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人-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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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独眼婆子一眼,倏然问道:“师父!七彩铁券是一本什么书,你为什么一定要得回?”
独眼婆子说道:“这是一本上古失传奇书,内中所载,莫不是奇诡武学,至于我为什么一定要得到它,因为……”
说到这里,她倏然止口不语。
白衣少女问道:“因为什么?”
独眼婆子脸上一阵黯然之色,才开口悠悠说道:“那是一个爱我的人,他以半生的岁月,想把这本书得到,交给我,但不幸,他的生命,也丧在七彩铁券之下。”
“那人是谁?”
独眼婆子叹了一口气,说道:“狂笑一君,如今黄泉路上客,我再也听不见他的笑声了。”
白衣少女睁大了眼睛,问道:“师父!你们是不是也闹过恋爱?”
独眼婆子幽幽说道:“女孩子懂事,何必多问?我们走吧。”
吧字出口,已双双消失在前面的桃林之内。
场内在这片刻之间,已经起了相当变化,五指酒丐与谷觉长老及元通道长,交手已近末声。暴喝之声,依然不绝于耳。
只见谷觉长老与元通道长招式缓济无力,而五指酒丐却越打掌力越为雄厚,掌力如诗,横打直劈。
这情势确实危急万分,再不出十招,这一僧一道的世外高人,便要伤亡在五指酒丐的掌下。
凭谷觉长老与元通道长的功力,围攻一人,尚无法把五指酒丐制下,其武功之高,举世震惊。
这身手不但使穿天一剑吃惊,即使追风挟等一干人,也在为惊骇。
蓦听五指酒丐一声暴喝,左掌一招“开山辟地”。猛击谷觉长老。
这一掌挟五指酒丐毕生功力所发,端的奇猛无比,谷觉长老此刻已是黔驴技穷,只是在做最后挣扎。
五指酒丐这凌厉的一掌击出,全力施为,其势之猛,有如山崩海啸。
当下谷觉长老一咬牙,出手硬劈一掌,硬封来势!
这一硬接硬挡,最为危险,因谷觉长老已是功力消耗殆尽,如再硬接五指酒丐一掌,灵活当场毙命,也非重伤不可。
这当儿,一个声音喝道:“五指酒丐,手下留情!”
一道奇猛掌力,顶住五指酒丐劈出的掌力!
变生突然,五指酒丐一收掌势,饶是如此,发话之人依然被震退七个大步,方自拿桩站稳。
五指酒丐放眼望去,心里一愕,说道:“陈大侠,你这是……”
原来发掌话之人,竟是追风依,追风侠受五指酒丐这一掌,震退七个大步,如非五指酒丐收掌快,追风侠势非吐血不可。
追风侠惊愕之际,被五指酒丐这一喝问,微然一笑,回头望了谷觉长老及元通道长一眼,说道:“老叫化,你何必如何火盛?你与元通道长谷觉长老并无生死大仇,何必多造此杀劫?看在陈某人的面上,就放手如何?”
五指酒丐缓和了脸上杀气,说道:“既然是陈大侠说情,我就算了。”
说到这里,狠狠瞪了谷觉长老及无道长一眼,说道:“两位还不快滚,难道真是送死?”
谷觉长老黯然一叹,道:“罢了罢了,五指酒丐神功盖世,贫僧有幸领教高人绝学,三生有幸。”
元通道长说道:“五指酒丐,你劫走九大门派掌门,意在何为,当初围攻“铁面神龙”之时,九大门派掌门虽参与其间,但并非杀死‘铁面神龙’凶手。”
五指酒丐怒道:“我叫你们走,你们就走,何必啰嗦。”
谷觉长老说道:“我们只是要知道,劫走九大门派掌门人,是否董施主所为?”
五指酒丐厉声道:“你们凭什么一口咬定我之所为?”
谷觉长老及元通道长互相望了一眼,摇头一叹!
五指酒丐回望了穿天一剑一眼,冷冷说道:“穿天一剑,现在该算我们这笔账了。”
话声甫落,身影一纵,又立在穿天一剑的面前,脸色又倏然罩起一片杀机,迫视着穿天一剑,厉声道:“我要让在场之人,见一见穿天一剑的真面目。”
话落人起,只见人影一闪,探手猛抓穿天一剑的银色面具。
这一抓之势奇快无比,电光火石一闪,穿天一剑大骇,长剑一挥,猛打一剑“千里送客”迅厉扫出。
发动在极快一瞬,五指酒丐一声暴喝,左手一挥,拍的一声,穿天一剑只觉脸一阵火辣,踉跄退了五个大步!
