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刹蛇踪-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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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以为阎家人老实厚道,比较容易对付。”
“是的。”
“你是不是想在田二秀嫁到门头村以后,继续保持这种不正当的关系呢?”
“天地良心,我当时没有这么想,我只想让田二秀有一个好的归宿,那阎高山性情温和,待人宽厚,田二秀嫁到阎家,是不会受委屈的。”
田二秀也是这种讲的。
“天地良心?你也配说这四个字!”无论是多丑陋的人,都需要一块遮羞布,马明槐也不例外。
“是谁做的媒?”
“是我。”
田二秀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马明槐担心丑行败露,毁了自己一世英名和前程。自愿当起了媒人的角色。
“接着说,你是如何做这个媒人的呢?”
“我以探病为由,拎了一点东西到阎家坳去看阎老爷子,阎老爷子,身体一直不好,最要命的是心病,他最不放心的是他的儿子阎高山,你们可能不知道,阎高山上面还有一个哥哥,抗美援朝,死在了朝鲜战场,我们一拍即合。阎老爷子当天就请人到黄石寨田家去提亲。”
“既然你是为田二秀找一个好的归宿,为什么还要纠缠田二秀,并且祸害阎家呢?”
“我本来准备全身而退的,可没有想到——这就是命啊!既然上天安排好了,由不得人啊!”
“错——大错特错,命,是自己选择的,怨不得上天。俗话说得好,自作孽,不可活。”
“欧阳科长说的对,我这是咎由自取。”
“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
“我和田二秀没有想到,阎高山是一个不中用的男人,谁能想到呢?阎高山身体看上去很壮实,如果身体不好,也不可能整天挑着货郎担走村串户。”
“怎么不中用呢?”关于这个问题,田二秀羞于直言,马明槐则用不着避讳什么了。
“阎高山**不行,每次和田二秀在一起,时间最长不过几分钟,**不行,也就罢了,田二秀已经有了身孕,只要能把孩子顺利地生下来,后半生就有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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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高山撞见
马明槐的表现不错,作为鼓励,欧阳平示意李文化将半包香烟递给了马明槐。
马明槐受宠若惊,接过香烟,一连点了好几个头。
人在尊严和猥琐之间的转换,有时候就在转眼之间。
马明槐从烟盒里面抽出一支香烟,李文化适时地递给他一个打火机。马明槐按照打火机,将香烟点着了。
几口烟下肚之后,马明槐的神情放松了许多,神情的放松,就意味着思想上的放松。有了一个比较好的开头,欧阳平有理由相信,下面的审讯可能会比较顺利。
几口烟下肚以后,马明槐的舌头也顺溜了不少:“那阎高山**不行,心里面憋得难受,他就拼了命地咬自己,这还不够,他还拼命地灌酒,用酒来麻醉自己。有一回——就在他们结婚后不久,田二秀到葛家村去,中午,我正在家里面睡午觉,田二秀摸进了我的房间,她哭得很伤心,我问她究竟所为何事,她只是哭,什么都不说,她说她不想活了,在我的追问下,她捋起衣袖,手膀上有好几个牙印子——你们可以把田二秀喊来看看,她的手臂上已经落下了疤痕。”
“是阎高山咬的吗?”
“是的,但是田二秀让阎高山咬的。”
田二秀也是这么说的。
“田二秀为什么要让阎高山咬自己呢?”
“田二秀不让他咬,他就拼命地咬自己,咬的血肉模糊——高山的手臂上被咬的破皮烂肉,二秀非常害怕,就让他咬自己,阎高山咬田二秀,心里面有数,他还是很心疼田二秀的,但经常这么咬,时间一长,就咬出疤痕来了。”
“于是,你们就合谋杀害阎高山,是不是这样?”
“我刚才说的情况,是田二秀和阎高山结婚不久的事情,杀害阎高山是后来的事情。你们知不知道阎高山和田二秀各不相干,互不相饶,分床睡觉的事情呢?”
