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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美国8大奇案-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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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文,”杰又叫了一声,伸出“反扣手”——一种在军事课上学来的战地救援方式——将戴文拉进到漆黑的屋里。“怎么回事?”
  “别问。”戴文说,以他特有的简洁而不容多嘴的口气。
  窗户朝向一条僻静的后街,戴文已经在夜里爬上爬下不止一次了。敲窗,开窗,摘下纱屉,翻窗进入,再将纱屉放回去。杰的父母同意不过问他和朋友们之间的这些事,只要不影响邻居,并且每次记着把纱屉安放好。于是,在朋友们的口中,这扇窗就被叫成了“杰的前门”。
  戴文已经在夜里爬上爬下不止一次了,但从来没有这么晚过。所以,杰又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我得在你这里耽搁一会儿。”戴文答非所问,“黛安娜也来了。”
  戴文探出半个身子,用两只手把黛安娜拖进屋来。黛安娜嘟嘟囔囔地和戴文说着什么,杰没注意听,他正摸索着将圣诞树彩灯的插销插入墙角的电源插座,不大的屋子里顿时便有一片红红绿绿闪烁起来。黛安娜仿佛害怕光亮,往旁边紧挪几步,躲进了阴影里。彩灯其实很暗,杰只能隐约看见戴文穿了一条牛仔裤和一件越野队的灰色T恤衫。
  虽然才是12月初,几乎从不下雪的得克萨斯州也已然有了圣诞节的气氛。杰·戈林装点的圣诞树与众不同,在顶端通常应该插一颗五角金星或一位天使的地方,他安放了一架C…13战斗机的模型。和戴文一样,杰周围的一切似乎也都与“军队”或“军事”关联着。房间里的一堵墙从顶到底覆盖着一只很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军事用品:子弹匣、防毒面具、匕首、绳索、AK…47弹药袋、各式飞机的说明书,等等。靠另一面墙是一张铺了席梦思垫子的单人床,但杰很少在上面睡觉。无论春夏秋冬,他都睡在硬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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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障碍”(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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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从没有来过这里,OK?”戴文对杰说,“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们根本没有来过这里。”戴文加重了语气。
  “怎么回事?”杰已经是第三次问同样的问题了。
  “别问。”戴文重复道,“记住,我们没有来过这里,所有的这一切也从来没有发生过。”
  “戴文,我特难受。”黛安娜一边说一边揉着她那只还打着石膏的左手。
  “没事儿,一切都会过去的。”戴文安慰道。他和黛安娜说话时的口气显得温和多了。
  戴文问他和黛安娜可不可以用一下卫生间,杰说当然,没问题。
  杰不用指点,戴文知道卫生间在哪里。事实上,戴文对这里的一切熟悉得就跟自己家一样。在戴文和黛安娜约会之前,他放学以后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戈林家里度过的。
  听着戴文和黛安娜蹑手蹑脚地朝卫生间走去,杰躺回到自己的地铺上。他让圣诞树上的彩灯亮着。
  卫生间里的水哗哗哗地响了一会儿,戴文出来问杰借一条短裤。杰给了他一条黑色的。
  又过了很长时间,大约30分钟左右,戴文和黛安娜一起出来了。戴文穿着杰的黑短裤,但没换T恤。戴文搂着黛安娜在书桌旁边的地板上躺下,没有铺垫子,也没有盖毯子。杰能听得出来黛安娜在瑟瑟发抖,过了一阵,又开始低声啜泣。
  杰迷迷糊糊正要睡去,戴文和黛安娜便起身说他们该走了。杰送他们到窗口,又伸出“反扣手”,把戴文顺到底下的地面。
  “记住,这一切从没有发生过,”戴文说,“这是最高机密。绝密,OK?”
  “知道了。”
  “谢了,哥儿们。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早晨,杰赶在父母起床以前查看了卫生间,心想戴文和黛安娜不要留下什么脏乱或不合适的物件才好。但卫生间里擦拭得干干净净。
  戴文没有归还杰的短裤,杰也没敢向他问起。显然,两个人都不愿再谈起那个夜晚。“绝密,OK?”
