”
柏铭涛:“这次可能真的过不去了。”
萧奕:“没到最后那一步不要妄下结论。这不像你。”
柏铭涛回酒店才发现手机早没电了,开机。有数通未接电话提示和短信。管家阿姨打了很多电话。
信息栏目里跳出来的第一栏字,让他整个人紧张又害怕地快速划开信息。
管家阿姨:晚晚食物中毒,现在在医院洗胃。你赶紧回来。她现在一直昏迷不醒。
管家阿姨:医生说还需要留院观察,应该没有毒素残留体内了。你开机后立刻给我电话。
柏铭涛用力呼吸好让自己不要这么害怕,他拨出管家阿姨的电话。
电话一通他就急着问:“晚晚怎么样?”
管家阿姨:“还在昏迷。医生说应该醒来就没事了。”
柏铭涛松了口气,他说:“我马上回去。麻烦你多照顾。”
管家阿姨带着哭腔说:“都是我没照顾好……”
柏铭涛没说什么,他现在不想去探究责任,这毫无意义。他只希望应向晚好好的。
他发疯一样飙车到机场,已经没有去榕城的航班了。他订了早晨六点多的票,一个人在星巴克坐了一整夜。
阮艳醒来才发现自己的老板已经先飞回榕城,剩下的事情由她全权处理。她第一预感应向晚出事了。跟柏铭涛说:放心,这边事情处理完我马上回去。
柏铭涛一整夜没睡,却一点都不困。他像濒临发狂边缘的猛兽,大步穿行过医院的走廊,停在应向晚的病房前。
医生正在给她检查,柏铭涛走进去问医生:“她怎么样?”
主治医生一边写着东西一边说:“报告里显示她有摄入微量二硫代磷酸酯。不过现在没有大碍了。”
柏铭涛感激地说:“谢谢!”
医生护士鱼贯而出。
管家阿姨看着他尽是流泪也不敢说话。
柏铭涛:“怎么回事?”
管家阿姨:“昨天陪晚晚去逛街,然后我们就在火锅店吃的火锅没有回家……但是她吃的东西我们都吃了,我们全都没事……”
柏铭涛:“火锅店里没有其他人出事吗?”
管家阿姨摇头:“不知道……”
柏铭涛整个人警铃大作,他立刻打电话让人去查这件事情。家里的两个园丁也被他莫名指责:“请你们回来不是真的让你们当园丁的。晚晚出去你们为什么不跟着?我让你们来做保镖,如果你们每天都嫌在家里修花剪草我还要你们做什么!还有司机!他就在现场怎么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第两百零两九章
两个园丁无话可说,司机也一样。柏铭涛口气生硬地让安保公司立刻换人过来。
老板很不好意思地跟他道歉,说:“我一定给你换更好的人过去。铭涛你先别急,这个事情我立刻派人给你查查看……”
柏铭涛心烦意乱,没听完他说的废话就把电话挂了。
他在外面抽了几乎半包烟才回病房,他坐在应向晚床边看着她。心里面的歉意和无能为力的自责让他难受得无以复加。他根本抽不了身陪在她身边照顾她……他把她照顾成这样……
应向晚迷迷糊糊地醒来,看到一脸憔悴的柏铭涛,朦朦胧胧的觉得不太真实。她眨了眨眼,视线渐渐清晰……她嗓子有点哑地低低说:“铭涛?”
柏铭涛回过神来,看到应向晚醒了立刻压铃,“宝贝……感觉怎么样?”
