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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漩涡-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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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子疾驰中,天色渐渐暗下来。

车速戛然而止时,已在一条蜿蜒向上的盘山公路上。罗飒如梦方醒般,大口喘气,然后看向白露:“你不怕吗?”

“怕。”白露看向前方答。

“那为什么不叫?不尖叫?”

白露扭头看她,“为什么要尖叫?”

罗飒哭笑不得,扶着太阳穴,“我忽然好奇,你们平时都是怎么交流的。”然后又像是有所悟,眼神怪异的看她,“还是说,只有身体交流?”

白露有些不自在的侧过脸,昨晚的情形浮现脑海,身体深处除了撕裂般的痛,似乎还残存着那难堪的触觉。

罗飒无力地靠向后背,内心被嫉妒和愤怒填满,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一寸寸扭曲。片刻后她冷声命令,“下车。”

这里是半山腰的一处平台,栏杆下面是陡峭的崖壁,再往下就是海,跟白露在别墅外见到的海是截然不同的面貌,黑色的水面泛着白浪,波涛汹涌,发出一声声怒吼。白露不禁后退了一步。

风很大,两个人头发被吹起,有种苍凉味道。

罗飒摘掉眼镜,她脸色很差,没化妆,眼底发青,嘴唇苍白。

“知道这是哪吗?”她问。

白露摇头。

“手机给我。”

白露没多想地给她,然后就见那一点红色在半空中一划而过,遥远的下面似乎响起噗的一声。

白露惊诧,罗飒冷笑。

“看过海边的日出吗?”

“有人说这里最适合看日出,可那都是夏天,现在这季节,晚上能冻死人。”罗飒说完冲白露莞尔一笑,“祝你能看到明天的日出。”

白露追到车前:“你想干什么?”

罗飒猛地一转身,“嘘,别逼我亲手把你推下去。”她说完拉开车门坐进去,车子在前方掉头,路过白露时罗飒探出车窗,“也别逼我撞死你。”

白露闻言后退。

车子嗖地从眼前滑过,下坡路开得快,不多就消失在山的背面。

海风呼啸,海浪奔腾。

白露转身走到栏杆前,罗飒这种举动,短暂的震惊后就没什么感觉了,谈不上愤怒或怨恨。因为她之前那番话给她冲击太大,一辈子,替身,情妇,二奶。

再往下看那海面,黑洞洞的,如一汪深潭,像是带着一种吸引力。

刹那间,很多事情都涌了出来,徐丽的死,苏辙的美好,最后一次见他时他的冷漠,还有那个人,阴晴不定的个性,以及昨晚疯狂的索取,在他身边一辈子,她想都不敢想。

这样委曲求全下去,即便是活着,也不再是她的人生了。

程彧还在回别墅的路上时,就接到周姐电话,说白露下午接到一个电话就出去了,再也没回来。程彧眉心一跳,立即打给白露,关机。

第一反应就是这小东西又耍什么花招?下一秒又有种不好预感,立即让秘书查她的通话记录。

某会所包房,罗飒垂着头陷在沙发里,面前是横七竖八的酒瓶和完好的果盘。大屏幕上王菲犹自唱着,“别人说我应该放弃,应该睁开眼,我用我的心,去看去感觉,你并不是我,又怎么能了解,就算是执迷就让我执迷不悔……”

门被推开,有人进来。

那人走到近前蹲下,轻唤一声:“飒飒,”用心疼的语气责备道:“你怎么这么糟蹋自己?喝这么多酒,嗓子该坏了。”

罗飒懒懒地抬头,“是你啊。”

“失望了?”宋明亮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关掉电视,幽幽道:“那个人根本不值得你这样。”

茶几上的手机嗡嗡响,宋明亮看到,悄悄按死。

罗飒并未察觉,靠着他的肩膀自语般说:“为什么每次我倒霉都会被你看到。”

“因为我一直在你身边。”

电话又响,宋明亮干脆关机。

“送你回去吧。

“不,不回去,家里冷。”

“那就在这呆着,我陪你。”他轻拍她的后背,捋顺她的长发,像对待一个公主,他小心翼翼地爱慕着的公主,却在为别人流泪,捧出一颗心被别人践踏,让他怎能不心生怨恨。

沉默中,门再次被推开。

一身黑衣的男人裹挟着一阵冷风走进来,脸色比夜色还沉。

宋明亮怀里快要睡着的女人似有感应,忽地抬头,睁大眼睛辨别了一下,“程彧?”

