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导演-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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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失望，多心痛，杰西卡微微摇头，哈哈地笑道：“我不是，我就是一个庸俗肤浅的南方女人，对不起，我没什么追求，我整天想的不是电影，我想的都是一些垃圾，都是一些你不在乎的垃圾。”
“杰西，别这样了，我们别这样了……”王扬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知道一个人情绪失控之下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可是这样互相伤害却也许会留下隔阂。他说道：“杰西，我们冷静点慢慢说好吗？”杰西卡依然摇头，笑着道：“我就是个垃圾，但你是一个白痴。”
王扬气得也笑了起来，深呼吸了几下，嘶声道：“你……你FUCKING……你还要发什么神经啊？”
“那你又发什么神经？我恨你。”杰西卡通红的双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眼神，一下子弯身捡起地上的BRA，作势要朝他扔去最后又抓紧，她快步冲进了卧室里，“砰”的一声巨响关上了门。
FUCK，王扬无力地坐倒在沙发上，拿过旁边的那朵牛仔草帽抛了几下，FUCK、FUCK……
很快卧室门又“砰”的一声被打开，只见杰西卡穿上了刚才的那件灰色长大衣，性感的牛仔女郎变回了只裸露出小腿，她的脸庞有清洗过，但眼眶依然发红。杰西卡往房门那边走去，忽然又回头看着沙发的王扬，轻声道：“扬，你想错了，我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她脸上泛过一丝柔弱的伤心，余怒未消地轻笑了声，说道：“演戏对我来说不是最重要的，你不知道吗？成就对我来说不是最重要的，你不知道吗？我为你骄傲，我为自己骄傲，我也为自己是王扬的女朋友骄傲……但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对我来说，什么才是追求、才是最重要的。你不知道我珍惜什么在乎什么……你想我开心，但你用错了方法……”
说着说着，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她用力地抹着朦胧的眼睛，转身地离去。
看着那边的房门被打开被关上，王扬双眉紧锁，沉默地思索着，她追求的是什么？
“噢耶稣，好漂亮的婚纱，哇——”、“扬，你看这些宝宝多可爱”、“裸戏？就算没得做演员了我都不拍，现在我连吻戏都NO了，哈哈，反正有你赚钱。”、“我想和你一起拍电影”、“太棒了”、“我们从小就在一起，呜呜，我们还要结婚，要生孩子……”……
“杰西卡，”王扬心里突然涌出了一股带着悔意、自责、愤怒……的害怕，不能就这样不能就这样让她跑了出去。他猛地起身追去，喊道：“杰西卡，等一下，杰西卡。”
砰的一声出了房间来到走廊，王扬左右一望正好看到远处的杰西卡擦着眼睛地走进了电梯里，他大喊了一声“杰西卡”，穿着拖鞋冲刺一般跑向电梯，只是当他赶到电梯门已经关上且显示向下降着，他恼怒地砸了电梯门一下：“FUCK！”旁边忽然叮的一声，几个人从另一个电梯口走出。
王扬赶紧瞥了瞥这部电梯，还有一个男人，他冲出去疯狂地拍打着一层的按钮，杰西卡不是返回自己的房间，想来她会想到街上走走吹吹风……那个穿着黑西装的白人男人喊道：“喂喂喂，你做什么？”王扬皱着眉喊道：“伙计，先让我一下，他妈的别吵，我要马上到第一层，这部电梯我占了。”
当着恶霸地快速来到了第一层的酒店大堂，果不其然，王扬就看到往外面大门方向走去的杰西卡，他快步奔去很容易就追上了，抓住她的手臂：“杰西卡，等等。”
“滚开。”周围都是进进出出的酒店客人，还有穿着制服的大堂服务生和保安等人，杰西卡压着声音地骂了句，用力地甩着他的手：“走开，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滚。”王扬又继续扯着她的手，诚恳地道：“跟我回去，给我一个机会甜心，好吗？”
