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姑娘的姐姐之现世温凉-第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傅老爷子一个人呆坐在屋子里,泪水,布满了他苍老的脸颊,他保了傅崇松一家,却又不得不牺牲一些无辜的人。
半个小时后,傅崇明,傅崇佩,傅崇芝加徐景恒齐齐坐到了会议室内,傅老爷子看着几人,吩咐秘书把文件给几个人发了下去。
看到这些东西,傅崇明和傅崇佩惊讶无比,“爸,大哥人呢?”放下文件,傅崇明急声问。
傅老爷子踌躇了一会儿,叹气说:“我让他走了。”
这话可让徐景恒吓了一跳,傅崇松父子走了,夏浣还下落不明,这样她岂不是更加危险了?“外公。。。。”
不待徐景恒说话,傅老爷子便打断了他,看着众人说:“把你们找来,就是希望内部解决这件事,毕竟崇松是我的儿子,我没有办法把他送进监狱。”
看着傅老爷子心痛的样子,傅崇芝急忙接了过来,“爸爸说得对,大哥再怎么不对也是我们的亲人,这件事还是不要闹大的好,不仅大哥危险,我们傅氏又也会名誉扫地的。”
听了傅崇芝的话,傅崇佩和傅崇明齐齐点了低了点头,又听傅崇佩为难的说:“但是总裁无故离开,现在又有这么多警察找来,总要给公司一个合理的交代。”
见众人都陷入了沉默,傅老爷子与傅崇芝对视一眼,傅崇芝缓缓开口,“我倒有一个方法,不过。。。。可能要对不住二哥了。”说到这里,傅崇明不解的抬起头。
傅崇芝沉了沉气,拿起文件说:“我听小恒说,是夏浣发现这件事的,而她现在无故失踪,警察找上门开,这件事她脱不了干系。”
“崇芝,你这话什么意思?”傅崇明略有不悦,不用傅崇芝说明,她的意图已经明了,他们放走了傅崇松,夏浣却成了替罪羊。
作者有话要说:
☆、052
傅崇芝无奈的望着傅崇明,叹气说:“我知道这样对夏浣不公平,但这是维护好公司,让我们损失降到最小的最好方式,只要夏浣承担下这些责任,起码能保证我们董事会不受到任何威胁。”
“妈!”徐景恒也坐不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傅崇芝,皱眉说:“夏浣是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到现在还下落不明,你这样做她的前途就毁了。”
“小恒,现在不是讨论谁是受害者的问题,而是要解决公司的危机!”傅崇芝说着侧目看了看傅崇明,又说:“我们可以补偿她,她不需要工作,我们傅家可以养她一辈子,帮她找一个好的归宿,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
“不行,这样对浣浣不公平。”傅崇明断然否定。
“我倒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二哥,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外人,让我们傅氏陷入危机吗?”半天没有说话的傅崇佩开口,她本就不喜欢夏浣,这么说也是情理之中,“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很多不公平的事,我们商人无非是利益最大化,她一个人,牵连了我们公司多少人,二哥不能因为她是你的养女,就这么不明事理。”
“崇佩!”傅崇明正要反驳,却听傅老爷子轻轻咳了一声,他叹了叹气,目光望向傅崇明,“崇明啊,傅氏不能再受到打击了,你要以大局为重。”
他语气严肃,一时间傅崇明竟不知如何回答,傅老爷子又说:“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每个人都意料不到,我们所能做的,就是降低风险,平稳的度过这个危机,为了防止不必要的损失,有一些牺牲,是必不可少的。”
傅老爷子的意思很明确,既然他已经表态,傅崇明也不再反驳什么,默然的低下头,不再多说一句。
而就在所有人都同意后,徐景恒却突然站了起来,他目光扫过每一个人,这些傅家的长辈,他觉得异常陌生,“我真没有想到,你们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都这么冷酷无情,夏浣生死未卜,你们却在这里讨论如何处置她?”
“小恒!”傅崇芝皱眉,这孩子居然为了夏浣公然反对他们,她再不制止住他,还不知道他还说出什么,快步走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臂低声说:“你怎么还这么不成熟,这是公司的意见,你也要反对吗?”
却不想徐景恒立刻甩开了她的手,环顾一周,最后把事先定格在傅老爷子脸上,只丢下一句话:“你们要牺牲夏浣,那就连我也一起牺牲了吧!”