程彧几大步走近,面无表情地问:“她呢?你把白露弄哪去了?”

罗飒醉意熏染,含糊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宋明亮搞不清状况,忽见程彧拿起一瓶喝了一半的酒,他忙护住身旁女人,挺身而起:“你干什么?别太过分。”

程彧放下瓶子,“那就用你的方式把她弄醒。”

两个男人僵持间,罗飒恍惚地笑了下,“哦,知道了,你说那个小傻瓜啊,她被我丢到海里喂鱼了。”

程彧眼睛一眯,“再问你一遍,她在哪?”

罗飒打着酒嗝,无赖道:“你不是有本事吗,自己去找啊。”

程彧抿着嘴角,像是强忍下怒气,声音异常平静,“罗飒,我跟你说过别针对她,你今天这样做,不管她是否有事,我们以往的情分都一笔勾销。”

程彧走出包房后立即掏出手机,“小童,把你手下的人全都召集起来,白露被罗飒不知道送到什么鬼地方去了,沿着海岸线找。”

那边惊讶道:“罗大小姐发威了?我就说嘛……”

“闭嘴吧你,赶紧出发。”

“是。”

挂了电话,程彧已经来到停车场,环顾了几遍,才找到自己的车子。坐进去后,深呼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白露不会有事,罗飒没那么大的胆子,顶多是大小姐蛮横劲儿上来找人撒气,不会真的动杀机。

然后又生气,白露这个傻丫头,什么人都信,让走就跟人家走,不知道反抗么。小孩子都比她有心眼,真让他操不完的心。等找到她,看他怎么教训她。

车子上了大路,程彧却一时茫然,不知何处去。

交通台正在播天气预报,夜里有暴风雪,提醒司机朋友注意安全。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暗暗收紧,青筋毕现。

一路上不时地接到小童的汇报,某某处搜过,没有,没有。他的答复只有三个字,继续找。

隆冬时节,晚上异常的冷,海风也硬,真会冻死人的。而且黑灯瞎火,荒郊野外,指不定遇上什么人。

唉,程彧叹气,只要她没事,他可以不罚她。

☆、26

心里似有一团火;程彧降下车窗,湿咸的海风吹进来,刀子一样刮着脸的同时,也让人冷静下来。

然后;他想到一处。

那里有最美的风景;也有最陡峭的悬崖,每年都有游客失足跌落……依他对罗飒个性的了解,在极端情绪下很有可能选择那种地方。

风越来越大;成团的雪花从天而降;又被狂风吹得凌乱飘舞,渐渐干扰前方视野,也扰乱着人心。程彧面无表情,一次次地踩下油门,如同在跟这恶劣天气赛跑。时而迎面驶来一辆车,他又马上减速,看对方车里是否有熟悉的面孔。

雪花越来越密集,铺天盖地的袭来,视线所及之处,皆被白色覆盖;耳机里已经好半天没有小童的汇报,就在程彧也开始怀疑自己判断失误时,视野中似乎出现了一个人影。

纤细的,飘忽的,缓缓移动,在清冷的路灯和漫天飞雪中似真似幻。

他猛地踩下刹车。

白露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了多远,只知道不能停,一旦停下,酸软的小腿恐怕会立马罢工。而且这风实在大,毫不费力地穿透她的衣服,似乎还要穿透她单薄的小身板,如果停下来,不冻死也会被冻僵……

走着走着,看到前方似有一辆黑色轿车,突兀地停在路中间,从山上下来这一路她几乎没遇见过往车辆,难免紧张,再一看,似乎有些眼熟。

程彧坐在车里,看着那道纤细人影从模糊变得清晰,看到他所熟悉的身形,她穿了一件长款的白色毛衣外套,帽子罩在头上,所以远远看时才会难以分辨。

再走近一点,看清帽子下的五官,他感觉到自己呼了一口气,原来刚才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那个白色小人走到车前,还歪着头往里看,看清他后明显肩膀一塌,脸上表情也松懈下来。

程彧这才推开副驾车门,见她还杵在那,命令道:“上车。”

看着白露慢腾腾有些笨拙的坐进来,脸颊微红,嘴唇有点发青,睫毛结了霜,程彧抬手碰了碰她的脸,冰凉,他想说的话经过喉咙莫名一堵后,出口的却是:“安全带。”

白露立即照做,只是手不利索,半天也扣不上。

程彧探身过去,帮她系好。然后给小童打电话,“都撤回来吧,找到了。”

那边问在哪找到的?没事吧?

