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迟-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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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艷的嘴唇被緊緊地咬著,她的眼眸盈盈如水,腰肢扭得更加劇烈,在他身上快速地起伏吞吐,終於,韻味綿長的高潮來臨,她用力地掐住他手臂上壘壘的肌肉,長長地呻吟出來,全身酸軟。
既快樂又滿足,在他懷裡,是最好的。
低下身子,深深地吻住他,抵死纏綿……
第八章
今天老大的心情,好像非常好。
於竟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沈尉遲的臉龐,帥氣的眉微微地皺起來,以一種非常謹慎的聲音報告著。
今天好像並不是一個什麼特別的日子耶,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古怪的事情?他居然可以感覺到老大的情緒,是他觀察人的功力進步了,還是老大自控能力降低了?
「所以,據我所知江大小姐身邊並洠в腥魏螌嵸|性的危險,我實在洠в斜匾倭粼谒磉叄M阍试S我回來。」
求求你答應我吧,再留在那個嬌縱的大小姐身邊,他真的會瘋掉的。天知道世上最危險的任務都比江家大小姐要無害得多,那是哪裡冒出來的花癡兼刁蠻公主呀?老大為什麼會派他去做這種事情?
沈尉遲唇角微勾,指間潔白的紙頁輕輕地翻過,此時白日的陽光大熾,照得書房一片燦爛,映得他眉目如水,溫和平靜。
這樣,算是答應還是不答應?於竟小心地看著,實在是讀不懂老大的表情,眼睛飛向站在一旁一直面無表情的韓子諾,希望他可以給點提示;誰知道某人看都不看他一眼,挫敗地再度將希望落回到沈尉遲身上,「少爺,可以嗎?」
他唇邊的笑更明顯,終於開口:「不可以。」
「呃?」
「如果洠в袆e的事,你可以回去了。」拿起筆在檔上利落地簽字,「畢竟,我很不希望接到江茵茵的電話。」
這世上的事,都洠в刑炖砹恕
於竟哭喪著臉,低著頭退了出去,他現在很肯定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得罪了某人,不然為什麼會被某人這樣懲罰?
判斷錯铡洗蠼裉斓男那椋鋵嵑茉愀猓瑢Π桑
等書房再度剩下兩個人的時候,沈尉遲拿過另外一份檔,悠然打開,「想說什麼就說。」
韓子諾低沉的聲音響起來:「保護江小姐,我們這裡隨便誰去,都可以。」能跟在沈尉遲身邊的人,每一個都是精挑細選的,隨便誰站出來去保護國家元首都不成問睿绕涫庆毒梗昙o輕輕,但天資非常聰穎,身手在所有人之上。
可是為什麼沈尉遲會派他去執行一件那麼簡單的任務?就算江家大佬與沈尉遲算是頗有交情,江氏與Griffith生意來往頻繁,所以江家求助於沈尉遲時他洠в芯芙^,但實在洠в斜匾尠⒕谷パ健
「江茵茵指名要他。」
「少爺,我們都知道,這絕對不是理由。」
沈尉遲看了韓子諾一眼,很清很淡的一眼。
韓子諾立刻意識到自己剛剛嚴重地失態了,他居然伲缮贍數臎Q定!低下頭,愧疚地說道:「對不起,少爺。」
沈尉遲很平靜地繼續批閱檔,時間流逝,一直到桌上厚厚的一沓檔全部批閱完畢,他才擱下筆,輕輕地喚道:「子諾。」
「是。」
「阿竟跟我多久了?」
「十四年零六個月。」
沈尉遲微笑,「原來已經有這麼長的時間了。」
「是的。」
「可是這麼久的時間,他卻還是洠в袑W會自制。」沈尉遲徐徐地挑眉,「你說,是我太不會教人,還是他的悟性太低?」韓子諾的臉色一點點地白下去。
「跟在我的身邊,太衝動是會要命的。」
「對不起,少爺。」他錯了,他以為少爺這次的懲罰是有私心的,因為於竟最初對小小姐並不客氣,而且少爺還眨四翘斓谋O控帶來看過。
「其實你洠в邢脲e。」沈尉遲十指在桌上相交,唇邊溞Α
「什麼?」
「我也有懲罰他的目的在。」他的笑很溫和,「而且七年過去,該忘記的人他並洠в型洝!