  在戴文·格兰蒙和黛安娜·扎摩拉交往之前,两边家里的父母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婚变。
  那年初夏,戴文的母亲离家出走,留下年过花甲的丈夫和小儿子相依为命。格兰蒙是一个保守的家庭,所以几乎没有人知道这对夫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戴文也从不跟人谈起这件事。只是很快,戴文便在加拿大遇到了海伦,不久又开始和黛安娜约会,并有了随之而来的种种变化。
  黛安娜则是在那年夏天第一次撞见了父亲的情人。期末考试期间,一日,黛安娜比平时放学早了点,回到家里发现父亲正在和情人鬼混。黛安娜躲在外面听了一阵,然后怒不可遏地破门而入,吓得那女人跳窗逃走。黛安娜这一闹非同小可,原本还碍着面子的母亲先是将丈夫撵了出去,然后又带着大女儿一起打上那情妇家的门,反被情妇告到法院,说她们母女俩骚扰她。在母亲最痛苦难当的那段日子里,黛安娜正好放暑假,遂整天陪着母亲以泪洗面。
  后来有专家们认为,戴文和黛安娜开始约会时,双方都由于这些家庭的变故而处于某种失落状态,都需要抚慰,需要倾诉,需要为自己的生命找到一个支撑点,就如同一个溺水的人一把抓住身边的随便什么物件。这种以寻求慰藉为目的的关系,与在战乱、灾难和不同形式的危机中发生的感情一样,带有很大的盲目性和功利性,因而也包含了很大的不健康成分。
  所以在他们一开始的关系中,在外人看来,黛安娜似乎处处占着上风,戴文对她差不多是百依百顺,甚至不惜得罪朋友。以前每周二晚上的空军少年后备队活动时,戴文都要顺路接送他的两个小兄弟杰·戈林和约斯福·犹卡沙。两年多来,一直是三个好朋友挤在戴文的卡车里有说有笑。自从黛安娜进入了戴文的生活,杰和约斯福便被扔到了卡车的露天后厢,戴文自己则在驾驶室里和黛安娜又搂又抱。
  其实黛安娜也有自己的心事。一方面,戴文对她关爱有加,无微不至,但是很明显,戴文根本就瞧不上扎摩拉家的人,每次去黛安娜家里总是大大咧咧,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神色间颇有鄙夷之意,而且从不作自我介绍,或主动跟人打招呼,也很少与其他人聊天交谈,自始至终只和黛安娜呆在一起。扎摩拉家的亲戚们虽然也不喜欢这位自视颇高的年轻人,但都说只要黛安娜愿意,他们就会为她祝福的。
  更要命的是,戴文不断地向黛安娜提出性要求。和她母亲家的女人们一样,黛安娜视贞操为生命。10年级时,她曾经有过一个小男朋友,后来就是为了这个掰了。尽管黛安娜一再告诉戴文,要等到结了婚才能做爱,但戴文却是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反复争执交锋的结果,最后,双方各让了一步:戴文同意与黛安娜订婚,黛安娜也放弃了她苦守多年的道德防线。
  就这样,约会不过一个月,戴文和黛安娜便匆匆宣布订婚。这则消息使他们周围的不少人深感意外,但除了杰·戈林和约斯福·犹卡沙有一些看法外,大多数人都以为这两位少男少女真正是坠入了爱河。订婚的那天,黛安娜兴奋异常,她不停地告诉女友们,她和戴文已经将结婚日期定在了五年之后的2000年8月13日,届时他们俩都已经从军校毕业,并被授予少尉军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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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障碍”(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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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一年以后,《得克萨斯月刊》记者思季普·霍兰沃兹在他的报道中写道:“他们计划租一辆豪华大巴,把所有得克萨斯州的亲朋好友们都接到空军官校那座著名的教堂。教堂里面,戴文将身着笔挺的军礼服,他的新娘则披戴着洁白的婚纱。婚礼的结尾处,这对新人将手挽着手,一起从其他军校生交叉的剑锋下走过。”
  这简直就是只有在小说里或电影上才能出现的场面。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不像他们想象得那般美妙和浪漫。黛安娜第一次和戴文做完爱后,马上就产生了一种罪恶感,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她把自己的苦恼告诉了母亲和几位姨妈们。差不多就在这同时,黛安娜出了那次车祸。
