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侠达伦·山传奇ⅱ-第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成心灵感应——但我一旦控制了它们,塞巴和我就获得了极大的乐趣。我们让蜘蛛跳到我们俩的身体中间,在我们之间结网,把我们从头到脚连在一起。
盖伏纳和科达看着,简直入了迷。“我也能控制它们吗?”盖伏纳问。
“我表示怀疑。”塞巴说,“这件事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达伦天生与蜘蛛有缘。很少有人能够和蜘蛛建立联系。达伦,你真是个幸运的年轻人啊。”
自从许多年前,八脚夫人和我最好的朋友斯蒂夫·豹子之间发生了那件可怕的事情之后,我就不再喜欢蜘蛛了,但听了塞巴的话,我觉得我昔日对这种八脚食肉动物的喜爱又回来了。我暗自发誓,今后一定要更加关注蜘蛛们的丝网世界。
我们玩够了,塞巴和我掸掉身上的蛛网——同时小心不要弄掉他给我疗伤的那些蛛网——然后我们四个人爬出了通道。有些蜘蛛一直跟着我们,后来发现我们要离开了,才掉头回去。只有那只身上带灰点儿的蜘蛛依旧恋恋不舍地跟在我们后面,差不多跟到了通道尽头。它好像被八脚夫人迷住了,不愿意看到它离去。
第十章
我们开始返回大厅,这时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我刚来吸血鬼圣堡时科达跟我说过的那个古老的埋葬地。我就问我们能不能去看看。塞巴兴致很高,科达也有兴趣。盖伏纳不太乐意,但还是同意跟我们一起去。“殡葬室总使我感到心情压抑。”他说,我们顺着曲里拐弯的通道往前走。
“一个吸血鬼有这样的观点,真是很奇怪。”我说,“你不是睡在棺材里的吗?”
“棺材是另一码事,”盖伏纳说,“我在棺材里觉得挺舒适。我无法忍受的是墓地、停尸房和焚尸炉。”
终旅厅是一个大山洞,洞顶是拱形的。四壁生长着厚厚的荧光地衣。一条欢腾的小溪从山洞中央横穿而过,又从一条通道里流了出去,流向地下。小溪很宽,水流湍急,发出很响的声音。我们站在溪水边,不得不抬高噪门说话互相才能听见。
“过去死者的尸体都被运到这里。”科达说,“人们给尸体脱光衣服,然后把尸体放在水里,让它们顺水漂去。水流把尸体冲出大山,冲向外面的荒野。”
“然后怎么样了呢?”我问。
“尸体被冲上某个遥远的河岸,就被野兽或食肉猛禽吃掉了。”他看到我吓白了脸,轻声笑了笑。“这个下场不太体面,是吗?”
“倒也没什么特别不好的。”塞巴不以为然地说,“等我死了,我就希望得到这样的发落。死尸是自然界食物链的重要组成部分。把肉体用火烧掉是一种浪费。”
“为什么现在不用这条小溪了?”我问。
“尸体总是堵塞。”塞巴不厌其烦地解释说,“它们在通道里堆积起来,那股恶臭真是难以忍受。只好派一些吸血鬼拴上绳子,游到下面的通道里,把尸体挪开。然后再由他们的同伴把他们拉上来,水流这么湍急。谁也不可能逆流游上来。
“我亲自参加了这项工作,”塞巴接着说,“幸好我只需要拉拉绳子,不用下到水里去。那些钻到通道里搬开尸体的人,始终没有勇气谈论他们在下面看到的情景。”
我望着小溪那黑魆魆的水流,想到要游到下面的通道里,撬开堵塞在一起的死尸,不由地浑身发抖。可就在这时,我产生一个念头,转身对科达说:“你说死尸冲到岸上,给野兽和猛禽当食物——可吸血鬼的血不是有毒的吗?”
“一滴血也没有了。”科达说。
“为什么呢?”我皱着眉头问。
科达迟疑着,塞巴替他回答了。“护血使者把血都吸干了,他们还把尸体的大部分器官都拿掉了。”
“护血使者是什么人?”我问。
“你还记得我带你在山上转悠时,我们在火葬厅和死亡厅里见到的那些人吗?”科达问。
我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想起了那些怪人:他们皮肤特别惨白,眼睛也白得怪异,穿着破衣烂衫,默默地独自坐在昏暗阴沉的大厅里。科达当时不愿谈论他们,只说以后再告诉我,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忘记去解开这个谜团了。“他们是什么人?”我问,“他们是做什么的?”
