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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模仿犯-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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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不同。”

  接着武上很利索地把工作程序说明了。备忘录的整理方法、照片册的粘贴方法、卷宗的制作方法、剪报的方法等,以及按人物顺序、日期顺序和实际关系顺序编排文件,桌上各类文件的码放位置。

  “具体的方法,你们可以看看这个。”

  说着,武上从随身带来的用旧了的文件包中拿出了用订书器装订的复印便笺。一共有三大本。

  “这是我个人的工作手册。因为是手写的,所以,有人觉得挺难看懂的。反正都是公文类的文件,和你们在署里的工作程序没什么两样,只是杀人案的文件更复杂些。如果有什么问题最好能及时沟通。我在这间屋子里坐着的时间可能会比较少。”

 

  “在这里工作,大家都一样。”武上继续说着。他原本就是个急性子的人,档案工作必须和特别调查总部的行动同步。或许今天晚上要加班,因为第二天要召开的搜查会议用的文件很多,必须提前准备好。他说话的语速很快。

  武上不管到哪个署去,对下属训话的场合,总是在开始时先自称“本人”,讲着讲着就变成了“俺”。对于他的这种大大咧咧的风格和他的硬邦邦的声音,他的部下尽管不至于惧  
怕他,但遇到问题时也不大愿意找他讨论,大概是觉得他太罗嗦。武上曾说过,不管多小的事,只要是有疑问或是不明白的都要告诉他,对于档案部主管来说,协调好各搜查班之间的合作是非常重要的。

  “你们几个,在把嫌疑犯送交法院之前,就给我牢牢地钉在署里的办公桌上,把屁股给我坐稳了。”

  四个人当中最年轻的刑警差点儿笑出声来。武上似笑非笑地;用自嘲的口吻说道:“办理重大案子时,不起眼儿的后方支援也可以称之为杂务处,你们当中也许有人会不愿意干这个工作,如果不愿意干,最好现在就直说。如果没有意见,就先过来,咱们先把座位确定下来吧。”

  武上看着四名刑警的脸,一个一个点名,确定他们的座位。被点到的刑警脸上多少都带着点儿吃惊的表情。不知道武上是想看看他们每个人与名单是不是相符,还是想记住每个人的名字和面孔。

  武上之所以能担任档案部主管,除了他的工作能力之外,就是因为他的超强的记忆力。他能把任何东西像照相一样印在脑子里,许多事情就好像收藏在他大脑的记忆库里似的,随时随地都可以调出来查阅。因此,在四组里,无论谁来找他要什么,他都一清二楚。谁的供述书里是不是有这样的话?实地调查记录里是不是写着现场房屋的厨房有一扇采光的窗户?

  这类问题,都难不倒武上。武上能立刻从厚厚的档案堆里,从放满档案的书架上,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找出你想要的记录,供述者所说的那段话的页码,画有厨房窗户位置图的那一页文件。当来查阅的人还在惊讶地确认眼前的文件时,武上已经又在做下一项工作了。

  不过,如此优秀的记忆力也有不堪重负的时候。特别是像今天这样,在和部下一起工作的同时,不知为什么眼前总会突然浮现出塚田真一的样子。那种走投无路的,像迷路的孩子一样无依无靠的眼神。

  怎么会有这么不走运的孩子呢。家里的亲人被杀害,心灵的伤口还没有痊愈,就又被卷进另一个杀人案子里。

  他说是寄宿在父亲的朋友家里。是不是个能长久居住的家呢?学校生活怎么样?和他谈过话之后,武上总觉得放心不下,又回会议室去看过,那时真一已经回家了。听说是有人来接他走的,武上的心才稍稍平静一些。

  通过和真一的谈话,武上才知道了一些有关杀害塚田一家的嫌疑犯被逮捕的消息,他虽然没有直接接触过这个案子,但是真一的名字他早就知道,他是从千叶县的搜查员们的谈话中听到的。这个名字就被武上收藏在脑子里的贴着被害者标签的档案里了。

  快傍晚了,有马义男陪着真智子,回到在中东野的真智子的家。回家的路上,真智子仍然神智恍惚,常常独自忧郁地苦笑。义男看着她这个样子也很担忧。

  在大川公园发现鞠子的手提包的新闻,像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义男的脖子,让他觉得呼吸困难,几乎喘不过气来。怎么才能接受这个事实,怎么向真智子说明呢。