这身手确实快极,穿天一剑吓得打了一个冷战,脸上一阵风过后,五指酒丐已经飘开。
出手真是如同电光一闪,穿天一剑脸上银色面具,已经落在五指酒丐的手中。
五指酒丐眼光一扫在场群雄,朗声说道:“这就是武林败类穿天一剑的真正面目。”
群雄抬眼望去,穿天一剑年约六旬,满脸红光,精神奕奕,发须半黑半自,两眼寒光暴射,只是眉带煞气。
五指酒丐冷冷一笑,回头望了杨静说道:“杨静,物归原主,请接住。”
话落,银色面具直向杨静掷去!
杨静伸手接过,微微笑了笑。
五指酒丐怒视着芽天一剑,说道:“穿天一剑,原先我已让你三剑,现在情断义绝,接我一掌。”
掌字脱口,出手一掌击去。
穿天一剑此刻已是惊弓之鸟,五指酒丐这凌厉的一掌击出,他怎么敢冒然一接,身影一飘,又退后三丈。
穿天一剑刚一退身,五指酒丐以绝快的身法,欺身而进,左掌已迅厉打出一掌。
五指酒丐不但身手快得令人咋舌,而且掌力也雄厚无比,穿天一剑纵然身负红发一尊所载武学,此刻已毫无用武之地。
这两掌以不同的手法打出,右掌击出,左掌在穿天一剑纵身暴退之际,迅厉击到。
这两掌快得令人无法看清。
只听一声闷哼,穿天一剑“叮!叮!叮!”退后三步,溢出一口鲜血。
这当儿,五指酒丐倏觉黑影一闪,下意识退后三步,放眼望去,站在他面前的人,赫然是玄天龙女!
玄天龙女看了五指酒丐一眼,愧意说道:“二叔,你奇怪我会在此现身吗?”
五指酒丐望着玄天龙女,冷冷说道:“这确实出我意料之外。”
声音冰冷,毫无感情,玄天龙女心里一阵难过,说道:“二叔,你一定唾骂我是吗?”
五指酒丐浓眉一扬,说道:“你以为我不吗?”
玄天龙女幽幽说道:“我不愿祈求人世间的人以及你来宽恕我,我虽不杀伯仁,但伯仁为我而死,我死有余辜,可是,我必须毁了这个不耻廉的人……”
说到这里,回头望了穿天一剑一眼,说道:“只要我报了这个仇之后,我当在他的墓前,取剑自刎。”
话说于此,眼光骤现杀机,缓缓向穿天一剑欺去,厉声说道:“穿天一剑,自恨我不幸落在你的圈套,你玷污了我的身子之后,还把我困在洞中,你这衣冠禽兽,我跟你拼了。”
玄天龙女咬牙切齿,眼光放出如火光芒,缓步欺进。
丑剑客许文龙低下了头,他只觉得自己的眼眶一酸,黯然泪下。
追风侠摇头说道:“许老弟,你何必引咎自责,过去就让他过去吧。”
许文龙报以低沉而又凄婉的苦笑。
场内空气,依然是紧张万分,穿天一剑受五指酒丐一掌,伤势颇重,忙掏出一颗丹药,纳入口中,运气疗伤。
五指酒丐因见玄天龙女出面,狠狠地瞪了玄天龙女一眼,一语不发,退在一侧。
玄天龙女脸色一片铁青,她恨不得把穿天一剑毁在剑下。
场内气氛,依然充满了杀机!
按下这紧张的气氛不说,再说离这桃林不远处,在谷觉长老与元爱道长前奔之际——
蓦然,远处一条人影,急速如风,直向这方面奔来。
谷觉长老与元通道长微一顿脚,放眼瞧去,来的是一个年约二十上下的青年。
双方同时住脚互相望了一眼,又擦身各自向前奔去。
倏然——
谷觉长老噫了一声,斗然止脚,回头望了那年轻的背影,喝道:“小施主慢走!”
谷觉长老这突来举措,不但那少年吃了一惊,即是元通道长也愕了一愕,望着谷觉长老发怔。
突来举措,确实颇令这青年意外,当下脚步一停,问道:“大师父叫住在下,是何道理?”
谷觉长老身形一纵,立在那年青人的面前,打量了他一眼问道:“阁下莫不是天下第二人?”
“正是,大师父有何指教?”
谷觉长老微微一笑,说道:“你与五指酒丐怎么称呼?”
宋青山被谷觉这一问,微微一愕,久久才答道:“五指酒丐是在叔叔。”
谷觉长老点点头,脑中念头一动,说道:“五指酒丐劫走我们九大门派掌门你是否清楚?”
