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们都在爱情里挣扎-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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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却显得却沉重。
回到家中后,徐冬曼放下满脸的疲倦,不忘问及那个巫师是真是假……
“在逝者葬后27天时,他们还要请巫师到家里‘过阴’,他们会让巫师给老人送吃的,同时还要问老人为什么要死,问老人还有什么话留给家人,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次告别,这一切都需要巫师把阴间的话翻译过来告诉他们,明白吗?”
“不明白。”冬曼轻轻地摸着肚子说:“我不应该去那个地方。”
藤喦的脸一下阴了下来,是呀,他为什么要带冬曼去参加葬礼,她现在是有身孕的人呀,突然他恨自己的鲁莽,却不知所然起来。
“要不,明天你让那个巫来我们家,给‘消消毒’?”徐冬曼看着他一脸懊恼地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不让你去,你非要去……”他一脸媲美无赖地楼抱她。
“其实也没什么的,正所谓信者灵,不信者失灵。”她转过身亲了亲藤喦那张焦急而完美的脸蛋,轻轻地说:“我才不信这一套呢。”
其实,从这么大的一个葬礼上,徐冬曼可以看出苗族人是以孝道为本,以血缘为纽带,他们上千年地坚守着自己一脉相习的血缘支链。因此整个葬礼显得格外的沉重。然而这种沉重却是来自内心最深处的。这场葬礼对于她而言也许有另外一层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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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护命镯02
藤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冬曼醒来的时候,太阳光已悄悄地钻到了她的怀里,她微微地睁开眼睛,懒散地伸手去摸床头上的水杯,满满一怀牛奶被她喝了个精光。她像调皮的精灵一样添着嘴唇张望着窗外……
昨天的葬礼太特别了,徐冬曼突然有一种想找人倾诉的强烈感觉,她在脑子里不停地搜索着,突然一个很熟悉很上口的名字被她记起,小汤,小汤……
接着一个叫墨琛的名字又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她慌乱地从桌子上找到一只笔和一张纸,把他们的名字全部写了下来,刁琢、徐金冬、王诗菡、刁毅、郭雅曼……
密密麻麻地名字不断地写着,就像是一条记忆带把她带回了从前,后脑勺的头皮又开始涨起,她紧紧地抓着手里的那张纸表情万分痛苦,眼泪顺着眼角一路流淌,顺着嘴角滑过嘴唇流到下巴,浸湿了衣领……
“老婆,老婆你怎么了……”站在窗口的藤喦原本想给她一个惊喜,却没想到看到正在发病的冬曼……
“头好痛……”
他伸过手,去轻轻地摸着她的头,软软地、鼓鼓地,怎么会这样……他抱她上床后,跑了出去,他请田园中玩耍的小孩帮他去喊医生,他再次赶往家中,看着躺在那里倦缩成一团的爱人,那一脸的苍白印出了她的痛疼,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的滋味。
“要掐我吗?”藤喦伸出手紧紧地握着她那双已经汗湿的手,心痛地问道。曾经多少个夜晚,为了不吃止痛药,她用力的掐着他那双温柔的手度过难关,可是现在她却不想让他痛,不想让他痛……
“老公,你别担心,会好的,一会就没事了,放心。”她努力地让自己微笑,用虚弱的声音去安慰紧张的丈夫……渐渐地,她累了……
“要不打一针吧。”医生来的时候房外已经站了很多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浮上了焦急的表情。
“不要了。”藤喦看着已睡着的爱人,他知道冬曼为了宝宝已经拒绝打针只药,他转过头问医生:“今天她写了好多人名,好像记起了什么……”
神奇护命镯03
“也许,也许是因为太孤独了,你应该知道,生病的人最害怕孤独。”医生整了一下眼镜,“你不可能无时无刻陪着她,她需要更多人的关心和陪伴。”
送走医生后,大家都坐了下来,墨琛、刁毅、徐金冬、王诗菡四个人坐在一张长板凳上,直勾勾地望着这个面色消瘦的男人。
“如果太辛苦,为什么不和我们说呢?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王诗菡真的不能再等下去了,女儿家离家走后,几年里她都是以泪洗面,她在家里再也呆不下去了,以致于她都想离家出走,徐金冬和刁毅也很担心他们,便一起来到这里……
“这是她今天写的。”
