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探专家-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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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城最后打给可可，可可接到轻城的电话非常开心，问长问短，还说本来要来西南看看轻城的。可老爹不同意，也只能作罢。也是，全世界没有一个爹会同意自己的女儿千里迢迢的去看望一个单身男子。当爹的最怕自己女儿吃亏。可可一提，她老爹就跟防贼似的防着她，她老爹太了解她了，这可是一个说得出做得出的主。现在的可可是动弹不得，连平常外出吃个饭后面都跟着老爹的驾驶员。真后悔跟老爹提这个，要不提，兴许就溜出来了。轻城就笑，你就在家乖乖呆着吧，成都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关键还没什么地方好玩。可可反驳道怎么没地方玩，四川名胜古迹海了去了。轻城说最近我日程排的满满的，根本没时间出城，你真要来了也只能带你逛逛武侯祠，吃几个王妈的蹄花。可可就笑道：那也好啊。似乎非常的向往。轻城顿了顿就说了明天就要去内蒙。可可就惊呼，内蒙！她也要去。轻城苦笑，据说那里条件很差。可可就问那你过年回来嘛？轻城回答不回来了。可可有点失落，也无奈，最后嘘寒问暖的叫轻城注意身体。轻城好几次想问问王瑾的事，想了想就忍住了。一来可可不一定知道。二来伤口还在。其实可可多少也知道一点，轻城不问，她也就不说了。只是告诉轻城，有空了一定去内蒙看他。轻城也就随便一答应，好啊。
本来社团里要给轻城办个践行。老爷子摆摆手说算了，每天那么高调也不好。老爷子这么一说，下面的都没什么声响了。第二天，轻城坐上了去内蒙的车子。离开的时候跟拜师那会儿完全是两码事。就只有老爷子、柳姐、老温来送了，几个师兄除了包哥一个没来，轻城想起那天推杯换盏的好像都是错觉。包哥说成天在成都吃吃喝喝肚子大了激情少了也要一起去。轻城当然知道，包哥是想陪陪自己。忽然心里挺感动。轻城救了包哥一次，换来包哥的时时的回报。虽然这个汉子从来没有说过谢谢你。柳姐呢从头到脚只说了一句话：保重。或许不是看着包哥的面子她也不会来。或许她就是来送包哥的。老爷子拍拍轻城轻城的肩膀，说练好这套拳，一年后给你在社团里安排个好位子。轻城本来想跟老爷子说他想跟着包哥干，后来想想还是等回来再提这一茬吧，现在说还太早。老温就比较絮叨一点，跟轻城一再关照一年内千万不能下山的，这个规矩是唯一看似不合情理的大规。轻城点点头，他也确实想好好的修炼一下，就像平日里老爷子教的，什么是这行里安身立命的基础，这就是！这套拳到了一定的境界，今天你就算不做物探，做盗墓都没问题，不做盗墓做保镖也是金牌的！既然出来混了，这个被称之为基础的东西必须得打好，而且居然为了下一代的弟子都能有所成还制定了这样的规矩，可见老爷子的祖父也是用心良苦。最后老温还说了现在轻城每个月都有一万元的薪水，会准时打入轻城的卡上。轻城脸红了，心说他娘的自己什么都没做也领薪水，这多不好意思！领了也领了，还那么高那就更不好意思了！要知道轻城以前在学校教书的时候每天起早贪黑，上课备课的也就一千不到一个月。老温这老王八早看出轻城的尴尬了，悄声对轻城说，你也不要不好意思。这是老爷子的规定。以前老爷子收徒时是没这一说法的，钱都是按劳得。后来社团家大业大人也多，柳姐给老爷子按绩效考核的方式出了一套分配手下人收入的方案。别的老爷子没意见，就是专门让柳姐加了一条他自己的徒弟底薪一个月一万，他徒弟的徒弟底薪五千。再徒弟徒弟的徒弟他就不管了。柳姐最初见了老爷子的意见就提出来这样不公平。老爷子当时淡淡的说过了，在他手里没有公平，只有亲疏。老温巴拉巴拉跟轻城淘老古。倒是包哥实在看不下了，打发了老温。