宋青山暗吃一惊,反问道:“怎么?我叔叔会没有死?劫走你们九大门派掌门?”
谷觉长老点头说道:“不错,你叔叔并没有死,而且劫走我们九大门派掌门。”
这话一出,今未青山莫测高深,凭九大门派声誉,会被劫走九大门派掌门,这简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而来青山向来对九大门派仇视者,他父亲“铁面神龙”之死就牵涉九大门派掌门在内。如今九位掌门会被五指酒丐劫走,使他心里暗自高兴。
当下望了谷觉长老一眼,冷冷说道:“不会吧!九大门派门户森严,被人劫走掌门,这根本不可能的事吧?”
谷觉长老被宋青山这一讪笑,脸上一红,心念陡起,喝忖:“如果能将这小娃儿制下,不怕五指酒丐不交出九大门掌门。”
心念甫罢,微一欺步,晃身立在宋青山脸前蓄势待发。
谷觉长老这一动作看在元通道长的眼中,也会意过来,他也一腾峰,伫立在宋青山的身侧。
这情形;对宋青山确实极为不利,如果谷觉长老及元通道长两人再全力出手,凭宋青山的功力,非被他们所制不可。
这一僧一道一欺身,宋青山已觉事情不对,心中一懔,暗自提气,蓄势待出,口里冷笑一声,说道:“两位准备打架了?”
谷觉长老道:“不错,五指酒丐既然劫走九大门派掌门,我们要小施主做人质交换九大门派掌门。”
宋青山脸色一变,道:“你们倒想得天真,这恐怕不容易吧?”
谷觉长老说道:“那我们不妨试试。”试字出口,身形一起,人影一闪,出手猛点来青山“玄机大穴”。
谷觉长老骤然出手,其势如电,右手探出,已堪堪点到。
宋青山大吃一惊,这身手确实快得令人咋舌,自他出江湖以来,那曾碰过如此身法快逾电光火石之人?
当下一挫腰,身影右闪,但元通道长也在这当儿,右腕一吐,疾出闪电,点袭宋青山睡穴。
这一僧一道双双出手,来青山功力再高,加上从丑剑客杨静身上学来的“幻虚神术”,也无能为。
当下心里大急,一声虎吼,双掌齐发,环劈两掌。
这两掌为宋青山全力施为,威力奇猛,谷觉长老与元通道长也微微一惊,心讨这:“果不愧称天下第二人!”
这两掌威力,使两个世外高人,暗地心骇,谷觉长老左掌一挥,顿有一股刚猛无比的潜力,回敬过去。
掌力相触,卷起一片尘砂,宋青山受谷党长老这一掌,震退五个大步,方拿桩站稳!
这当儿,谷觉长老与元通道长一僧一道,又欺身扑上,分点宋青山昏、睡两穴!
倏然……
一声冷笑声音起道:“想不到两个世外高人,也合力围攻一个后生晚辈,不怕传开出去,被江湖笑掉了牙吗?”
语音冰冷,传自桃林之外。
谷觉道长与元通道长怵然一惊,一收掌,飘身后退!
齐眼望去,从桃林之外,缓缓走出两个人来,这两个人是一个体态龙钟的独眼婆子,及一个白衣少女。
只听白衣少女说道:“师父,握有七彩铁券之人,就是他。”
蒙面女人心里暗暗焦急,这一僧一道已使他难于应付,如再加这白衣少女及老婆子,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出这四个人手里。
而这老婆子及白衣少女又是为七彩铁券而来,看情形如七极铁券不失,人也非伤在这一增一道的手里不可。”
独眼婆子倏然身形一纵,立身在宋青山的面前,冷冷问道:“小娃儿,我问你,七彩铁券是不是在你的身上?”
宋青山冷笑答道:“不错,你想抢?”
独眼婆子冷冷说道:“如果你不乖乖交出来,我当然要抢。”
宋青山冷笑道:“你不妨出手看看。”
独眼婆子拐杖一抡,怒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站在独眼婆子身侧的白衣少女,开口说道:“喂!你就把七彩铁券交出来吧!要不然你一定打不过我师父。”
宋青山狠狠瞪了她一眼,说道:“除非我死,否则,你们想抢七彩铁券,决没有那么容易。”
独眼婆子怒道:“你当真不把七彩铁券交出?”
宋青山纵声笑道:“我说你有本事,尽管抢就是了,何必多言。”
独眼婆子大怒,喝道:“好呀!我们要看看你这小娃儿有什么能耐,敢不把七彩铁券留下。”
喝声甫住,呼的一招,猛向宋青山捣去。
宋青山也许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