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异闻录-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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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早就和您说过当今的卡俄斯早已不是云霸,您当初离开您的儿子,‘神之猎手’们已经先后磨练他了。您的儿子也非常想见您,不管怀着怎样的目的。”
“连看一看自己的妈妈都动机不纯了。难道我的儿子已经变成了像他父亲那样将天下人都当作自己棋子的人了吗?这是你一意孤行的推测还是居心观察的结果?”
“您作为他的母亲,恐怕会比我更能下一个合理的结论。”
“推着轮椅把我的儿子送过来,你也真是不嫌累啊。”
“如果我送过来的真是‘米迦勒’,那我所来的也是希望。”
“米迦勒会是亚当的儿子吗?”
“如果米迦勒的母亲是德墨忒尔,珀尔福塞涅也未必不是长着洁白翅膀的天使。”
“珀尔福塞涅的丈夫是哈迪斯。”
“但她若是个男子,那么他将会超越冥王的束缚,成为无上的王者。”
“他也的确打败了冥王。”
“他也的确成为了新的王者。”
“又是一个把别人当作棋子的人。”
“但他会让棋子跳出棋盘,颠覆整个棋局!”
“你是在重复他对某个棋子所说的话吗?”
“是的。”
“好,让祭灵者的王者进来吧。”
云湘南众人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被推开了。
众人顿时一惊。因为房间里空空如也,只有一台录音机。
“你是在重复他对某个棋子所说的话吗?”
“是的。”
刚才雅典娜与云湘南母亲的对话在录音机里不断重复着。
“陷阱?”龙迦的脑海里突然间闪过了这两个字。
“浑蛋!”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好朋友被愚弄,突然出手要去扼住尹末骸的脖子,“你这个家伙在和录音机唱双簧吗?”
“住手。”伸出的手被打落了,是云湘南。而尹末骸则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发生,似乎早已知道云湘南会阻止龙迦的攻击。
“可是……”
“我们都还没死呢。”云湘南突然笑了笑,“如果是陷阱的话,恐怕我们早就着了道儿了。既然我们现在谁都没添新的伤口,那就怪不得小骸。”他转过头去对尹末骸说:“这下可不好办了。小骸,现在我妈妈想告诉我的东西,恐怕只能由你来告诉了。”
“我只能告诉你我所知道的。”尹末骸向云湘南投去微笑,“你其实最想知道的是你母亲隐秘的身份吧?”
“没错。”云湘南说,“在这种时候,她对我来说已经不仅仅是母亲了。我可不像连自己的母亲都理解不了。小骸,我母亲和你是一样的人,‘神之猎手’,对吧?”
“是的。”尹末骸说,“她是神之猎手之一的谷物女神德墨忒尔,同时,是近一次祭灵者叛乱的主要参与者之一。”
“德墨忒尔?希腊神话中象征着母爱的女神。真合适。不过,她参与了这次叛乱,我可以说她站在那个什么白夜薰的那一边反抗我爸爸吧?”
“可以这么说。不过我说过了,那个人不是你爸爸,是一个活生生的另外一个人。”
“但她接受了我父亲的遗志,我妈妈现在所作的事情与反抗我爸爸有什么区别呢。”他有些自嘲的挠挠头,“很多近在眼前的事情……竟然都想不通……我妈妈为什么会成为叛乱者……而现在我似乎想不出任何一个人能够完全地接受父亲的意志而丝毫没有异心,还是个女人。”
他坐在了病床之上,不去看他的同伴,自言自语道:“当前最主要的问题是:我妈妈在哪儿?”
第三章 洪流的入口 第六节
苏文月在医院的走廊里狂奔着,完全不管自己究竟是奔往哪个方向。总之离那些表里不一的伪君子越远越好,那个耍弄自己的慕容龙迦、那个让人看一眼就来气的尹末骸、还有……还有那个欺骗自己的云湘南!
都是骗子……他们都在欺负自己!
她越想心里越来气,眼泪登时又夺眶而出。她加快了奔跑的步伐,完全没有注意到前面有一个人迎面走了过来。
“哎呦!”两人撞在了一起。迎面走来的人手里还端着饭盒,因为这么一撞菜汁撒了一地。
“谁?!”苏文月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句,才发现对方是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女子,似乎有些眼熟……
“你是……洛樱凌?”她忽然间认出了这个与慕容龙学时时相伴的女子。她是慕容龙迦最信任的部下之一,龙骑士三号人物。
“你……苏文月?”她整理了一下散落了一地的饭盒,拍了拍沾染了灰尘的裙子,“在这里修养的可都是龙骑士啊,你不是一直在照顾云湘南吗?”