应向晚:“不疼了……”
柏铭涛低头吻她眉心,眼眶通红。
不一会儿医生就进来给她测血压量体温,“正常。”
柏铭涛礼貌道谢。
应向晚躺在床上,人还蔫蔫的没什么力气说话。两个人难得安静地在一起待一会儿,柏铭涛的电话便开始响起来。他在病房里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甚至用手机处理邮件。待他一切忙完,应向晚已经睡着了。
柏铭涛看着窗户外面的被高楼切割的残缺风景叹气。
安保公司的老板是个有信誉的,当天派了新的人过来不说,没几天就把火锅店里里外外的监控视频全弄到手。
他用投影放视频给柏铭涛看,画面过到一个上果汁的服务生时,他说:“你注意看。”
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把服务生撞了一下,与此同时,他伸手扶住了摇晃的杯子。
“指甲。”老板解释道,“扶杯子干嘛要指甲伸进果汁里呢?而且他的指甲很长。估计只是威慑作用,所以只下了微量的乐果。”
柏铭涛双手用力搓搓脸,说:“帮我查出这个人。拜托了。”
老板很客气,“别这样说。应该的。只是也看不清楚他的脸,当时又是店里最忙人最多的时候,查起来可能要一点时间。”
柏铭涛:“尽快吧。”
老板:“没问题。”
应向晚对食物中毒这件事情毫不在意,尽管知道了当天这家店铺里只有自己食物中毒了,她也只是无语:“我怎么这么倒霉。早知道不要点那个青瓜汁噢!我跟阿姨还有司机大家都吃一样的,我就比他们多喝了青瓜汁就倒霉了。确实也是,谁大冬天的喝青瓜汁啊……我真是二百五……”
柏铭涛笑笑,眼底确是一片寒冰,他说:“要记住教训,以后不许贪嘴。”
应向晚像个虚心接受教训的小孩一样认真点头。真的再也不敢贪嘴了,就因为这该死的食物中毒,住院的这一个礼拜都在喝白稀饭。医生还叮嘱出院后要以清淡为主。
柏铭涛一直硬撑着在榕城陪到她出院。
回家后应向晚发现园丁大叔被换了,她问柏铭涛:“为什么要换人啊?”
柏铭涛毫不在意的样子说:“一个要回家结婚一个想转行就都走了。”
应向晚:“噢。”
柏铭涛:“公司缺司机我就把你司机先占用了,他比较有经验。我派了一个新人过来给你开车。”
应向晚:“噢。没事。”
——
好些工程又在催款,柏铭涛迫不得已停了好几个刚启动的项目把资金全部投到收尾的项目中。柏远绝不能出现烂尾楼,宁可新的工程延迟筹建也不能让快完工的项目功亏于溃。
阮艳出入家里很频繁,应向晚看到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柏铭涛向来在书房谈事情,而且从不当着应向晚的面。
阮艳把文件一份份放在柏铭涛书桌上,说:“有几家供应商听说我们资金紧张要违约。”
柏铭涛:“全国这么多供应商,采购部找不到一家可以顶替的吗?”
阮艳:“不是质量不符合我们的要求和标准,就是需要付高额订金,我们资金不够。”
柏铭涛:“还差多少?”
阮艳看着他,没有说出那个数字,而是说:“很多。”
柏铭涛:“我知道了。”
阮艳:“要不综合体各个板块的收入资金先挪用一下?”
柏铭涛:“每个版块都隶属不同的分公司,股东也不同。不能挪用。”
阮艳沉默。
柏铭涛逐份文件签字,递给她,“我再想办法。”
阮艳:“我听到一些高层要跳槽的风声……”
柏铭涛:“年底马上新的物业和店租都要到账了,再撑一撑没有问题的。”
阮艳点点头,先走了。
她拉开门,迎头撞见站在门口的应向晚,应向晚吓了一跳,装作刚到似的说:“我正要给你们送点心呢。吃点再走吧?”
阮艳:“谢谢。不用了。还忙呢。”
应向晚没有再挽留,她把东西端进书房里。
柏铭涛看到她端着托盘,立刻起身过来接过茶点随手放到茶几上,有些责备:“干嘛自己拿那么重的东西。”
应向晚:“又没关系。”
柏铭涛:“走不稳摔了怎么办?”
应向晚:“现在就跟受伤之前一样。没那么好担心啦。”
柏铭涛突然沉默,他端一杯锡兰红茶尝了一口,便手指勾着杯耳看着应向晚出神。应向晚出院那天,自己看到她不需要拐杖能很正常的走路异常欣喜,后来管家阿姨告诉他,她前段时间每天复健都特别狠,在家里也很注意适度锻炼腿脚。她已经恢复很久了。而他只在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