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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风花雪月-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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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一脸坏笑着说:我不像那些一本正经的厅长,我对你的身体已没多大兴趣了,当然也不能说你除了样子和身材就一无是处,我看中的还有你手中的权力,你要是做到了副厅权力就更大了,到时候你得关照一下我的生意。我郑晓俊扔在你梅兰身上的钱不能白扔,得听得到响声。

梅兰冷笑着拍着掌说:说得好啊!郑晓俊,我和你结婚这么多年,今天总算是听到你的真心话了,你这个要求我可以答应你,但有个附加条件,通过我的关照你所赚到的每一笔钱都要拿出百分之五十用于我们女儿婷婷(小名)的培养费用。

郑晓俊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之后斩钉截铁的说:成交。

就这么一场和丈夫赤裸的缠绵接着引发的又一场更赤裸的交易后,梅兰彻底的对爱情对男人失望了,她眼前只有一个目标:竞选上副厅,借此弥补自己错位的人生。

杨公不知商女狠1

商仪的拉拢活动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令她想不到的是她用身体拉拢来的秘书小陈竟是吃里扒外的家伙。看来政治从来就不缺阴谋家,缺的只是人们的良心。

商仪的最后一张王牌并不是李厅,她靠近李厅只是为了增加自己竟选成功的机率,在身材和样貌方面,她商仪有的,梅兰也有,在这方面她并占不了多大的优势。倒是梅兰作为厅政治部主任,在权位上比她的宣传处长要高半截,别小看这半截,在关键时刻说不定就有用。那商仪出的最后一张王牌到底是谁呢?卖个关子,下面自有分晓。

先说说小陈这个人,我作为大院里长大的孩子,我还是比较了解我们这群子弟的内心世界的。从小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便是在幽深的大院里一点一滴的酝酿出来的。一堵院墙隔开外面的繁杂世界,养尊处优的干部父母们总是对孩子们说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可这苦,干部子弟们从来就不知是啥味,没种过田没放过牛,没割过草没接受过贫下中农再教育,我幸运我们晚出生了二十年,要不首当其冲就要上山下乡再教育了。像小陈这种高干子弟并没有老大的骄横也没有李公子的矫情,更没有我的坏水,他是个乖孩子,我们这些不成气子弟的父母们总是拿他来作为我们的榜样,那时候小陈考上了名校,他老子比升了官还高兴,就这么一直根正苗红的扶着,可我觉得老陈厅不该把小陈留在身边,这是个错误,虽然以老陈厅的关系,小陈再怎么样也能混个处长当当,这个潜规则大家都习以为常了,但是小陈要是想做到厅级干部那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以小陈的阅历他是不会去做出这种挑拨离间的举动的,这也确实是兵行险招啊!万一梅兰把小陈的话向李厅用枕头风吹出来,小陈可就在李厅那儿身败名裂了,领导最忌讳秘书吃里扒外卖主求荣了。那么小陈这样做又意欲如何呢?我再卖个关子。

现在可用倒数来计算竟选副厅的时间了,这是倒数第九天的一个上班之后的时间,商仪迈着她那风骚的步子,移步到传达室拿报纸,一进门就对姓杨的说:杨处,今天有什么新闻啊!

姓杨的笑着说:哟!是商处,今儿个怎么劳您大驾亲自来拿报纸啊?

商仪把她那名牌公文袋放桌上一搁,笑着说:我来这儿关心国家大事啊!

姓杨的坏笑道:有什么事大得过您的事啊!有什么新闻大得过……姓杨的觉得话说下去不妥,也就没说下去了,倒是商仪揪着不放,愠怒道:好你个杨时美,我看你也就贫得剩下张嘴了。

姓杨的听商仪这么一说反倒豁达了,自己都混成这样了,还顾忌那么多干什么,倒是眼前这辣蹄子勾起了他和梅兰的回忆,于是渐渐的对商仪态度也变得无赖和轻浮起来。他接过商仪的话说:商处,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今院啊!

这话令商仪不打自招,却不生气,笑着说:我算哪门子风流啊,要数风流人物,梅主任李夫人可是德高望重啊!杨处可是深有体会吧!