韓子諾臉色更白,所有的事情,都逃不過少爺的眼,阿竟對葉小姐……
「在江茵茵身邊,可以磨練一下他的耐性,對他有百利而無一害。」
當然,還可以將阿竟眨x某人的身邊,沈尉遲洠дf出來的話,韓子諾也已經明白,他不該伲傻模贍斪鋈魏问虑槎疾粫䞍H僅出於私利。
「是我錯了,對不起,少爺。」
「關心則亂,子諾,你的關心對他而言,並不是一件好事。」溫室裡面的花朵,開得再艷都只能看看而已。
他錯了,一直以為將於竟當弟弟般關懷著,其實真的是會害了他。在他們這樣的環境裡面,過度的保護就是害;其實少爺什麼都清楚,什麼都知道。
而且不止提點過他一次,可是每一次,他都還是會再犯錯,他教訓阿竟不知分寸,可是原來最不懂分寸的那個人,是他韓子諾。
「我明白了,少爺,以後我會注意自己的行為。」
很好!話已經不必再說下去,沈尉遲望著地板上耀眼的陽光,眼底溫柔,很燦亮,如同某人的笑容一般。
韓子諾望著他平靜的表情,深深擔憂,關心則亂,不知道少爺自己會不會意識到這個?
再一次將葉心栩放到身邊,是一種很危險的行為;因為這七年,洠в腥吮软n子諾更明白當年的絕裂對沈尉遲造成了怎樣的影響。
那幾乎射中心臟的一槍,如果不是當時他拼了命的一拉,就絕對精準地射入了少爺的心臟,那時就算是神醫也難救吧?可見少爺當初是真的不想活。
像他們這樣的人,除了那個可以為他獻出生命的人以外,誰都別想輕易地讓他們死,而他們也比任何人要珍惜自己的命,比任何人都明白活著有多麼可貴。
少爺更甚。
當年,該有多恨?才會那般不惜命,才會連官謹行都一併絕裂,就算血流成河,都不肯讓他碰一下傷口;那麼深的友情、過命的交情,卻因為他的弟弟,他的女人而成為過去。
那時候,他看到了官謹行的眼淚,真的流淚,他知道官謹行是真的將少爺看得很重,甚至,比自己的弟弟還要重;可是他也知道少爺洠в修k法再見他,因為只要看到他,就會想起他弟弟的奪愛之恨,這樣的痛比剜心裂肺更痛吧?
官謹行應該也是明白的,所以他才會很沉默地走了;只是反覆地拜託他,如果少爺脫離危險,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他,韓子諾洠в惺逞浴
當沈尉遲在法國睜開雙眼的瞬間,他就撥通了官謹行的手機,聽到手機那邊沙啞的聲音,他很清楚,官謹行一定是日夜不眠地等著這通電話。
還能再說什麼,如果經過這些,他們還不明白葉心栩對沈尉遲的意義,他們也就真的不配跟在少爺的身邊了。
清醒後的少爺很平靜,他恢復得很快,一切都很正常。漸漸地,大家都以為少爺已經在痊癒,畢竟愛情這種枺鳎菚S著時間的推移還慢慢淡忘的,他們都相信,少爺這樣的人,無所不能。
如果洠в心峭淼臒o意撞見,他也會這麼認為。
那晚的夜已經很深,在法國的日子,他其實不必整晚守在少爺的身邊,因為再也洠в斜饶亲笳踩牡胤搅耍豢墒悄翘焱砩纤胍剐褋恚叱龇块g時聽到樓上的書房有很輕微很輕微的響聲。
他很小心很謹慎地走上樓,推開書房的剎那,完全地驚呆。
在他心目中自製到完美的沈尉遲,喝醉了。
認識沈尉遲那麼多年,他從未見他喝醉過,因為少爺的自制力是最佳的,可是那天他才知道,原來喝醉的沈尉遲是那個樣子。整整十幾瓶的烈酒很整齊的一字排開,漂亮的水晶杯傾倒在桌沿,未飲盡的酒液一滴一滴地滴落地板,滿室酒香。
而沈尉遲就那樣靜靜地坐在桌前,連他進來都無知無覺,只是定定地望著桌面。
他很小心地一步一步接近,然後看見桌面上攤開的白紙上用毛筆龍飛鳳舞地寫了一首詩。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那是偅爰未氲脑姡蛔忠痪洌吹脽o比驚心,而少爺口裡不斷地反覆念著那句「安得與君相訣別,免教生死作相思。」
一直到那一晚,韓子諾才明白,原來葉小姐留給少爺的傷口,一直都洠в泻茫谏贍數男难e,平靜地疼痛,平靜地腐爛。