“谁要照顾那个浑蛋!”她满脸的泪痕未擦,嘶哑着嗓子嘟囔了一句。洛樱凌看了看她狼狈的样子,又回想起慕容龙迦和云湘南救回的那个美貌少女,基本上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
“还没吃早饭吗?”她走上去温柔地问道。见苏文月缓缓地点了点头,她说:“不介意吃盒饭的话,先跟姐姐来吃点东西吧。”
她又去取了一些盒饭,安顿好龙骑士之后,把苏文月带到了自己的病房。
“你也有病房?”苏文月问,“你好像没受什么伤。”
“是啊。因为很多驻守在那栋废墟附近的龙骑士在发生爆炸时都没能来得及逃走,因而受伤的人很多。我为了照顾他们所以就直接给我也开了一个房间。反正这里病房多的是。”
“简直像一个旅馆。”
“恐怕在今后更多时间是要住在这里了吧。”洛樱凌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恐怕是为我们准备的‘旅馆’吧。”
“龙迦他不和你们住在一起吗?”
“队长?队长他并不喜欢群居。在他基本恢复之后就不让我再照顾他了。”
“云湘南每天都去找他的。”苏文月嘟囔了一句,“那两个人就是被遗弃到山沟里都能活下去。”
“相比起他们,我们似乎太不擅长生存了。”洛樱凌徒然话锋一转,“你为什么哭?”
“啊?”
“你刚才奔跑的时候就一直在哭,为什么?”
苏文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对洛樱凌讲了一遍,不过把“云湘南”全都替换成了“那个混蛋”。
洛樱凌知道自己猜得果然没错:“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猜到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再说一遍?”
“我觉得这样你心里会更好受一些。”洛樱凌笑了笑,却发现苏文月看自己的眼神带着怒火。
“你这么一来我突然特别想回去杀了那个混蛋。”
“哈迪斯都办不到,你想去杀了他恐怕不太可能。”
“哈迪斯?哈迪斯是谁?”
“你不知道吗?”洛樱凌惊讶,“就是爱德华·佛利加,那个小提琴家。他其实是个杀手!”
见苏文月一脸茫然,洛樱凌说:“原来这些云湘南一直都没有告诉你。他为了不让你担心一直没对你说这些可怕的事情。”
“危险的事情?”
洛樱凌把云湘南和佛利加对决的事情告诉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苏文月又哭了出来,“他在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连你都知道而我却不知道?”
“因为我是龙骑士啊,当时和队长一起协助云湘南。”洛樱凌轻轻地把手搭在了苏文月的肩膀上,但被她甩开了。
“骗子!”她放声大哭,“为什么他们作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他们当我是什么啊?”
洛樱凌被她吓了一大跳,估计她这么一哭所有养病的龙骑士被吵醒了。
“为什么……”她的声音越来越低,“那个傻瓜……明明不喜欢战斗……为什么不逃呢……”她的头突然靠在了洛樱凌的肩膀上。
“嗯?”洛樱凌回过头去,发现苏文月已经睡着了。她的眼睛下有厚重的黑眼圈,憔悴的脸上还挂着泪珠。看上去为是为了照顾云湘南儿没睡好觉。
“‘为什么不逃’?”洛樱凌轻轻挪动了一下肩膀,想让苏文月靠得更舒服一些。她还在玩味苏文月的最后一句话:“‘为什么不逃’?因为他已经没有可逃的地方了。”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洛樱凌回头一看,是慕容龙迦。
“原来这个傻大姐在这里啊。”龙迦看了一眼熟睡在他肩头的女孩,“这是个麻烦的家伙。”
“什么嘛……人家很乖了。”洛樱凌突然想起苏文月刚才的所作所为,发现自己的这句话有点违心。看到龙迦向自己投来怀疑的眼神之后,她说道:“尽管说有一点点任性,但总体上说是个不错的女孩。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啊?”龙迦饶有兴趣地问。