杰西卡泛红的双眸凝视了他良久，忽然一言不发地转身，往电梯那边走去。王扬顿时松了一口气，笑着跟了上去。
房间的宽敞客厅里，两人刚一回来坐在沙发上，准备冷静地互吐心声。
不过杰西卡已经声音平静却透着愤怒地骂了起来：“你就是一个混蛋，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失望，你想我疯掉吗？哈哈，我差点就疯了，你满意了吗？是的，真分手了，我可能去吃一瓶安眠药算了，你不是想我吃安眠药吗？你觉得我想怎么样？我在你眼中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现在很开心，你做到了，你成功了。你说我没失过恋，我一次暗恋一次恋爱都失恋了，都是你给我的……”
听着她没有间断的絮絮骂声，王扬笑了笑，抓着她的双手，打断她道：“我说过为了电影，但现在让它去吧；我为了你开心，但我知道了我用错了方法，杰西，原谅我吧，我想我现在真正了解你了。”
“你了解什么？你就了解我的屁股，你还笑……你不准笑。”杰西卡狠狠地捶了他肩膀一拳，丝毫没有手下留情，颦着双眉，继续叨叨怒骂道：“不准笑，我不是生气你用这种体验方法；我是，我是很失望……我跟你说了最后一遍、真的最后一遍，你还要说是，你这个白痴，为什么要这么做？”
见她骂着骂着又回到了最初的话题，王扬看着她，心里渐渐有一丝不耐，现在还罗嗦什么他突然一把双手将她揽住，顺势倒压在沙发上，往她的嘴唇吻去。杰西卡唔的一声，嘴巴就被他封堵着，她那颗不安的心顿时像找回了家园，她的眼神充满了火热，伸出舌头和他热吻了起来。
王扬一边吻着她，一边解着她身上的大衣，突然感到舌头一下巨痛，不禁“欧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被她咬了一口。
“FUCK－YOU。”躺在下面的杰西卡瞪着他骂了一句，王扬伸手点了点舌头的痛处，手指顿时一片鲜血，他抿了几下，便猛地俯身吻住她的嘴唇，也用力地咬了她一口，骂道：“I－FUCK－YOU。”说着，他粗暴地把她的大衣脱掉随手扔开，接着双手把她身上的长袖白衣左右一撕扯，几个纽扣顿时“哒哒”地飞了出去。
杰西卡双手向上抱住他的背部，紧紧地抱着，泪水默默地从眼眶流下：“FUCK－ME，FUCK－ME……”
“啊”……“噢天啊噢——”……“砰砰蓬——”……“怎么回事？噢不管了，继续”……“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纽约这座不夜城依然是灯光璀璨，深夜的天色依然漆黑。原本雅致洁净的房间客厅已经变得一片狼藉，就像是从《宿醉》里搬出来的醉后总统套间，或完整或残破的衣物到处都是，大衣、牛仔裙、BRA、风衣、T恤，破成两边的牛仔草帽……
沙发翻倒在地板上，摆在墙角种着富贵竹的大花盆也倾倒了，地板上满是泥土，富贵竹则被抓得又断又残；一张原本好好的藤椅塌在地上，断掉的一根椅子腿滚动了很远……
卧室里宽敞的大床上，一张盖着什么东西的白色被子翻来覆去，突然“噢啊”的一声，然后是呼呼的喘息声，过了很久，被子在床尾那边的位置忽然被扯了扯，露出两个人并排的肩膀和脸庞，正是浑身大汗的王扬和杰西卡，两人喘息未定地相视着，忽而都哈哈地轻笑了起来。
很多话都已经说了；而很多话不用说，两人都能感受到对方真正的心意。
杰西卡转过头吻了他的嘴唇一下，眼眸里满是爱恋，笑道：“我爱你。”
“我爱你。”王扬笑了笑，双手伸过去抱住了她的身子，看着她水晶般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那一句“我们结婚好吗？”差点脱口而出。这次的体验对电影有没有帮助他不清楚，却让他明白到这个女孩对自己的重要，她就像一个开心果……远远不止；他也明白了自己的想法和她的想法。
不过晚上的时候，他真的心痛如绞，差一点就气疯了，那是前所未有的“体验”，以前的分手包括海伦都没有这样。只是现在并不是适当的求婚时机，他得好好地筹划一下，而现在……
“再来吗？”
“GO！”
第二百一十七章 宁静
“准备好了吗？”一片整洁的酒店房间里，王扬和杰西卡站在客厅的沙发前，这是她的房间，至于那间就像被洗劫过一样的套房，他们收拾掉了一些敏感的东西，就叫酒店服务了。杰西卡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开始吧。”她要求要试试在那个不堪回首的体验之后，表演上有什么变化结果。
