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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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认为丹姆斯安一定在远处北部的某个地方,”荷米恩思索着说,“一个很冷的地方,因为他们制服中有毛斗篷。”
“啊,想想那可能性,”罗恩梦呓般说,“不可能会这么容易把马尔夫推进冰河然后把这制造成一场意外……他妈妈那么喜欢他,多可惜啊……”
火车越往北开,雨也下的越大了,天空一片漆黑,窗户雾气蒙蒙,正午就点上灯笼。餐车嘎嘎地沿着走廊过来了,哈利买了一大叠大锅蛋糕分着吃。
下午有几个朋友,包括谢默斯,迪恩和尼维尔,来看望他们,谢默斯仍戴着他那爱尔兰缎结,它的一些魔力似乎消耗掉了,虽然它还是“特格!马利特!莫兰!”这样吱吱作响,但已是一种微弱,快耗尽的声音了,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荷米恩厌倦了无休止的快迪斯谈话,又开始埋头阅读《标准符咒课本。四年级》试图学一种召唤咒语。
尼维尔妒嫉地听着别人重温世界杯赛事的谈话。
“格林佐不想去,”他痛苦地说,“不会买票,虽说听起来让人大吃一惊。”
“是的。”罗恩说,“看这个,尼维尔……”
他翻检着放在行李架上的箱子,拖出一个维特。克伦的微型雕像。
“哇!”尼维尔羡慕地叫了起来,罗恩把克伦塞到他胖乎乎的手里。
“我们也很近地看过他。”罗恩说,“那时是在上等厢。”
“那是你一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威斯里。”
杰高。马尔夫出现在走廊中,身后站着克来伯和高尔,他们是他的死党,长的又高又大,像个罪犯,这个夏天他俩至少长高了一英尺,很显然,当迪恩和谢默斯让门开着的时候,他们通过车厢门听到了谈话。
“别说你要加入我们,马尔夫。”哈利冷冷地说。
“威斯里……那是什么?”马尔夫指着皮威军的笼子问道。罗恩的衣袍的一只袖子从笼子上垂了下来,随着火车的移动摇晃着,那发霉的带花边袖子非常显眼。
罗恩试图把袍子塞起来,但马尔夫比他更快,他抓住袖子一抽。
“看哪!”马尔夫欣喜若狂。他举着罗恩的饱子给克来伯和高尔看。“威斯里,你不会想穿把。我说——这在1890年左右很时兴……”
“闭嘴,马尔夫!”罗恩喝道,他从马尔夫紧握的手中扯回饱子,他涨红的脸如同袍子的颜色。马尔夫由此而来的大笑响如嚎叫,而克来伯和高尔跟着傻笑。
“看来,你要报名参加了,是不是,威斯里?弄点荣誉光耀门桅?你知道,那还会有钱进帐的,你将能够担负得起一件体面的饱子的花费,如果你赢了……”
“你们在说什么?”罗恩厉声说。
“你要报名参加吗?”马尔夫重复道,“我想你会的,波特,你从不放过任何炫耀的机会,对吧?”
“要么解释你的话,要么滚开,马尔夫。”荷米恩从《标准符咒课本。四年级》上抬起头来生气地说。
马尔夫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的意外的微笑。
“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他高兴地说,“你爸、你哥都在部里,而你居然不知道?上帝!我爸爸几年前就告诉了我……从可尼斯。
法治那听来的,但那时,爸爸经常和部里高层人物来往……可能你爸官位卑职小不知道这事,威斯里……是的,他们极可能不在他面前谈论部里的要事……“
又一次大笑起来,马尔夫向克来伯和高尔打着手势,他们三个便离开了。
罗恩站了起来,砰地在他们身后重重地关上车厢的门,他用力很大,玻璃都震碎了。
“罗恩!”荷米恩责备地喊了一声,她抽出魔杖,念道“恢复!”
碎玻璃飞起来重新合成一片,然后又飞回门上。
“好,就当他什么都知道,我们不……”罗恩吼道:“爸爸经常和部里高层人物来往……爸爸任何时候都可以得到升职的……他只是乐于在他现在的职位……”
“当然是这样的。”荷米恩平静地说,“别把马尔夫的话当真,罗恩——”
“哼!当真!做梦!”罗恩拿起一块剩下的蛋糕把它一起塞进口中。
接下来的行程中,罗恩仍是一副坏心情,他们换上了校袍,他并不多说话,当霍格瓦彻快车慢慢减速,最后停在漆黑的霍格马得车站时,他还是怒火冲天。
火车门打开了,一阵雷声响起,荷米恩把克路殊克捆起,放在斗篷里,罗恩则把衣抱盖在皮威军上边,下了火车。迎着倾泻而下的雨,他们低着头,眯着眼往前行。现在雨下的又密又快,似乎是成桶成桶的冰水不断地从他们头上倒下来。
“嗨,哈格力!”哈利看到在站台的远处一端有个高大的背影就叫了起来。
“哎!哈利?”哈格力回过头来,挥挥手,“要是没淹死的话,在庆典上见吧!”
