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侠达伦·山传奇ⅲ-第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后话题又回到当前,下一步怎么对付吸血魔。
“如果钩子只是一个人在行动,”斯蒂夫说,“我的攻击可能会把他赶跑。吸血魔落单时不会冒险,如果觉着自己被发现了,他们就会逃跑。但既然他们是一伙,我感觉他不一定会跑。”
“我同意。”我说,“他们好不容易设下这个圈套,不会一碰到麻烦就轻易放弃。”
“你觉得吸血魔会知道是……你救了达伦吗?”哈克特问。
“他们怎么会知道呢。”斯蒂夫答道,“他们对我一无所知,他们也许会以为是你或暮先生干的。我一直很小心,没把身份暴露给钩子。”
“那我们还是占上风。”哈克特说,“自从暮先生离开后,我们就没再追捕他们。如果就我们两个,实在是太危险了。”
“但如果有我跟你们在一起,”斯蒂夫说,看出了哈克特的想法,“情况就不同了。我对追捕吸血魔很在行,我知道去哪儿找,以及如何跟踪他们。”
“有我们做你的后援,”我补充道,“你会比平时干得更快,查找的范围也更大。”
我们默默地对视着。
“和我们搅在一起,你会冒很大的风险,”哈克特警告他,“设套的家伙对我们知根知底。跟我们在一起,你会暴露自己的。”
“你们也一样冒险。”斯蒂夫反驳道,“你们在地上是安全的,但地下可是他们的地盘,如果我们下去,我们就等于自己送上门了。记住——虽然吸血魔通常白天睡觉,但太阳被挡住了,他们就没必要睡觉了。他们会清醒地等着我们。”
我们接着又进行了一些分析。然后我伸出右手,举到身前,掌心向下。“我没问题了,你们怎么样?”我说。
斯蒂夫马上把左手——掌心处带着伤疤——压在我的手上。“我没什么舍不得的。我和你一起干。”
哈克特有些迟疑。“我还是希望暮先生在。”他咕哝道。
“我也希望如此,”我说,“可他不在。我们等他越久,吸血魔就越有充分的时间策划发动攻击。如果斯蒂夫分析得没错,现在他们一定慌了神,正在另换据点,他们得花些时间才能安顿下来。我们要抓住这个薄弱环节,这正是打击他们的最好时机。”
哈克特不高兴地叹了口气。“这也可能是我们……一脚踏进陷阱的最好时机。但是,”他补充道,把他绿色的大手压在我们的手上,“巨大的回报值得我们去冒险。如果我们发现并杀掉了他们,我们就会拯救……很多人的生命。我和你们一起干。”
我冲哈克特微笑着,开始宣誓。“至死不渝?”我提议。
至死不渝。”斯蒂夫同意。
“至死不渝。”哈克特点点头,然后话里有话地说,“但希望死的不是我们!”
第十三章
整个星期六和星期天我们都在搜查下水道。哈克特和斯蒂夫带着箭枪,它的使用方法很简单——装上箭,瞄准,开火,二十米内足以致人死地。我是吸血鬼,曾发过誓不使用这种武器,所以只能以我常用的短剑和刀子应付。
我们从斯蒂夫最早发现“钩子”的地方开始,希望能找到他或其同伙的蛛丝马迹。我们每次搜查一条下水道,检查墙壁上是否有吸血魔的指甲或钩子留下的划痕,仔细倾听是否有人声时,我们的距离拉得并不远,彼此都能看见。我们最初的进展很快——斯蒂夫对这些下水道非常熟悉——但随着开始搜查不熟悉的新目标,我们则更加小心翼翼地前进。
我们什么也没发现。
一天晚上,我们洗漱已毕,简单地吃了点饭,又闲聊起来。斯蒂夫的变化不大。他和从前一样活泼有趣,只是有时目光好像投向了远方,陷入了沉思,也许在想被他杀死的吸血魔,或者自己所选的这条道路。一旦话题转向暮先生,他就开始紧张。斯蒂夫始终没忘吸血鬼拒绝他的理由——暮先生说斯蒂夫的血不好,是邪恶的——因此认为这个吸血鬼见到他是不会高兴的。
“我不明白他凭什么认为我是邪恶的。”斯蒂夫抱怨道,“小时候,我是很粗野。可从不是邪恶的——对吧,达伦?”