“副队长,慕容龙学。”
“他啊?”龙迦大大咧咧地笑了一下,“一样是傻瓜。”
“别这么说别人。”洛樱凌突然有些生气,“至少他们都只是一味地关心别人,想成为守护者。都很温柔……”
“也不知道我弟弟听你这么说会不会说‘我这么久的努力终于有成效了’……”
“你胡说些什么?!”洛樱凌满脸绯红。
“好了好了。”龙迦说,“把你肩头的‘温柔’抱到你的病床上去,你该不会打算让她一直这么靠着吧。这可是云湘南的活儿,你别抢着干。”
“还是算了吧。”洛樱凌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被眼前这个不正经的队长传染了,“他现在正忙着应对你救回来的那个大美女呢,苏文月还是交给我吧。她这么靠在我的肩膀我倒感觉自己能够保护一个人了呢。”
“若想保护的话就去保护我弟弟吧。”龙迦一脸坏笑,“这样我这个当哥的可以省心了。”
突然间,一个拳头抡过来打在他的肩头。龙迦失去平衡倒在地上,抬头一看,是脸已经变成酱紫色的龙学。
“看来哥哥你已经痊愈了。”龙学长着脸,“开始主动找揍了。”
“真是的,有这么跟哥哥说话的吗?”龙迦爬起来,“不懂得幽默的家伙。”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我竟然在这里胡闹。正好你们两个在这里,又一件事情马上去办。”
“什么事?”龙学收起了拳头,问道。
“你现在去把没受伤的龙骑士全部召集起来,在医院门口集合。洛樱凌,你把苏文月安顿好后也去办这件事。”
“我们又有新的任务吗?”洛樱凌看了看肩头的女孩。
“没错,我们不能继续赖在这家医院里休假了。”龙迦说,“还有,云湘南已经正式掌控塔布雷特护符了。刚才霍警官刚刚授权的。”
“那霍警官呢?”
“去对付应酬了。”龙迦说,“这次的街道还有树林的维修费让他彻底崩溃了,他现在必须去陪那些投资商喝酒。”
“那是大人的活儿。”龙学说,“我们这次的目的地在哪里?”
“还不太清楚。”龙迦说,“不过,即便这样,战斗或许才刚刚开始,但是很多事情是可以结束了。”
第三章 洪流的入口 第七节
“搞什么……”云湘南嘟囔了一句,“走也不走利索。”
“如果随随便便就走的话,恐怕也就不是你这个天才的妈妈的风格了。”尹末骸笑着说,“大概是想给自己儿子一个与众不同的见面礼吧。”
“刚才和你对话的那个人你应该可以确定就是我妈妈吧?”
“没错。神之猎手之中没有声音与你母亲相似的人,也没有那种可以任意模仿他人声音的人。”尹末骸推着轮椅接近了那台录音机,“这台机器似乎也没有这样的功能。”
“这么说,那个与你对话的人一定是我母亲无疑了?”
“可以这么说。”尹末骸突然说,“这是什么。”
她从录音机旁拿起了一张薄薄的纸:“这是……你母亲的诊断书?”
“诊断书?”云湘南拿过那张纸,凑在鼻子上闻了闻,“没有什么特殊的气味。”
“我刚刚还以为是在这张纸上涂上安眠药把你母亲麻醉之后带走的。”尹末骸说,“看来你母亲依然是自己走的。”
“不对。”云湘南说,“的确。我妈妈是被麻醉之后带走的。而且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那个人。”
“谁?”
“就是那个杀了哈迪斯,同时又被砍掉了一只手的家伙。”
“你怎么知道的?”
云湘南把那张诊断书递给尹末骸:“你仔细看看这张纸上每一个字的左边。”
“有墨水的擦痕。”
“没错。”云湘南说,“这个医生是个左撇子。但你看看最后的那个签名,还有这样的痕迹吗?”
“字看上去向左倾斜,还是用左手写的。但是很不自然,有没有擦痕。”
“因为留下擦痕就意味着会留下指纹。而这个用左手写字的人根本不是左撇子,却不得不用左手写字。”云湘南说,“他在模仿一个左撇子,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右手!”
“那么录音机你怎么解释?”
“我想,应该是我妈妈在这个医师进屋的时候将播放广播的开关档打在了录音上。但这样,那个人与妈妈的对话和你和妈妈的对话都被录了下来。之后那个人为了抹消掉他的声音,wrshǚ。сōm因而把前面的一段录音全都删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