“这我们知道,阎高山住东厢房,田二秀住西屋。”
“这就对了,那阎高山经过一段时间的煎熬和挣扎以后,也想开了,你们应该知道,田二秀对阎高山的照顾是无微不至。一是因为田二秀心善,性子也好,更主要的原因是田二秀心中有愧,她对阎高山百依百顺,在阎高山的面前,不敢说一个‘不’字。”
田大秀也说过这件事情。
“阎高山想开了?什么叫‘想开了’?”
“后来,阎高山就不再想夫妻之间的那些事情了,他住在东厢房,让田二秀住进了西屋,和田二秀分开睡,阎高山就不那么难受了,眼不见心不烦。”
“阎高山难道就没有怀疑阿宝出生的时间吗?”
“问题就出在这里,阎高山大概是看出了一点名堂,他就开始注意田二秀的一举一动,而我们俩却浑然不知,有一天,我们在阎家坳后面的树林里面那个的时候,被阎高山撞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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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身不由己
“阎高山有什么反应吗?”
“他和阎老爷子一样,爱面子,把脸面看的比命都重要,他没有声张,也没有对田二秀怎么样?他也知道自己那个方面不行,但从那以后,他盯紧了田二秀。”
“于是,你们动了杀心,是也不是?”
“是我动了杀心。”
“你动了杀心?难道没有田二秀什么事吗?你是不是想罪行全揽到自己的身上?”
“天地良心,田二秀和阎高山一样,心地非常善良,自己阎高山发现我们俩的事情以后,她在阎高山面前就像一个罪人似的,从来不敢违逆阎高山,我看她憋气的慌。”
欧阳平和陈局长对视片刻,马明槐说言非虚,田大秀也是这么说的,田二秀平时对阎高山是百依百顺,悉心伺候。
“你在田二秀面前透露过杀害阎高山的想法吗?”
“我曾经在田二秀面前流露过这种想法,可二秀死活不答应,他说阎高山对她和她家人不薄,特别是孩子,阎高山明知两个孩子不是他的,但他对两个孩子视如己出,百般疼爱。”
“田二秀只想维持现状,是不是这样?”
“是这样,又不完全是这样。”
“怎么讲?”
“她劝我赶娶一个女人好好过日子。有时候,我也觉得她说的对,但是我早已乱了心性,很难静下心来想这些事情,如果我能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就不会发生刚开始的事情了,一步错,步步错。我已经走进了一条死胡同,要命的是,我当时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一条死胡同。所以只想一直朝前走。说句心里话,那田二秀跟一般女人不一样,我和她断了,上哪找像她这样的女人呢?”
“你不想跟田二秀断掉,是不是这样?”
“是的,我想维持现状,但二秀说,千万不能伤害阎高山。她说:‘杀害阎高山,天理不容。”
“你是意思是不是说,阎高山已经默认了你们之间的关系。”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不会动那种心思了,这么说吧!阎高山知道了我和田二秀之间的事情,也知道两个孩子不是他的,他也想维持现状,维持他和田二秀的夫妻关系,他想让我们分开。刚开始,他每天回来的很早,太阳不落山,他就回来了,逢星期天,他就呆在家里,夜里面还会起来多少次。”
“于是,你就动了杀机。”
“是这样。他把自己家的篱笆看得很紧很紧——紧得我连气都喘不过来。”
马明槐有点受不了了。
“阎高山不吵不闹,在这种情况下,连手指头都不碰田二秀一下,他还心甘情愿地帮你和田二秀抚养两个孩子,你怎么能下的了手呢?”
“现在,想一想,你们说的很有道理,可在当时,身不由己啊!人有时候是会犯迷糊的。”
马明槐所谓的“身不由己”和“犯迷糊”,是他舍不得口中的这块肥肉,好不容易刁在自己的嘴上,动物的本性占据了主导地位,肉已经进了狼的嘴巴,它会松开自己的牙齿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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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坐立不安
阎高山遇害的时间是一九六一年四月十七号,是一个春天,春天,正是动物躁动**的季节,阎高山篱笆看得那么紧,马明槐受不了,于是便狗急跳篱笆。
“马明槐,你和田二秀平时是怎么私会的呢?”
大家还记得阎家坳后面的那块大石头吗?
