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凤传-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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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不但范君瑶大出意外,连方壁君也睁大-—双凤目,深感惊讶!试想八个黑衣人号称“八弼”,武功自然不会如此差劲,连祁尧夫以“金沙掌”驰誉武林,尚且被四个黑衣人围攻,堪堪打成平手,一个也震飞不出去,范君瑶的功夫,比起祁尧夫来,自然还差得远。这原是一瞬间的事,那其余三个黑衣人眼看同伴被范君瑶一掌震出去,不由呆得一呆。他们号称“八弼”,对自己几人的功力,自然最是清楚不过,这一呆之后,但听有人叱喝一声:“好小子,先拿下他再说。”
人影闪动.三个黑衣人同时朝范君瑶欺扑过来!
范君瑶一掌出手,就把对方震飞出去,巳然发觉自己方才无意之中,使出来的就是姜太公束秀夫遗留的武学“排云一掌”,但还不相信这一掌会有这大的威力!
此时眼看对方三人一欺而上,那还犹豫?右手又是—记“排云一掌”,朝右首那人挥出。他这一掌不像方才无意施为,劲运右腕,力道自然也增强了几分,但听又是“砰”的一掌!欺到他右首的黑衣人,爪先人后直袭而来,他几乎看都没看清楚,就像断线风筝,飞摔出去。范君瑶这下业已证实“排云一掌”的威力,心头不禁狂喜,精神为之一振.左手振腕一指,使出自己看家本领“—元指”来,—缕指风,嘶然有声,朝左首黑衣人迎面点去!“一元指”武当绝技,那欺到范君瑶左首的黑衣人识得厉害,不敢硬接,身形幌动,迅速的朝横里闪避开去。范君瑶*退左首黑衣人,身形猛地跨前一步,右手又是一掌,朝正面黑衣人击去。三个黑衣人原是品字形欺扑过来,正面那个黑衣人眼看范君瑶举手之间,就把左右两个同伴击退,心头方自一怔,双掌作势,还未劈出!
范君瑶的掌势已经到了他面前,又是“砰”的一声,把正面黑衣人同样震飞出去。左首黑衣人避过方壁君一记凌厉指风早已惊得目瞪口呆,他几乎连范君瑶是如何把三个同伴击飞出去的,都没有看清楚!
范君瑶连使三记“排云一掌”就震出三个强敌,心头豪气顿生,星目一转,落到左首黑衣人身上,朗声道:“现在只有你一个了。”
人随声进,左手抬处,还是那记“排云一掌”,直挥过去。
左首黑衣人早已被他气势所慑,心有怯意,那里还敢封架?双足一点,又向横侧闪跃出去!他明明看到范君瑶挥手一掌,是朝身前挥过来的,自己明明已经闪避开去!但觉自己身上,依然被一股令人窒息的潜力,撞个正着,身躯离地飞起,摔了出去!
这一掌,范君瑶自己也发现了,对方明明已在自己掌势末到之前,闪开数尺之远,但却还是被自己掌势扫撞出去!
这就证明了一点,“排云一掌”,一经出手,敌人是无法躲闪的!
“排云一掌”之奇,也就在此!直到此时,方知姜太公授这一记掌法,取名“排云”的意义!武当“一元指”,练到十二成功力,足以洞穿金石,不是不够凌厉,而是敌人只要留神戒备,身法够轻快的话,是可以躲闪得开的。不,武林中任何厉害的武功,都可以躲闪得开。就是“排云一掌”令人无法躲闪开去。这就是自己在转眼之间,接连使了四掌,把四人震飞出去,道理也就在此。
四个黑衣人被“排云一掌”震飞出去,各人站在原地,正在闭目调息,敢情内腑受震,就算他们伤得不重,至少已无再战之力。
祁琪已知道方璧君是女的了,当然,她只知道方璧君是范君瑶的妹子。她和方璧君站在一起,自然也不会害羞了。这时睁大一双秀目,喜得直是拍手,高声叫道:“啊!范叔叔,你本领真大!”
就在范君瑶震飞四个黑衣人的同时,两处战场上,也都已停手。
原来申公豹候延炳眼看点头华佗一柄药锄,力敌四人居然*得“四辅”无法近身,心头大是惊异!
这时也正是四个黑衣人朝范君瑶拦去的同时。
申公豹忽然呵呵一笑,不见他有任何动作,便如凭虚御风,凌空飞起,带着一声长笑,从“四辅”头顶飞掠而过,悬空张开双掌,直向点头华佗扑击而下!