“当然了。”我说。
“也许他把执着误当成了邪恶。”斯蒂夫沉思道,“如果我坚信什么,我就会全身心地投入,就像我追杀吸血魔一样。大多数人不会去杀别人,甚至不愿去处死凶手,他们宁愿诉诸法律。可我一直在杀吸血魔,到死为止。也许暮先生看出我具备杀人的能力,把它错当成了杀人的欲望了。”
这样阴暗的对话还有很多,我们谈论人类灵魂,以及善良与邪恶的本质。对暮先生的残酷论断,斯蒂夫一直喋喋不休,几乎为此着魔了。“我简直等不及向他证明他错了。”他笑道,“如果他看到尽管他拒绝了我,我却站在他这边,帮助吸血鬼……我倒要看看他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周末快过完的时候,我得做出上不上学的决定,我不想再去马勒学校了——这看上去纯属浪费时间——但还要想想黛比和布劳斯先生。如果我突然辍学,什么理由也没有,督学肯定会来找我。斯蒂夫说这不成问题,我们可以换家旅馆,但我不想在暮先生还没回来时就离开。至于黛比,就更复杂了。吸血魔现在知道她和我有关系,还知道她住哪儿。无论如何我得说服她搬到新公寓去——可怎么跟她说呢?我该编个什么样的故事才能说服她离开家呢?
我决定星期一早上去上学,主要是解决好黛比的事。至于其他老师,我就假装感染了病毒好了,这样我第二天不去的时候他们也不会怀疑。我想周末前他们不会派布劳斯先生来调查的——缺课三四天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等他真的来调查时,暮先生也许已如约返回。他回来后,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制定出切实可行的计划。
我上学时斯蒂夫和哈克特继续去追捕吸血魔,但必须答应小心行事,并保证一旦发现吸血魔,不会光靠他们自己去交战。
到了马勒学校,上课前我去找黛比。我要告诉她,我以前的敌人发现了我去找她,我担心他会伤害她以报复我。我会说他不知道她在哪儿工作,只知道她住哪儿,所以如果她找个新地方待几个星期,暂且别回她的旧公寓,就没事了。
这故事经不住推敲,但我实在想不出别的更好的办法。如果有必要我会恳求她,全力说服她一定要在意我的警告。如果不成功的话,我只能考虑绑架她,把她关起来,也算是一种保护。
但学校里根本不见黛比的影子。课间休息时,我去教员室找她。但她没来上班,谁也不知道她在哪儿。奇弗斯先生和老师们在一起,显得非常愤怒,他不能容忍有人不来学校——不管老师还是学生——竟然连招呼都不打。
我心情沉重地回到教室里。我真希望自己曾告诉黛比换了新住址后别忘了和我联系,可通知她搬家时我却忘了这一点。现在我怎么也找不到她了。
课堂上的两个小时和午饭前的四十分钟,是我这一生中最难熬的一段时光。我想逃学,冲到黛比的旧公寓旁,看看她是否还在那儿。但我意识到与其轻举妄动,不如按兵不动。我的心被痛苦撕扯着,但着手调查前,我最好还是先让头脑冷静下来。
差十分钟两点时,美妙的事情发生了——黛比来了!我当时正闷闷不乐地待在计算机房里——理查德看出我情绪低落,就让我一个人待着——突然发现她和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一起从一辆停在学校后墙外的车上走了下来——那三个人全穿着警服!她下了车,和那个女人及其中一个男人走进了学校。
在她去奇弗斯先生办公室的路上,我急急忙忙地赶上了她。“赫姆洛克小姐!”我喊道,这惊动了那个男警察,他迅速转过身来,伸手去摸别在腰带上的家伙。看到我穿着校服,他住了手,神情放松了。我挥舞着手臂嚷着:“我能和您谈谈吗,小姐?”
黛比征询警察的意见,是否可以和我说几句话。他们同意了,但紧紧地盯着我们。“怎么回事?”我小声问。
“你不知道吗?”她看上去刚哭过,脸上一团糟。我摇摇头。“你为什么让我离开?”她问道,她声音里透出的酸楚令人吃惊。
“说来话长。”
“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吧?如果你知道,我会恨你一辈子!”
