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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生死栈-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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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缘心头一动,跳起来大声喊道:“慢着道主!留他全尸!”右护法既是他们的仇人,修为又高深,以他来当辟魂骨最合适不过,但必须要保证骨骸完整,哪怕断了一处,都会使真气离散,也就失去效用了。

可势已发,哪是说收就能收得住?眼见刀刃即将触顶,忽见一人窜到右护法身前,将他往后推出,却被这一刀活生生劈成两半。

善缘跑到近处一看,竟然是一直坐在椅前的愁万里,众人都在聚精会神的观战,谁都没留意到他竟绕至比武台下埋伏。

右护法眼见两条血淋淋的人肉横陈脚下,先是愣了良久,双眼越瞪越大,几欲脱框而出,只见他大吼一声,跪在地上抱住被砍成两半的头颅,鲜血脑浆沾了一身。

“啊啊……你为什么要上来?为父还能撑得住啊……你怎能上来!?我把什么都赌在你身上了啊!!哈哈……哈哈哈……”

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忽而手舞足蹈地癫狂起舞,眼中流出泪水,不停围着尸体打转,看那动作,像是引路时所跳的驱鬼请神的怪异舞蹈。

他边跳边嘻嘻呵呵地哭叫:“我儿唉——孽种!孽种!”跪在地上抱住半截尸体哭了一会儿,猛地摔在一边,嘶声狂笑,肤色渐渐恢复正常,没笑一会儿,又用头狠狠撞地,爬到尸体边上,用手轻轻抚摸被血浸湿的头发,神态和蔼慈祥,柔声道,

“我儿,我儿啊……你才是太子啊!这次回去你就要即位啦,我是太上皇,哈哈哈,你跟刘太后终于能母子相认,以后我三人共享天伦之乐,你开不开心?开不开心?”

他看似疯疯癫癫,吐出来的话却是字字惊心。

善缘见愁万里惨死,想起之前两人的谈话,心里沉沉的,可叹右护法恶事干尽,竟还有个孝顺儿子肯帮他挡刀,他也该感到欣慰了。

右护法嬉笑了一会儿,突然跳起来,双目充血,仰天长啸,薛支悄声欺至他背后,一掌打在后颈上,将他打晕过去。

而那头法满王战的正苦,论武学修为,他本来便与释剑佛老旗鼓相当,虽然练了一身邪功,终究难敌三老合围,又见右护法被败,再无战意,双手垂下,长叹一声:“罢!罢!天要绝我便由天吧!”

!!!

戒律堂上,奉节先生将勾结佛宗院诬陷戮天行的事俱一吐实,念在他过往的功劳上将其逐出师门,卫法师与复平道一干人等因涉及贩卖人口的重罪,全都废掉武功交由官府审问。戮天行重掌道清观,观中门人无不后怕,四合庵老与十殿掌院皆到座前请罪,但她不记私仇,仍留他们各司其位,五行道子因少了一名金诚子,其位置便由灵珠替上,明道子依旧执掌戒律堂兼任监院一职。

当日战得疲累,众人便都在道清观留宿。

夜晚月色如练,戮天行独坐于金阙宫内与张宣公的灵牌相对,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丝凉风灌入殿内,冷如月跨过门槛,默默望向灵牌。

戮天行并不回头,低问:“有什么疑问?”

冷如月也不迂回,开门见山道:“我相公究竟是怎么死的?”奉节先生语焉不详,只说掌教当时坠落山崖,但好端端的怎么会掉下去。

戮天行轻笑一声:“你还认为是我下的手吗?”

冷如月不语,戮天行起身走到贡桌前将离垢剑拿起,“这柄剑曾与师兄形影不离,放在此处不如交给他临终前最挂念的人。”转身将剑抛出。

冷如月忙伸手接下,抱在怀中,声音微微颤抖:“你……他真的死了吗?”

戮天行负手而立,望着窗外的朗月:“他将灵珠托付给我时已是回天乏术,而我的条件是要他以金阙真人的身份登仙,不可让道清观百年清名蒙上污点。”说罢径自走出宫殿。

游子楚站在回廊上,见她出来便一路跟随,直到前院才叹道:“何必说的那般无情,我知道你对大师兄的事仍耿耿于怀。”

戮天行淡淡道:“正因他的死才成就今日的我,才让戮天行登上道主之位,还有何好介怀?”

游子楚摸摸鼻子:“师兄不敢说自己有多了解你,但你这些年严待门人,重整道风,更提出三教归一的主张,不正是希望能做的比大师兄更好吗?”