大家看着藤喦递过来的那张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也许是我太自私了,以为这样就能治好她的病。”男儿的眼泪犹如春雨般地撒落下来,“其实她想交更多的朋友和亲人……”
“孩子,我们并不怪你,我们知道这里是个好地方,只是你不能带着她就这样一直隐藏起来啊,春夏秋我们都可以不管,可是冬天的来了我们真的很担心……”王诗菡看着这座吊脚楼,虽然很幽雅,但是冬天这里一定不是一个很舒服的地方。
“我原本打算冬天就带她回去……”
“老公……”微弱的声音从屋里传了过,徐冬曼靠着床头直起了身子。
她睡醒了,她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中有蓝蓝地大海……
“这个不能摘下来。”徐冬曼把一个套在她手腕上的银镯子摘了下来,套回到他的手上。
“以后都不能摘,知道吗?”她看着他微微一笑,却有些吃力。
“我好饿。”话刚落下她又撒娇似的拽了拽他的手。
“马上就好,两条鸡腿、一碗鸡蛋面,再来一碗香喷喷地鸡汤,怎么样……”
“好棒哦,我饿坏了……”
徐冬曼自从怀孕后,特别迷恋吃肉,牛、猪、羊都是从村民那里买来的,鸡是山寨阿婆养的,是上好的山鸡,所以冬曼现在看起来胖了不少,红润的脸颊像个瓷娃娃。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冬曼惊讶地看着走进屋的几个人,转过身去问藤喦:“这是你的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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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这是我爸爸,刁毅。”他拉过激动的父亲,又伸手去拉墨琛:“这是我弟弟,墨琛,也是你哥哥。”然后跑到徐爸爸和徐妈妈身边,拉起他们手走向她。
“这是最痛爱你的爸爸和妈妈。”
爸爸、妈妈……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就开始想念他们,虽然她不能确定他们,但藤喦说的话,她都信。
冬曼努力地去想墨琛这个人,她觉得很熟悉,很熟悉……
突然,她把房门狠狠地关上,风跟着昨天的记忆一起刮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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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起来了,全都记起来了,可是越是记起他们,她越是无法面对自己的情绪,自己这是怎么了,身体怎么会这么虚弱?
“老婆,老婆……”藤喦冲进屋里,紧紧地抱住坐在地上的她,她此时突然觉得老婆这个称呼原来是此的幸福。
其实,她重拾记忆一点都不意外,最近她病情时好时坏,医生说,过些日子她可能会记起一些事情,也有可能忘记一些事情,她身体还会出现怎么样的状况,他却不能确定。
这顿饭徐冬曼吃得特别香,藤喦亲昵地伸手去摸她的头,脑壳好像硬了些。她从他的眼神中寻找到充满了爱的影子。下午的时候,藤喦带着三个男人上山去了,家里留下妈妈陪冬曼。
“妈妈在家可从不洗碗的。”徐冬曼笑着帮妈妈倒水。
“那当然,其实呀,我是可什么都可以干的。”妈妈转过头看着她:“你也变胖了,是不是不怕变成小肥猪呀。”
“藤喦没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
“我怀孕了呀。”
看着女儿那一脸的灿烂像,她是又高兴又担心,眼泪直往心上流。
“快把水放下。不能碰冷水……”她把女儿的手合在手心,轻轻地抚摸着:“我可以当外婆了,好期待哦。”
“妈妈和藤喦一样,不让我碰冷水。”她撅起的嘴巴可以挂一个油壶了。
“我们都是心疼你呀,曼儿要乖,要听藤喦的话哦。”
“您可真偏向您女婿呀。”
看着发发收拾完东西后,冬曼带着妈妈在木楼里转着圈。这个三层高的高脚楼是在原来两层的基础上加盖的,这里有藤喦的小时候,也有大妈的影子。
“你恨过爸爸吗?”
“嗯?”冬曼回过头瞪着妈妈很奇怪地问:“我为什么要恨他?”
“哦,没什么,呵呵,你这孩子。”妈妈拉过她的手,把她搂到怀里:“现在你可是大人了,是要当妈妈的人了,一定要……”
“一定要成熟,一定要懂事,一定要有当妈的样子,对不对?”徐冬曼调皮的笑着:“藤喦天天都唠叨呢,跟您一样一样的,哈哈,我觉得再这么下去,有一天他会变成老太婆的。”
“你这鬼丫头。”妈妈捏了一下冬曼地鼻子,嘴巴微微翘起,她已经几年没这么开心过了,突然间发现,其实女儿才是自己真正的开心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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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那个银镯子是怎么回事?”
