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皇苏醒(绿痕)-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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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泰一脸的无所谓,「是不是女娲、是神子还是人子,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既不恨地藏也不恨中土,百年前那些你们紧捉着不放的往事,也与我完全无关。」
「你图的是什么?」
他咧嘴一笑,「不无聊。」
女娲的天赋与武功,在他生来时,就顺路带上了人人求之不得的权势与地位,以往他在九原国当伪太子时,也都曾拥有过。在这世上,他曾经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他却也比任何人都感到空虚,因对他来说,要得到什么,都太过容易,他甚至不需像别人耗尽了一生心血般的努力。
然而这样简单的人生与漫无目的,也实在是……无聊透顶,没有希望、没有渴望,他就连个追求的方向也没有,就像完全被排除在这座人间外,只能孤零零地体会着得到了太多后,却什么都不能拥有的人生。
但在他见着了浩瀚之后,头一回,他打心底期望日子能够过得慢一点,因为以往那些只是纯粹消耗生命的日子,都突然有了意义,也值得他慢吞吞地一天过完等待下一天。
「在我身上,你看见了什么?」他颇为好心地问,不希望临渊与雨师一般死得不明不白。
「你是转世后的女娲。」临渊觉得他很多此一问。
「瞧,这就是陛下和你的不同之处了。」也知道他会这么回答,阿尔泰就等着向他摇首,「他看见的不是女娲,而是阿尔泰,是我。他不在乎我的前世与今生、我出自何处,他也不会想利用我,或借机在我身上捞什么好处,他更不曾要求我为他做何事,他只是看见了我,并肯定了我的存在。」
「就只这样?」听着他那再简单不过的理由,临渊顿时觉得再愚蠢不过。
「此外,他还让我相信了一件事。」阿尔泰搔搔发,想了一会后才勉强让他这颗近来过于忙碌的脑袋忆起,当初那个最是单纯的原因。
「何事?」
「我只要为自己好好活着就够了。」女娲的心愿,也只是如此而已。
临渊的面色变得铁青,「他不是神。」为什么?一届凡夫,凭什么能获得四域将军与转世神人的效忠?他不懂,难道就只因为浩瀚懂得花言巧语?
「的确,他只是浩瀚,但那又如何?」阿尔泰再同意不过,在觉得已说得差不多后,他抬起一指勾了勾,「好了,说得够多了,把东西交出来。」
「什么东西?」临渊保护性地忙掩住胸坎。
阿尔泰重新提起长枪,「少同我装蒜,就那个可令你辛苦去了海道一趟,又大费周章挖了老半天的玩意。」眼下在帝国,大概只有三人知道那玩意的用处,别人或许不懂,但他可清楚这东西的威力了。
「这也是浩瀚要你做的?」离开海道后,伤势一直在恶化的临渊,此时此刻面对这个女娲转世的他,心中全无胜算。
「是我为他而做的。」阿尔泰将枪柄一转,将枪尖对准了他的咽喉,「不只是海道的这块石片,就连地藏的,我也会亲自为他奉上。」
明亮的烛光一下子就熄灭。
风尘仆仆赶回京中的喜天,在幽暗不明的殿内扬起衣袖,转眼间大殿所有灯烛皆在她的袖下点燃,当浩瀚步入殿内时,她踩着无声的步子来到他的面前跪下。
「启禀陛下,乐天已完成陛下所托之事。」
「乐天呢?」没见着另一人,浩瀚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跪在地上的喜天沉默了一会,低着头把那句远自千里外的遗音带到他的面前。
「乐天要臣转达陛下一句话。臣,不负陛下所托,主子,就还给陛下了。」
站在一旁的石中玉,听了不禁无奈地合上眼,大抵也知道乐天付出了什么代价。
「是朕为难了她……」浩瀚垂下眼睫,心中根本就不愿事情发展至此。
「不,不是这样的。」喜天忙抬起头直向他摇首,「陛下早有警觉西域将军恐会力求战死,陛下都已要乐天小心防范了,可乐天非但没看好主子,还让他因雨师而战死。」
他仍是止不住自责,「但朕并未要她来换孔雀……」
一路上,早已将眼泪流干的喜天,尽管再如何不愿失去一个同僚,也只能在伤痛过后接受这个事实。
「臣只能说,若要一得,就得一失。」
「妳先退下吧。」石中玉朝她扬扬手,不愿她再多说几句惹来浩瀚的内疚。
「臣告退。」
「陛下,臣这就去离火宫。」急着去看看的石中玉,在确定他无事后,捺不住性地开口。
浩瀚轻轻颔首,「嗯。」
一前一后的两串足音,在夜里的大殿上听来,有些空旷与寂寞,浩瀚缓缓地抬起眼眸,直视着静站在他面前的阿尔泰。
「朕也为难你了吗?」
「不。」阿尔泰洒脱地朝他笑笑,「若让陛下亲自动手,那才是为难了陛下。」
「朕无情吗?」
阿尔泰不是不明白他在问什么,「手足之情是情,君臣之情是情,百姓与天下之情亦是情。若这三者非得断其一才能兼保其二,那么对于臂上的腐肉,割去又何妨?」
听了他的话后,浩瀚也只能摇首,「你和他们四个一样,总有自己的道理。」
「不然臣何须千里迢迢的跑来这同他们四个一块搅和?」唉,到现在他也只拉近了一个同僚而已,其他三个……希望他们别老是这么一直排外才好。
「没能替你找个巫女保护你,是朕的不是。」先后有过破浪与孔雀的教训后,浩瀚一直为此事深感不安。
阿尔泰消受不起地大大挥着手,「有个百年不死的祖先,和一个神力无穷的亲戚就已很够了,再添一个巫女,臣会头疼的。」想让他耳根子更不得清净吗?