说完,不顾身后傅崇芝的呼喊,怒气冲冲的走出会议室,他一走出来,凯文就将他的电话递了过来,“徐总,安阳苏总的电话。”
“喂。”徐景恒立刻接了过来。
“我按照你给我的线索,查了傅森这两天的行程,有两个地方最可疑。”
“哪里?”
“海边的沙龙会馆,还有一处工地的废旧工厂,我现在正往海边赶,工厂的地址发给你了。”电话那边的苏阳回答。
“好,我去工厂看看。”徐景恒顿了顿,又对苏阳说:“苏阳,我们动作要快,傅崇松走了,夏浣现在。。。。。很危险。”
电话那边先是一阵沉默,随后是苏阳强压着怒气的一句:“我知道。”挂断电话,苏阳愤怒的砸向方向盘,车速越来越快,他的手不断颤抖,内心焦灼不安,如果夏浣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不会放过傅家。
徐景恒顾不得别的,开车一路飞驰赶到了那个废旧的工地。工地已经荒废,少有人烟,只有最里面有一座四层楼的工厂,离得很远他就看到了旁边停着的一辆面包车。
将车停在隐蔽的地方,自己悄悄潜了进去,工厂极为阴森,虽然没有看到一个人,但还是格外的小心,当他走到二楼的时候,突然楼梯口传来两个脚步声,他急忙藏到一边,便看见两个人慢慢悠悠的走下来,嘴里还嘀咕着:“老板不会要杀了这个女人吧?”
另一个人回答:“关你什么事,我们拿钱办事,杀不杀是老板的事。”两个人又没头没尾的聊了几句,便下楼走了出去,倒是听的徐景恒一身冷汗,直觉告诉他,夏浣就在这里。
慢慢走上楼梯,一口气来到了四楼,徐景恒就看见了大厅里打瞌睡的另外两人,桌上赫然放着几个酒瓶,一把手枪和几根铁棍。
他放轻脚步,从几人身边经过,快速拐进了走廊,走廊里有许多小房间,他一一查看,终于在最深处看见了一个落锁的房间。走上前拍了拍门,轻声呼唤,“夏浣。。。。。夏浣。。。。。”
夏浣头上的血已经凝固,她昏昏沉沉的靠在墙上,似有似无的呼唤传到了她的耳朵里,“景恒。。。。”意识里第一个划过的名字,她分明,听到了他的声音。
勉强撑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到门边,靠在门上问:“景恒,是你吗?”
“是我,浣浣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听到夏浣的声音,徐景恒提着的心才稍有放松,好在她还平安,好在自己及时找到了她。
“我没事。。。。你怎么来?”夏浣的声音有些虚弱。
徐景恒看了看门上的锁,回想方才大厅打瞌睡的打手,钥匙似乎就在他的皮带上,“浣浣你别怕,等我一下,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轻声安慰着夏浣,他又跑了出去,悄悄的走进大厅。
两个打手依然在睡觉,他蹑手蹑脚的走上前,抬手去解打手身上的钥匙扣,凝神定气的拿起钥匙,脚下却不小心磕到了桌子,桌上的酒瓶晃来晃去,向地面跌去。
徐景恒一惊,立刻伸手去接,终于在掉落在地的前一刻稳稳接住了它,徐景恒额头泛起冷汗,缓缓松了一口气,将酒瓶放在地上,重新起身走向屋内。
锁很快被打开,徐景恒立刻冲进了屋内,夏浣憔悴的样子映入了他的眼中,而夏浣在看到徐景恒的那一刻,积攒了许久的害怕顷刻间化为了泪水,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紧紧的抱住夏浣,徐景恒无比痛心,“没事了没事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我真怕你找不到我?”夏浣还在抽咽,哭声却逐渐减弱。
“傻丫头,我永远不会抛下你的。”徐景恒抚摸着她头上的伤口,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心底那份无法舍弃的眷恋,也唯有在此时能说出口。
“我们先离开这里。”他说着,低头为夏浣解开手上的绳子,就在此时,突然一根铁棍向徐景恒袭来,只听夏浣一声尖叫,徐景恒已经倒在了地上。
“景恒。。。。景恒你怎么样了?”夏浣哭着扶起他,发现那两个打手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
“哼,还能找到这里来,那你们两个谁也不用走了。”打手瞪着他们冷笑,随后两人相识一眼,棍棒向雨点般打在了徐景恒身上,让他丝毫没有还击之力,很快,地上便渗满了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
☆、053
“景恒。。。。。景恒。。。。”夏浣抱着他哭了起来,仰头对着两人吼了起来,“你们要杀的人是我,别伤害他!”