这一下迅快至极,笑声未落,人已到了点头华佗面前。
点头华佗吃了一惊,药锄疾举,一招“仰望云霓”,舞起—片锄影,护住头顶,人却向后疾退三步。
侯延炳身未落地,右手大袖一挥,朝药锄卷拂过去,人如流水行云,离地数寸,向前滑去。左手一探,已然一把扣住了点头华佗的右手脉门。
这真是眨眼工夫的事,点头华佗被申公豹一下拿住右腕,赶紧运集功力,猛然—挣。但他那里知道申公豹今非昔比,他这扣住点头华佗的五指,有如—道铁箍,那想挣扎得脱?
侯延炳呵呵一笑道:“唐兄是否肯和兄弟合作,一言可决,唐兄还请三思。”
点头华佗怒哼道:“阁下开出的条件,唐某方才已经同意,你这般相*,唐某恩怨分明,岂是受人胁迫之人?”侯延炳阴笑道:“庸兄且低头看看!”
点头华佗低头一瞧,不禁脸色大变,失声道:“你……”
侯延炳阴森一笑道:“唐兄最好莫要声张。”
却说祁尧夫眼看点头华佗被擒,心头急怒交加,大喝一声,呼呼两掌,*退两个黑衣人,纵身跃起,朝申公豹飞扑过来。
侯延炳轻轻一带,点头华佗身不由己的被他拉着挡在身前。
祁尧夫右掌蓄势,冷喝道:“姓侯的,你放不放手?”
话声方落,那四个黑衣人已连袂朝祁尧夫飞扑过来。
侯延炳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去。”
八个黑衣人果然依言退下。
侯延炳目光一抬,朝点头华佗道:“唐兄,兄弟并无恶意,你也该请祁老哥退后几步。”
点头华佗顶门上已经有了汗水,脸包惨白,朝祁尧夫道:“祁兄,你就后退几步吧!”
祁尧夫眼看点头华佗受制于人,投鼠忌器,冷哼一声道:“祁某虽已退隐二十余年,一向抱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也从未怕事,侯朋友最好莫要*人太甚了!”随着话声,果然后退了几步。
侯延炳微笑道:“方才之事,原是唐兄误会了兄弟的意思。”忽然五指一松,放开点头华佗右手,一手拂须道:“兄弟方才和二位约定的各取其二,仍然有效,兄弟只是想看看唐兄药箱,不知唐兄是否肯赏兄弟这个面子?”
话声一落,却以传音说道:“唐兄只有十二个时辰可活,如若肯和兄弟合作,过了明午之后,兄弟自当奉上解药。”点头华陀也有他自己的想法.立即一口答应下来,说道:“好吧.兄弟此次专为噩子而来,药箱之中,也只带了三种药物,侯老哥既然要看,那就请看吧!”说罢,从肩头取下药箱,往山石上一放,然后探怀摸出一个小铜钥,打开箱盖。方璧君一手拉着祁琪,回头朝范召瑶道:“大哥,我们过去看看。”
范君瑶点点头,大家都走了过去。
点头华佗的药箱,共分上下两层,上层放着三个蓝花磁瓶,和三个葫芦形的青色磁瓶。他取起上层,下面是两个大纸包,和用棉花包着的七个大鹅蛋,就别无他物。
侯延炳问道:“唐兄药箱内是那三种药物,可得闻乎?”
点头华佗一指三个蓝色磁瓶,说道:“这是专解巨毒的药丸,不过不到死谷之内,不可服用。”
侯延炳道:“为什么?”
点头华佗道:“垩子是天下最毒的蛇,此药专解巨毒,药性自然甚烈,一次三丸,只有到了有毒物的地方,才能含在口中,但也不可一下吞下。遇到毒物的时候必须再加三粒,如果遇到毒物喷出毒气,就得再另加三粒,再用两粒塞住鼻孔,入谷的人,每人共需十一丸。”他—面伸手一指三个仙芦形磁瓶,说道:“这是三个空瓶,兄弟准备收取毒囊之用。”
接着又指指两个大纸包道:“这是避毒药末,入谷之人,可撒在鞋内,以防奇毒由脚心传入。”
最后指指七枚鹅蛋,说道:“只有这七枚鹅蛋,才是克制噩子的东西。”
侯延炳道:“唐兄说的,兄弟完全相信,只不知这两种专防巨毒的药物,是否能分与兄弟等人?”