王扬看着她的眼眸，暂时也不去想其它的事，进一步讲解起排练的这场戏，安德莉亚“突然”地被男朋友告知要分手，在街头茫然痛苦的样子，他说道：“你知道安德莉亚很不知所措，她非常爱自己的家人和男朋友，她一直觉得没有问题，她忙碌得无法参加什么周年活动，是因为工作是因为前途，只需要忍一年，大家会谅解她的……”
他说着顿了顿，忽然间更加清楚安德莉亚当时的心态想法，他继续道：“结果她被甩了，她有愤怒、想不明白、无力、痛苦……你自己感受。”杰西卡嗯的一声，闭着眼睛道：“我在感受……”她想着昨晚的情景，心脏就痛了起来，真的想要把它遗忘掉……
“杰西卡。”王扬声音轻轻柔柔的，见她皱起了秀眉，他催眠一般道：“你得学会入戏，感受到那些情绪气氛只是帮助你更容易地入戏，但你需要进入那个角色，明白吗？你要彻底地放开自己，不要怀着任何的警惕心，你不是以杰西卡去面对这个故事、这些故事，你是以角色的身份。”
“这里没有裸戏、没有吻戏，没有你不情愿演的东西。我是导演，我会保护着你，你不需要有任何警惕，就像动物模拟课一样，解放你的天性，把你的内心展现出来。你不会失去自己，你不会失去这一切的。只是放松，感受着那些情绪，想象着那些故事，忘记掉你的快乐、笑容和你的生活，然后在你面前有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但不是你，她很苦恼，那是安德莉亚，去拥抱她吧，放心地拥抱住她……”
王扬留意着杰西卡抿动的嘴唇，似乎内心在挣扎着，这是问题是他昨晚新发现的，当他明白到演戏对于她来说只是排在后面，明白到她真是追求的是什么，明白她想要的认同是“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而不是“奥斯卡最佳女主角”，也明白了她为什么入戏那么困难。
不是天赋高低的问题，是她的内心根本就怀着很大的抗拒，就好像害怕进入角色，就好像那是一种让人羞耻的行为。
事实上每一个出色的演员，都是乐于变成其他人的，他们的天性也早已解放了出来，在片场可以毫无保留地“分裂”成角色，有些人入戏出戏都非常自如，有些人却很久很久都无法自拔。无论如何，杰西卡不是，她抗拒着警惕着，她始终提醒着自己就是杰西卡，那还怎么演戏？
于是他忽然明白了，难怪于在脑子中的影视库里，别人是积累表演经验和生活体验，准备着演技爆发，她是越来越烂。当她年龄越大经历得越多，肩上有着的头衔也越多，她就越发无法变成其他人了，只剩下了一个杰西卡，因为让她时刻挂念、让她无法舍弃的东西更多了。
这是一个人根深蒂固的观念性格，想要一下子改变是不可能的，他现在也不觉得自己有权利去改变，也并不觉得改变了就很好，因为那就不是杰西卡了。
不过面对着他，她可以没有情愿、更容易地做得更好，就算不是什么奥斯卡，她也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演员。只要他消除掉她内心的警惕抗拒，哪怕只是降低一些，再加上那一股让她容易入戏的情绪……
“我是导演。”听着杰西卡有点变重的呼吸，王扬继续催眠般说道：“我是导演，我是导演，你可以把自己放心地交给我，百分之百地交给我，只是我这个人，只是我这个声音，信任我倚靠我，我说Action，你就只有剧本上的情绪和故事，你就是安德莉亚；我说CUT，你是杰西卡。”
“那么我数十声，然后我们开始表演这一段。1、2、3……8、9、10。”
随着他的话，杰西卡只感到自己的内心越来越平静、越来越坦然，他是混蛋扬，把自己交给他吧，只是他……她的眼前出现了一条通道，充满光芒的通道尽头站着一个人影，随着一声声的数数，她快步地奔了过去，越来越近了，那个人影竟然是她的样子……是安德莉亚。
王扬看着她突然睁开了眼睛，同时地喊道：“Action！”
这是一个近景镜头，所以表演都是集中在上半身和脸部的，被甩之后的安德莉亚站在街头的第一反应。
杰西卡木然地呆了一秒，渐渐地露出一个万般滋味的复杂的似笑似哭的表情，脑袋微微地仰动，眼眶已经红了起来，她无措地眨着眼睛，伸手抹了抹湿润的眼角；伤心的俏脸慢慢地绷紧了起来，嘴角抽动，她又忍着难过地抽了一下鼻子，茫然的眼神闪过一抹坚定，突然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