戮天行瞥了他一眼,笑道:“我不会与任何人相比,任何事皆以道清观的声誉为重。”

游子楚摇了摇头:“绝对,太绝对,权势过大更容易四分五裂,佛宗院就是最好的写照。”

戮天行道:“权势也分门别类,只要各自守好各自的地盘,不过界不越权,自然相安无事,你放心,我并无以道代法,并吞天下的豪气,你手上的,我亦不会垂涎。”

游子楚走到她身侧,抬头搭上她的肩头:“师妹,你该知道,我并不看重权势,若是你……”

“不是权势而是责任。”戮天行抬手打断他:“为了更好的尽到责任才需得到相应的权力,对我来说,本末不可倒置。”

游子楚轻轻叹了口气:“每次想聊几句心里话,却总被你岔开,你是真不懂还是在逃避。”

戮天行转身面对他,眼神冷冽如昔:“这么多年下来,你早该看清,我是个凉薄的人,不是不懂而是没有,不是逃避而是觉得不值一提。”

游子楚苦笑:“你说话仍是这么不留情面,唉……不过这一点,你确实比大师兄更适合接任掌教之位,眼里只装得进职责,向来容不下私情。”

戮天行望着夜空中的星子,眯了眯眼,也不否认,只道:“时候不早了,歇息去吧,你在外闲游太久,不怕宫里大乱吗?”

游子楚哈哈一笑,又盯着她冷峻的侧脸看了许久,终是撤下手,转身离去。

待他走远,戮天行沉声道:“出来吧。”

就见灵珠从不远处的假山后探出头来,眨了眨眼睛,神情怯怯的,听戮天行开口唤她,才一溜烟跑过去。

“师父,我、我是跟着娘亲过来的,不是要故意偷听你们说话。”

戮天行略一颔首:“为什么还不睡?”

灵珠揪着衣裙摇来摇去:“我想到明早要跟着大家一起过江去西境,睡不着。”

戮天行沉默了半晌,看着她晶亮的双眼,不知道这时该说些什么,“为何睡不着,是高兴吗?”

灵珠侧头东瞟西瞟,突然拉住她的手:“我,我是舍不得师父,才刚见面又要分开。”换做以前,她是不敢这么放肆的,但善缘说,既然她是戮天行一手带大,那吃喝拉撒睡少不了都要管一管,偶尔撒个娇说不定还能增进感情。

戮天行有些诧异,盯着交握的手看了会儿,神色间似有迟疑,隔半晌才低问:“你不怪我?”

灵珠“唉”了一声,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戮天行心中升起一股狼狈感,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那日为师以你的性命作要挟可是认真的,若然有那个必要,我不会留情。”

灵珠愣了愣,啪的拍了下手:“那天?那天我很开心呢。”

“开心?”【。 ﹕。电子书】

“是啊。”灵珠仰头冲着她甜甜一笑:“因为我终于能帮上师父的忙啦,不然总觉得自己碍手碍脚,师兄们都能替师父办事,而我只能抱剑匣,半分用不到实处。”说着抬起拳头敲上自己的脑袋。

戮天行没说话,伸手拍拍她的头,牵起她往回走。

!!!

安置好住处,薛支就被释剑佛老召去密谈,善缘在他房中等到日落月升,兀自心里不安,忽听推门声响起,她连忙跳起来迎过去。

薛支见了她微微怔愣,问道:“怎么还不睡?”

“等你呀。”善缘拉他到床前坐下,偏头看了他一会儿,“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好几个时辰了。”

薛支道:“法满王被擒,杜少凡希望释剑佛老接位重整佛宗院。”他口气淡然,似乎事不关己。

“就这样?”只是如此需要耗去半天工夫?

“不然呢?”薛支反问,斜眼瞥她。

善缘给看的心中惴惴,“大哥,他……他们不会要你回去吧?”

薛支低道:“暗宗已不复存在,我又能回哪里去?”

善缘见他面色漠然,不知是在想什么,只能小心翼翼地引着他说话:“我们明早就要起程了吧?”

薛支颔首,她咽了咽口水,又道:“那我们先带着那疯和尚去残人堡,再回西境去见你爹,可好?”

“堡主尚在王宫里,待杜少凡处理了佛宗院的事后,他自会帮忙,无需再特意跑一趟。”

善缘“哦”了一声,眼珠上下转动,“那……你什么时候跟我回石林?”