  真智子的情绪波动很大,越来越让他担心。即使公园里发现的右手不是鞠子的,但发现的手提包却的确是鞠子的,鞠子失踪已经是无可争辩的事实了。义男本来感觉真智子好像已经从今天早上的歇斯底里的状态恢复过来了,可是看着她这么笑,似乎又不像好转的样子。

  回到真智子的家,一进门,义男就看见洗手间的水龙头还开着,客厅的窗户也没锁,烟灰缸也翻了,烟灰都洒在地毯上。一看就知道真智子出门时就是慌慌张张的。义男顾不上去管房间里的一切,他先试探着问真智子肚子饿不饿,店里的事情要不要紧。

  “先坐一会儿吧,我去倒点儿茶来。”义男对真智子说。

  “不用了,我来吧。”

  真智子进厨房去的时候,门铃响了。义男吓了一跳。是不是刑警来了。

  “是谁啊?”义男说着,急忙跑到门口。打开门一看,是一位和真智子年龄相仿的女人,看上去是为什么事儿来的。

  “您是……”女人看着义男问道。

  “我是真智子的父亲。”

  “啊,是鞠子的外祖父吧。”

  女人使劲鞠着躬,看样子是来看望真智子的,她压低了声音说:

  “真智子她不要紧吧?”

  义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也不知道她说的不要紧是指什么。

  “我看了新闻了……”女人说,“说是发现了鞠子的手提包。”

  义男光着脚就从门廊的台阶上跳了下来,把那女人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新闻已经播出了吗?”

  “是啊,刚刚看到的呀。”

  义男赶紧回头看了看,真智子似乎没注意他们。他用更低的声音说:

 

  “我们刚才去过警察署了。已经从刑警那儿知道了手提包的事。”

  “是吗?”来访的女人用吃惊的目光看着义男又说道,“有什么要帮忙的就说一声,我家就住在斜对面,我叫小林。”

  说了几句道谢的话,义男送走了那女人,关上了门。义男心里琢磨着,大概是附近的邻  
居吧,怎么跟真智子说呢,今天这种状况,最好谁也别来。

  在厨房里,真智子用鼻子哼着歌儿。

  义男只觉得背上直冒凉气。对了,不能让真智子看新闻,电视、收音机都不能开。他想马上返回客厅,可两腿说什么也挪不动,刚才从门廊一下子跳了下来,这会儿却怎么也上不去了。看真智子的样子,她的神智似乎已经脱离了现实,而如今义男也真恨不能从这样的现实中逃脱出去。

  真智子从厨房回到客厅。她打开了电视。突然听见她笑了起来,在看什么娱乐节目吧,义男松了一口气。新闻开始前得关上电视,义男正想着,坂木他们来了。

  义男正要上前打招呼,只见真智子轻松地喊着“坂木先生”走到门口来了。

  “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多亏你帮忙。”

  真智子的轻松越来越让人感到不安。因为只要有一点点刺激,她的感情就会剧烈地波动。在她的精神还处于平稳状态的这一刻,义男突然醒悟到了坂木他们为什么特意到这里来了,他的胃里感到针刺般的绞痛。

  “不行,这样可不行。这可怎么办哪?”义男心里嘀咕着。

  坂木一行一共三个人,除坂木外,一位是身穿制服的警视厅的刑警,另一位是墨东警察署的女警官。他们当中,看上去数坂木最年长。名叫鸟居的警视厅的刑警有三十五六岁的样子,穿制服的女警官也就和鞠子的年龄不相上下,神情显得相当紧张。

  尽管刑警们一再推辞,真智子还是又端茶点又端烟灰缸的,很高兴似地来回忙着。看样子她肯定是在想着“那只手不是鞠子的,真太好了”。自己还自言自语地说着:“一个人大惊小怪的,我真是不好意思。”可是,她一看见义男要把电视关上,就大声叫起来:“别关!别关!呆会儿还得看新闻呢。”

  “那,把声音开小一点儿吧。”

  “那好吧。”说着又不自然地笑了笑。

  坂木他们对真智子这副样子的反应,义男都看在眼里。他还注意到鸟居的手里拿着一个大纸袋,纸袋上没有任何标志,是用尼龙绳捆着,现在就放在他的膝盖上。看样子是一个正好能装一个女用手提包的大纸袋。

  “真智子,请不用客气。”

  坂木对在厨房里的真智子说,然后把头转向义男。

  “一直是这个样子吗?”