这回不是小王开车去，毕竟他是服侍老爷子的。老爷子从驾驶班调了两个驾驶员，小邱跟小石，都是挺精神的两年轻人，年纪都跟轻城差不多。老爷子给他们准备了一辆全新的丰田酷路泽，这车是专业越野车，排量4。0倒不是很大，但是车子够专业，头上还安装了一个绞盘，上不去的路，将钢丝拴在大石头上就绞上去了。车子后备箱里驮满了各种的装备。什么柴油发电机啊！什么水泵啊！什么工兵铲、防护服、探照灯、急救箱！很多东西轻城听都听说过。据包哥说这些都是高级货，全部从国外进口的，能耗低，噪音小，使用方便还不容易损坏。蔬菜、柴油还有生活用具根本就装不下，都去巴尔虎旗采购。
成都离巴尔虎旗足有四千多公里，不吃不睡也要开将近三天时间。两个驾驶员小邱跟小石坐前面轮流的开，除了吃饭睡觉绝不停车，这车也真经得起折腾。轻城和包哥就在后座上抽烟聊天。主要还是聊赵蓝送给轻城那台遥感用法。这回去内蒙，轻城把全部的家当都带上了，不过一共也没多少家当，就是在成都买的衣服被子占点地方。别人送的东西里面，除了师父送的一个红包还没打开看，因为师父关照了去内蒙了再看，就属于赵蓝送的那台遥感机值钱，再还有就是糟老头子送的那把匕首。包哥是行家，他自己用的虽然不是这样的，但是基本道理都是差不多。怎么用怎么遥跟轻城娓娓道来，手把手的教。轻城也不是傻瓜，没小半天就学会怎么使用。
遥感的使用确实不难，但要用的精就非常难。再怎么好的机器如果用在一脓包手里连人带机一块儿变脓包。包哥正色跟说道：总之，没有差劲的机子，只有差劲的人。在山上没事干，除了练拳，多练练这个，练不好也没关系，权当修炼心境了。据说老赵当年把那个山头当做试验场，他的一身勘探技术就在那里修炼的，他还在那片地里埋了不少好东西。
轻城好奇：试验场里埋了什么东西？
具体我不清楚，都是十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刚刚开始不做盗墓做窖藏，老赵需要测试设备。就在那里弄了一个试验场，埋下去的东西都具有模拟性，材料肯定大多数是金属，也有瓷器，但都有些一些年代。包哥回答道。
哦？瓷器也能用设备探测嘛？轻城好奇道，以前他一直以为探测器只能探测金属。
当然，包哥毫不犹豫道：瓷器在接受电磁波后也会反射出其特定的波长，借此能判定其特性。
轻城有点恍然，毕竟他一个新丁，有些东西连看都没看见过。于是接着问道：这赵蓝以前干嘛的？我看大家对他都挺看重的。
那是。什么地方都少不了人才。老赵这家伙就是一个人才。他以前干嘛倒真不知道，估计只有老爷子知道。从十年前不做盗墓开始赵蓝就进了社团。还有你别看遥感，听着很简单，看着也不复杂，其实到现在为止全国没有多少好的遥感，很多所谓的遥感都是忽悠人，拿在手上不如一块废铁。除了遥感还有电法仪、磁法仪、探地雷达什么的都有假货！为此，我们几兄弟都吃过亏，买过所谓神机上过当。直到老赵来了社团，把我们手上的烂机都给换了。全国做物探的不止我们社团一家，只有我们做的最大，老赵功不可没。老爷子对他都客客气气，更不用说我们几个徒弟了。包哥感慨道。
这家伙还真厉害！轻城点头道，那那个欧阳老先生呢？
欧阳这老家伙也是个能人，私塾出来就在当铺里打下手，后来解放到了沪上文物市场工作，经他手的好东西不计其数。当年不知道跟老爷子什么交情，从老爷子做盗墓开始就跟着老爷子，社团里的好多钱都是他的眼力换来的，想拜他为师的人比老爷子还多，但这位爷脾气古怪，这也难怪，能人都是怪脾气。徒弟是一个没收，都快入土了，估计这一身的本事要失传！包哥叹气道，我老包一般不怎么服别人，这两位爷我老包真心佩服，但说起来还真是佩服老爷子，能识人也能留人。
轻城心说这都是高手啊，高手就像是天边的云，往哪里走，会变幻成什么形状，难以琢磨猜测。
二人一路聊天，前面二位也识趣，并不答话，除了包哥问他们，他们就恭敬的回答。社团毕竟不如公司，讲究的就是等级分明。你没看见香港的**片总喜欢没头没脑的来一句：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嘛！坐着的都是老爷子的嫡传弟子，哪轮得到自己凑上前去。车子一路飞奔，窗外的景色也不断的变化，最后变成了一望无垠的皑皑白雪！
第五十九章 与君同行