薛支低头不语,小屋里一片沉寂,透窗的风吹进来,灯火跳了两跳,善缘受不住这沉默的气氛,起身走到桌前拨起灯芯,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有些恼火,不知是恼他还是恼自己不干脆:“大哥,你不会不想跟我回去了吧。”

薛支道:“暂时不去,待把宗院的事忙完再说。”

“宗院的事?不是处置法满王么,还能有什么事。”

薛支站起来走到她身后,将她拦腰抱高,善缘感到脚尖离地,不由惊呼出声,眼前一花,人就被放倒在床上。

“太子登基后将会拆除宫墙内的寺庙,废除僧兵制,保留佛宗院名下庙寺,眼下正值用人之际,释剑佛老盼我能续任武座之职,督领门人修习。”

薛支将手撑在她头两侧,俯底上身与她目光相对。

善缘心头一沉,却又有某种巨石落地的安定感,“也是,大哥若跟我回山种田,总觉得可惜,你师父愿意明心净志重振佛威,那再好也不过啦。”

薛支微睁双眼,本以为她又要搬一套歪理出来游说,不想她是这般反应,“不反对了吗?若在宗院,则必须恪守清规,不比在外游走时随意,可就无法实现娶你的许诺了。”

善缘笑嘻嘻道:“你反口复舌也不是第一次,再说你当和尚我肯定就得跟着当尼姑了呀,出家从夫么。”

薛支失笑,伸手捏捏她的脸:“不准,我只是暂代职位,等释剑佛老将宗院大小事务理顺,找到合适的人选,我便可离开。”

善缘拧起眉头:“说退就退,有那么简单?”

薛支道:“在暗宗只因受血毒牵制,若无牵制,何时不能抽身?”

善缘搂住他的颈项,在他耳边轻声低吟:“那大哥,还要等多久呢?”

薛支将口鼻埋进她的秀发当中,双手环抱在背后拍抚,喃喃道:“不会太久……”

当晚二人和衣相拥而眠,次日渡江回到西境,善缘并没有随薛支去王城,而是带着冷如月与灵珠直奔石林,她虽没能如愿带薛支回山,却意外带回了两名亲人,卢越翁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故人,又听说薛支回归正途,自然是大喜过望。

法满王自知死罪难逃,为拖人垫背,将刘太后与度毗罗私通一事原原本本供出,杜少凡新皇登基,开杀不祥,于是将法满王断去四肢囚禁在天牢里,刘太后则被发落至深山老寺削发为尼,一族人等均遭到流放。

善缘将卢越翁的血送到宗院,曹雷将度毗罗制成辟魂骨,差人取来七尾灵芝草熬制药汤,配合冷如月的回形御气之法,为薛支解了血毒。

冷如月听善缘提起绝世山谷中的见闻,知道那是张宣公曾隐居之地,便带着灵珠寻至谷里,惊见满屋画卷,所绘皆是二人足迹遍及之处,不禁悲喜交加,就此定居了下来。

在那之后,善缘专心照顾卢越翁,再也没与薛支见过面,虽然时常会挂念,但只要知道他好好的活着便心满意足了。

不会太久……却没有一个确切的期限。

也许五年、十年,甚至更久……但只要活在同一片天下,就算无法时时相伴,知道对方过的不错也足够了。

善缘在山下开了间露天药铺,专卖养生丹丸,货源来自定风堂,由于侯玉英在解血毒上没帮上什么忙,卢越翁却慷慨赠琴谱,他面子上过不去,说要还人情,善缘便捡这个机会占点便宜,铺子生意火旺,小日子也越过越舒坦。

就在某一天,善缘接到了一封来自残人堡的请柬——邀请她去参加曹雷老大的喜宴……

第60章 恶搞一段

尾声一

杜少凡向江东借兵的代价除了损失南面草原的一块风水宝地还有他亲爱的小妹杜尔娜,他终于把她嫁出去了,用联姻的方式!

三年后,大小姐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不仅是真正意义上的原封不动,还喂的白白胖胖,火爆脾气渐涨。对面的意思是——帮他养三年已经仁至义尽,实在无福消受。

就在杜少凡大感头疼之际,外面传报有残人堡的使节求见,连忙宣了进来,来人很眼熟,眉清目秀,刘海半遮面,现任残人堡巨剑庄的庄主,年少有为、意气风发,据说与他小妹也有一段说不清的过往。

他又一瞟,瞟到青年手里的红色喜帖,突然灵光一闪,喜上眉梢:“好,小妹就交给你了!”

尾声二

道清观今天来了一位贵客,据说是儒门**,一身紫衣,手摇香扇,满身彩光烁烁,照的观里蓬荜生辉,身边女侍也是一派华贵装扮。观里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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