“他们就是护血使者。”科达说,“他们早在一千多年前就来到了吸血鬼圣堡——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此后就一直住在这里,不过每过十来年,都有几小伙人出去游荡,有时候又带着新的成员回来。他们在大厅下面有独立的住所,很少跟我们交往。他们还有自己的语言、习俗和信仰。”
“他们是人类吗?”我问。
“他们是食尸鬼。”盖伏纳厌恶地说。
“这么说可不公平。”塞巴不赞成地说,“他们是忠实的仆人,应该得到我们的感激。他们负责火葬仪式,并承担着打发死者上路的高贵工作。另外,他们还向我们提供血液——我们库存的大部分人血就是这么来的。我们不可能运进大量鲜血,满足参加议会的所有吸血鬼的需要,因此我们离不开这些护血使者。他们不让我们直接吸他们的血,而是自己把血抽出来,装在罐子里送给我们。”
“为什么?”我迷惑不解地问,“住在大山里,把自己的鲜血送给人家,这可没有多大意思啊。他们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科达尴尬地咳了一声。“你知道什么是食腐生物吗?”我摇了摇头。“他们是靠吃垃圾和别人的尸体为生的动物——或微生物。护血使者就是食腐生物。他们吃吸血鬼死尸的内脏——包括心脏和脑子。”
我瞪着科达,怀疑他是不是在开玩笑。我看到他一脸严肃,知道他是认真的。“你们为什么要让他们吃呢?”我大声问,觉得内脏都在翻腾。
“我们需要他们,”塞巴明明白白地解释说,“我们离不开他们的血液。而且,他们并没有伤害我们。”
“难道吃死尸不是伤害吗?”我喘着气问。
“我们还没有听到死者的抱怨。”盖伏纳咯咯笑着说,但他的幽默是强装出来的——他看上去和我一样感到不安。
“他们非常细心地照顾尸体,”塞巴解释道,“他们把我们看得很神圣。他们先把尸体的血抽光,存在他们自制的专门的小桶里——所以他们才被称做护血使者——然后,他们细致地把躯干切开,取出所需要的内脏。他们还抽干脑浆,就是用小钩子插进尸体的鼻子,把脑浆一点一点都掏出来。“
“什么?”盖伏纳吼道,“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大多数吸血鬼都不知道,”塞巴说,“但是几个世纪来我一直在比较详细地研究护血使者。吸血鬼的头骨对他们来说很宝贵,他们从不把尸体的头颅切开。”
“这总归让人感到不安。”科达厌恶地低声说。
“真是奇耻大辱!”盖伏纳哼着鼻子说。
“真酷!”我赞叹道。
“器官和脑浆被拿出来后,”塞巴继续说道,“再把它们煮一煮,以确保安全无毒——我们的血不仅对其他生物有毒,对护血使者来说也是有毒的。”
“他们就靠吃那些东西生活?”我问,感到又恶心又着迷。
“不是,”塞巴回答,“如果光吃那些,他们可活不了多长时间。他们还吃普通的食物。他们把我们的器官保存起来,留到有特殊情况时食用——他们在婚礼、葬礼,以及遇到其他类似场合时才吃这些东西。”
“那真是太恶心了!”我大声说,一方面感到很刺激,忍不住想笑,一方面又觉得义愤填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也不清楚这到底有什么吸引力,”科达承认道,“也许一部分原因是那样能使他们活得更长。护血使者的平均寿命是一百六十多年。当然啦,如果他们变成了吸血鬼,寿命就会更长,但他们谁也不会这么做——在护血使者看来,接受一个吸血鬼的血是犯忌的。”
“你们怎么能让他们这么做呢?”我问,“为什么不把这些怪物赶走?”
“他们不是怪物,”塞巴不同意我的话,“他们是一些具有特殊饮食习惯的人——很像我们自己!而且。我们也喝他们的血呀。这是一种很公平的安排——用我们的器官换他们的血。”
“我不会使用公平这个词,”我不满地说,“这是同类相食!”