“如果田二秀在家,我们就在阎家坳后面的树林里面见面,如果——”
“等一下,在后山什么位置?”
“就在后山那块大石头附近的灌木丛里面。”
“什么时候开始在那里私会的呢?为什么不直接到田二秀家去呢?”
“阿宝和阿娇都长大了,特别是阿宝,他好像有所察觉。”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阿宝有一天夜里跟踪我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概是阿宝十岁——或者是十一岁的时候。从那以后,我们就把地点改在了后山。当然,阿宝到镇上读书以后,我时常到田二秀家去。”
“你们不担心阿娇发现吗?”
“我一般是在十一点多钟才去,阿娇胆子小,夜里面从来不出屋门。”
“在阿宝发现你之前,你们一直是在田二家家里面私会的,是不是这样?”
“是的。”
“在杀害阎高山之前呢?”
“有时候在后山,有时候在田二秀家。阎高山察觉之前,我们在田二秀家,之后,我们就改在了后山。”
“除了在阎家坳的后山私会,还在什么地方私会了?”
“在我家后面的树林里面,但那是在田二秀嫁给阎高山之前,之后也有过,那是田二秀她外婆去世之前的一段日子。葛老太太过世以后,田二秀就很少去葛家村了,除了逢年过节去看她两个舅舅。”
“还有其它地方吗?比如在镇上。”心理暗示是必要的。
“田二秀嫁给阎高山不久,我在油坊巷租了一间偏僻的房子,我们在那里见过面。”
欧阳平是东门人,他知道,油坊巷在东门大街——城门外一个不起眼的巷子,去世非常偏僻。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们介入此案的呢?”
“四月二号的下午,我就知道了。”
“怎么知道的呢?”
“四月二号的下午,田二秀到镇上来找我,她很紧张,她在家里坐立不安。”
“你们商量了对策。是吗?”
“是的,她很害怕,我叫她沉住气,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年,十年前公安局的人都没有调查到什么情况,现在就更难调查了。关键是公安局的人无论如何是找不到阎高山的尸体的?更不可能知道我们俩之间的关系,所以,用不着害怕。知道我们之间关系的人就只有阿宝一个人,但阿宝并不知道我是谁,所以,即使你们找到阿宝,阿宝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当然,为慎重起见,最好不让阿宝和你们见面。你们也知道,田二秀在村子里面,名声很好,不明就里的田大秀有意撮合我和田二秀,我们没有同意,所以,你们就是想破了脑袋,也不可能怀疑到我的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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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暗通消息
“不让阿宝和我们见面?你能保证阿宝不回家吗?”
“我让田二秀把半个月的生活费丢给阿宝,阿宝是一个好学上进的孩子,他每次回家都是为了拿生活费和粮食,没有特别的事情,他很少回家。”
“你是说,田二秀和你分手以后,就拿着生活费去了学校,是不是这样?”
“是的。生活费是我给她的。”
阿宝没有提到这件事情,也许是他忘了,要么就是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这也应该算是一个比较重要的细节。不过,四月六号,田二秀之所以不下地干活,就是担心同志们找阿宝了解情况。
“你经常给田二秀钱和粮票吗?”
“是的,我不给她钱,两个孩子如何能读书呢?”
这也应该是一个重要的细节,如果从这个角度入手,或许能发现一些重要的线索。
“田二秀知不知道藏尸之地呢?”
“我没有跟她讲。”
“你为什么不跟她讲?”
“女人胆子小,你们肯定会找她了解情况——这是肯定的,万一她说出来,你们找到了阎高山的尸首——只要你们找不到阎高山的尸首,这个案子,你们就查不下去,查不下去,你们就会不了了之。所以,凡是不该让田二秀知道的事情,我都守口如瓶。再说,田二秀只是一个女人,这种事情,越少知道越好。对她好,对我也好。”
这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到头来枉送了性命。
“我问你,我们进驻门头村以后,你们是怎么碰头的呢?你们肯定要互通情况,采取相应的对策吧!”
马明槐已经交代了很多问题,同志们知道的和不知道的,他都交代了,现在的马明槐,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垮塌。
“知道你们重新介入此案以后,我的心里很矛盾,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