她话音刚落,一个打手突然蹿到她面前,扬手打了她一个耳光,大声骂了起来,“臭□□给我闭嘴,我告诉你,你们两个一个也活不成!”
听见打斗声,外出的两个打手也跑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一愣,问:“怎么回事?”
“看来我们的地点暴露了。”其中一个人回答,看了徐景恒和夏浣一眼,对另外三人说:“先把他们两个绑起来,我给老板打个电话。”
徐景恒一听,撑起身冷笑,“哼,你们老板都已经跑了,还能给你们什么,警察马上就来了,我看你们还是逃命去吧。”
几人听后一惊,面面相觑,却见一人突然上前给了他一拳,呵斥说:“死到临头了还敢胡说!”随后立刻冲几人挥了挥手,“绑起来绑起来。”
伤痕累累的两人重新被绑了起来,夏浣紧张的看着徐景恒,徐景恒轻轻摇了摇头,给了夏浣一个安心的眼神,可是他的心中还是焦灼不安,傅森一家虽然走了,但他们的想法恐怕和傅老爷子一样,要夏浣当替罪羊吧。
其中一个打手走到一旁,拨出了电话,“老板,这个人怎么办?”
“人?”傅森此刻已经准备登机,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思索片刻,冷哼一声说:“不要留活口,解决了。”
“可是,又来了一个男人,我们的地点好像被发现了。”打手小心翼翼的说。
“哦?”傅森轻轻一笑,又说:“一样处理,给你们双倍钱。”随后挂到了电话,自候机厅的落地窗向外望去,傅森的笑容越加阴冷。
打手挂掉电话,立刻吩咐另外三人,“拿些汽油过来,老板说了,两个都解决掉。”这可把徐景恒和夏浣吓了一跳,果然,即使傅家放了傅森一马,他也不会良心发现放了夏浣,更是要杀人灭口。
两人拼命挣扎着,几个人已经在小屋各处洒满了汽油,一时间屋子里充斥着难闻的气味。随后他们走到门口,扫视了两人一眼,笑道:“死之前有人作伴,也不容易了。”随后扔下一根火柴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火柴自半空滑落,正巧落在了夏浣身边,徐景恒立刻将她拉到一旁,火柴落地。顷刻间屋子变成了火海,熊熊火焰燃烧起来,火舌流窜,四处传来噼啪的声音,浓烟滚滚,似乎要将所有的东西都吞噬。
徐景恒的手腕渗出血迹,他拼命的挣扎,终于挣开了绳索,屋子里的浓烟越来越烈,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解开夏浣的绳子抱着她向门外走去,跨过火苗,两人撞到了门上,拼命的拉门,门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外面传来磕磕碰碰的声音。
“他们一定把门封死了。”夏浣捂着口鼻,浓烟却还是呛得她无法呼吸。
突然旁边的柜子倒下来,两人急忙向后退了一步,柜子已经将门堵死。徐景恒向四周看了看,扶着夏浣来到了窗边。
他拿起一把凳子奋力向窗户砸去,老旧的窗子很快被砸开了,两人奔到窗口,却发现还有一层铁质的防盗窗,摇晃着铁窗,依然纹丝不动,环顾左右,连可以割开铁窗的工具都找不到。
顺火势越来越大,熊熊烈火肆无忌惮的向他们袭来,重重黑烟顺着窗户向外散去,面包车已经越驶越远,周围寂寥无人,死亡与绝望,在屋子里不断膨胀。
徐景恒艰难的呼吸着,对夏浣说:“你在这里等我。”说着向火源处走去,就在此时夏浣突然拉住了他,凝望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
“我知道,我们逃不出去了。”眼前的现实已经明了,徐景恒不说,只是不想夏浣绝望。但如今困在这里小屋子里,再无任何出路。
徐景恒尚未说话,夏浣又说:“如果要死的话,我希望你能在我身边,可以吗?”她眼中闪烁着泪光,与灼灼火焰相衬,闪烁着一样的光芒。
这一刻,什么火海废墟生死存亡,似乎都变得不重要了,他感受不到灼热的火舌,窒息的浓烟,只有夏浣的泪,敲击着他的心,徐景恒牵起她的手,痛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