一年级学生按传统总是和哈格力坐船通过湖泊抵达霍格瓦彻城堡的。
“唉,我不能想象在这种天气里穿过湖泊,”荷米患急切地说,他们和人群在一起,小步小步地慢慢沿着黑暗的平台往前走。一百辆没套马的车子在车站外等候他们。哈利、罗恩、荷米恩和尼维尔满怀感激,爬进其中的一辆,门叭地关上了。几分钟后,随着剧烈的晃动,车子嘎吱嘎吱地开始了它的征途,溅着泥水,蹒跚在通向霍格瓦彻城堡的路上。
第十章 内阁大乱
他们睡了没多久,威斯里先生就把他们叫醒了,他用魔法把帐篷收了起来,然后他尽可能快的离开了露营地。在罗伯特先生的石屋门前,他们遇上了他,罗伯特先生用奇怪的眼光盯着威斯里先生,然后他一边作手势,一边含糊的说了声“圣诞快乐”。
“他很快就没事的。”威斯里先生很快的说,然后他们进了沼泽地。有时候,当一个人的记忆受到限制时,他就会变得有点不知方向……要让他忘记,那就难了。
当他们到达放着波奇的地方时,他们听到紧急的呼声并且发现许多女巫和男巫在贝希尔周围(贝希尔是波奇的守护人)。他们都狂叫着要尽可能快的离开露营地。威斯里先生跟贝希尔很快的商量了一下,他们加入到队伍中去,并能够在太阳真正升起之前拿到一个旧的橡胶轮船到石头山去。在黎明的微光中,他们穿过奥特里卡波街向穴口走去。他们太累了,所以很少说话,一心想着他们的早餐。当穴口就在眼前时,突然从潮湿的小道上传来一声尖叫的回声。
“噢,感谢上帝,感谢上帝!”
威斯里夫人显然已经在院子前在等他们。她跑向他们,还穿着拖鞋,脸色苍白而严肃,手中紧紧的抓着一张《先知日报》:“亚瑟——我好担心,好担心……”
她用她的手臂紧紧的绕在威斯里先生的脖上,那份《先知日报》也掉到地上去了。哈利往下一看,看到正面的标题:“快迪斯世界杯的恐怖场景”,还附一张从树顶拍的黑色标记的黑白照片,那照片上黑色标记闪闪发光。
“你们都好吧?”威斯里夫人放开威斯里先生,低声说着,眼睛红红的盯着他们看,“你们都还活着……,噢,孩子们……”
让每个人都吃惊的是,她抓住弗来德和乔治,把他们推到一块,挨得紧紧的,以至他们的头碰了头。
“噢!妈妈——你会勒死我们的——”
“你们走的时候,我嘱咐过你们!”威斯里夫人开始抽泣着说,“我只是想着,如果‘那个人’害了你们,我说的最后一件事将是你们还没有得到足够的O。W。L吗?噢,弗来德……乔治……”
“好了,摩莉,我们现在非常非常好,行了吗?”威斯里先生抚慰着她,让她离开那对双胞胎,带着她向家里走去。“比尔,”他低声说道。“把那张报纸拣起来,我想知道上面说些什么……”
当他们都挤到厨房里后,荷米恩给威斯里先生冲了一杯浓茶。
威斯里先生坚持要加一些老威士忌过去。比尔这时把那张报纸给了他爸爸。威斯里先生扫了一眼头版,伯希也从他肩上望了过去看着。
“我知道了,”威斯里先生沉重的说,“内阁犯下大错……犯人没有被逮捕……安全被疏忽了……黑巫师不可抑止的狂奔……国家耻辱……谁写的?啊……当然是……理特。史姬特”。
“那个女人乱造魔法部的谣!”伯希恼怒地说,“上星期她还说我们浪费时间挑大汽锅厚度的毛病,说我们应该找出诈骗者。好像那些都没有在‘关于处理非巫师的规定’的第十二段特殊注明似的。”‘“伯希,请帮帮忙,”比尔一边说一边打着哈欠,“请住嘴。”
“我也被提到了,”威斯里先生说道,他的眼镜下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视线落到了《先知日报》底部的文章。
“哪里?”威斯里夫人激动地说,被她的茶和威士忌呛着了。
“如果我看到了那篇章,我就会知道你们还活着的!”