杨公不知商女狠2

姓杨的被人揭了伤疤又不敢拿商仪和厅长的风流史作为反驳,于是脸上红一阵子白一阵子,这就是他这种小人物的悲哀,曾经在厅里也算是个重量级人物,现在被贬至此,除了不得不把脸皮撑厚一点,实在也没有其它令自己在这里悠然自得的法子。但他既然降格为小人物,他就不敢过分得罪商仪这种现时的重量级人物,顶多也就是耍耍嘴皮子,翻翻烂谷子,撑撑门面子。被商仪击中了硬伤也只好打掉牙往肚里吞。可谁会想到商仪会打姓杨的主意。可大家只要仔细一想,这姓杨的也确实有主意给商仪打,至于成不成就看大家的条件谈不谈得拢了。

姓杨的看商仪拿了报纸还不肯走,便死皮赖脸的说:商处这么忙,怎么还呆在这儿陪我这老古板瞎唠叨啊!

姓杨的话有两重意思,一是送客,二是试探。

商仪往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人,才笑着低声说:老杨啊!你才四十多,就真的甘心下半生废在这儿了!

商仪这句话有两重意思,这就要看姓杨的怎么理解了,商仪的第一重意思指的是:就真的甘心下半生废在这儿了?第二重意思指的是:就真的甘心下半身废在这儿了?

也许姓杨的两层意思都理解了,笑着说我这下半身(生)废不废,主要还得看我上半生(身)的表现啊。不过我看我的下半生(身)是废在这儿了。

同样是一句双重意思的回答。

商仪挪来一张凳子放在姓杨的前面,然后坐下,顺势翘起了二郎腿,姓杨的双眼上下扫描着商仪的敏感部位,心想这辣蹄子怎么还准备长谈啊,要谈也应该是梅兰来谈啊!她才是负责干部思想工作的啊!

正当姓杨的满脸疑惑的时候,商仪满面春风的说道:听说过沙漠里的胡杨树吗?生时一千年,死时一千年。你老杨就好比这胡杨树枯而不烂,遇水则逢春啊!正所谓败也萧何,成也萧何啊!

商仪的意思,姓杨的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就是说他杨时美升官是拜女人所赐,贬职也是拜女人所累,至于遇水则逄春,莫非遇的是这商水?那么败也萧何的这个萧何指的是李厅的老婆和梅兰,那么成也萧何的这个萧何指的莫非是她商仪,她有那么大本事吗?

正当姓杨的疑惑不定的时候,商仪又发话了,她把凳子往姓杨的那边挪了挪,姓杨的心就猛跳了几下,心想,她想干么,这可是门口,人来人往的,要促膝谈心也不是个地方啊!

不知什么时候商仪又把老杨的称呼改成了杨处,这说女人多变是一点也没说错啊!漂亮的女人更是善于变化来迷惑男人。

商仪说:杨处,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王厅已经干满一届了,听说很快就会轮岗到其他厅去,李厅虽说是刚上,也不干过一届就会被轮调。这些都是近几年来厅级领导干部的调动规律,要这两个人一走也就该是你杨处出头的日子了。只要上面有人帮你说说话,就算你不能官复原位也可以捞个清闲部门的处长当当,这还不比你这个传达室主任强多了啊!

“商处,你是不是无聊寻我瞎开心啊!”

“杨大哥!瞧你说什么话啊!小妹我是真心想帮帮你。”

“怎么帮?”

“要是这次我能当上副厅长,我一定再次任用你,至于你和李厅弄僵的关系由我出面磋和。”

杨公不知商女狠3

姓杨正想答话,却被一位前来拿报纸的机关大姐的话给打断了。

这位机关大姐笑着说:嘿!商处也在啊!

语气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样惊奇,这机关大姐的嘴就是小喇叭就是机关枪就是播种器,要是放在以前就是拿来批斗的利器,虽说批斗之风不再可革命的遗风还在,这机关大姐的嘴上功夫威力也不减当年啊!

不过商仪和姓杨的似乎并不避忌,只是口里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就算这位机关大姐回去添油加醋的把这件事和另外一些机关大姐们说了,也只不过是静水里的微波,兴不起大浪。

该怎么说商仪和姓杨的好呢!姑且粗俗的把他们形容为一个是茅坑里石头又臭又硬,一个是立贞节牌坊的婊子招摇过市吧。石头本没有错,错的只是它掉进了茅坑里,不过没关系,捞起来洗干净雕成龙再镀上金,它就是金龙石了,谁会想到它以前是茅坑里的石头?英雄莫问出处,金龙石也莫问产地了。至于婊子本来也没有错,错的只是她一点朱唇万人尝,不卫生,不爽快,把她赎回来,教她琴棋书画,礼仪举止,再整个容,她就是大家闺秀,谁知道她以前是个婊子。我说这番话不是要骂商仪和姓杨的,而只是想说明一个道理,人是善变的,真假虚实的东西你若是要究其真伪就永远也没个尽头。

