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8大奇案-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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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威利·伐拉奥才道出了实情。他在QFC商店门口上车后,玛莉·凯便为她丈夫的粗鲁向他道歉。玛莉·凯看上去很压抑,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为了安慰这位比自己年长22岁的老师,威利伸出胳膊搂住了她,见玛莉·凯没有拒绝,又趁势亲吻了她。很快,玛莉·凯开始回吻。等她终于安静下来,威利要求换到驾驶座。威利把车一路开到德斯莫因码头,两个人在那里的停车场做了爱。后来在“安东尼家常菜”前面被警察们截住时,他们其实什么都没做,真的就只是想睡一小会儿。
所以,那个男孩子的名字不是“贝利”,而是与之谐音的“威利”。英文和中文不同,没有四声平仄。“威利”和“贝利”除了第一个辅音外,其余发音完全一样。
1997年2月27日,星期四上午,女警官帕笛霞·梅勒驱车前往位于白色中心的卡斯卡地中学。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梅勒警官与威利·伐拉奥的这一次谈话,连同警方所有其他关于这位七年级学生的材料一起,被作为“未成年受害者”档案而严加保密。威利生于1983年6月26日,当时的实际年龄只有13岁。等到后来小伙子长大成人,人们才得知了这些谈话的内容。
初次见面,梅勒警官感觉有些意外,她不曾料到威利是个“黑孩子”。后经交谈才了解到,威利并非黑人,而是肤色很重的萨摩亚裔——南印度洋岛民。根据梅勒警官的记录:
我问他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他沉默少言,一开始几乎一言不发。我又问他是不是类似于男女朋友那样的关系,他回答是。我再问他是不是比一般的男女朋友更进一步,他说他们还发生过性关系。
梅勒警官马上将威利·伐拉奥带回警署,并会同一位地区检察长办公室的律师,一起对威利进行讯问。
他说那天他住在她家里,一切就身不由己地发生了……玛莉的丈夫上班去了……孩子们都在睡觉。他说他们俩在起居室里看一部电影,他记得好像是摩尔·吉普森主演的《勇敢的心》。他说她开始对他讲巫师巫术什么的,说有一位巫师替她算过命,说她的命苦,还说她会遇到一位深肤色的男子,并和他共同生活……然后他们就发生了性关系。
那是玛莉·凯第一次和威利做爱,时间是1996年春天,威利当时12岁。后来他们又多次发生性关系,威利那天告诉梅勒警官是“30到40次”。一年以后,威利将这个数字翻了十倍,他向一位小报记者吹嘘说,是300到400次。其中有一次,威利的哥哥勃利也在莱图纽家。勃利从卧室的门外经过,正好看见师生二人在床上厮混。
威利还谈到,他和玛莉·凯相互交换过戒指,写过一些爱情书信。威利说,玛莉·凯抱怨她的丈夫经常虐待她。她告诫威利他们俩的事不可以向任何人说起,否则她会丢了工作。但威利还是告诉了他的哥哥和最好的朋友。
谈话完毕,帕笛霞·梅勒开车送威利·伐拉奥回家,又马上赶往肖尔坞小学。梅勒警官请办公室秘书将玛莉·凯从全校教职员工会议上叫了出来。此时是下午4点30分。
“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叫你出来。这一切还用我再解释吗?”身着警服的帕笛霞·梅勒问。
玛莉·凯垂手站立了一会儿。她那天穿着很宽松的红色绒衫和黑色百褶裙,高高隆起的肚子一目了然。
“我想我能猜到。”她说。
玛莉·凯瑟琳·莱图纽被肯恩地区警方以“强奸幼童罪”拘捕。经过了最初的惊骇之后,玛莉·凯很快强作镇静。在学校的停车场临上警车前,当梅勒警官问她有什么问题时,玛莉·凯只问了两件事:威利·伐拉奥怎么样?她班上的学生们会怎么样?梅勒警官告诉她,威利现在一切都好。至于她的工作,校方作出决定后会尽快通知她的。
一跨进警署审讯室,玛莉·凯就再也撑不住了。她呜呜咽咽地告诉办案人员,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令人尴尬的情形。她想知道威利的家人对这件事和她本人是什么看法,她想知道是不是思蒂文告发了她。这一次,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当被问及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时,玛莉·凯说:“999%不是思蒂文的。”
据梅勒警官当时的记录:“我说我希望那是她丈夫的孩子,而不是一个13岁男生的。她说恰恰相反,她不希望那是她丈夫的孩子。”