  义男点点头:“挺怪的是吧。”

  坂木的脸色阴沉了下来。鸟居皱了一下眉头,朝真智子看了看,然后苦着脸对义男说道:

  “有马先生,这是发现的古川鞠子的手提包……”

  “坂木先生已经告诉我们了。”

  义男想说新闻不是都报道了吗,他嘴动了动没说出口。

  “您孙女的东西,你能认出来吗?”

  真智子在厨房冲着咖啡,香气飘了出来。

  义男摇了摇头:“真对不起,我完全不知道。”

  “是吗,真没办法。”

  鸟居像是做出决定似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着厨房里的真智子,用严肃的口气说道:

  “大婶儿,别冲咖啡了,有点儿事要跟您说,您先过来一下可以吗?”

  咖啡正冲到一半,听见喊她,真智子像是吓了一跳的样子睁大了眼睛看着这边。义男忍不住站起来,到厨房里把真智子拉了出来。

  “叫我吗?坐这儿?” 真智子急切地说,“父亲,您?那不是鞠子,不是吗?又发现什么了吗?坂木先生。”

  义男扶着真智子的肩膀,让她坐下来。坂木很费劲儿的用试探的口气说道:

  “真智子,其实……”

  坂木的话像是没有说完。鸟居插了进来:“您回来后,在大川公园里又发现了别的东西。”

  鸟居利落地说明了情况。真智子的身子缩成一团,靠在义男的身上。

  “这就是发现的手提包吗?”

  鸟居弯下腰,把纸袋中的东西取了出来。真智子把烟灰缸放在手边,看着鸟居一个一个地排列着纸袋里的东西。提包是茶色的,带有浅驼色花纹,背带很长,正确的说法应该叫挎包。包里有相同颜色的钱包、素色的带花边的手绢,还有一个淡粉红色的带拉链的小包。小包里装着圆型的化妆盒、眉笔、镜子、方形化妆盒,还有一个开了封的头痛药盒。这些东西全都分别装在一个一个塑料袋里,贴上了标签。

  真智子睁大了眼睛,盯着这些东西。坐在她旁边的义男感觉到她的身体变得很僵硬。

  “是您女儿的东西吗?您能记得这些东西吗?”鸟居问道。听得出,他极力压低声调,用和缓的语气询问真智子。

  真智子的眼睛仍然睁得大大的,两手在膝盖上握成拳,沉默着。

  “怎么样?”义男也问了一句。

  “是鞠子的东西吗?”坐在鸟居旁边的年轻的女警官向前轻轻探出身子问道。

  “一下子想不起来的话,也不要紧。您是不是可以到女儿房间的柜子里找找看,要不要我帮您找。”

 

  义男的手心都出汗了。他感觉心脏不规则地嗵嗵嗵——像是要跳出来了。他不满地斜眼看着鸟居,坂木看到了义男的目光。月票呢?怎么没有月票?坂木不是说有月票的吗?如果拿出鞠子的月票的话,真智子会怎么样?这时只听鸟居继续说道:“噢,这个……”说着又把手伸进纸袋里去。义男几乎透不过气来,心想,这回肯定是月票……

  这时,真智子喃喃地说了一声:“是女儿的。”

 
  “啊?”鸟居侧身向着真智子又问了一声,“您说什么?”

  真智子僵直着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提包,眼睛里却好像什么也没看见似的,嘴里反复念叨着:

  “是我女儿的。”

  “不会错吗?”

  真智子机械地点了点头。

  “那是为了祝贺她参加工作,我给她买的礼物,不会错的。”

  真智子用手捂着嘴角,两手颤动着。看着坂木说道。

  “你还记得吗?我跟你说过的,我女儿拿的是维登牌的提包。”

  坂木点了点头,说:

  “是的,你说过。那时我曾问你失踪时穿的服装和携带的物品,你是说过的。这就是那个维登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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