  黛安娜惶惑、不安,她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太随便、太轻易就放弃了少女宝贵的贞操。所以,她一面反反复复地对戴文强调,他们的爱情必须是多纯洁,多完美,多专一,掺不得一点儿杂质,他们双方都必须信守自己许下的诺言,永远忠实于对方,永远是对方生命中的唯一;一面又——多半是在她心情欠佳的时候——无休止地追究盘查戴文过去和现在与女孩子们的交往。尤其是,戴文和黛安娜上的是不同的学校,又不住在同一座城市,这无疑更加重了黛安娜的担心和多疑。
  12月初的一个晚上,戴文带黛安娜外出后送她回家。他们把车停靠在扎摩拉家门前的街边,两个人坐在车里。
  以下章节中戴文和黛安娜对当时事件的描述和追忆引自后来他们各自向警方的供词。
  “我又开始追问他和一些女孩子的关系,”黛安娜交代说,“因为他无意中说起,我并不是他的第一个女朋友。”
  黛安娜要戴文列举出他所认识的全部女孩子的姓名。谈话过程中的某一刻,戴文提到了亚蒂安·琼斯。但因为是和别的名字一起出现的,所以并没有特别引起黛安娜的注意。
  当这对情侣的谈话变得不那么甜蜜,不那么顺利时,戴文建议他们下车进到屋子里去。戴文想换一个话题。
  “我们又吵起来了,吵得很凶,”黛安娜说,“因为他要我复习SAT大学入学考试,但是我不愿意。”
  几分钟后,两个人好像开始安静下来时,戴文转向黛安娜,说:“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马上就意识到了他要说什么,从他的语气,和他看我的眼神儿。”黛安娜回忆说。
  “你不是我生活中唯一的女孩儿,”戴文接着说,“我以前还和别人做过爱。”
  黛安娜惊呆了,瞠目结舌:“你是说,当你和我约会时,你已经不是处男了?”
  “不,那时还是。”
  但这个回答更糟,也就是说,戴文在与黛安娜交往之后,又和别的女孩子发生了关系。
  戴文讲到了11月4日的那个星期六,学校越野队到卢勃克参加中学生越野长跑区域赛。卢勃克在得克萨斯州的西北部,距曼斯菲尔德大约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学校派了一辆校车送他们。去的路上,戴文和亚蒂安·琼斯偶然坐在了一张椅子上。亚蒂安活泼健谈,两个人一路上谈笑风生。回来的路上,他们俩又坐在了一起,但这次倒不见得是偶然的了。
  亚蒂安没有车,所以到了曼斯菲尔德中学的停车场,是戴文主动提出送亚蒂安回家。戴文后来说,他当时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提出要送亚蒂安,因为他不能想象自己和一个女孩子聊了一路,然后不打招呼一拍屁股就走,将女孩子孤零零地扔在停车场。戴文历来被认为——而且他自己也觉得是有一点骑士风度的。
  亚蒂安上了车,坐在戴文右手的副驾驶座上。她告诉了戴文她家的地址,然后一路指点着戴文在什么地方如何拐弯。最后,亚蒂安将戴文指点到了一个荒僻的去处,一所小学校后面的停车场。多年前,戴文的父亲曾在这里当过校长。
  接下来的事情便可想而知了。
  但令戴文不可想象的是黛安娜的反应。“当我说完后,我感到黛安娜的生命似乎从她的身上剥离掉了。她愤怒、狂暴,而且彻底地崩溃了。”戴文后来告诉警方。
  等到生命重新回到黛安娜的身上,她便变成了一场狂野的风暴,或者用戴文的语言,“一场核爆炸”。“我发疯似的尖叫着,质问他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一面又痛骂自己。我记得伸手去抓那个铜的东西,那支铜棍,照着他就劈了下去。”那是壁炉前的一把铜质火钎。“戴文将它从我手中夺走。他试图安慰我,让我冷静下来,因为我不顾一切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他想保护他自己不受伤害,也想保护我不要伤了自己。我不听,拼命地把头往墙上撞,等后来倒到了地上,又在地板上撞。我当时只想把我的头骨撞裂,因为我真的不想活了。”
  戴文终于意识到他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但是为时已晚:“至少有一个钟头,她不停地嚎,不停地哭。我简直都不能想象人类会发出那样撕心裂肺的声音。那不是嫉妒。对黛安娜而言,在11月的那次毫无意义的事件中,她被欺骗了、背叛了、出卖了,被完完全全地冷落了、忘记了、抛弃了。她苦心维系的纯洁和完美也在那一刻被野蛮地玷污和撕碎了。”
  而黛安娜觉得,就在那一瞬间,她的全部生活和生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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