玛莉·凯哭着说,她的丈夫早有了别的女人,冷淡她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那情妇有名有姓,是阿拉斯加航空公司一位名叫凯丽·瓦伦的空姐。这对奸夫淫妇还瞒着两边的家人养了一个孩子,“一个男孩,”玛莉·凯对警方说,“凯丽·瓦伦告诉她丈夫那是他的孩子,但是我知道不是。我猜思蒂文和那个丈夫比较相像。”意思是,两个男人都是白人。
玛莉·凯接着说,她受够了孤独,过够了没人关心、没人理睬的日子。她在和威利·伐拉奥的关系中找到了安慰,找到了爱情,也找到了自信。她知道这样做是错误的,但她自认为有充足的理由,因为她和威利确确实实是相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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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生之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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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谈到被思蒂文“偷”走的书信日记时,玛莉·凯说思蒂文是一个卑鄙小人,想用这些东西来“讹诈”她。
鉴于玛莉·凯的身体状况,在孩子出生以前,警方不打算羁押她。当天晚上从警署出来,玛莉·凯没有直接回家,她先去了肖尔坞小学音乐教师贝丝·阿黛尔那里。50多岁的贝丝已经与丈夫离异,她最大的孩子和玛莉·凯年纪相仿,小的正在上中学。玛莉·凯后来对人说:“贝丝是一位了不起的女性,她和我心灵相通,一种女人对女人的理解。我跟她非常亲近,因为她把我们当成她自己的孩子——我和威利。”
玛莉·凯在贝丝家一直呆到凌晨3点过,她不停地哭泣,不停地打电话。玛莉·凯在电话上告诉远在加利福尼亚的父亲约翰·希密兹,说思蒂文不再允许她开那辆面包车,因为他认定那是“犯罪现场”之一。希密兹先生答应将尽快给女儿送一辆车过来。
玛莉·凯回到家里没敢惊动任何人,自己悄悄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对付了一宿。从此,那只沙发就成了她经常过夜的地方。
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来以后,玛莉·凯没有如往常一样,匆匆忙忙地梳洗,匆匆忙忙地吃早餐,匆匆忙忙地送孩子们上学,再匆匆忙忙地赶到肖尔坞小学的39号教室。正像她对威利说过的,她失业了。
对警方而言,“玛莉·凯瑟琳·莱图纽强奸幼童案”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案子。帕笛霞·梅勒警官不费吹灰之力便取得了威利·伐拉奥的证词和玛莉·凯的供词。至于玛莉·凯正怀着的娃娃,那更是一个确凿得不能更确凿的“证据”了。
构成英文的问句有六个最常见的句首词,亦称六“Wh”。办案人员在短短的几天里已经基本搞清楚了其中的五个:Who(何人——案犯和受害人)、What(何事——作案事实)、Where(何地——作案现场)、When(何时——作案时间)和How(如何——案情经过)。但剩下的最后一个问题,Why(为何——作案动机),却是比他们办过的任何一桩案子都更加复杂费解,扑朔迷离。
办案人员开始走访玛莉·凯和威利周围的人们,他们选定的第一个对象就是玛莉·凯的丈夫思蒂文·莱图纽。
交谈中提到了1996年6月19日,思蒂文说他还记得那件事。他那天其实是上的常白班,傍晚回家后看见威利·伐拉奥正在和他的大儿子小思蒂文一起做一件什么小学生的手工工艺品。威利那天穿着那些犯罪团伙的孩子们常穿的“口袋式T恤衫(baggyshirt)”和很肥大的长裤。思蒂文向来不喜欢这个黑头发黑皮肤的孩子,他不明白学校已经放假了,这个孩子也已经从肖尔坞小学毕业了,为什么玛莉·凯还隔三差五地把他往家里领?不过他当时只是以为妻子可能想非正式地领养威利,当个教母什么的,因为据说这孩子有绘画方面的才能,玛莉·凯大概是希望等威利今后出名了,好跟着沾点光。提起画画,思蒂文又是一脑门子官司,他早就腻味透了玛莉·凯成天在她耳边吹嘘威利有多棒多棒。依思蒂文之见,威利确实比不少同龄的孩子都画得好,但他却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威利会像玛莉·凯说的那样,成为“第二个毕加索”。
思蒂文从壁橱里搬出一纸箱家里未付的账单和需要处理的文件,“砰”地放在厨房的饭桌上:“学校已经放假了!”他对妻子吼道,“你也该干点儿正经事了!”