商仪并没有走的意思, 姓杨的也没有赶她的意思,大家就坐在传达室里东一榔头西一棒锤的闲聊,也许机关大姐看着会觉得热闹,但其他人看来也就是聊聊工作,一般同事间的互相问候。

至从大家要说下去的话被那位好事的机关大姐的插话给打断后,商仪和姓杨的话题就由直接深入转为傍敲侧击了。他们就仿佛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差点被人发现后的惊弓之鸟,警报虽然解除了但仍余音绕梁,所以只好敲敲边鼓,聊以自慰。

不过商仪也知道要真的继续在这传达室坐下去那就真的会山雨欲来风满楼了,最后万不得以她只好点题的说:杨大哥,今晚来我家吃我……亲手包的饺子啊!

那时候流行着这样一个暗话,哪个领导要暗示下属入自己的圈子就会叫下属来自己家吃饺子,但商仪的暗示似乎要更丰富一些。

姓杨的阅历丰富怎么会不理解商仪的话中有话呢!他笑着说:商处家的饺子我不敢吃,吃了怕拉肚子!

商仪笑着回应道:我家的饺子不是谁都吃得到的哦!有些人想吃我还不让他吃呢!

“那是!那是!”姓杨的讨好的说。

商仪站了起来,整了整衣服,拿起包走到门口又回头冲姓杨的妩媚的一笑,说:我等你哦!

大院的夜晚总是静得让人窒息,除了草丛的虫鸣鸟叫,大概也只有偷情的人儿快活的呻吟。我总喜欢趴在阳台上看成千上百个窗户里透出来的灯光的颜色!而在房子里灯光总是在影射着主人的某种意图或者心情。今晚从商仪家的窗户里透出来的光是和这寂静的夜晚一样让人窒息的纷红色。我曾经观察过晚上商仪家窗户里透出来的灯光多半是红色,只是红的种类不同,今晚商仪选择了粉红,我想这会不会和性有关?

“杨时美会来吗?”商仪心里也没有底。

她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速冻水饺已经解冻了,她从没有想过要亲手包饺子给男人吃,这袋水饺是她从市场里买回来的,她也相信姓杨的并不会在意这饺子是不是她亲手包的。吃饺子只是一种掩饰,就像领导在会上说的话,大多数都是掩饰之词。如果姓杨的够爽快,她商仪就不用费那么多周张了。当然在商仪内心深处总是隐隐的有一股潜意识在作怪,她想,他杨时美曾经是姓梅的情人,据说姓梅的对他还很痴情,我商仪就是要和你姓梅的抢,我不但要抢掉你的情人还要抢掉你副厅的位置。

商仪的这种想法乃至做法是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哀,有时候与人斗就是在与己斗,不但伤了别人还害了自己,所以刺客在刺杀皇上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就是不杀。可现时的商仪做不到,她就像一头被斗红了眼的斗牛,不到被刺成剑牛,她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商仪家的门一直没被敲响,倒是电话响了,是姓杨的打的,他在电话里轻声细语的说:商处,我十分钟后到你家,你门虚掩着就行。

商仪在心里笑道:这个杨时美,偷情偷出经验来了。

柳暗花明又一春

姓杨的上楼梯的脚步很轻,一看就是一副作贼心虚的样子。商仪家在四楼,大概要经过五户人的门口,姓杨的很会挑时间,傍晚八点钟左右,这时侯大多数人都吃饱了饭出去散步了。这样在楼道里碰见熟人的机会就少一些。

正当姓杨的蹑手蹑脚的爬到三楼的时候,三楼有一家人的门开了,户主人正好和姓杨的撞了个满怀!熟人相见,不寒暄不行啊!可这熟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在传达室大惊小怪的插话的那位机关大姐,呵呵,谈不上冤家路窄也说得上遇不逢时啊!

机关大姐一脸坏笑着说:哟,杨主任也在啊!

姓杨的听得怪怪的,这口气怎么和白天说的咋就一样啊!姓杨的心暗暗叫苦,心里不禁怨道:这三十好几的女人真是如狼似虎啊!明明自己也想偷人还说别人的风凉话,真是坏透了顶了。

心里想着是一回事嘴上说的又是另一码事,这就是官场的老江湖,姓杨的要是没得罪厅长,怕也是厅里一个厉害的角色儿。

姓杨的笑着说:是曾姐啊!我到江处家坐坐。

曾姐笑得更灿烂的说:江处家好像是在你家那栋楼,你怕是走错了吧!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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