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的毁灭与重生-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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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白影……”
“不用管他,不用管……”老祭司起了串咳嗽,“非常好……你已经能看见我看不到的东西了,以后你的能力会更强。六百多年前预言西班牙人到来的大祭司在梦中见到了白影和黄金巨鹰的落地,那时他正处于巅峰状态,却与你现在的水平差不多。你没有获得飞行的翅膀,多少有些遗憾,但神是公平的……公平……”老祭司咳得喘不上气了。
“我去倒杯水。”彼德让老人躺下。
老祭司似想拉住他,不让他走远。老人喃喃自语:“我的时间……我的时间……我就要来了,和你们……”
彼德回来了,老祭司已伸展四肢,张着嘴,闭上了双眼。水杯落地,彼德叫喊着,呼唤村里的其他人。
第三十九节 新长眠城
阳光重新照耀大地,不过范围仅限这片森林,湖面金灿灿,如同液态的黄金。远古的诸神,天亮了,你们该从黑夜的长眠中醒来了。
平静的湖面起了波澜,水面隆起了三个凸起的水泡,越隆越高,水泡破裂,建筑物的房顶露了出来。三座神殿从湖中升起,神殿继续上升,它们建在三座金字塔的顶端。金字塔显现出来,水顺着阶梯哗哗往下流,犹如瀑布。比金字塔矮的其它建筑接连出现,也都是神殿模样。最后是平坦的大道,水积在上面,像是运河,但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仅几分钟,湖泊已成为城市,一滴水也见不到了。
“我留下来,是为了给你们带路。走吧!”纳那华特辛伤感地望了眼天上的“太阳”,第一个迈出脚步,踏上长眠城的地面。
明荣夏紧跟上他。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要毫不畏缩地前进。
这条路非常平坦,石板连接得天衣无缝,如同一个整体,它的名字叫“死亡大道”,对许多人来说,它通向的地方就是死亡。它的尽头是三座金字塔,分别供奉着最至高无上的三位大神。
“中间的是太阳金字塔,左边的是羽蛇金字塔,右边的是月亮金字塔,也叫黑暗金字塔。这些雄伟的建筑不知存在多久了,它们的历史贯穿了几个太阳纪,甚至更久。它们的起源不为人所知,它们的终结也同样不可预测。”纳那华特辛对着中间的太阳金字塔停下步伐,他站在石阶前仰望。
据说以前阿兹特克举行祭祀时,作为牺牲的祭品将自己一步步踏上长长石阶,到达金字塔的顶端,上面等待着的祭司会挖出他的心脏,奉献给太阳,作为使它继续燃烧的动力,而祭品的身躯会被扔下金字塔,摔成几截。他们不是祭品,却走在相同的路上,要么上升成神,要么变成死尸,被扔出神殿。
“女人止步吧!”金色的大门前,纳那华特辛说。
“什么?”莉娜可不答应。
“这是部落的规矩,女人不能进入神殿。”纳那华特辛不会退让。
“我不是你们部落的成员!”
“莉娜,你留下吧!”明荣夏劝告道。他不知里边会有怎样的危险,莉娜别进去为妙。
死神说话了,“那么我也留下,保护你的妻子。而且我已经是神了,恐怕里面的主人不会欢迎我。”
“也好,莉娜拜托你了。”明荣夏向他鞠躬致谢。与莉娜作了最后拥抱。
黄金色的神殿大门缓缓开启,里边透出微微红光。纳那华特辛第一个进入,占辉与明荣夏紧随其后。大门合闭,发出闷响,使人心震动。
“他不会有事的,他有神族的基因,又那么坚强。即使成不了惠齐罗伯契特利,也会成为一名强大的鹰战士。”死神见到莉娜紧张到双眉扭在了一块儿,因而安慰她。他仿佛已预知了结果,“我保证他会活着出来,他们都会没事。”
“但愿是这样。可是我总感到有什么不对,上次‘羽蛇’抓住了他,给他举行了某种仪式,然后‘羽蛇’就没了动静。他们怎么会善罢干休呢?我很担心,大家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仪式,有什么作用。”莉娜从明荣夏进入神殿后就开始不安。
“什么仪式?”死神问。
“就是……”莉娜也未见到,只是听明荣夏说起过,于是重复了一遍。重点讲了“羽蛇”以神血为明荣夏洗浴的事,那仪式很诡异,也很恐怖。
死神听了表情立刻凝重。“那是‘附神’!为什么你们不早向我提起呢?”他奔向神殿大门,但这扇门一旦关上,只能从内部打开了,就算他是神也开不了,下次开启得等到明年。
附神?莉娜不明白,不过从死神的表现看,似乎是很重大的问题。“什么是附神?”