“原来妈妈也有好奇心呀。”徐冬曼转过头对她说:“那镯子有魔力。”
“魔力?”
“恩,在这里老老少少都会带这些银饰品,只是男人的镯子不同,叫什么……”她揉了一下额头静静地说:“哦……叫护命镯。很奇特的呢,每次我难受地时候,他都会戴在我手上,仿佛有他的力气被置入我了我身体,帮我抗痛。虽然我并不迷信,可是这事吧,我实在搞不清楚是为什么?”
她喝了一口水,又说:“藤喦说护命镯在雷山苗族人心里有‘以命送生’真要意义,虽然科学证明那是由于银可以发生化学反应关系,才会出现一些不可思议的现象。但是我个人认为,它确实是个宝贝哦,所以每次抗痛期一过,我都要把它套回藤喦手上,把他的力气还回去,不然他的元气会大伤的。”
“你这孩子,这是在看功夫片吗?真是挺搞笑的。”
“妈,您以为我在骗故事呀。”
“要不然呢,傻丫头。”
“真的有一个故事,你要不要听,如果要听就去楼下帮我倒一杯水,我保证两分钟内让你产生好奇心。”
“你这鬼丫头,想喝水就直说嘛,还跟我玩花花肠子,OK,等我。”看着妈妈下楼时候背影,冬曼真的觉得好开心,也许幸福真的像花儿一样,到了一定时间后幸福才会像花骨朵一样的展放开来。
“如果故事不好听怎么办?”妈妈端着水站在门口做了一个很可爱的鬼脸。
“那么……就开始吧……”
正要开始,墨琛从楼下冲了上来,他一脸的开心,把烤好的米玉递冬曼和徐妈妈,粘粘的玉米被柴火烤得黄灿灿地,咬一口满口香喷喷,冬曼吃着玉米忘了讲护命镯的故事。妈妈反而更加好奇,当藤喦他们上木楼的时候,大家围着坐在一起,故事也就开始了。
护命镯对于这里的每个男人而言都有个传说,藤喦摘下护命镯静静地注视着,开始回忆13岁那年的秋天。
秋天,雷山的树叶依然青绿绿的像活在春天,妈妈带着祖上传下来的银子去了银匠家里,整整三天都没有回来。寨子里的阿婆说,要做护命镯就得把制镯的银匠请到家里,邀请叔伯到家中为他送银送钱,就是所谓的“送力给命”。叔伯还要杀鸡砍猪,好吃好喝地把奶匠供着,等他做好护命镯以后,还要将巫师请来给护命镯封长命寿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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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只有他的这枚银镯子与众不同。它含有妈妈爱和妈妈的力量。藤喦转过脸时,已是满脸的泪花,小时候把银镯子套在小罗手碗上的时候,曾经见过妈妈那一脸的苍白,被是被吸干了血一样的,没有一丝颜色,待他把镯子重新套在手上的时候,妈妈的脸色才恢复正常。
成年的那一年,他找到了银匠希望他能告诉自己银镯是怎么制成的,银匠简单的几句话让他非常害怕,从此他每天都要给妈妈做肉吃,但妈妈的力气却依然薄弱。
“银匠说了什么?”墨琛一脸地好奇,瞪大眼睛看着藤喦的嘴唇。
“它是用命做的。”
妈妈的血和银掺在一起,藤喦的命从此便和冬曼还有银镯连在一起。
进入秋季,山上的树依然翠绿。草儿抬着头一脸的灿烂。一边弯倒的小树杈零散地倒着,藤喦把它扶起,用一些干草把它的腰和枝干绑在一起,四处很空旷,四处静悄悄,连鸟儿都闭上了小嘴,他们来到郭雅曼地墓前,藤喦说话了。他的声音在黄昏中晃动着,像要窜进那些灰色泥巴里,告诉妈妈很多人都来看她,很多人都记得她,很多人都爱她。还有未来的孙子……
风,突然刮起,不大。摇晃着树叶愉快地沙沙作响,徐金冬的懊悔和刁毅的眼泪,跟着记忆的痕迹一直延续的黑夜降临。
第二天,徐金冬请了巫师到木楼来。院子里摆放着猪头、红公鸡、米酒、糯米饭……还有很多郭雅曼地照片和他们写给她的信,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