点头华佗道:“兄弟所带药物,只够十人之用,阁下手下人数太多了,只怕无法分配。”侯延炳目光转动,望了祁尧夫祖孙和范,方两人一眼,点头道:“你们一行,已有五人,那兄弟这边,也算五人好了,其余的人可以不用入谷。”点头华佗伸手一指药箱,说道:“这三瓶中,共有二百颗药丸,每人身上,必需备带二十颗,以防意外,设若毒发不支,可速把二十颗药丸,一齐吞下,及时退出谷来,可保无虑,侯兄五位,请先取吧!”侯延炳微微一笑,依言取过药瓶,数了一百颗药丸,随即分与了“四辅”,各自收起。点头华佗随后也把药丸,分给祁尧夫祖孙,和范君瑶、方璧君两人。
大家都用纸包了揣入怀中。
点头华佗道:“这两包药末,兄弟之见,咱们一路同行,还是到了谷口再分配吧!”
侯延炳道:“如此也好。”
点头华佗又道:“阁下要不要分几个鹅蛋去?”
候延炳笑道:“唐兄入谷十余次,对除噩之事,必有详细计划,这鹅蛋即是克制噩子的东西,还是由唐兄使用的好。”点头华佗嘿然笑道:“侯老哥也知道捉拿这条噩子,非兄弟不可。”
侯延炳深沉一笑道:“捉拿噩子,自然非唐兄莫属,咱们既然联手合作,唐兄<p>好比一行人的主帅,咱们全得听候唐兄调遣。”点头华佗大笑道:“侯老哥此话当真?”
侯延炳伸手一指“四辅”、“八弼”,正容道:“不但兄弟听命唐兄,就是他们等人,也悉听唐兄差遣。”
点头华佗点头道:“好,咱们该走了。”收起药箱,举步朝前行去。
申公豹侯延炳脸含微笑,抬手道:“祁兄请。”
祁尧夫也不客气,一手牵着祁琪,举步行去,小金蹲在他肩头上,露出雪亮的牙齿,向“四辅”作出凶狞之状。方璧君暗暗拉了范君瑶一下衣角,两人紧随祁尧夫祖孙身后而行。
申公豹并不争先,让众人先行,然后率同“四辅”、“八弼”,随后压队。
第十七章 白费心机
一行人一路疾行,谁也没说话,不过半个时辰.就已奔到死谷附近。
相距还有数里,点头华佗脚下一停,举手朝身后一摆,说道:
“大家停步。”
众人依言停下,祁尧夫低声问道:
“这里离死谷还有五六里路,不能再进去了么?”
点头华佗仰首看看天色,说道:
“此时快近五鼓,垩子可能还在谷外觅食,牲鼻上有钩,能嗅到一二里内的东西,咱们不能打草惊蛇,让它发现。”
申公豹侯延炳也走了上来,问道:“那么咱们何时才能入谷?”
点头华佗笑了笑道:“今天是五月初五,日头最烈,各种蛇虫,一见日出,就会躲避,差不多要到黄昏时分,才会出动,咱们最好等太阳升高些进谷去,就万无一失。”
侯延炳道:
“咱们行止,悉听唐兄安排。”说完,就在一方大石上坐了下来。
点头华佗朝祁尧夫干笑道:
“时光还早,祁兄和小琪琪都可以好好休息一回,早知只有侯老哥一行,咱们就该等天亮了再动身也不迟。”
侯延炳奇道:
“唐兄认为来的不止兄弟一拨么?”
点头华佗道:
“这个兄弟也不清楚。”
祁尧夫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目注申公豹,说道:
“兄弟有一件事,要向侯老哥请教。”
申公豹歪着头,笑道:
“不敢,祁老哥有话只管请说。”
祁尧夫面色沉郁,缓缓道:
“兄弟养了一头老虎,平日守护谷口,不准闲人入谷,今晚突然遭人用重手法击毙,不知可是侯老哥的杰作?”
侯延炳愕然道;
“兄弟并不知情。”
祁尧夫知道申公豹为人虽是奸诈,但他一口否认,倒似不像有假,不觉冷冷一笑,道:
“那是贵府几位高手干的了。”
侯延炳回过头去,朝“四辅”问道:
“你们是谁杀了祁老哥的守谷老虎?”
“四辅”为首一个黑袍人躬身答道:
“属下入谷之时,并未见到守谷老虎。”
祁琪气鼓鼓的道:
“那一定是你姓金的干儿子杀了大黄。”
侯延炳微笑道:
“不瞒祁老哥说,四辅原是和玉棠一起来的,玉棠向二位以礼求见,他们四人却先行来此恭候,他既末见到守谷老虎,自然也不是玉棠杀死的了。”
祁琪披披嘴道:
“这话有谁相信?”
侯延炳手拂花白长髯,呵呵一笑道:
“几年来,江湖上认识申某的人,不在少数,但老夫却从未说过一句谎言,小姑娘若是不信,不妨问问你爷爷。”
祁琪还待再说,祁尧夫拦道:
“小孩儿家,不许多嘴。”
点头华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