“候补神会继承什么神位,本来是不可知的,但可以干预正常的继承。用神血浇淋候补神全身,让血浸入他的肌肤,这样在一段时间内他会被认定已经继承了神位,聚灵石将不会对他产生反应。这种手段过去常用来阻止敌对神的复活,是上个太阳纪的神族常用的手段,后来世界毁灭,这种魔法也失传了,因此这个太阳纪的神族不知道它是什么。不过我可记得。”死神怨恼,他们竟然忘了他已活了无数个太阳纪,知道的比任何人都多,居然没人向他询问。
莉娜不管他的心情,一下子提心到了极点,“那么明怎么办?他会因无法通过神验而死吗?”
“不会!‘羽蛇’用附神之法,说明并不希望他死。‘羽蛇’也不会让他死。他们只希望明荣夏按照他们的路走下去。”
“他们的路?”
“对。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不用再隐瞒下去了,其实明荣夏他是,他就是……”
“啊——”莉娜发出尖叫,在死神即将说出秘密时,一道黑影闪过,黑色的长矛刺穿了死神的身体。
他们之前突然出现了第三个人。索洛拔出长矛,死神的腹部血流如雨。不过这对死神不构成损害,血很快止住了,他站起来,腹部的洞迅速愈合。
“你忘了我这副身体是不死的吗?”死神怒视袭击者。
“你学会愤怒了,米克特兰特库特利。”索洛笑道,“我当然没忘你的不死之身,的确很头痛。但我不会因为你太难对付而放弃战斗。”
“和不死之身战斗,你必输无疑。因为你打不死我,而我会打你到死。”死神冷笑。
“不试试怎知谁输谁赢呢?我们到外面去。一来这里是个神圣的地方,二来不能误伤了伊顿小姐。”索洛提议。
死神看了看莉娜,嘴角冷笑不止,“你到是很忠诚,这么快就想到应该保护‘女主人’了。好!我们出去打!”死神说完,将腰间的骷髅水壶扔给了莉娜,“如果遇上攻击,就用里边的液体泼过去。”
莉娜点点头。死神与索洛飞出长眠城。
他们在森林中穿梭,索洛边战边退,根本不是对手。
“不过是个次等神,也敢挑战我?”死神得意地追击。跃过浓密的层层树冠,见到了停在丛林中的飞船,索洛在这里不见了。
死神没有多少顾虑,进了飞船搜寻。这艘飞船很小,没多久便走了个遍,可是没见着索洛,死神只好出去。但这时,所有的门已经反锁,打不开了。
“凭这种门也能锁住我?”死神不屑。
飞船里传出了索洛的声音,“当然不能。不过这个东西一定能。”话音刚落,白色雾气从通风口喷出。这种气体似乎极冷,凡是它经过之处立刻结出了冰。
死神看向自己的手,已满是白霜。“液化氦……”他话还未完,整个身体已僵住,冰霜层层紧裹。数秒时间而已,飞船已完全凝结成冰。
索洛在飞船外大笑。“不死之身又怎么样?在绝对零度下,所有细胞活动都会停止,你寸步难行了。杀死你不可能,封住你却很简单。”索洛冷笑到了最后,转身走向长眠城。
第四十节 新神验
神殿里溢满了微红的光,如同朝日,习惯了黑夜的眼睛对这种光充满了新奇,微微酸胀,泛出了泪水。明荣夏揉了揉眼睛,继续向前。
他们进入了绘有壁画的长廊,这景致使明荣夏想起了墓宫。石壁上像是画着军队出征,身上涂抹油彩的武士手持武器,整齐站列。明荣夏觉得他们威武的眼睛在盯着他,彼德从前对神殿的描述开始浮现在他脑中——彼德说,壁画里的人是活的。画里的人怎么会活过来呢?这种事谁能相信?但目击过水银城从二维到三维的转换后,明荣夏相信壁画会自己活动,他得作好准备,于是握住腰间神刀。
“往前跑!”纳那华特辛突然对身后两人说,“快!快跑!”