浩瀚忍不住轻叹,「都说要给你们,你们却也都说不用……」不用不用,结果发生了何事?这几个家伙,真以为他们的命都很硬不成?
「臣告退。」将手中的石片摆在御案上后,也急着想赶去离火宫的他,在走出殿外时顺手为浩瀚合上大门。
泛着虹泽的石片,在烛下看来,像是一道夜里的彩虹,浩瀚沉默地取走石片走王内殴,抬手移开墙上的那张女娲画像,自后头的暗格处取出一只箱子,再将它置放在小桌上。
箱里另一片当年由石中玉自南域取来的石片,在浩瀚放上阿尔泰自东域取来的石片陵,两片完美地连接起,而在箱中另三个方位里,则还少三片当年四分五裂的石片。
过了许久后,他沉默地合上箱盖,将那一片破碎的国度,继续锁回箱子里。
【全书完】
后记
有点心虚 绿痕
好冷的天气……怎么我每年好像都挑在最冷的那一天写一年的后记?日子好?
电暖炉被痞猫抢走了,目前牠被烘得全身热呼呼的,正在进行睡猫十二式中的仰腹朝天式,草民不好意思去打扰大侠练功,所以只好坐在计算机前清算配角总和数,谁教我没暖暖的被窝躲?
以下节录三通电话。
「妳真的要杀那只鸟?」某编在看完第五本后,打电话来再确认一次。
「我从第一本就跟妳说过,当时妳也同意了,不要跟我说妳现在又反悔。」
「我哪知那只鸟到后头会这么抢戏?不要杀他啦,换人啦!」某编开始哼哼唉唉。
「哼,我就知道编辑的特权是不讲信用。」翻出旧帐再添一笔中。
「我代表读者!我是民意!」某编忙不迭地摇立可白大声抗议。
「编,再见。」挂上电话。
不过多久,在听到可靠的风声后,大姊又直接从公司打回家炮轰……
「妳冷血!」
「大姊,妳不要每套系列都这样闹一次行吗?」
「妳不让铁勒登基、杀了乐浪这些我都不跟妳计较了,把那只鸟还给我!」说得很宽宏大量似的。
「你们就一定要这样挟持作者的脑袋当人质吗?」唉唉唉,真想仰天长叹。
「我不管,他要是没活过来我就冲回家跟妳算帐!」耍任性也是读者的专利。
「妳乖乖工作去,再见。」当机立断……先拉掉电话插头再说。
几个月过后……寒流来袭的某天。
「妳又砍角色了。」某人边看着羊岭上洋洋洒洒一大串的祭鸟文边摇头。
「常态。」我已经不想辩白或是吐血了。
「既然知道砍了会有一堆祭鸟文,妳干嘛还跟自己过不去?」难道这是天性?
「不砍,这套系列怎么转弯?」大人,我也有苦衷啊,只是没人信我就是了。
「喂,妳这套系列也才几本,角色还有一堆没出清,我喜欢的角色怎么办?」算算剩下的本数后,她开始有了点危机意识。
「怎么办?记得下回叫他早点买门票进场入坐,谁先坐下谁就是主角命。」突然觉得很像在玩……大风吹?这告诉我们,石中玉,你有远见,打一开始就坐得稳稳的。
「没买到坐票的呢?」也才九张椅子啊。
「没买到坐票,最起码也可以抢站票,谁先抢好位置站着,谁就是壁花命。」最大尾的死了怎么写?要我跟他们抱在一块哭成一堆吗?
「万一连站票也没买到呢?」她愈想愈不乐观。
「那就很可能会……躺下啦。」开始清算配角总数还剩多少中。
「……」某人默默挂上电话。
手指头有点僵硬了,运动一下……顺便将痞猫踢进猫窝里,抢来电暖炉取暖。
好,继续。
每年我写一套新系列,造成的大大小小问题总是很多,这些年下来,我也习以为常了,只是每年老是被小羊或编辑绑架,肉票当久了,也是会有点累。
照编编的说法是,我已经任性够多本了,尤其是这套,每一本写出来,猜不中的人一大堆,心脏饱受刺激的也一大堆,就算是神灯,也要有灵光几本的时候,因此我不能再继续默默躲在计算机后头当刽子手,某些该成全民意的,还是要成全。
至于要怎么成全,这要看诚意。
为了这个诚意,近来我常头痛到睡不着,每夜就是看着一箩筐等着向我要出场券的配角们,很小人的躲在电脑里跟我大吼大叫,也就是因为这样,我索性坐到书柜前,将我写过的所有书全都搬出来,再一本本看过,并拿出毛笔记下冷冻库里究竟累积了多少会员。
算一算,还满多的。
说心虚……是有点啦,不过我每写完一套就忘一套的忘性也是真的,所以如果不去挖、没有人提醒,我还真的记不太起来我究竟埋了几个坑。
可是小羊,也不是每个坑都可以种萝卜的。
什么?不相信我?真的啦,都说过我不是故意不写,而是有理由的。
像角色个性不够明显的,这个坑里的萝卜种不起来;没留太多伏笔的,也种不起来;超级亮眼又抢尽风头型的配角?我也想写,只是压力很大,怕一个写不好就变成「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只是为回味某套系列而去写没出单本的角色?那太多此一举了,内容不足只会让那本书写来很怪而已。
仔细想想,真能让我种萝卜喂羊的,大概也只有几个大坑而已。
偏偏这些坑都零零散散遍布于各套系列中,要种成农场,工程有一定的困难度,不过……也不是不能克服,我再研究研究,若行得通的话,今年就打开冷冻库喂羊。
看,集满几座大坑换一片萝卜田,小羊,很划算是不是?就说我不是故意不写的嘛,再次看着身旁的白眼……
是,我承认我有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