他只答了一句:“还活着。”

白露不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抬手搓搓冻僵的脸颊。

此时已是夜里十二点。

一路疾驰,一路无语。

直到进了市区,遇到一个红灯,程彧寻到身旁人藏在袖子里的手,被她的温度惊了一下,用力握了握,然后侧过身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傻瓜。”他低声道。

白露惊愕了一瞬,很快就放松下来。只是,要被他勒死了,这人刚才不是还挺冷静挺淡定的么,怎么突然又煽情了,真是难以理解。

她费力的为自己争取一丝喘息的机会,又觉得这个怀抱的确很踏实。她被冻了一晚上的鼻子几乎失去嗅觉,此时慢慢苏醒,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以前最让她惧怕的,此时竟有几分亲切。

直到听到后面一声鸣笛,她扭头一看,提醒道:“绿灯了。”

“不管它。”

那人声音里带着几分孩子般的顽劣。白露无语,自私的家伙。这人抱够了才放开,然后淡定的继续开车,只是,不知有意无意,右手抓着她的没放开,白露偷偷瞟了他一眼,撇了下嘴角。

车子开进一个灯火通明的小区,驶进地下停车场,搭乘电梯上楼,用密码打开门时程彧才解释:“我在市内的公寓,今晚住这儿。”

进门后他率先往里走,白露换上这里仅有的男式拖鞋,不由微怔,鞋子太大,显得她的脚好小。

走进去时下意识的打量,这里只有一层,装潢布局很男性化,黑白灰色调,冷且硬,跟他人很像。还没看完一遍,程彧从一扇门走出来,袖子已高高挽起,对她说:“把衣服脱了。”

啊?白露一惊,现在?她都这样了。

真的不能再做了。

他等不耐烦,上来亲自动手,要说男人还真是脱衣服行家,三下五除二,白露身上就剩了个三/点/式内衣了。她本/能地环住胸前,他没再继续,而是打横抱起她,走进刚才那个房间。

原来是浴室,程彧直接将人放到盛满水的浴缸里。

“好凉。”白露缩着肩膀,往出躲。

被他一手按住,“这是温水,你身上跟冰块一样,用太热的不行。”

白露一摸膝盖,还真是,冰凉。可是这样几乎全/裸的坐在浴缸里,被一个衣服齐全的大男人注视着,连脚趾头都不自在的蜷起,她下意识的曲起腿,抱住膝盖。

程彧将她按得平躺回去,让水漫过全身,抬手把她落下来的碎发拢到脑后,又反复梳理几下,他此时眼里却不见一丝□,可这样的神情反而让白露更加不敢直视。

下一秒她又低呼一声,程彧问:“怎么了?”

白露有苦难言,昨晚性/事太激烈,那里应该是破了,浸了水后隐隐疼起来,她皱了皱眉,摇头说没事。心想,这倒是证明水真的是温的。

程彧半蹲在浴缸旁静静看着她,不时地伸手探一探她的体温,然后出去打了个电话,再回来时手里多了套男式睡衣,又观察一会儿直到确认她恢复正常了才允许她出来。

内衣都泡湿了,白露只好咬咬牙真空上阵。睡衣裤超长,挽了又挽才不至于被绊倒。走出去前,忍不住照了照镜子,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又像打太极拳的个小老头。

程彧从餐厅探出身招呼她过去,白露一见餐桌上摆着的四菜一汤,不由惊讶,“你做的?”

程彧嘴角动了动,“我叫的,下面有餐厅。”

白露吃饭的时候,见他坐在一边,以为他会训自己一通,结果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儿,还周到地给她倒了一杯水,她不禁纳闷,这个人今晚好奇怪,非常奇怪,不会是攒着一起发作吧?

虽然换了张床,但折腾一晚极度疲倦,白露很快就在熟悉的气息包裹中睡着了。半睡半醒间,感觉到有人抚摸她的额头,脸颊,把手伸到宽大的睡衣里抚摸,奇怪的是她并没像以往那样立即惊醒。

这一觉睡得特别沉,做了个梦,梦见家里失火了,她冲进去救了弟弟和妹妹,最后想起奶奶还在里屋炕上,又要往里冲,可是房梁塌下去,她大声叫奶奶,嗓子干涸的出不了声音。

然后,她被推醒,睁眼对上男人的脸,手贴在她额头,“你发烧了。”

程彧下床找来医药箱,给她量了体温,三十九度。

倒了水,让她吃了退烧药。

白露烧得迷迷糊糊的,见他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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