听见思蒂文发了脾气,威利马上站起身来,一声不吭地走出去。玛莉·凯也很快跟了出去,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跳上了面包车。那时还不到7点。
思蒂文十分爽快,他对警察们承认玛莉·凯说的他的那段外遇确有其事,但鉴于他和妻子目前的关系,他并不想结束“那件事”。思蒂文说他也曾考虑过离婚,但律师费实在是太昂贵了,于是就拖了下来。
思蒂文还十分爽快地交出了他私自扣下的玛莉·凯的书信和日记,甚至没等警察们亮出搜查令。
玛莉·凯在日记中写道:“我感觉自己正在越来越快地坠落,朝向那个不可逆转的临界点。”
玛莉·凯曾在1996年初冬到芝加哥参加一位娘家亲戚的婚礼,思蒂文在她到达之前打了一个电话给岳丈和岳母,警告两位老人说,他们的女儿正在把自己搅进一宗丑闻。思蒂文没有在电话上透露更多的细节,只说“这件事最好由她亲口对你们讲”。后来,玛莉·凯在她的那则日记里写道:“我告诉了我的父母,他们都很担忧。他们说如果被人发觉了,我恐怕会身败名裂。”
但在写给威利的信中,玛莉·凯却言不由衷:“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我的父母,包括我们的孩子!我和他们详细地谈到了你,甚至告诉了他们你尚未成年(但没有提到具体的年龄。我想在他们的印象里,你大概有15岁)……我说你是我的一个学生,我父亲马上说他记得好像见过你。……我母亲则表示她非常喜欢你。”“……有时候我能感觉到你的亲吻,但你却不在这里。我思念我们在一起时发出的那些声响。我想象着你的胳膊环绕着我,拥抱着我,永远永远……”
另一封信中,玛莉·凯要求威利“以你的生命起誓,无论别人如何盘问你,你都不能说出我们之间的事——连一个接吻都不可透露!”
在他们交换的一些小纸条上,威利写着:“谁告诉你可以用两条腿缠绕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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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生之间(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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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莉·凯回答:“因为我乐意!”
另一张条子上则写着:“我看得出来,我也感觉得出来,当你在你的那些学校女朋友的身上得不到性满足时,便想到了我。告诉你,我并不是她们的替代品!请别在你需要替代品的时候来找我!”
玛莉·凯还在她的日记和书信中不止一次地引用一首爱情歌曲中的歌词:“为什么在感觉上是如此正确的事情,却实际上是错误的(Howcoulditbewrong,ifitfeelssoright)?”
在肖尔坞小学,办案人员们了解到,玛莉·凯1989年从西雅图大学毕业后,就来到这里任教,那时她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一家四口住在白色中心东面约30分钟车程的肯特市。后来为了上下班方便,玛莉·凯不顾思蒂文的坚决反对,卖掉了肯特市的公寓房,在诺曼底公园买下了一座很旧的老房子。
玛莉·凯说,她从小的愿望就是长大了当一名老师,也自认是天生“教书匠”的材料,因为她喜欢和孩子们在一起。此话确实不假。玛莉·凯在学生中备受欢迎,“几乎所有的孩子都愿意被分到莱图纽夫人的班上”。一位家长说。在美国的小学,每个学年开始时学生们都要重新分班。玛莉·凯最早是教二年级,她特别善于寓乐于教,寓乐于学。肖尔坞小学的孩子们都知道,莱图纽夫人班上的学生在课间休息时很少出来玩,因为那是他们特有的“舞会”时间。假如有人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便会看见师生们在教室里载歌载舞,其乐融融。
玛莉·凯说:“每天放学时,我都会站在教室门口依次和每一个孩子道‘再见’。我们或握手,或击掌(High…Five),或拥抱。这是我从华盛顿大学一位老师那儿学来的。我坚持每天必做,从我的第一个二年级班开始,从未间断过,因为这种交流形式对孩子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同事们都认为,在与孩子们进行接触和沟通方面,玛莉·凯确实是一个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