“黛比,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真的。”
她盯着我的脸,想找出撒谎的迹象。她什么也没看出来,表情就和缓了一些。“你很快会从新闻里听到的,”她喃喃道,“所以我想现在透露给你也不碍事,但……”她深吸了一口气。“星期五你通知我后,我就走了。我住进了一家旅馆,虽然想你肯定是疯了。”
她停了下来。“然后呢?”我催问道。
“有人袭击了我在公寓里的隔壁邻居,”她说,“安德鲁斯夫妇,还有于贡先生。你没见过他们吧?”
“我见过安德鲁斯太太。”我紧张地舔舔嘴唇,“他们被害了吗?”黛比点点头。泪水又盈满眼眶。“还被吸干了血?”我嘶哑着声音问,真怕听到肯定的回答。
“是的。”
我转过脸去,羞愧无比。我从没想过吸血魔竟会袭击黛比的邻居。我脑中只记挂着她的安危,却忘了别人。我应该让警察保护他们的住所,做最坏的打算。由于我的失误,导致了这三人丧生。
“什么时候发生的?”我痛苦地问。
“上星期六晚上或星期天早上。尸体是昨天下午发现的,但警察今天才来找我。他们守口如瓶,但我想消息已传出去了。在来这儿的路上,我看见大批记者蜂拥一般围着那栋楼。”
“警察为什么找你?”我问。
她瞪了我一眼。“如果公寓里住在你两旁的人被害了,而你却不知跑哪儿去了,你不觉得警察应该会找你吗?”她嚷道。
“对不起,弱智问题。看我想哪去了。”
她低下头,平静地问我:“你知道谁干的吗?”
我犹豫了一下,答道:“说知道,可也不算知道。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我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以及为什么这么干。”
“你必须告诉警察。”她说。
“没用。他们管不了。”
透过泪光,她看着我说:“今晚他们就会放我走。他们已录了我的口供,可还要再找我几次。等他们一放我,我就来找你问清一些关键问题。如果我不满意你的回答,我就向他们举报你。”
“谢谢——”她迅速转身一溜烟跑了,和警察一起向奇弗斯先生的办公室继续走去。“——你。”我自己把这句话说完,然后慢慢回头上课去了。铃响了,午饭时间结束——但对我而言,就如同敲响了丧钟。
第十四章
告诉黛比事实真相的时刻到了,可斯蒂夫和哈克特却并不赞成。“要是她告诉警察该怎么办?”斯蒂夫尖声反对道。
“这很危险,”哈克特警告道,“人类是不可靠的……多数情况下。你不知道她会怎么做或者……会做些什么。”
“我不管,”我固执地说道,“吸血魔不会再跟我们玩了。他们已经知道我们了解他们。他们去杀黛比,找不到她后,就残杀了她的邻居。赌注升级了,我们已陷得太深。电子书,必须告诉黛比情况多么危急。”
“那要是她向警察告发我们呢?”斯蒂夫平静地问。
“这个风险我们必须去冒。”我不屑地说。
“这风险你必须去冒。”斯蒂夫语带讥讽。
“我想这是大家的事。”我叹了口气,“如果我错了,请走开。我不会拦着你。”
斯蒂夫坐在椅子里,显得十分烦躁,带手套的右手手指抚弄着左手手掌上的十字。他常有这个举动,就像暮先生在思考时喜欢摩挲他的伤疤一样。“别大喊大叫的,”斯蒂夫阴沉着脸说,“我跟你跟到底了,我发过誓的。但你做的决定影响到了大家,这就不好了。我们需要投票表决。”
我摇了摇头。“不用投票了。我不能牺牲黛比,正如你不能让钩子在巷子里杀我一样。我知道我把黛比的位置摆到了我们的目标的前面,但我只能如此。”
“你对她的感情真有那么强烈吗?”斯蒂夫问道。
“是的。”
“那我就不说什么了,告诉她真相吧。”
“谢谢。”我望向哈克特,期待他的同意。
小人垂下目光。“这是错误的。我拦不住你。所以我也不想勉强你了,可是……我不赞成。集体的利益总要高于……个人。”他把口罩拉上来遮住了嘴巴——他靠它来过滤空气,空气对他而言是有害的。他背对着我们,在令人压抑的静默中沉思起来。
黛比快到七点时来了。她洗了澡,换过衣服——警察从她寓所里为她取了一些个人用品——但看上去还是战战兢兢的。“走廊里有名警察,”她一边进门一边说,“他们问我是否需要保镖,我说我需要。他以为我是来辅导你的,我把你的名字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