原來少爺,還那樣地愛著葉小姐。就連時間都撫不平那樣的傷害,一天一天一年一年,時間在沈尉遲身上失去了作用。
她不在他的身邊,少爺再無快樂可言;就算後來找到小姐,他都洠в幸姷缴贍斦嬲亻_心。
葉心栩不是沈尉遲的良藥,她是他的鳩毒,可是現在她又出現了,還有少爺的女兒。
韓子諾無法喜歡葉心栩,卻抵擋不了葉汐的強大殺傷力,她是少爺的骨血,是少爺唯一的孩子,是他韓子諾可以拿命去保護的人。
那麼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叫Andy過來,還有……」沈尉遲的話輕輕地頓住,唇邊勾起愉悅的笑,那種愉悅是韓子諾都可以感覺得到的;下一秒,書房的大門被猛地踹了開來,葉汐小朋友燦爛的笑容出現在門口。
少爺從來都不會說錯,遺傳真的是個很奇妙的枺鳎诵愿衽c長相,還包括某種事情的必然發生。
葉心栩坐在堤岸邊,深深地皺著眉,望著堤下流淌的河水,陷入濃濃的自責與苦惱之中。
她做了一件傻事,好吧,事實上,她不止做了一件,而是做了很多件。
她昨天晚上居然主動勾引沈尉遲!而且還不止一次,她要瘋了、要瘋了,她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呢?
葉心栩用力地搓著自己的頭髮,覺得快要洠樔ヒ娙肆耍幌氲阶蛲碜约鹤龅氖虑椋f的話,她就恨不得從河堤上一躍而下,淹死算了。
她不是早就決定,跟沈尉遲這輩子再也洠в泄细穑残牡仞B大汐汐就好了嗎?為什麼昨天會做那樣的事情?將兩條原本已經平行的線再度扯到一起去,而且扯一次還不夠,還要扯無數次?
她彆扭地換了個姿勢,拉動到腿部酸痛的肌肉,痛得她齜牙咧嘴,差點呻吟出來。
昨晚他們到底做了多少次,她已經數不清楚了,她只知道她那裡現在好痛,而且她穿衣服時還發現模饋砹耍怯卸嗉ち也排眠@麼慘烈?
想到昨晚的那些種種,她的臉蛋紅得可以去煎蛋了,該死,太陽怎麼這麼大?曬得她快要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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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她從床上睡過來時,房間裡面只有她一個人,拖著快要報廢的身子,推開門發現連女兒都不知所蹤,好吧,不用猜也知道那對父女倆肯定一起出去了。
就是不知道是沈尉遲去叫汐汐起床,還是汐汐來叫他,如果是汐汐叫他的話,那麼很明顯,某個鬼精臁隙òl現了他們同床共枕的事情,而葉心栩完全不指望那個經過無數狗血劇洗禮的女兒會不明白他們躺在床上代表的意思。
還有洠в斜人姑沟膵寢專科吣陙砦ㄒ灰淮巫鰤氖拢很有可能被女兒發現了,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她現在只能拚命祈叮镧娨幌虮葧r鐘還准的沈尉遲,這次不會失臁
很顯然,某只鴕鳥漏算了某人的腹黑。
好吧好吧,被葉汐發現其實不是最嚴重的事情,最嚴重的是,她現在要怎麼面對沈尉遲?
當初可是她信誓旦旦地說,她與他之間絕無可能,而且當年的她也是拼了命的想要離開他。可是昨天,那個勾引他的人卻又是她。
到底這筆爛帳該怎麼算?
七年前他們之間的問睿粫驗檫^了七年就自動解決掉?她知道他的世界不會因為她而改變,那麼她自己呢,會不會因為他而改變?
假裝聽不到,也假裝看不到?假裝世界很和平,假裝他還是她的那個溫柔的尉遲哥哥?這怎麼可能。
她做不到。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