他大喊,明荣夏与占辉愣了愣,不用想为什么了,听从于他,全力奔向前方。纳那华特辛转身大喝一声,筑起面冰墙,又腾空而起,超至二人前面,再筑了道冰墙,这样他们三人就被封在中段的密封空间内。石壁像是发生了扭曲,弯曲的光线使人头昏脑胀,纳那华特辛的另一支手按住石壁。高温使得上边的颜料融化,但还是慢了些。另一侧石壁上的武士已经下来了。冰墙虽然挡住了两头的大批武士,不过中间仍有十来名壁画武士向他们冲来。明荣夏向他们挥刀,用神力砍裂他们就像劈裂一张纸,但前提是能碰得到。明荣夏的身手欠缺训练,连避开攻击都很吃力。
“把刀给我!”占辉从他手中夺过神刀。黑色闪电显现出来,挥刀砍去。十几名壁画武士在闪电击打下撕裂开,化为了一滩颜料。
这是占辉第一次使用神刀伊斯特利,如此容易就出现了黑色电光,明荣夏有些惊诧,因为自己到现在仍需集中一会儿精神才能发动它。如果占辉没有失去神力,威力将更大。明荣夏觉得,这刀留在自己身边还真浪费了。刚这样想,背后的盾也开始蠢蠢欲动了。明荣夏取下它,它的羽毛在颤动。“给你!”他索性将神质也扔给了占辉。那面盾被占辉握住,所有羽毛立刻兴奋得“沙沙”直响,如同响尾蛇在摇尾。
纳那华特辛也为这种现象惊奇,但危机并未过去,容不得他多想。冰墙迅速融化,快碎了。他加固了身后的冰墙,打碎了前面那道,前方的壁画武士如决堤之水,向他们猛烈进攻。纳那华特辛倒抽口冷气,他应该能对付。
占辉有了两件神器相助,更没了惧色,奔上前加入战斗,神刀的黑光,神质的金光,一暗一明,辉映得无比谐调。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那些武士竟然畏缩起来,他们在恐惧,在敬畏,往后退,似要给他们让路。占辉往前走,他们退得更快;他举起盾,他们伏地跪拜,然后消失了,回到了画中。神盾的金光也渐渐消退。
“这是惠齐罗伯契特利的神盾,他们以为惠齐罗伯契特利回来了。”纳那华特辛猜测说。他也只能这样解释,从来没有人拿着神器来神验,没有任何事例作参考。“这样也好,少去很多麻烦了,我们继续吧!”
明荣夏也觉得高兴,自己拿着神器果然浪费了。
接下来的路程没有一点阻碍,他们不拐弯,一直往前,到了一间发着金光的屋子外才停下。
“刚才那些武士不过是守卫,前方才是真正的神验,凡人进去了,只有两种结局——生与死。”纳那华特辛站在门外严肃地说,“无只能送你们到这儿了,里面的状况我无法帮忙。”
“谢谢你。待会儿我们一会重逢。”明荣夏微笑。
纳那华特辛回以同样微笑。
占辉与明荣夏一起进入了那个金光四溢的屋中,金色的光辉如同水一般,迅速淹没了他们的身体,两人立刻不见了。
纳那华特辛在门外保持着微笑。“首领让我留下来,并不是仅为你们带路而已。”他默默离开屋外,转向了一条岔路。
拐过几道弯,前方有两个房间,一模一样的装饰。纳那华特辛来到它们门外,一具干掉的灰色尸骨靠着门坐着。纳那华特辛对他充满敬意地行礼,从尸骨的服饰上看,他生前应是位印第安武士。纳那华特辛小心摘下他腰带上的黄金徽章,擦了又擦,直到发亮,上边刻有一只猛虎,与纳那华特辛腰带上的雄鹰徽章像是同一系列。他将徽章放回了尸骨上。
这具尸骨守着的房间里什么也没有,石墙上有个圆形凹槽,以前似乎镶着什么东西,被人取走了。纳那华特辛转向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的石墙上镶着支火红色的蛇头杖。少年向它行礼,然后解下衣服,一股血从腕间流出,滴落在白色衣衫上,不一会儿便染红了一大片。他以血衣覆盖蛇杖,然后把补给线从墙体中抠了出来,差不多一人高的蛇杖握在手中时,纳那华特辛欣喜不已。杖内孕含着无穷的力量,力量流转着,使得外表的蛇皮纹路如同活的一般,杖端如蛇身弯曲,最顶端的是吐着信子的蛇头。
“鹰与蛇,这才是一对儿。”纳那华特辛看着蛇杖说。他拿不得离手,仿佛它是用他的生命换取的。
他握着蛇杖往回跑,回到那间金光四溢的屋子,等待里边的人归来。千万别让他白等,无论如何都要成功。
期盼中,金光里重现了人影。明荣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