“并不是这样,”科达反驳道,“他们不吃他们同类的肉,所以算不上同类相食。”
“你这是故意狡辩。”我嘟囔道。
“界线不明显,”塞巴承认道,“但确实有所不同。我不愿意成为一个护血使者,平常也不同他们交往,但他们只是一些尽量好好过日子的怪人。不要忘记,我们也靠人血过活呀,达伦。我们不应该鄙视他们,就像人类不应该仇恨吸血鬼一样。”
“我早就告诉过你,这会使你感到心情压抑的。”盖伏纳幸灾乐祸地说。
“你说得对,”科达微笑着说,“这是一个死者的国度,而不是活人的领域,我们应该随他们自便。让我们回到狂欢节上去吧。”
“你看够了吗,达伦?”塞巴问道。
“看够了,”我颤抖着回答,“也听够了!”
“那我们就走吧。”
我们开始往回走,塞巴打头,盖伏纳和科达快步跟在后面。我又逗留了片刻,打量着山溪,倾听着水流进入和离开山洞时的喧闹声,想着那些护血使者,并幻想当我死后,那具抽干了血、掏空了内脏的尸体顺着水流漂下山去,像一个布娃娃一样从一块岩石撞向另一块岩石。
这幅画面太可怕了。我摇了摇头,把它从脑海里摆脱掉,然后匆匆去追赶我的朋友们。我当时还不知道,在短得惊人的时间内,我又回到了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不是来哀悼某个吸血鬼生命的终结——而是为了自己的生命进行拼死挣扎!
第十一章
不死者狂欢节在第三天夜里隆重结束了。庆祝活动在日落前几个小时就开始了,尽管狂欢节应该随着夜晚的来临而结束,但许多吸血鬼兴致很高,晚会的热烈气氛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早晨。
狂欢节的最后一天没有格斗。这段时间专门用来讲故事,演奏音乐和唱歌。我了解到了有关我们的历史和祖先的许多事情——一些伟大的吸血鬼首领的名字,我们跟人类和吸血魔展开的激烈战斗——我真想留下来听它一晚上,可是我必须离开,去弄清我的下一项测试是什么。
这次,我抽中的是“火焰厅”。当这个项目被大声报出时,在场的每个吸血鬼的脸色都很凝重。
“很糟糕,是吗?”我问弗内兹。
“是啊,”竞技大师如实地回答,“这大概是你到现在为止最难的一个项目了。我们去请埃娜帮助我们做准备。有她的帮助,你大概能渡过难关。”
他着重强调“大概”两个字,令我感到不安。
在接下来的夜晚和白天的大部分时间里,我都在学习躲避火焰。火焰厅是一个很大的金属房间,地板上有许多圆洞。测试开始后,大厅外面会生起一堆堆旺火,一些吸血鬼用风箱把火焰喷进房间,从地板下冒出来。由于连接火堆和圆洞的管子太多,使人很难预测火焰会走哪一条路径,会从什么地方冒出来。
“你不光要用眼睛看,还必须用耳朵听。”埃娜指导说。这位女吸血鬼的右胳膊在狂欢节期间受了伤,一直用吊带兜着。“你要在看见火焰之前就听见它们。”
大厅外面生起了一堆火,两个吸血鬼把火苗往房间里喷,这样我就可以学着分辨火焰在管子里通过时发出的声音。埃娜站在我身后。有时我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她就把我推向一边,躲开冒出来的火焰。“听见嘶嘶声了吗?”她问。
“听见了。”
“那是火焰到了你身边时的声音。当你听见一种短促的哨音时——就是这个!”她大喝一声,把我往后一拉,与此同时,一股火焰从我的脚边喷了上来。“你听见了吗?”
“差不多吧。”我说,紧张得浑身直抖。
“那还不行,”她皱着眉头说,“差不多就会要了你的命。要抢在火焰前面,你的时间非常紧迫。每一个瞬间都很宝贵。火焰来了立刻做出反应还不行——你必须提前行动。”
几个小时之后,我终于摸到了窍门,在大厅里跳来跳去,自如地躲避火焰。“不错,”我们休息时,埃娜说,“但现在只生了一堆火。你测试的时候,五堆火会同时生起来,火焰来得更快,势头更加猛烈。你要想做到稳操胜券,还有许多东西要学呢。”
又经过一番训练之后,埃娜把我领到大厅外面的火堆旁。她把我拉近火堆,抓起一根燃烧的树枝,从我大腿和胳膊的皮肉上拂过。“住手!”我尖叫起来,“你要把我活活烧死啊!”
“站住别动!”她命令道,“你必须习惯这种热量。你的皮肤很粗糙——你能够承受许多酷刑,但你必须事先做好准备。谁也不可能毫发无损地通过火焰厅。你会被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