两个小年轻都是专职驾驶员出生，车子开得快而且稳。三天半的时间就到了巴尔虎旗市里。修炼地已经不远了，还有一百多公里的路。需要在旗里买些吃用的东西。轻城披着厚厚的羽绒服下来，巴尔虎旗一片灰色低矮的房子到处覆盖着白雪，吸一口气到了肺里就好像结了冰似的，脚踩在地上没一会儿就有一股渗人的寒气直逼大腿根。温度至少在零下20度左右，轻城搓搓手跺着脚跟包哥说道：这地方真他娘的冷。
东海小岛上出来的愣头青，最远只去过SH。到了西南也没感觉什么，SC历来是富庶之地，气候也怡人。可到了巴尔虎旗就感觉完全不同了，仿佛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轻城脑海里第一感觉就是清朝有名的流放地，宁古塔。可惜修炼地比宁古塔还要北、更要冷！
这座毗邻俄罗斯与蒙古的边陲小市一共才几万人，这么冷的天，到了下午，偌大的街道空空荡荡，冬天本来就不是活动的季节，东北人有句话叫猫冬，大概就是这么个状况。包哥一伙人开着车子到处乱逛，找了很久才找到一个小饭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进去吃饭。饭馆可以用简陋两个字来形容，而且伙食品种还少的可以，除了面条就是馒头，再就是一点肉食，都不是讲究人，啥也不说了，吃吧，先祭了五脏庙再说。东西不多，味道却是可以。包哥轻城他们正呱唧呱唧的吃着，谁也没多说话，都是饿了。
忽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伴着一阵寒风进来一个披头散发蓬头垢面的叫花子，看不出年纪，身上穿的衣服支离破碎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脚上穿一双破的漏了脚趾的运动鞋，脸上全是黑色的污垢。也不说话，就伸着脏兮兮的手站门口问店家要点东西吃。店家是个胖女人，都说人胖心善，抬手就给了这叫花子一个花卷，一边说一边抱怨：你怎么天天来我家啊？也去别家看看嘛。叫花子那来得及跟她废话，一声不吭的狼吞虎咽吃着花卷
老板娘叹了气也不问了，大冬天的还出来要饭，那都是可怜人。
小小的一个饭馆，一个站着的老板娘，四个坐着吃饭的男子跟一个在门口狼吞虎咽的叫花子。
包哥悄悄的跟轻城说：你有没发现，北方冬天的街上叫花子特别少。
为什么？轻城好奇道。
很简单。有很多叫花子不是真没钱，更不是赚不到钱，他们主要是好逸恶劳。这零下二十度的温度，假的叫花子早歇了，等天气回暖了再开张。要不就跟候鸟似的南迁了，去南方的城市里继续乞讨骗钱。包哥见多识广道。
啥？还有这么个道理。轻城难掩惊讶之情，这是以前的他从来不曾想到的，也是，他怎么可能想得到，轻城听包哥这么一说接着说道：那你说怎么冷的天这个人还在这里要饭是不是实在没办法了？
嗯。应该是。也有可能精神不正常。包哥嘴里大嚼着东西说道：这么冷的天到了晚上就会非常凄惨，说白了，这个人很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包哥继续说道。
轻城停下了嘴里的吃食，震惊道：那政府不管嘛？
管个球！包哥不屑道，政府管你一叫花子死活，听口音这叫花子还不像是本地的，政府更不会管了。
十年前跟现在几乎就是两个时代，那个时候很多政府的政务都不公开，很多部门的不作为你根本没法知道，很多钱权交易的内幕你根本没法想象。哪像现在，法官嫖个娼都弄得尽人皆知！网络改变政务，这话说的非常有道理，其实是网络把监督的权力送到了每个老百姓的手里。
轻城目瞪口呆，望着这个身材中等活灵活现吃着花卷的乞丐，或许几个月之后就是一个死人。心里有一种不真实感，接着就升腾起一种很悲伤的情绪。
那你们回去的时候把他带去吧，带到SC去要饭，也算做了一件好事。过了半晌轻城缓缓说道。
两个驾驶员一听这话都有点发愣，一下子没明白轻城的意思。等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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