“没有指名道姓,”威斯里先生说,“听这段话,‘如果那些受惊的女巫和男巫们——他们正在树林边屏住呼吸的听消息——预料到魔法部的再次保证,他们会很伤心,很失望的,一个内阁官员在黑色标记出现后露过一次面,声称没有人受伤,便拒绝泄露任何其它消息。这个声明是否能粉碎那个说一小时后将有许多人被转移的谣言,这还有待进一步观察。”’“噢,真的吗!”威斯里先生恼怒地说着,把报纸递给了伯希,“没有人受伤,那我还能说什么?谣言说许多人将被转移出树林……这下好了,她这样一写,当然会有谣言了。”
他长叹一声,说:“摩莉,我得去一趟办公室,这一次是为了澄清一下。”
“我要跟你一起去,爸爸,”伯希很郑重地说。“劳克斯先生会需要各种人手来帮忙的,我可以亲自给他提供汽锅的报告。”
他催促着走出了厨房。
威斯里夫人看起来很伤心。“亚瑟,你应该是在度假啊!这事跟你的公事毫无关系,没有你,他们肯定也能解决的!”
“我必须去,摩莉,”威斯里先生答道,“是我使事情变得更糟的,我要换制服,现在就走……”
“威斯里夫人,”哈利突然说,自己确定地问,“海维还没有送信给我,是吗?”
“海维,亲爱的,”威斯里夫人迷惑地说:“不……不,根本没有什么信。”
罗恩和荷米恩好奇地看着哈利。
他带着某种含意的望着他们说:“如果我去把我的东西放到你房间,可不可以,罗恩?”
“是的……我也这么想。”罗恩马上说,“荷米恩?”
“是的。”她很快地答道,然后他们三个就出了厨房,爬上楼去了。
“怎么回事,哈利?”罗恩问道他们在阁楼把门给关了。
“我有些事没告诉你们,”哈利说道,“星期天早上,我睡醒时,我的疤开始疼了。”
罗恩和荷米恩的反应跟哈利在布莱维特时所想象的差不多,荷米恩一边喘着气一边开始提建议,提出了一系列的参考书和咨询人,从艾伯斯。丹伯多到波姆弗雷夫人——霍格瓦彻保姆。
罗恩惊呆了,“但是——他不在那里,不是吗?‘那个人’?我的意思是——上次你的伤疤正疼的时候,他在霍格瓦彻,不是吗?”
“我肯定他不在普里怀特,”哈利说,“但我梦到了他……他和彼得——你知道,温太尔,我记不清所有事情了,但他们正谋划着去杀……某个人。”
他在要说到“我”时,停住了。但这也没有罗恩令荷米恩放心,而且觉得更害怕。
“那只是个梦,”罗恩激动地说,“只是个恶梦。”
“是的,但它毕竟是!”哈利说,转身望着窗外正逐渐变得明朗的天空。“很奇怪,不是吗?……我的伤疤疼起来了。三天后食尸者们就开始活动起来,福尔得摩特的标记又在天空呈现。”
“不要说他的名字!”罗恩咬着牙说道。
“记得特雷络尼教授说过什么吗?”哈利继续说道,不理会罗思,“去年年底?”
特雷络尼教授是他们在霍格瓦彻的神学老师。
荷米恩恐惧的表情消失了,她放意吸了吸鼻子,说:“噢,哈利,你不会对那些骗人的故事感兴趣吧?”
“你不在那里,”哈利说道,“你没有听到怎么说,这次不用了,我告诉你,她进入神游——一次真正的神游。她说黑爵士会再次出现……和以前更强大更恐怖。他会成功的,因为他的仆人将会回到他身办……而那天晚上温太尔逃走了。”
大家安静了下来,罗恩烦躁不安,心神不宁,直望着他那库得利加能床单的一个洞。
“如果海维回来的话,你有什么要问,哈利?”荷米恩问道:“你等着一封信?”
“我告诉了西里斯有关我的伤疤的事。”哈利答道。耸了耸肩,“我在等他的回复。”
“好主意!”罗恩说道,他的表情变得明朗起来。“我敢打赌,西里斯肯定知道该怎么做!”
“我希望他能尽快回来。”哈利说道。
“但我们不知道西里斯在哪儿……他可能会在非洲,或什么别的地方,不是吗?”荷米恩理智地说。海维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内到来的。
“是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